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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次是見不到羅宇蒙了,但當他鬼一樣站在羅布川面前,擋住人去路的時候,着實是将羅布川吓了一跳的。
所他有些惱怒:“你神經病啊?”
連着谷米菲也是,反應了片刻才知道點了點頭:“...羅,羅總好。”
“他算個哪門子羅總?”羅布川一個眼神殺過來,吓得人小姑娘立馬低下了頭。大抵是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态,他才又輕咳一聲,沒好氣道:“以後你可以直接叫他名字!”
那這個“他”,就是羅宇蒙咯…
“啧啧,真是個白眼狼。我好心好意起個早來接你,沒想到人家還不領情啊!”話音到了尾聲,羅宇蒙的眸子落在這個僅有過一面之緣的谷米菲身上,故作委屈道:“你說是不是,羅布川的小助理?”
這可真是個難題。
“呃…”
只是沒等得她回答,羅布川便一個拳頭揮上來,落在羅宇蒙的胸口:“走了!”
會議比預計延長了半個小時,所羅布川過來的時候,羅宇蒙已經不耐煩了:“你是個女的麽,磨磨蹭蹭的?”
“我是個女的,那你是個什麽?”
見羅布川興致不佳,羅宇蒙悻悻然,轉了笑臉相迎道:“得得得,我不跟你計較。”
這下羅布川頓住腳步,一動不動盯着他眸子,許久,竟平添了幾分誠懇:“羅宇蒙…”
“對不起。”羅宇蒙捷足先登。
倒教羅布川一陣啞然,欲說出口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一陣沉默過去,他才嘆了口氣,擺擺手:“算了,結局都是必然的不是麽。”
像是說給羅宇蒙聽,又像是一個寬慰自己的托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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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晌午,“泰安小助”裏才終于活躍了起來。谷米菲與羅布川在會議室分別以後便直接回了酒店,之後就一直抱着手機不離手了。
不出她所料,羅布川果然還是去了南大,而且這次,還是羅宇蒙陪他一起去的。
“羅總?南大?…這兩個有關系麽?”
“你們這些新來的不知道,早些年聽聞過,南大是他的母校。”
“什麽啊,官方資料上明明白白寫着西航才是他母校好不啦!查完資料再說話!”
“…”
群裏你一句他一句,七嘴八舌,熱鬧是熱鬧,但事實是她谷米菲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實質性的解決呢。她看明白也懶得浪費時間,便丢了一個白眼進去,接着發送道:紅包還我!
然後,“泰安小助”就又變成了一灘死水。
“十年了,羅布川。”羅宇蒙道。
值早春,南大的玉蘭花開得正盛,倆男人就這樣在花樹下走着,免不了觸景生情。羅布川環顧四周,左手邊的情人坡上陽光正好,右手邊上學攝影的也都還在賣弄着青春的風騷。
羅宇蒙接着補充道:“好像…還是原來的樣子。”
“不,十字路口變了。”羅布川搖搖頭:“有了紅綠燈。”
“呃。”比煽情,羅宇蒙覺得自己還是要甘拜下風于羅布川十幾條街的:“你真矯情。”
羅布川瞥他一眼,加快了腳步。步至西餐廳,他已悠然坐下一陣子,羅宇蒙才趕到,同時嘴裏念念有詞:“看來你是故意欺負我不熟悉這裏,給我小鞋穿!”
無奈某人确實小心眼到還在介懷剛才的事:“羅宇蒙,你剛才說我什麽來着…”
羅宇蒙無比誠懇的點點頭:“矯情!”
他便一愣,接着才用力擠出來一個露出四顆牙齒的笑容,耐着性子問道:“你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讓我聽聽,說。”
“你不交固定女朋友有事沒事來這個破學校轉悠還動不動就一個人包場看個破電影又時不時跑遍全城的書店就為買本破書裝深沉…”
“停!”羅布川伸出手掌打住,爾後揉揉太陽穴:“你回去吧。”
“我不。”
覺察出些異樣,羅布川擡頭:“你不是剛辭了這裏的工作,怎麽又跑來接我的?你有事瞞着我。”
“靠啊,我瞞你事情做什麽?!”
“你說不說。”
“我和付麗笙鬧掰了。”
空氣突然沉默了幾秒鐘。
良久,羅布川喝口咖啡,淡然道:“掰了挺好的。那女人,你駕馭不住。”
羅宇蒙紅了眼:“你閉嘴!”
“好好,我不說。”羅布川笑笑:“分分合合這麽多年,終究還是掰了。”
“你不懂。”
“你也不懂。”羅布川看着羅宇蒙道:“那時候我不喜歡付麗笙,你不喜歡李江歡,現在---倒是都如願以償了。恭喜你啊,終于單身了。”
“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你只是一個催化劑而已。”羅布川低頭:“況且那年,在這個地方我跟她大吵了一架之後,也注定了要無法挽回的。”
突然,羅宇蒙失聲痛哭。
正值晌午,西餐廳的人挺多,這突如其來的哭聲自然遭來一陣側目。倆人本就不是學生打扮,如此一鬧,便更是焦點了。
羅布川卻真真是在享受,很快瞄上鄰桌的女學生們,笑着道:“這哥們兒失戀了,想來的可得抓緊了啊。”臨了特地囑咐一句:“保你們少奮鬥十年呢!”
女生們全部面面相觑,都端着盤子走了。
“哎…”羅布川抿抿頭發,納悶:“本才子帥氣不減當年啊,怎麽就不管使了呢?”說完他一拍大腦殼子:“肯定是因為這次對象是你,人家才跑掉的。”
羅宇蒙的痛哭戛然而止,他站起身面無表情吐出一句“絕交”後,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消失了。
“別啊!”羅布川望塵莫及:“你倒是把單買了再絕交啊…”
酒足飯飽後,他撥出去一個電話,響了三聲之後通的,是一個女聲:“---羅布川,你比我想象的要快一點呢。看來,他還真是耐不住性子。”
“付麗笙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羅布川極度鄙夷道:“你們男歡女愛的我的确管不着,但現在你甩了他,我在這奉勸你最好甩的幹脆利落一點。之前的事我懶得計較,他日若是你膽敢再回來找他…”
“就怎樣你說啊!”那邊的付麗笙也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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