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回憶殺

美隊捏緊衣服, 他又看了一眼托尼，欲言又止, 渾身肌肉緊繃得不行。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還是算了。”

伊薇妮聽到這話, 差點窒息：“我沒聽錯？美隊你說算了？不去看卡特？不去圓自己的遺憾了”

斯蒂夫緊握拳頭, 良久，認真地看向伊薇妮：“說實話，做這個決定很艱難，可能會讓我郁悶一輩子。但我不是敢于冒險的人，我是說……”他的話有些語無倫次的壓抑, “是我失約七十年，但她一直活着, 這就已經很好。我不能因為自私，去剝奪對方的人生。”

伊薇妮依舊有點懵：“那個……就是一起跳個舞而已, 怎麽就剝奪對方的人生？難道你是覺得跳了舞，卡特阿姨會更死心塌地？然後守活寡等你七十年？”

美隊一時啞然：“不會。她是很成熟、魅力又堅強的女性。”

“那不就得了, ”伊薇妮無奈地看着對方一臉回憶微笑, “那就趕緊去呗。時間有限, 曾經遺憾七十多年的暗戀對象，你就不想早點見到她嗎？”

美隊沒有說話, 托尼忽然在旁邊嗤笑一聲：“你先去吧。你回來前我什麽都不會做。”

美隊身形一頓, 他無比鄭重地看着托尼：“謝謝。”片刻, 又補充, “但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托尼沒有笑也沒有說話。

斯蒂夫拿起衣服, 轉身離開。

伊薇妮一臉懵逼，這兩人間的氣氛怪怪的，娜塔莎忽然揉了揉伊薇妮的腦袋：“好了。現在時間不早。好孩子應該乖乖去睡覺。”

“但……”

“未成年不要想那麽多，否則讓我們這些大人無地自處，”娜塔莎單手撐在牆壁上，深邃的眼眸盯着伊薇妮笑。

——真·女神·霸道總裁上身。

伊薇妮暈暈乎乎的，老實地走到斯蘭特林給她安排的休息室去休息了。

娜塔莎目送她關門之後，回首看托尼，抱胸：“你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托尼。”

托尼一動不動：“嗯……你知道，這很難抉擇。但有的時候……想要達到一些目的，也許是需要放棄一些東西。”

“她……也是神盾局創始人之一，是英雄，是霍華德的好友，”娜塔莎淡淡地說。

托尼沉默。

許久，他見娜塔莎還想開口，阻止道：“娜塔莎，我知道你想勸我什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考慮，不會輕易做決定。現在先讓我回去一個人靜靜。”

娜塔莎擔心地看着托尼離開的背影。

鋼鐵俠是名副其實的超級天才，而天才們看問題的角度總是格外的與衆不同，無辜人的性命，與父母的性命，她真的不敢繼續深想。

斯萊特林休息室裏，娜塔莎與托尼相繼離開，走之前，娜塔莎還特意将躺在地上的裏德爾的四肢卸掉關節。

“啊！！！你這個狠毒的泥巴種，”裏德爾疼得冒冷汗。

“謝謝誇獎，”娜塔莎輕描淡寫。

哈利在旁邊憤怒地低聲：“你居然敢辱罵女神，你這個……”他說完，察覺到娜塔莎聽到女神這個詞彙後，似笑非笑地看過來，哈利頓時臉紅手足無措，慌亂解釋，“不，那個，我只是真的覺得，很棒，很帥，很……”

“好的，可愛的小男孩，謝謝你替我說話，不過……”娜塔莎冷冷地又踩了裏德爾一腳，“弱者的哀嚎并不值得理會。好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說完，她幹脆利落地離開。

裏德爾心有餘悸地怒瞪娜塔莎，但他确實不敢再嘴硬，那女人連半點女性的柔軟都沒有，太過于狠辣。

他見哈利還傻傻地站在原地，冷笑：“你這什麽審美？如此暴力……”

