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把垃圾清理幹淨 2

清晨破曉，因為職業而習慣早起的白凝熟練地為自家兒子洗漱換衣。兩人生活那麽多年，即便白凝曾是什麽都不懂的白癡媽媽，經過時間的流逝，原本的生疏也不複存在了。

打扮後的小寶很俊俏，嬰兒肥的包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嬌小的身子上套着一身青色童衣，更是惹人喜愛。白凝滿意地捏了捏小寶白皙的臉蛋，在小寶憤怒加委屈的目光下，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

“媽媽要懲罰壞人嗎？”小寶懶懶地趴在白凝身上，問道。

白凝當然知道小寶口中的壞人是誰。她溫柔地摸了摸小寶搖頭晃腦的小腦袋，那是作為殺手的白凝鮮少流露出來的柔和：“當然。”

“那媽咪會讓小寶失望嗎？”小寶忽然兩眼放光，繼續問道。

“當然。”白凝對待自己的兒子總是會格外耐心。她眯起了眼睛，好看的美目完成兩條優美的月牙形。可明明是這樣溫婉的笑顏，卻讓人感受到了隐隐殺氣。

小寶對此是格外敏感的，他做出一副小大人樣：“如果媽咪搞定不了就交給小寶吧！”

“咳咳，”白凝的眼角有些抽搐，“你太小瞧媽咪了。”

母子倆起床後的交談總是格外得溫情，但白凝比任何人更懂得什麽叫做暴風雨前的平靜。白凝原本是打算慢慢教訓白雨母女的，但現在看來這對母女比任何人都期待死亡的來臨。

人若欺我，不反之，即非白凝！

穿着繡花鞋的玉足踏出門檻，白凝精致的玉臉上蒼白一片。她的秀眉微颦，眼含淚花，一副由我見憐的林黛玉模樣：“來人吶，來人吶！”

美人的呼喚往往是最能吸引人的，白凝話音未落，幾個剛剛醒來的奴才就十分匆忙地趕了過來。白凝見人員已到，暗暗地扭了一下小寶的腰間。聰明如小寶，機智的小家夥立馬會意，接着嗓門一開，哭啼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嗚嗚嗚嗚嗚！壞人！娘親！救命啊！”

簡直是魔聲貫耳。

自從見識了小寶的高超演技後，白凝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強忍住白一眼小寶的沖動，白凝擡起手臂用衣袖掩住了唇，雖說沒有小寶的誇張，但也達到了吸引人的效果。

“小、小姐？”一個丫鬟試探性地開口。

白凝從哭泣中慌亂地擡起頭，眸底裏恐懼流露。她一把抓住丫鬟的袖角，像是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就連說話也是結結巴巴，失去了往常的即使懦弱卻保持依舊的淡然：“救救我啊，救救我和小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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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莫哭啊！”丫鬟心一驚，直覺告訴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行人在白凝的指點下心驚膽戰地打開虛掩的房門，在遍地屍體映入眼簾的那一瞬間，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在地上。

“啊！死人了！”尖叫時的女性嗓音都很尖銳，白凝聽着破聲的女高音，險些站起來一巴掌扇過去。果然下次演戲得再換個靠譜點或溫柔點的法子，否則受到損失的只有自己。

而大敞嗓門亂叫的小寶在這時也有了和白凝同樣的心思。小寶自以為自己的聲音已經算是夠大了，卻沒想到這個長着一張大衆臉的丫鬟比自己還厲害幾分。小寶頗有些頹廢地軟着身子，果然自己還有待磨練。

節哀。

丫鬟并不是一個會愛護自己嗓子的主，直到她的喉嚨因為尖叫而喊不出話來時，她才支支吾吾地閉上了嘴。

沒了丫鬟刺激的男奴才顯然比剛才清醒了不少，他顫抖着身子，磕磕絆絆地邁出房門，剩餘的理智告訴他正确的同時也是白凝期盼的方向，那就是找到白家家主，白凝的父親白慎遠。

但事實往往出乎預料，男奴才還未來得及走出院子，一群面容熟悉的人突然破門而入，而為首的，正是他意圖尋找的白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