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一鳴驚人

為了表達自己對木靈的關懷 ，木靈先帶白凝來到了陣法師的招新。剛開始白凝還有一些感動，但當她知道煉丹師的招新還沒開始時，她瞬間覺得自己高估木靈了。唉……果然還是一個癡漢啊。

木靈為白凝報了名便在旁邊等待。主持招新的是一個白凝不認識的尊者，木靈見多識廣，倒是對這位尊者有幾分耳聞。木靈說這是百鬼尊者，在陣法師中有着極高的地位。百鬼尊者門下弟子也不過六個，卻個個都是出了名的天才。

百鬼尊者着實是一個識千裏馬的伯樂，除了大弟子雲安逸以外，身世實力輝煌，其他的基本都是草根角色。在天才中發掘天才不難，但在平民中發現天才可不是什麽輕松的事情。

白凝在學府是個矚目的存在。彩色天賦，那是多麽耀眼啊！不過劍氣上的天賦不代表陣法師，劍氣天才陣法廢材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往屆不少人在某個職業上造詣不淺，但在其他的職業上卻是差到點了。

所以，其實也沒多少人對白凝抱有希望的。

陣法師的天賦測試和劍氣不同，它是人工測試的，需要人一個個檢驗過去。除劍氣外，人體內還有一種叫精神力的力量，精神力的強大和屬性，決定了其職業和天賦。

白凝拭目以待。

“妹妹？”

輕柔的聲音傳入白凝的耳裏。白凝一怔，這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白雨了。白凝轉過身子，果然不出她所料。

今日的白雨身着一身粉衣。她的棱角似乎是被磨平了，衣衫套在身上更顯楚楚動人。她的青絲挽起，額角的兩縷貼着臉蛋，盈盈的眉眼包含秋波，和過去着實相差甚遠。

“妹妹許久不見。”白雨的手中拿着一把梅花扇子，扇子遮住她的半張面頰。

“好久不見。”白凝回應道。

對于白雨的出現，木靈就有些過于緊張了，那視線落到白雨身上跟紮了根似的，怎麽也拔不下來。滿滿的惡意就連白凝都覺得有些過去了，她拍了拍白雨的手背，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沒事的。”

現在的白雨還不敢拿她怎麽樣。

“妹妹也是來參加招新的嗎？”白雨說道，“這招新三年一次，妹妹若是過不了，萬萬不要傷心。”

白凝不躁：“那就多謝姐姐關心了。”

“白雨，你是明擺着不讓凝凝好過是不是？”木靈早就不爽白雨的态度了，明明和白凝是有血緣關系的姐妹，卻總是針鋒相對，恨不得将白凝退下懸崖。現在想想，白凝幾年前的事情說不定還有白雨的手筆！

“木小姐為何這麽說？”白雨顯得有些嬌弱，“白凝是我的妹妹，我照顧她還來不及，怎麽會害她呢？你……唉!”

木靈的臉色變化無常，白凝輕笑，白雨這手段是越來越好的了啊，不愧是自己姐姐，果然不能小瞧。不過白雨也看錯她了，她白凝像是願意和她墨跡的人嗎？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白凝說道，“點破還傷了和氣，不是？”

雖然早就沒什麽和氣了。

木靈點點頭，順從地閉上嘴。扇子後的白雨咬牙切齒，以前的白凝都不見那麽聰明，怎麽回來後就變了一個人，她都懷疑白凝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木靈暗暗握拳。她自知在陣法師上的天賦不低，上一次因為某些事錯過了招新，只能苦苦地等到今年。原本想只要成功就好，現在白凝出現了，必然要狠狠地壓她一頭！

“下一個，白雨！”

純白色的精神力鑽入白雨的體內，半晌，測試的尊者點點頭：“很好，上等體質。”

“哦？今年的天才有些多啊，這是第三個上等體質了，”百鬼尊者略感興趣地看了白雨一眼，“不過也就一個女子。”

精神力測試分為下下等、下等、中等、上等、上上等。一般中等就符合了成為陣法師的标準，而上等也算是天才了。

白雨藏下眼底的欣喜，略顯羞澀地行了個禮。百鬼尊者對這種不驕的女孩很是有好感，不像某些公子哥，說些好這鼻子就要頂上臺了。

“你先等着吧。”測試的尊者吩咐道。

白雨過後便是白凝，木靈為白凝加油打氣：“加油，不要緊張，凝凝最厲害了！”

白凝笑着點了點木靈的腦袋：“你啊，還那麽小孩子氣。”