“真是，太帥了，”轉過頭的哈利，一臉欣賞的星星眼，直接讓裏德爾惡心的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裏德爾見哈利厭惡地瞥了他幾眼，神情一直緊繃，就明白對方肯定知道他“神秘人”的身份，這就有點不好辦了啊。

“喂，幫我拿點冰袋過來好麽，”裏德爾故作可憐地說，“傷口出血太多，可能感染發燒了。”

“哼，活該燒死，”與伏地魔生死搏鬥數次的哈利，半點都不會心軟，反而因為對方讨饒的姿态越發憤怒，低吼道，“你有什麽資格求饒！當你傷害、殺害那麽多人的時候，你有聽過別人的懇求嗎！你這個劊子手，惡魔，混……”

哈利還沒有罵完，一道無聲無息的昏迷咒直接打在他身上，他直接暈了過去。

“還好，這個小鬼沒進那奇怪的契約隊伍，”裏德爾松了口氣，然後他用“神鋒無影”将捆綁自己的繩索都斷開，冷笑，“泥巴種就是泥巴種，真以為巫師是那麽好對付的？”然後笑容扯得臉頰劇痛，他下意識摸了一下會的臉。

滾燙、疼痛、以及還在流血……

裏德爾掏出一面水鏡看了下：“……！！！！啊啊啊！！！等我達成目的，我一定要殺了那群泥巴種！”自從見過毀容的主魂，還擁有正常審美的裏德爾已經進化成“顏控”，這一次，差點氣得靈魂出竅。

******

斯蒂夫穿着深灰色的類軍裝，姿态筆挺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是的，不管是戰争實況的報紙、談論希特勒的話題、老舊的黑白電影、搖號的電話機……

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熟悉到令他神色恍惚。

他看着櫥窗裏自己模糊的身影，回想起剛剛解凍時，他也曾漫步在紐約街頭，如此茫然。時光回轉，陌生的熟悉，熟悉的陌生，斯蒂夫忽然有一種孤寂的感覺，他就像是被時光遺忘在狹縫裏的人，過去待不住，未來長不了……

“斯蒂夫？”直到疑惑的嗓音從他右肩響起。

斯蒂夫沒有扭頭，表情平靜得毫無波瀾，因為他以為又一次幻聽又或者是在做夢。他毫不猶豫地繼續往前走，與其被現實再一次打敗，還不如不理會，有些事，可能選擇逃避會比較好。

“斯蒂夫！你往哪走呢？吃飯慶祝的地點走錯啦，”熟悉的嗓音伴随着皮鞋聲，快速靠近。

斯蒂夫腳步一頓，似乎在這一刻他才恍惚過來，他好像沒睡覺，他好像被帶到了過去……

“斯蒂夫？你在故意不理我？上帝，你不會真的吃醋了吧，”熟悉的嗓音更近了，柔韌的小手輕輕拍在他肩膀，抖在他心底，斯蒂夫依舊還沒回頭，那位活潑的軍裝禮帽包臀裙的美人，帶着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他面前。

——佩吉·卡特，再一次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眼前。

在戰場上，不論遇到怎樣的險境都能拿着盾牌沖擊，自控力極佳的斯蒂夫，此時心如擂鼓，手一軟，伊薇妮給他準備的舞會請帖“刷”的落在地上。

他怔怔地看着年輕時代的佩吉，看見她眼底疑惑的眼神，也看見她微微下蹲撿起請帖。

“那個……”斯蒂夫心髒快得幾乎脫腔而出，他傻乎乎的伸手，卻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

“噗嗤，”佩吉點開賀卡，臉微微泛紅，笑容反而更加燦爛，帶着點揶揄的語氣，“所以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此時的失魂落魄都是為了我嗎？為了給我發出邀請嗎？”

