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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是蔣氏旗下的酒店進行,頂層特意為此次活動騰空出來。
應暖可到的時候比較遲,大廳已經雲集了衆賓客,粗粗望去,便知道個個身份地位尊貴,與她不是一個等級的。
她雖然稱不上社恐,可是對于應酬社交實屬不在行,到了這樣的場面,她第一件事便是躲在一處吃吃喝喝,直接從片場趕來,她還沒來得急吃東西。
不愧是高級酒店,供應的格式甜點飲料都味道俱佳,應暖可吃得極為滿足,連虹姐交代的任務也忘得七七八八。
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一道譏諷的聲音:“這是哪裏來的鄉巴佬?活像幾天沒吃過東西一樣。”
“康詩,別這麽說。”另外一道甜美的聲音阻止道。
應暖可這才聽出兩道聲音讨論的主角是她,她喝了口飲料,将嘴裏的東西吞咽下去,這才正眼看去。
一個穿着黑色晚禮服,一個穿着紅色短裙,黑色晚禮服的女人目光斜視,眼高于頂,一看便知是剛才說她鄉巴佬的人,另外一個柔柔弱弱,微笑親和。
應暖可的确像是今晚的異類,所有人都是端着酒杯攀談,就她一個人在這裏狼吞虎咽。
被人當面說鄉巴佬,應暖可自然不高興,可她不是來結仇的,只好忍下這口惡氣,皮笑肉不笑道:“沒人規定這裏不能吃東西吧?”
“是可以吃東西,但不是每個人都餓死鬼投胎。”
應暖可不得不正視這位對她有着莫名敵意的女人,她的瞳孔又黑又大,此時她還故意地睜大了雙眸,如此盯着,那人不由地汗毛直立,氣憤難當:“你盯着我看做什麽?野丫頭就是丫頭,一點教養都沒有。”
應暖可不免有些想發笑,她不就吃了點酒店供應的東西嗎?哪裏惹得這位公主了?
“就你現在的這種言行,恐怕沒資格說我的教養吧?”
應暖可又插了一塊蛋糕放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品嘗着,像是故意氣人一樣,細嚼慢咽,雙眼微眯,極其享受的模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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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出氣氛有些僵硬,另外那位柔弱點的女生說道:“康詩,好了,你不該如此沒禮貌。”
“小夢,要不是她用了狐媚手段,怎麽可能拿到蔣氏的代言?本來這個代言差不多落實是你了。”
講到這裏,應暖可總算明白了那股莫名的敵意從何而來,原來是替人打抱不平來着。
這讓應暖可又重新審視了那位叫小夢的人,在娛樂圈打滾摸爬幾年,她也懂得看人,這人外表柔柔弱弱,由着別人給她出頭,自己躲在背後做好人的,她微微冷笑。
“我是不是用了狐媚手段你是不知道了,你也學不來,不過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願賭服輸。”應暖可冷聲回怼。
“你這人還真犯賤啊,不僅搶人代言,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也不看看這裏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一我沒搶人代言,二我說的是事實,在哪裏都一樣。”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應暖可本不想樹敵,可麻煩偏偏找上門,她也不是軟柿子,任由人随便捏。
“怎麽回事啊?康詩。”
這時一位貴婦被人攙扶着來了這裏,雖然應暖可不認得她,但是從眉眼之間跟蔣仲澤有些像,所以猜測應該是蔣家的長輩。
“幹媽,她啊就是應暖可,仲澤不顧您的意願,硬是推薦她成為蔣氏手表的代言人,瞧她這模樣,估摸着仲澤老毛病犯了。”
那位貴婦不悅地皺眉,犀利的目光像針尖似的,應暖可被打量的時候,猶如針芒在背,可她必須強裝鎮定。
由于這位貴婦的到場,又相繼來了幾個差不多身份的太太,應暖可所在的區域一下子成了焦點。
這讓本來社交就薄弱的應暖可心裏泛起了波湧,廖康詩得意洋洋地笑着,毫不掩飾笑容裏的嘲弄。
“幹媽啊,這可是蔣氏今年的第一場慈善拍賣,要是什麽人都能進場,這成什麽笑話了?”廖康詩挽着貴婦的人,語氣親昵地抱怨道。
“這位小姐,今天是慈善拍賣會,你是有東西拿出來拍賣還是要拍什麽東西去做慈善?”貴婦秉持着端莊的形象,但是一開口便有些咄咄逼人。
“我……”
應暖可還未開口,便被康詩打斷道:“恐怕這位應小姐還不知道,想要競拍,身家必須超過千萬才有資格舉手,你應該沒達到标準吧。”
應暖可事前的确不知道有這規定,環顧四周,個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如她這樣的娛樂圈藝人幾乎沒看見。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異常,虹姐将邀請函交到她手上時,也表示懷疑怎麽會邀請她去。
“康詩,你別這樣說,說不定應小姐有東西拿出來競拍。”小夢像是為應暖可打圓場,可她心裏清楚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她根本毫無準備,怎麽可能臨時變東西出來拍賣?
廖康詩嗤之以鼻:“就她,手上戴着還是贊助的手表呢,能有什麽拿出得手的東西值得大家競拍。”
旁邊幾個圍觀的人捂着嘴巴偷笑,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像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應暖可面皮薄,被衆人如此奚落,便有些愠怒。
她皮膚白淨,一惱就發紅,緊緊抿着紅唇,指甲深陷在掌心。
“怎麽?沒話說了?那恐怕要叫保安請離你了。”
應暖可的臉色由紅轉白,她的身家可能不如這裏的任何人,可她同樣有自己的尊嚴,又不是她死皮賴臉非要混進來,她也是收到了邀請函才過來的。
廖康詩湊近應暖可的耳朵,惡劣地笑着:“滋味如何?你以為憑你的身份能到這種場合來?做夢吧,今天就是讓你知道別不自量力想進上流社會。”
應暖可怒目圓瞪,這下子終于搞明白誰在背後搞事,碩大的雙眸盛滿怒火,銳利地逼視着她,“是你。”
“應小姐,請吧。”廖康詩得意地笑着,仿佛不是在當衆奚落她,而只是踐踏蝼蟻那麽簡單。
“誰要将我邀請的客人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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