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吻戲
蘇媛對此毫不知情。
她不知道霍廷琛在得知被她拉黑後, 在房間跟一頭暴躁的獅子一樣來回踱步, 原地繞圈了有五分鐘, 霍廷琛覺得要讓自己冷靜,就去倒了一大杯冰水,一股腦兒地灌下去,這個方法很有用, 霍廷琛冷靜地坐在沙發上,伴随着房間明亮的燈光,他的大拇指在蘇媛的那個號碼上摩挲徘徊了很久。
媽的。
冷靜不了怎麽辦。
可惜手邊沒有多餘的號碼,不然他肯定打過去質問蘇媛,質問她為什麽要把他拉黑。霍廷琛只覺得內心翻湧的火氣蹭蹭蹭地往臉上冒, 連帶着頭發都快冒煙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霍廷琛氣的不行, 覺得自己不能孫子一樣地窩在酒店, 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他剛才上來時看到蘇媛進了那間房, 這種事他有必要當面去找蘇媛問個清楚。
于是霍廷琛當機立斷, 快速走到門邊, 打開門, 然後走過長長的走廊,最終走到走廊盡頭倒數第二間房的門口。
當他真的來到了蘇媛的房間,他終于冷靜下來,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擡起手。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蘇媛疑惑地眨眨眼, 這麽晚了還會有誰敲門呢?她現在已經洗完澡洗完頭發,這會兒只穿了件夏天的睡裙,躺在床上織圍巾的。她放下織了大半的圍巾,下床趿拉着拖鞋來到門口,“誰啊?”
“是我。”
是霍廷琛?
這麽晚了他來幹嘛?
蘇媛斂了斂眸,微微提高嗓音,“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霍廷琛哪能明天再說,不然他今天鐵定失眠,于是他冷冷道:“我有話要問你,如果你不開門,你就死定了。”以為她不開門,他就沒辦法進去嗎?呵,太小看他了。
果然是霸總,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蘇媛滿臉黑線,依照着霍廷琛對她厭惡的态度,料想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麽,不過蘇媛還是多了個心眼,把顧久安給她準備的防狼器拿出,“你先等等,我換件衣服。”
還要換衣服?
不會有要換什麽性感的睡衣?
這麽想着,霍廷琛嘴角勾起一抹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在霍廷琛等的都有點不耐煩之後,蘇媛終于開了門,依靠在門框,霍廷琛瞄了一眼,哪有什麽黑色蕾絲性感睡衣,這女人審美一如以往的一言難盡,居然套了件老氣的棉質長裙,裏面還穿了條黑色的寬松長褲,腳下蹬着粉色的塑料拖鞋。
奇葩的打扮讓霍廷琛倒吸了口氣。
“這麽晚了,霍總找我什麽事?”
霍廷琛皺眉,“進去再說。”
蘇媛沒有放行,淡淡道:“有什麽話在這裏說也是一樣的。”
啧,這女人真是翅膀長硬了!
霍廷琛濃眉下壓,“怎麽,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放心,就算你脫光了躺床上,我對你也沒興趣。”
他不想在走廊裏說話,萬一被人聽到他被蘇媛拉黑的話,他的面子往哪兒擱,于是他趁着蘇媛沒注意,硬是把門拉開,然後從縫隙裏鑽進去,後腳跟一勾,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蘇媛皺眉,後退兩步,跟霍廷琛拉開距離,然後就看到霍廷琛掏出手機,在她面前晃了一晃,“你是不是把我號碼拉黑了?”