美隊啞然，他剛想沉默以對，卻看見佩吉眼底狡捷的情緒以及一閃而逝的慌亂羞澀。

斯蒂夫一愣，在他過去的印象中，佩吉一直是成熟溫柔對他很棒很堅強的女性，她什麽都能處理好，一度是他的精神支柱，斯蒂夫從未想過佩吉也會有無措害羞強撐嘴硬的一面。

“好吧，別害羞，男孩，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佩吉連忙補充。

斯蒂夫注意到佩吉一閃而過的失落，忽然心髒一疼，過去的他是不是很笨，一直單方面地索取佩吉的溫柔，卻未曾注意對方的情緒，佩吉再堅強再能幹，但也是年輕女孩，在感情一事上也是懵懂初次。

而他卻一直因為對自己不夠自信，很多時候只敢等待，依賴着對方在推動感情，真是太自私了。

“不是玩笑，”斯蒂夫鼓起勇氣，認真地看着卡特，“不是玩笑，佩吉。我希望你能參加十五日後的宴會。”

“……”卡特有些愣愣地，哪怕斯蒂夫變成如此強壯的模樣，但她的印象多數時期還是停留在那個單薄的過來做實驗品的青年上，因為斯蒂夫在戰場之外的表現，實在是腼腆得有些過。

直到這一刻，卡特才忽然将他壯實的身材與生活中的他畫上等號。

等等，斯蒂夫，怎麽忽然成熟起來？難道他還真的吃醋了？

佩吉·卡特心裏有些甜蜜，又有點不被信任的小生氣，她嬌俏地逼近斯蒂夫，用食指輕輕地戳着他的胸膛，這甜蜜的動作令斯蒂夫差點羞紅得窒息。

“拜托，加布·瓊斯只是同僚罷了，他送的酒我也沒接，”佩吉帶着點小無奈，“你明明知道我與他不熟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加布·瓊斯？！

在這麽浪漫的時刻，斯蒂夫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哪怕曾在21世紀的時候，他偶爾也很感激對方安撫佩吉失落的心靈。

斯蒂夫一把握住還在他胸膛亂動的手，還想強硬的說上幾句，但見到佩吉近在咫尺的美貌臉蛋，滿滿情誼的雙眸，美隊他……他他他他他……又一次慫了！

讓我們為這個不争氣的純情冰棍嘆息。

至于之後，斯蒂夫被卡特拉到晚餐派對上調侃，兩人高興地喝了些酒，一起纏綿地回到卡特的房子，做沒做羞羞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不過他們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床四周是褲子、裙子、襪子和內衣亂飛，白色床單上一直處于相擁而眠的狀态，兩人眨眨眼，對視一笑。

斯蒂夫在那邊樂不思蜀地約會，霍格沃茨城堡裏，大家還在為宴會上的酒水食物發愁。

“這個年代，連個pos機都沒有，”托尼看着褲口袋的黑卡，一臉郁悶。

“要麽，還是拿金子去換錢？”伊薇妮弱弱地舉手，作為曾經的氪金大佬，游戲裏面怎麽可能會差錢。當然，那一串數字其實也不算特別多，就是夠用一輩子而已。

“太麻煩，”托尼蹙眉，“我看過你的金幣，造型獨特，純度近乎百分之百，在二戰年代拿出來的話，容易被盯上，那太危險。我們停留的時間不長，最好不要引起過多注意。”

“那，不去銀行，去黑市？”伊薇妮出點子。

托尼用一種看“天然呆”的表情凝視伊薇妮：“小姑娘，你該不會以為黑市就真的很隐秘吧。你要記住，任何龐大的勢力，如果沒有一個國家的監控、參輿或者默認，那麽絕對會被拔除。”

伊薇妮不想說話，并沖對方哼了一聲。這奶貓一樣的反應，将臉色一直凝重的托尼都給逗笑了。

娜塔莎捏了捏下巴：“這樣。既然時間緊急，幹脆我們先挪用點錢，以後再給他們補上。”

