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家長
“嗯?!!!”闫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方浩神情平淡的彷佛說的是件小玩意, 她喉結動了動,“我怎麽不知道?”
“許徵送的。我前兩天不是要了你的身份證複印件嗎, 已經辦完工商變更了。”方浩伸手準備揉她腦袋,被闫妍擡手擋住了,“等會兒還要見人呢,我辛苦編了半天的蜈蚣辮!”
保護住自己的發型,闫妍沒有下車, 有些猶疑的問道, “兄弟是兄弟, 這樣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方浩退而求其次打算捏她的鼻子, 又被闫妍擡臂擋住了,“我塗了粉底的, 一捏就花了!”他郁郁的嘆了口氣, “你不用太在意, 就當我送的。他們集團目前在非洲最大的項目, 就是我名下的一處油氣田。”
“你還真有礦啊?!”闫妍張口結舌。
方浩挑眉,“這故事說來話長, 反正就是我現在在那邊有一處油氣田, 産權在我名下。也正是因為在我名下,許徵的集團才能安然無恙的開發。這座上林苑, 也就是我給他省下的一年安保費的零頭。我不跟他算那麽細,你也就不用猶疑,該收收着,是他的一片心意。”
闫妍長長的吐了口氣, 消化了一下自己成為千萬富婆的事實。兩個人下了車,任由方浩牽着她走在柔軟的地毯上,看着空曠的上林苑,她突然說道,“可我完全不懂經營啊?!”
“不用你管,趙子恒已經聘請了職業經理人,吃完飯你剛好見見,簽個委任狀。”方浩駐足,闫妍立即擡手護着臉和頭,他嘆了口氣,最後只好伸手環着她的腰,“你以後只管收錢就可以了。”
因為這個意外的驚喜,闫妍早起的那點見家長的不安也淡了許多。
沈氏夫妻還沒到,他們兩個人索性下樓去大堂等着。沒多久,一輛軍牌的轎車開進院裏,停在了門口。
方浩走過去開了車廂門。當先出來的男人六十歲上下,穿着灰色的中山裝,儒雅沉穩,有久居上位的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另一邊出來的婦人穿着駝色的羊絨大衣,個頭嬌小,巴掌大的臉,歲月痕跡在她的臉上絲毫不覺得難看,反而有種優雅雍容的美。
“沈叔、楊姨。”方浩微笑着向兩人打了招呼。被喚作楊姨的溫婉婦人伸手拉着他的胳膊,上下仔細打量着他,眉眼間蘊着盈盈的淚花,“黑了、瘦了,你個傻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方浩眼底一熱,一時說不出話來。闫妍看見,沈叔眼圈也有些紅。
沈楠杉側首看了一眼旁邊身材高挑容貌妍麗神情清淡的女孩,肅穆古板的臉和顏悅色,語氣柔和的說道,“這就是闫妍吧?”
那邊方浩也扶着楊姨走過來,楊姨很自然的伸手牽着闫妍的左手,微笑着看着闫妍,然後又瞥了一眼旁邊笑不攏嘴的方浩,“你小子眼光倒是好,找到這麽好的姑娘。”
方浩伸手攬着闫妍的肩膀,眉眼間全是遮掩不住的得意,“她特別好。”闫妍被誇的有些害羞,不知道接什麽話,只得乖順的問好,“沈叔、楊姨,你們好,我是闫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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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來的早,離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擔心對坐着小姑娘會不自在,也想讓方浩和沈楠杉單獨說會兒話,楊姨便提議到上林苑裏逛逛。
上林苑不遜于一個公園,整個就是一個仿古園林,裏面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怪石假山應有盡有。即便是冬日裏,大片的常綠喬木、銀裝素裹的亭臺樓閣,另有一番北方獨有的景致。
四個人起初走在一起,楊姨向闫妍絮絮叨叨的吐槽着退休後突然閑下來的不适,完全閑話家常,言談舉止既沒有第一次見面的客氣疏離,也沒有過分的親熱,特別舒服的尺度,還有着江南水鄉特有的溫婉。
走到湖邊避風的亭子處,亭子裏的石桌上有一副象棋,沈楠杉拉着方浩陪他下棋,楊姨則拉着闫妍去前面的暖房賞花。
上林苑的每間廳裏,四季都擺放着鮮花,以前的老板索性建了巨大的玻璃花房,既能滿足需要,又是一處景致。
屋外嚴冬,屋內仿若盛夏。
花房門口有候着的服務員,替楊姨和闫妍拿着脫下來的外套。兩個人漫步在姹紫嫣紅的花海,心情也愉悅起來。
“小妍啊,原諒我和你沈叔插手你的事。我們五年前就知道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 楊姨看着闫妍,臉上挂着和婉的笑,“孩子,請原諒我們私下打聽你。我們和所有普通的父母一樣,得知孩子有了女朋友,總是好奇的。其實這不太公平,我們了解你,而你卻完全不了解我們。”