原來是為這事兒。
原主手機裏存了好多亂七八糟號碼,都是原主在酒認得哥哥的,在知道蘇媛成為明星後,一個個打電話騷擾她,蘇媛就把號碼拉黑了,在看到霍廷琛的號碼時,她想着兩人以後不會有交集了,順手也把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誰知道這霸總閑的沒事,居然還有打電話給她的一天。
“是啊。”蘇媛幹脆承認了,然後在霍廷琛面色一黑的同時,補充道:“霍總之前又不是沒有拉黑過我,我都沒生氣呢,您生什麽氣啊。”
雖然蘇媛聲音輕柔,語氣也是不卑不亢的,可聽在霍廷琛耳裏,怎麽就那麽讓他不爽呢。
霍廷琛重重皺起眉頭。
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麽會在得知蘇媛拉黑他後,勃然大怒,照理說他們本來就應該是毫無交集的人才對,一開始蘇媛糾纏他,不斷給他打騷擾電話,他拉黑她并沒有錯,可後來他卻鬼使神差地把蘇媛的號碼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他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這一刻,霍廷琛突然有些迷惑。
蘇媛暗中觀察着霍廷琛的表情,本來以為霍廷琛會像噴火龍一樣持續噴出怒火,結果他一會兒皺眉一會不皺眉,一會兒看她一會兒又像是看到了什麽讓他厭惡的存在,趕緊把臉別開。
蘇媛之前在霍廷琛面前僞裝,是因為霍廷琛一直以為她是拜金女,又因為霍廷琛跟霍芷慧是兄妹,她暫時不能讓自己光芒太盛,因而她不介意讓他繼續這麽認為,不過現在她背靠星辰,星辰跟盛世完全是競争關系,雖然很現實,但她不靠霍廷琛吃飯,也不擔心霍廷琛會封殺她還是怎麽樣,不需要再僞裝下去了。
如果霍廷琛是覺得她不再倒貼他了,有損他霸總的無處安放的魅力的話——
蘇媛頓了頓,道:“對不起,我為我之前的行為跟你道歉。”
嗯?
霍廷琛從自我糾結中回神,然後就聽到蘇媛道:“我知道你讨厭我,我為過去對你的冒犯跟你道歉,我之前鬼迷心竅,以為只能靠身體上位,現在我清醒了,知道自己過去的想法是錯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努力賺錢,希望霍總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
“我對霍總您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一點請您放心,今後我絕對不會糾纏你。”
霍廷琛怔了怔,滿腔怒火突然消散的無影無蹤。
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知道蘇媛不會再糾纏他了,他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搬走了一樣。
蘇媛朝霍廷琛鞠了個躬,字字清晰地道:“如果霍總是介意我選擇簽約星辰的話,我想我有選擇簽約哪家公司的自由,相信霍總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對。”
霍廷琛沒想到蘇媛嘴皮子這麽厲害,條理清晰,他完全沒有反駁的機會。
可他還就是計較蘇媛沒有選擇盛世。
“我……”
蘇媛看了看時間,“這麽晚了,霍總應該回房休息了,不然萬一被人看到,會讓人誤會的,到時候損害霍總的名譽,我會非常內疚的。”
雖然蘇媛這一番話誠懇的不能再誠懇,霍廷琛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正要說些什麽,蘇媛已經越過他,開了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霍廷琛用力抿起嘴唇,視線不經意掃了床頭放置的一團毛線,還有織了一半的一看就是男款的圍巾,腦海裏驀然想到了蘇媛說的有男朋友的事,所以現在蘇媛是想痛改前非,跟他男朋友好好過日子了嗎?
霍廷琛覺得有點不是滋味,至于為什麽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就這麽離開。
于是他上前幾步,啪的一聲把門關了,在蘇媛驚詫警惕的眸色下轉過身,下巴微擡,瞄了眼床頭的那團毛線,“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你之前背着他勾引別的男人,你說他會怎麽辦?“
順着霍廷琛的視線看去,看到了給蘇文傑織的圍巾,她意識到了什麽,故作悔恨地道:“我知道我過去對不起他,我會跟他坦白,請求他的原諒。”
“如果他不原諒你呢?”
“我很愛他,我不想失去他。”蘇媛以一種憂傷自責的表情緩緩垂眸,靜靜看着自己的腳尖,聲音同樣憂傷不已:“如果他不原諒我,我就終生不嫁,一直等他。”
說起這番話時,蘇媛覺得牙酸,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過效果很好,她看到身邊的霍廷琛露出驚愕不已的神色。
好半晌,霍廷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女人瘋了嗎?”難不成要一輩子吊死在一個不原諒她的男人身上嗎?