伊薇妮看着娜塔莎發出危險言論，托尼甚至摸了摸下巴一副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一腦門的黑線落下。

複聯的良心，美隊大大，你什麽時候回來，這裏就要控制不住了啊。

“砰砰砰！”傳來扣門的聲音。

所有人表情凝重，托尼将伊薇妮拖到自己身後放着，利落地套上铠甲，直接沖霍格沃茨大門喊道：“誰？”

“外賣披薩三份，謝謝，”小哥的嗓音響起。

“你定披薩了？”托尼扭頭看娜塔莎。

娜塔莎的表情更加凝重，伊薇妮翻了白眼補充：“我們一毛錢都沒有，怎麽可能點披薩。而且二戰時期真的有小哥敢送外賣？”

“喔噢，好極了，”托尼沉默片刻，将頭盔戴上，“對這種訛詐可不能留情。”他直接從旁邊的窗戶飛出去。

“轟隆隆隆！！！”一陣陣的巨響此起彼伏。

“有必要那麽狠麽，”伊薇妮看着濃濃的煙霧，驚呆。

娜塔莎：“惱羞成怒。”

兩人相視一笑。

忽然，霍格沃茨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伊薇妮與娜塔莎擡頭望去，濃濃的煙霧中居然出現了三道身影，一道明顯是蹲着，還有一道是單手壓着蹲着人的身影，最後一道明顯是鋼鐵俠的铠甲陰影。

“怎麽……”娜塔莎還沒疑惑完。

她看見身側的小姑娘像活潑的梅花鹿一般飛躍過去，她嘴裏還驚喜地念叨着，“埃裏克，你怎麽會在這裏？”

埃裏克？這名字有些耳熟啊，是誰？

娜塔莎也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硝煙散去，被伊薇妮拍肩膀的是一個頭頂幾縷髒辮的高大黑人青年。

他身着一套簡單的淺咖色西裝，明明很正統的款，偏偏被他穿出嘻哈的感覺，整個人初見懶洋洋的，但娜塔莎發誓，那股子黑暗中人冷酷的味道是洗不掉的，等待，還有這血腥味……似乎是粘上不久。

要不是注意到他看向伊薇妮的眼神非常柔和，甚至帶着點崇拜與揶揄，娜塔莎估計會用一個拳頭替代現在伸出去的手。

“這是？”娜塔莎想将傻姑娘拉回安全位置，沒想到被埃裏克輕松擋住，兩人暗中對抗幾手，娜塔莎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而埃裏克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嘿，你可別太過了，”鋼鐵俠看娜塔莎要耍真本事了，忙道，“和女士較勁，有意思嗎？”

“托尼，你是在進行性別歧視嗎？”娜塔莎将矛頭轉向鋼鐵俠。

托尼嘴角一抽，他只是随口紳士風度一下，沒必要如此上綱上線吧。但他面上還是态度誠懇地說明錯誤。

托尼與娜塔莎對話間，埃裏克認真地将伊薇妮好好看了個遍，微微額首，沒有受傷就好。

不過，這輩子感覺有些奇怪啊。

上輩子的時候，紐約大戰好像沒出現豹神殿下的真身，也沒出現那些超英們吧，而且上輩子的時候豹神殿下似乎和鋼鐵俠的關系很平淡，尤其是與X教授的關系很冷漠。

可這輩子，豹神殿下與鋼鐵俠似乎帶着點“父女”寵溺的感覺？X教授那邊居然能借助豹神的力量站起來？

難道是他的重生而造成蝴蝶效應？！

似乎有可能。

當初豹神分明是煩他和特查拉鬧騰，才開啓黑豹傳承任務。也就是說，上輩子的黑豹任務也許開啓的比較晚，而沒有提前出神靈之境的豹神，根本不會遇到這一連串的事故。

埃裏克心情複雜地想着，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對豹神殿下而言，到底是好是壞。

“埃裏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伊薇妮往後退了兩步，曾經相處幾十天，俯視都可能看不清人影的小家夥，如今不但長了一張大人臉，身高海拔更是遠遠超過她，得脖頸仰酸才能看見他。

