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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應暖可一直待在家裏,心情非常好,每天各式各樣的美食送上門,慵懶得快要失去自理能力。
她剛吃完了一個六寸蛋糕,正咬着牛肉幹逗魚缸裏的金魚,這魚缸也是前兩天蔣肇庭吩咐人送來的,說是陪她解悶。
她對那些靈動的小動物沒什麽好感,甚至有些害怕,金魚倒還湊合,閑着沒事逗弄一番。
手機又顯示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應暖可将牛肉細嚼慢咽完,金魚也被逗得躲在珊瑚叢裏不出來,實在沒事了,她才接起了電話。
“喂。”應暖可故意将尾音拉長,嬌嬌嗲嗲的,蘊藏着一絲甜膩的味道,雖然是陌生號碼,但她一清二楚電話那頭是什麽人。
“我也就不求你将我的號碼放出黑名單了,但是能別我打一個號碼,你拉黑一個號碼嗎?再這樣下去,全公司的電話都要被我打遍了,然後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求女朋友原諒,對你形象不好,別人會以為你張揚跋扈的。”
聽着蔣肇庭挫敗的聲音,應暖可抿着唇偷笑,故作清冷地低哼:“不打不就行了。”
“打打打,就算打遍全市的電話,我也要求得女朋友的原諒。”語氣中滿是無奈跟縱容。
“那你就接着努力吧。”應暖可幸災樂禍地應道。
“身體有好點了嗎?”
一聽見“身體”兩字,瑩白的皮膚立刻爬上紅暈,休養了幾天,身上的印記明顯淡了,幾乎看不見,她皮膚雖然敏感,但是消得也快,至于那私密的部位也已不再難受。
只是腦海裏又情不自禁地回想了當晚荒誕的情|事,那麽激烈那麽纏綿,愉悅的快感幾乎吞沒她,她是第一次經歷這麽可怕卻又令人食髓知味的事情。
蔣肇庭見應暖可不回答,略微着急地問:“小可,還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應暖可氣急敗壞地吼他。
蔣肇庭聽了後,發出低低的笑聲,惹得應暖可愠怒臉紅,沒好氣地說道:“挂了。”
“等等,還沒說兩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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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麽好說的。”雖然嘴硬,但的确中斷了挂電話的意圖。
“吃的還合胃口嗎?”
“今天的蛋糕挺好吃的,也沒個門店的名稱,你哪裏買的?後天要上節目宣傳,想買個給大家吃吃。”
甜而不膩,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回味起來,應暖可又饞得流口水。
“我做的。”
雖然手機一直貼着耳朵,她也沒産生幻聽,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你親手做的?”
“是,知道你喜歡吃這些甜品。”
應暖可的心弦顫動了幾下,仿佛酸酸麻麻的,又甜甜蜜蜜的。
蔣肇庭似乎很高興聽到應暖可這麽說,說道:“你要喜歡吃,我明天再讓人送過去。”
“哦。”
“其他呢?還想吃什麽?”
“你當養豬啊?整天給我送吃的,不要了,我後天就要開始工作了,家裏沒人。”
應暖可簡直哭笑不得,就算不是易胖體質,但是整天不運動,就一個勁地吃這些高卡路裏的東西,她站在秤上起碼也要加幾斤。
“這麽快?”
聽蔣肇庭詫異的聲音,應暖可耳根紅了幾分,又不是什麽重傷未愈,都悶在家裏幾天了,再這樣下去身體要發黴了。
懶得給蔣肇庭好臉色,随便再應付了幾句,就挂了電話,免得越聽越心軟。
就這幾天,應暖可又對蔣肇庭有了新認識,厚臉皮,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一點都不像傳說中冷峻肅穆的樣子。
挂了電話,又百無聊賴,心裏也空落落的,這些天蔣肇庭每天雷打不動地三個電話,像早中晚飯一樣,她那點脆弱的心防幾乎要被擊潰了。
對着陌生號碼琢磨了半天,最終沒将它丢入黑名單,算是謝謝他這幾天的喂食吧。
應暖可哀怨地嘆了口氣,為自己的不争氣,她竟然想見他了。
沒多久,手機再次響起,應暖可嘴角勾了勾,一看來電顯示,是葛舒曼,那點期盼的心情如同五彩缤紛的泡泡,突然在眼前破滅了。
聽到應暖可萎靡不振的聲音,葛舒曼笑得奸詐:“看你心情不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姑且說來聽聽。”應暖可興趣不大地回應。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蔣夢被你家那位送到夜色去了。”
“夜色?”
“你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葛舒曼的語氣非常嫌棄。
“我一定要知道那是什麽地方?”