蘇媛蹙起籠着煙霧的纖眉,貝齒輕咬着嘴唇,“為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
這不是霍廷琛的本意。
就在霍廷琛糾結的把兩條粗眉皺成了毛毛蟲狀,門口又一次響起了敲門聲。
霍廷琛面容一肅,低頭盯着蘇媛,蘇媛則将視線落到緊閉的門上,今晚怎麽這麽熱鬧,一個兩個來敲她的門。
“誰啊?”
“小媛媛,快出來迎接你的老板。”
原來是顧久安。
蘇媛松了口氣,沒做多想就打了門,就看到顧久安提着行李箱,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兩手伸展,一副等待蘇媛擁抱他的樣子。
霍廷琛從蘇媛身後走出,跟顧久安點點頭:“顧總。”
笑容一點點從顧久安臉上褪去,他驚疑不定地看着兩人:“你們……”
蘇媛這才想起身邊還杵着霍廷琛這尊翁神,剛要解釋,顧久安擠了進去,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玄關處一下子擠了三個人,空間突然變得狹窄。
顧久安面無表情地盯着霍廷琛,毫不客氣地問:“這麽晚了,霍總出現在星辰藝人的房間,不知道有什麽企圖。”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質問他。
霍廷琛的臉色當即變得不太好看,“你什麽意思?”
“就是你認為的意思。”
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互相用敵視的眼神盯着對方,氣氛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蘇媛想說些什麽,才剛張嘴,顧久安伸手制止道:“你什麽都不用說,我都知道。”
啥?
他知道了什麽?
蘇媛有點懵逼,就聽到顧久安問:“我給你東西呢?”
“什麽東西?”
顧久安看了霍廷琛一眼,轉而走進屋裏,目光四掃,然後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他要東西,他大手一伸,毫不猶豫拿起那瓶不明物體,氣勢洶洶地走到面無懼色的霍廷琛的面前。
“蘇媛,讓開。”
蘇媛來不及阻止,就被顧久安扒拉到了身後。
她眼睜睜地看着顧久安把那瓶辣椒水對準了霍廷琛的眼睛,然後噴.射。
“啊!!!”
即便霍廷琛提前閉上了眼,還是有少許辣椒水濺到了他的眼裏,眼睛頓時刺痛一片,他只能伸手捂住眼睛,一聲隐忍的充斥着讓人膽寒的怒斥從他嘴裏溢出:“顧久安,你他媽給我住手!!!”
顧久安沒聽,依舊不斷朝霍廷琛臉上噴辣椒水,“你他媽敢占老子旗下藝人的便宜,我讓你占便宜,我噴死你!”
蘇媛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強制扯住顧久安的胳膊往後拉,“他沒對我做什麽,你快停手。”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霍廷琛啊,是跺一跺腳就能讓娛樂圈抖三抖的霍廷琛啊!顧久安直接拿辣椒水噴他眼睛,那盛世跟星辰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不管他做沒做什麽,這麽晚進一個女藝人房間,就是不懷好意,他難道不懂避嫌嗎?萬一被別人撞到,他一個總裁是沒什麽,你的名聲怎麽辦,他難道以為地球都要圍着他轉嗎?”
顧久安噼裏啪啦罵了一通,氣的雙目赤紅,胸腔劇烈起伏着。
閉着眼被噴了滿臉辣椒水,身上白色襯衣也不能幸免,頭發濡濕渾身狼狽的霍廷琛沉默了片刻,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雖然濺到眼睛裏的辣椒水不多,但殺傷力巨大,他不敢睜開眼,眼睛被刺激的不斷流眼淚,估計他前半生流的淚都沒有今天加在一次多。
霍大總裁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蘇媛趕緊從顧久安手裏奪過剩下的半瓶辣椒水,随後扶着霍廷琛的胳膊,“我帶你去洗手間沖洗一下眼睛。”
霍廷琛什麽都看不到,很沒有安全感,伸出兩手摸索着,不放心地問:“地上有東西嗎?有沒有椅子?”