——啧，不爽得有點想變身。

“嗯，之前我與特查拉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傷，全麻做手術所以沒看見組隊邀請，”埃裏克微笑，“我先醒過來，點了同意。至于特查拉，應該還在醒麻藥吧。”

“天，你們沒事吧！特查卡到底在想什麽呀，你們還是孩子好不好，”伊薇妮一臉震驚，表情帶着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失落。

——歐皇不在，開副本總覺得有些吃虧啊。

埃裏克心裏一軟，也就豹神會将他們當孩子。

他注意到伊薇妮随後失落的表情，很想說真相不是這樣。

事實上，兩人雖然都處于昏迷狀态，但他與特查拉在接到組隊邀請後，幾乎同一時刻，兩人的靈魂出現在神靈之境。

見面後，兩人沒有沖動地動手，但埃裏克的嘴賤引發嘴炮，氣得特查拉差點喊他白眼狼。直到埃裏克說漏嘴——蘇睿捅了他心髒一刀，特查拉忽然沉默，沒人配合，埃裏克也放棄嘴賤，蹲在旁邊。

“既然我現在是植物人，醒不來，那你要聯合我的份，好好保護伊薇妮吖，”特查拉忽然開口道。

“你就不怕我，奪走你在豹神心中的地位？”埃裏克忽然道。

特查拉忽然笑道：“伊薇妮沒那麽笨，她看着呆呆的，實際上很敏銳，誰對她好對她不好，她潛意識都能分辨出來。你若能奪走我的地位，證明你對她比我對她還要好，這是好事啊。”

埃裏克：“……”你不是宣稱喜歡她嗎？如此大愛無疆真的沒問題？！

“哈……其實蠻吃醋的，”特查拉忽然嘆了口氣，“但沒辦法，現在的我真是太沒用了。不管是身體狀态還是經驗，如果給不了最好的，不如讓能給的來。”

回憶至此，埃裏克忽然覺得有點愧對特查拉，如果不是那場比鬥讓他一直陷入昏迷，他也不至于露出那般惋惜的神情。

當然，他最愧疚的點，應該是“世紀之舞”以後他要去嘗試做的事。

所以現在，稍微站在特查拉這邊一會兒，似乎，應該是沒有太多問題。

埃裏克這般說服自己，帶點忐忑地問伊薇妮：“豹神殿下。如果神靈被凡人愛慕，尤其被自己的信徒愛慕，會生氣凡人的大膽嗎？會有神怒神罰嗎？”

伊薇妮回憶了一會歐洲神靈史，道：“應該不會吧。歐洲半神傳說不是蠻多的嘛。而且我記得部分神靈要求自己的祭祀們必須是處女，必須将全部的愛意與身體奉獻給神靈。不是有很多國王宣稱自己是神之子嗎？”

說到這，她看向面色狐疑到詭異的埃裏克，說道：“怎麽？你看上什麽神靈了？需要我幫忙？”

——難道是看中阿斯加德的某位女神了？

找雷神說說看的話，應該會有用吧。

埃裏克看着面露八卦的伊薇妮，想起神靈之地那一大群的黑豹們，腦洞突然無限大，幸虧伊薇妮是剛剛覺醒的女神，有節操到近乎性冷淡的地方，否則如果伊薇妮樂意的話，她絕對擁有一個黑豹後宮團。

那特查拉未免太可憐了，小答應估計都混不上。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之前人在哪？”鋼鐵俠收起戰衣，然後踹了一腳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人，套着一身奇怪複古衣服的人，“還有，他怎麽會在你手上？”

“誰？”伊薇妮詫異。

“是裏德爾，”娜塔莎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