“行,我收回原來的話,夜色是專供給某些大佬玩樂的地方,門檻很高的,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連宋紀寧那斯也就去過一次而已,據說裏面什麽花樣都有。”
“忽然想去看看。”
“就你進去,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應暖可自然是開玩笑,她對那些重口味的畫面實在沒興趣,“那蔣夢……”
“估計兇多吉少。”
應暖可聽了也沒多大感觸,她本就是冷清的性格,只是她一直不喜歡蔣夢,所以一點都不同情她。
蔣夢這次的所作所為恐怕是真的觸到蔣肇庭的逆鱗了。
想想也是,堂堂蔣大少竟然險些被人下藥強上,這說出去多不光彩啊。
蔣肇庭從未跟她說過關于如何處置蔣夢,她想着興許也就是讓她遠嫁或者送到偏遠地方不得回來吧,沒想到蔣肇庭直接将她送到了夜色。
晚上蔣肇庭再打電話過來時,應暖可忍不住提起了此事。
蔣肇庭很淡漠地承認:“的确有這麽回事。”
“我以為……”應暖可欲言又止。
“以為什麽?以為我菩薩心腸,簡簡單單就讓事情翻篇了?”
“不是,只是覺得蔣夢跟你們蔣家淵源深厚,你多少會顧忌着點,畢竟被人知道了,對你名聲不好。”
“我在乎那點虛的名聲幹嘛?他們都指着我吃飯呢,還敢對我有微詞?”
“是,蔣大少最了不起,所有人都得聽你的。”應暖可取笑他。
“所有人聽我的,可是我聽你的,你最了不起。”
那磁性得令人迷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一字一字清晰地傳入耳朵,癢癢的,那羞人的緋紅迅速地蔓延開來,應暖可小聲嘀咕:“你才沒聽我的。”
聲音雖小,不過還是通過電波,傳達給了蔣肇庭,他輕輕地笑着:“以後都聽你的。”
“相信你才怪。”
“我的信用沒那麽差吧?”蔣肇庭受冤般低吼。
應暖可但笑不語。
兩人心情都很好,隔着電話雖然沒作聲,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靜默了一會兒,蔣肇庭又難得嚴肅地說道:“小可,你會覺得我太狠辣了嗎?”
應暖可知道他說的是對蔣夢的處置結果,沒正面回答,只說:“對一個女性來說,這可能是最狠的處罰了。”
蔣肇庭又是沉默了半晌,才沉聲說道:“我那晚其實一開始就妥協了,那藥叫醉生夢死,不僅有強烈的催情作用,甚至能迷幻人的心智,我總以為蔣夢是你,抵擋了一會兒便沉醉其中了,幻象太美好了,連我都不想醒來,直到我聽見一聲很輕的嘤咛,忽然就清醒了過來,很奇怪,在那樣的情況下,我竟然還能分辨出那不是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更婉轉悠揚些。”
應暖可聽着又是一陣臉紅氣踹,不就是想她說呻|吟聲嘛……還婉轉悠揚,又不是唱歌。
“我只能狼狽地躲進廁所,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能不能扛得住這藥性,我怕一旦失敗,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那時候我跟你就徹底完了,所以我不能姑息她,再有下次,我怕我真的會失去你。”
應暖可聽了後是很動容的,她沒想到蔣肇庭這次如此狠絕是出于這個原因。
“其實我也不是太介意的。”應暖可軟軟糯糯地說道。
蔣肇庭一語中的:“口是心非。”
蔣肇庭反駁得太快,應暖可原本就有些虛的心理更沒有底氣了,在乎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不介意他跟別人上床呢?
“我就很介意你跟別人親近。”蔣肇庭委屈地低語,滿滿的酸意摻雜其中。
應暖可被他直白的話講得羞赧不已,手指繞着頭發糾纏,臉上火辣辣地發燙。
蔣肇庭忍不住再次委委屈屈地控訴:“你還說喜歡我,你根本沒我喜歡你程度深。”
“哪有?我很喜歡你的好嗎?”應暖可着急地反駁,最後一個字剛出口就後悔莫及,她中了某人的激将法。
聽到蔣肇庭毫不掩飾的得意笑聲,應暖可咬牙切齒:“別想我原諒你了。”
“你那麽喜歡我,怎麽可能舍得不原諒我啊?”
這一個多月以來的委屈忽然又湧上心頭,想到他的不信任,想到他毫不留戀地離開,想到她生病時得不到絲毫的關心,脆弱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又想到除夕夜孤零零的一人,她坐在廣場邊的椅子上,羨慕着身旁有伴侶的人,可他還敢說這樣的話。
應暖可冷聲說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歡你對吧?”
蔣肇庭自然聽出了應暖可語氣中的冷漠,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着急地祈求:“小可,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為你生氣不值得,這個號碼黑名單見。”
應暖可惱火地挂掉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號碼放入了黑名單中。
胸口起伏不定,越想越生氣,這是吃準了她心軟是嗎?剛有點松動的跡象,他就敢順杆往上爬。
茶幾上擺着礙眼的零食,應暖可一怒之下全部将它們扔到儲藏室裏,不受他的恩惠。
睡了一覺神清氣爽,剛準備弄早餐吃就被門鈴聲給打擾了,從貓眼看見外面站着的人時,應暖可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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