“沒有,有的話我會提醒你。”蘇媛溫聲回。
顧久安兩手交叉環于胸前,亦步亦趨地跟在蘇媛跟霍廷琛身後,嘴上沒有把門的,又是一連串譏諷的話:“辣椒水是我給蘇媛特意準備的,本來是為了防色狼的,沒想到第一個享用我顧氏辣椒水的會是霍總你,你應該感到榮幸。”
霍廷琛自知理虧,但是被人這麽埋汰,他受不了這個氣,當即就抛出狠話:“顧久安,你給我等着!”
“我等着呢。”
媽了個的,老子怕你啊。
蘇媛有些無奈。
顧久安身邊沒有葉聘看着就是不行,這不,一放出來就捅了這麽大的簍子。
等到蘇媛幫霍廷琛把臉上的辣椒水沖洗幹淨了,霍廷琛睜着紅通通眼睛,一邊流淚一邊道:“顧久安,我跟你沒完。”
顧久安沒理他,轉而跟蘇媛道:“這辣椒水效果不行啊,我是不是買的冒牌的,不行,我回去絕對要給差評!”
雖然蘇媛看到霍廷琛這倒黴樣心裏挺爽的,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假意勸道:“以後不要這麽沖動了。”
顧久安哼了聲。
霍廷琛眯着眼,“聽到沒有,蘇媛都沒說什麽,你替她出哪門子頭啊。”嘶,眼睛難受的不行。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出去了。”
蘇媛率先起身,走了兩步,只聽啪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
蘇媛先是疑惑地蹙了蹙眉,低頭一看,等到看清是什麽東西,她臉色微變。
糟糕,她別在腰間的防狼電擊棒掉出來了。
蘇媛下意識地瞟了眼霍廷琛一眼,卻見霍廷琛臉上紅紅白白的,臉色好不精彩,一聲嗤笑響起,蘇媛側頭看去,就看到顧久安彎腰撿起那根電擊棒,在手裏掂了一掂。
“看來你把我的話都聽進去了,幹得好。”
蘇媛:“……”
霍廷琛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原來他們一個兩個都認為他是色狼,虧他以為蘇媛不會這麽想他,萬萬沒想到——
霍大總裁氣的腦袋要爆炸了,一邊流淚,一邊抖着手指着一臉無辜的蘇媛,“很好,算你狠。”
蘇媛眨眨眼,“我什麽都沒幹。”
她只是預防一下,不過分?
***
昨晚那場鬧劇把霍大總裁氣得不輕。
蘇媛本以為會把霍廷琛成功氣走,結果霍廷琛還就是待在劇組不走了,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導演許臨路旁邊看蘇媛拍戲。為了防止霍廷琛對蘇媛圖謀不軌,本來打算第二天就走的顧久安同樣留在了劇組,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導演的另一側。
副導演梁國慶見狀,苦惱地皺着眉,只能灰溜溜地走開了。
不少演員都是顧久安的影迷,沒戲的時候,跟小蜜蜂見了花蜜一樣圍在顧久安身邊,不是要簽名就是想跟顧久安探讨演技,顧久安随和的很,每次臉上都露出禮貌的笑,耐心地傳授他們演技方法。
相比較之下,霍廷琛身邊就顯得有點寂寥,只有幾個想抱大腿的小演員,時不時想跟他搭讪,都被他瞪走了。
這一場戲,是一場吻戲。
顏鳳婉為了證明自己不愛莫尋,扯住了薛九的衣襟,主動親吻了薛九。
桃花紛飛中,顏鳳婉一襲紅衣,手執長劍,劍尖在她的手上開出一朵朵劍花,她身形高挑,腰間的一條鑲玉腰帶将她的纖腰束的不盈一握,只見她步伐輕盈,舞劍的動作卻是幹淨流暢,極富美感。
桃花樹下,薛九一襲暗紫色長袍,青絲如瀑,一雙暗沉沉的眸子,無聲地落在不遠處的醉心于舞劍的女子身上。
他培養了無數殺手,任務失敗,只有一個死字。
唯獨對她——
一聲嘆息從薛九口中溢出,他緩步上前,墨色靴底踩到了底下的落下,響起輕微的簌簌聲。
這一細微的聲音被顏鳳婉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她迅速收劍,靜靜看着薛九來到她身邊,蒼白骨感的手指伸出,輕輕撚起了落到她發間的一朵桃花。
道具組兢兢業業地撒着假桃花,鼓風機的噪聲轟鳴。
顧久安目露贊賞地看着沉浸在角色中的蘇媛,他的眼光果然沒有錯,蘇媛是一塊璞玉,只要落到懂她的人手中,一定可以把她雕琢成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
霍廷琛怔怔地盯着蘇媛。