察覺到闫妍眼神的異樣,楊姨絲毫不覺得唐突,苦笑一聲說道,“阿浩這孩子,也算我看着長大的,這孩子秉性沒的說,什麽都好,就是太悶了,什麽都不說也什麽都不問。”
闫妍想了想,還真是,她笑着接了一句,“看着人高馬大卻心思細膩,心裏演了一出電視劇嘴上什麽都不說。”
楊姨點頭,“我也不瞞你,老沈因為工作的緣故,那時候經常會救助孤兒。但方浩絕對是不同的,畢竟我們精力有限,怎麽可能對每個孩子都關顧。我們也曾想接他到家裏,老沈怕會磨掉阿浩身上的銳氣,最後作罷。可說實在的,老沈對阿浩,比對小宇還要好。”
提起英年早逝的兒子,溫婉的婦人面上浮起難以自抑的悲戚,楊姨嘆了口氣,眼角皺紋似乎都深了,整個人瞬間都蒼老了許多,“可能是因為阿浩像極了老沈,老沈對阿浩格外不同,在家裏說起總是誇贊。對小宇,則是典型的中國式父子,見面不是挑剔就是沉默寡言。說實話,那時候,我都有點不滿。”
闫妍想起了裴校長,“我媽媽是國家級先進教育工作者,可是我們母女的關系,卻生分的像陌生人。從小到大,不管我做什麽得了什麽樣的榮譽,她極少誇獎總是挑剔。”
楊姨拉過闫妍的手安撫的拍了拍,“不要怪你媽媽,我們這一代人在教育孩子上帶着傳統的家長思維,不是溺愛就是挑剔。但是,為人父母,大都是疼愛孩子的,只是方法方式可能不對。”
闫妍只是點點頭,長期的情感隔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緩和的。
“如果老沈對小宇有一點對阿浩的那種支持和放手,或許一切都不同。小宇他原本是可以去清華的,被老沈硬改了志願去了軍校。後來小宇就憋着一股勁兒,想和阿浩争個高低。”楊姨把話題又繞了回來,這些話這幾年她憋在心裏,不能跟別人說,今天終于有了疏解的缺口。
她說起那兩年兩個孩子較勁的過程,說起他們奪魁後沈楠杉開心的把存了幾十年的茅臺開封喝了半斤醉的不省人事。
“他們兩最後竟然成了好戰友好兄弟,這是我不敢奢望的,如果時間停在那一年多好。”楊姨臉上帶着笑,只是那笑容悲切,痛徹心扉。
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那麽優秀的兒子,不難想象他們的悲傷。沉默了半天,闫妍輕輕的說了一句,“那是個意外。”
楊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着闫妍,“我承認我怨過阿浩,但是我們都知道那是個意外。當時我們沉浸在喪子之痛裏,沒有關注阿浩,以至于他不顧一切的選擇了替小宇報仇。這絕對不是我們期望看到的,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再也無法承受失去第二個。我們以為他離開部隊能夠慢慢走出來,沒想到,這孩子性子倔強如斯,不聲不響的最後出了國。”
“那是他心中的坎,他過不去。”闫妍想起了初遇方浩時,他自卑又沉郁,“阿姨,我其實一點都不恨他離開,我只是生氣他擅自決定。好在都過去了,他解了心結,他回來了。”
楊姨握着闫妍的手緊了緊,溫婉的眉眼間全是感激,“好孩子,這幾年你過得不容易,我們都不容易。”
他們兩口子還沒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另一個素來穩重的養子竟然枉顧軍令擅自行動,沈楠杉氣的心絞痛。驕傲了一輩子的人拉着臉替方浩各方打點,總算壓住了事态保住了方浩的自由。放養了三年,得知方浩跟着特別小組出國,沈楠杉當場暈厥。潘夢回來時,那一晚沈楠杉在書房抽了一夜的煙,她在卧室哭了一整晚。
楊姨點點頭,“他回來了,回來就好。好孩子,謝謝你,謝謝你等着他,給他希望,也給了我們老兩口希望。”
方浩記挂着闫妍,陪沈楠杉下了一局就尋了過來。看到花房裏闫妍和楊姨親近的牽着手說話,他松了口氣,走了過去。
闫妍回頭看着笑着朝他走過來的方浩,男人逆着光穿過花海,她也笑了,“楊姨,不用謝我,他也是我的希望啊。”
方浩自然而然的将闫妍攬在懷裏,笑着問楊姨,“楊姨,你們在聊什麽?”
楊姨看着他跟護食一樣護着闫妍,嗔怒着說道,“怎麽?我還能把你媳婦吃了?!”
嘿嘿,方浩聽見媳婦兩個字,就笑的合不攏嘴,摸着後腦勺不說話。
沈楠杉也走過來,笑容和藹的看着闫妍,“這小子回國就直接來這裏,你們兩個雖然有了終生之約,但作為父母我們不能讓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委屈你。”
楊姨拍了拍闫妍的左手,目光掃了一眼那枚素淨的戒指,“總是要依着你們這裏的規矩,讓你父母滿意,絕不能讓你受委屈。”
闫妍眨眨眼,規矩?滿意?她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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