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曾經是軍人

葉然探究的眼神并沒有讓顧冷琛感到任何壓力，他孤傲的頭顱微微一擡，繼續道：“剛路過你同事客房，她們正讨論新聞素材，聽說是你讓的。”

對于葉然，顧冷琛其實并不了解，到現在僅僅知道她是公司主編，但是不擅做好事的他，似乎對她例外了。

“顧總說笑，媒體界就是那樣，時刻發現資源，随地記錄一切，工作和玩樂綁一起，沒什麽不好。”

葉然聽顧冷琛這話，平靜地反駁，不做一行不知一行，自己的命令肯定有可取之處。

“也是。”顧冷琛聳肩。

葉然沒再搭話，直到服務生送上兩份一模一樣的飯菜，出于禮貌，葉然親手給顧冷琛的杯子斟滿清水。

這餐，很漫長…

優美的英文歌曲乍然響起，顧冷琛停頓口中的動作，看着葉然左手側的手機。

葉然笑笑，瑩白的素手拿過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她明顯的遲疑。

鈴聲不間斷，葉然垂垂眼眸，點擊綠鍵，“喂。”

“葉然，不敢接我電話了？”尖銳又刺耳的聲音傳出話筒。

對面的顧冷琛唇角掠過一道驚訝，随即裝作沒聽見，女人和女人吵架不足為奇。

“葉彤，你幹嘛？”葉然扭頭，半捂嘴唇，嗓音壓的很低，清冷的容顏上充滿反感。

“什麽？自殺？”

顧冷琛深邃如海洋的視線落在葉然依稀泛白的面頰上，他只能聽到葉然回複的詞句，至于對方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明天見面談。”葉然扔了幾個字，掐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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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身體，她忽感頭痛欲裂，就像有東西壓着自己胸口，讓她呼吸艱難，“顧總，我吃好了，您慢慢吃。”

撐着桌面起身，腿一軟，又跌回了座椅上，腦袋瞬間似有千軍萬馬奔騰，頭暈目眩。

幸好她選的雅座，厚厚地海綿保護了她。

“你怎麽了？”

就在葉然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時，一道溫和略帶焦急的嗓音傳了過來。

“不知道。”葉然吃力的開口，喉嚨發癢的緊。

顧冷琛緩緩走近葉然，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溫度不太正常，發燒了？”

“我送你回房間。”顧冷琛抽出幾張百元大鈔結賬，拽着葉然白嫩的手臂，攙扶她上樓。

跌跌撞撞躺到床上，緊皺着的柳眉才舒展了些。

“喝口水，我叫了醫生，你堅持一下。”

葉然點點頭，默默地接過水，喝的一滴不剩，嗓子舒服很多。

“謝謝您，又麻煩您一次。”

顧冷琛搖頭，“不用客氣。”

醫生帶來溫度計，夾五分鐘後，得出的結論是中暑引起的發熱，病情不嚴重，吃幾次藥就能痊愈。

診斷完，送走醫生，葉然直視木椅上的顧冷琛，一抹絢麗從眼底閃過，“你是軍人？”

聞言，顧冷琛擡眸，謙和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悠遠，“以前是。”

“身強力壯，坐姿标準。”葉然低聲道，蒼白的臉上因為他的回答顯出微笑，輕快動人。

生母離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她跟着舅舅，而舅舅擔任某軍區副軍長，她必須遵照軍人标準打理生活。椅子永遠坐三分之一，腰背挺直，吃飯的時候，萬不可發出雜音。

一系列規矩謹記腦海，童年的日子，造就她對“軍人”這個詞頗有好感。

顧冷琛望了葉然一會兒，面色的冷峻随着她那微弱的笑意淡去了幾分，關懷不經意流露出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人替你分擔病痛，所以，照顧好自己。”

－－－－－－題外話－－－－－－

噗哈哈，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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