他還沉浸在蘇媛剛才舞劍時極美的場景中,現在這些演員,很少有拍打戲大的好看的,不是用替身就是随便敷衍地比劃兩下,蘇媛不同,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堅定果斷,雖然不能跟專業武術演員相比,但已經很不錯了。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他不相信蘇媛短短幾天時間就能完成的這麽好,沒有多年的功底是不可能的。
武術指導簡自強語氣裏充滿了欣慰跟自豪:“蘇媛剛才舞劍那段真是不錯,我前幾天就開始指導她了,她很有天分,私底下一直在勤加練習,現在像她這樣的女演員不多了。”
說着,簡自強看向許臨路,“許導,你上哪兒找來的這麽個敬業的女演員。”
許臨路現在完全改變了對蘇媛的偏見,幾乎每個演員表演不好,都會被他罵的狗血淋頭,只有蘇媛,他從來沒有罵過蘇媛一句,跟她說話時也會不自覺地放小音量。
“這還要多謝久安,要不是他我極力給我推薦蘇媛,我就要錯過蘇媛這麽個好演員了。”
顧久安笑道:“我也要謝謝許導給我們家蘇媛這個機會。”
我們家蘇媛?
霍廷琛撇撇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媛跟顧久安是什麽關系呢。
他幹脆閉上耳朵,專心看蘇媛拍戲……
“阿婉,你這次任務失敗了。”
薛九嘆息了一聲,指尖輕撚,手裏的花瓣化為粉末,随風吹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他聲音很低沉,語氣輕描淡寫地陳述着這個事實。
顏鳳婉低着頭,沒有出聲,身體筆直地如同一棵靜止的樹。
絲毫沒有提到懲罰,薛九只是緩緩擡手,輕輕擡起了顏鳳婉的下巴,然後仔細地看進了她那雙如同死水一般毫無波瀾的眼眸中,許久,他輕啓唇,“你還愛他,對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鑰匙,開啓了顏鳳婉情感的通道,原本平靜的眼裏終于有了波動,她語速極快,“我沒有。”
“你愛他。”
薛九重複了一遍,語氣異常肯定。
“我沒有!”
顏鳳婉加重了語氣,如同觸動心裏最隐秘的所在,她睫毛不确定地輕顫着。
薛九用悲憫的神色看着她,低聲呢喃了一句:“阿婉你怎麽證明你不愛他呢?”
下一刻,顏鳳婉眼裏的優柔跟遲疑化為烏有,她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甚至有種豁出一切的決絕,只見她一把扯下薛九暗紫色的衣襟,這一動作讓薛九眼裏閃過片刻的驚詫,随即浮現令人看不懂的笑意。
就在兩人的唇要碰觸之際,霍廷琛猛地搶下許導手裏的對講機:“卡!”
原本正要親吻的兩人頓時停下動作。
蘇媛放開了穆一舟的衣襟,看向許導那邊時,才意識到剛才喊卡的人不是許導。
不過,霍廷琛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慢了半拍的顧久安,悄然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面對許導跟所有工作人員疑惑不解的目光,眼也不眨地亂扯道:“我覺得這裏不需要真吻,薛九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允許顏鳳婉為了證明不愛莫尋,而利用他。”
霍廷琛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愚蠢的行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喊卡,好像身體不受大腦控制了一樣,不過好像也沒多後悔。
聽到顧久安的話,霍廷琛附和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跟穆一舟一同走來的蘇媛,剛好聽到了顧久安跟霍廷琛的對話,本着對事業負責的态度,道:“我不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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