木靈撅着嘴，哼唧着轉過了頭。

白凝來到測試臺上，萬衆矚目。所有人都聽說過白凝的大名，所有人都想知道白凝是否能再次創造奇跡。雖然他們的心裏是不包郵什麽希望的。

百鬼尊者端坐着，他饒有興趣地将白凝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白凝大名鼎鼎，現在的風頭渴死比他還盛。百鬼尊者搖頭晃腦：“唉，年少氣盛，鋒芒畢露啊。”

“我倒是覺得白小姐這性子是好，”百鬼尊者身邊的一個少年開口道，少年白衣翩翩，五官精致，可謂是玉樹臨風，“畢竟她的處境不允許她懦弱下去。”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百鬼尊者門下大名鼎鼎的大弟子雲安逸。雲安逸手中握着一盞茶，手指修長，俊美的五官使人不由得感嘆道公子如玉世無雙。雲安逸是個翩翩公子，也難怪那麽多姑娘對他傾心不已。

墨淵是皇上，也只有大家千金才敢奢想。離子非已經娶妻，雖說古代男子三妻四妾，但哪個女子不期待雙宿雙飛？而雲安逸，一沒妻子二條件又好，怎麽瞧都是理想的夢中情人。可奈這夢中情人雖說溫潤如風，但是也不好接近。

“那你覺得那白雨如何？”百鬼尊者問道，“聽說白凝和白雨是一家姐妹，我瞅着是挺好的。”

“白家的小姐，都是有心機的主，”雲安逸輕笑着抿了口茶，“只不過，這白雨千金可沒她妹妹那般惹人喜歡啊。”

這話說得委婉，不讨人喜歡，她的心腸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

“是嗎？”百鬼尊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吧，“你看人向來都比我準，這些我都不怎麽清楚，還要你幫我看着。你也知道，你師傅我只會陣法，看人可不怎麽擅長。”

“師傅教徒兒陣法，徒兒幫助師傅也是應該的。”雲安逸說道。

另一邊，一絲劍氣緩緩注入白凝的眉心。劍氣在白凝的體內游蕩，時間愈久，測試的尊者的臉色有也越來越難看起來。百鬼尊者發現了不對：“怎麽回事？”

“搜索不到精神力。”尊者說。

搜索不到精神力，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是絕對的廢材，二是他的造詣僅限劍師。百鬼尊者不以為意：“這不是很正常嗎？”

畢竟白凝的劍氣天賦那麽高。

“不，”尊者搖了搖腦袋，“我連她的劍氣都搜尋不到。”

什麽！

包括白凝，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過很快白凝就反應過來。自己有血蓮護體，血蓮的作用很多，居然能掩蓋劍氣氣息，那對付這小小的精神力估計也沒問題。

“這？”百鬼尊者有些不相信，趕忙上前親自測試了一次，果然和之前的尊者說的沒有差別。百鬼尊者不知如何是好，畢竟這個情況是他沒遇到過的。

“百鬼尊者，這該……”測試的尊者試探地問道。

百鬼尊者欲哭無淚，他怎麽知道啊！百鬼尊者其實也算是個老頑童，除了在陣法上的造詣深厚以外，他的性格有些孩子氣，平時待人接物完全仰仗自家的大徒弟，而沒有徒弟之前，那是靠着尊長。所以尊長才只給了他尊者的位置。要是讓他當長老，那還不就鬧翻了？

雲安逸無奈，自己的這個師傅啊，果然還是這樣呢。雲安逸出來打圓場：“既然測不出，不如讓尊長前來看看？”

“對對對，”百鬼尊者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可下一刻就沮喪了起來，“但是尊長正在閉關！”

真是不趕巧了。

“這……”最有效的方法行不通，雲安逸只能出其他的注意，“估計是白小姐彩色天賦壓抑住氣息了，不如先讓她過了這一次，之後看着辦？”

“也是！”百鬼尊者當然忙不疊地同意了。

“可是，這樣似乎有些不符合規矩吧？”測試尊者說道。

百鬼尊者瞪着他：“你嫌棄我徒兒的主意啊？你既然嫌棄那麽你想想辦法啊，信不信老夫甩手不管了！”

“別別別，”測試尊者最怕這個性子太特殊的大人物甩手不幹了，“尊者說什麽就是什麽!”

有了百鬼尊者坐鎮，在場還有哪些人敢和他唱反調。而且這可是雲安逸出的主意，別說百鬼尊者了就連雲安逸他們也惹不起啊！

雖說在場不少人對此抱有不滿的态度，但是好歹也沒有說出來。

木靈也是虛驚一場，就怕白凝因為這一茬事情過不了考核。不過現在倒是好了，只要白凝有發揮實力的機會，就不愁過不了了。

然而不同于木靈，白雨卻是恨鐵不成鋼，白凝竟然沒有在這一輪被刷下去。不過這也沒關系，在白雨看來，後來的考核，白凝大多可能是過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