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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夫妻倆選定了張廷玉作為兒子的啓蒙先生, 可是這件事一時半會的還真沒法付諸行動。
現在已經到了年底,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的事兒,張家自然也不例外。
這個事情怎麽也得到了新年過後,才好在張家人跟前提出來。
珞佳凝最近時常被召進宮裏。
這天, 她再次被德妃叫了過去, 就順手把兒子弘晖也帶上了。畢竟德妃在宮裏也沒甚事情可做,給祖母看看孫兒也是好的。
珞佳凝進了宮後,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正好在永和宮的院子裏玩投壺。
倆人見到了四嫂, 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迎過來。
十四阿哥小聲提醒四嫂:“最近宮裏頭壓抑得很,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好似發生了大事兒, 卻不清楚緣由。”
雖說他小時候和八阿哥九阿哥他們走得近, 可後來他長大了, 慢慢地跟四哥親近起來。
到底是親疏有別。
他和親哥哥親近起來之後,和不同母的八阿哥九阿哥就漸行漸遠, 不太走動了。
因此這次發生在九阿哥身上的大事,他是不太清楚其中具體細節的。只能根據經驗來察覺出宮裏“發生了什麽”。
十阿哥見十四阿哥提醒過四嫂了, 便轉而說起了另外的事情:“七姐姐最近羞澀的很, 半點也不讓我們提起來她要出嫁這件事。四嫂一會兒見了她後, 記得避開這個話題。不然七姐姐惱了後,可真是不管不顧的。”
他說完這句話後,他和十四阿哥對視一眼, 齊齊打了個寒顫。
珞佳凝忍不住笑了:“怎麽着?你們在她跟前提起來,然後她跟你們鬧了?”
“可不止。”十四阿哥後怕得龇牙咧嘴:“她紅着臉一巴掌扇過來, 弟弟我一個踉跄直接栽地上了。”
雖說是開玩笑,卻也受不了這樣的“玩笑”啊。簡直是要命的節奏。
珞佳凝笑道:“我知道了,多謝弟弟們提醒, 我一會兒一定不和她提這件事。”
兩個阿哥拼命點頭:“四嫂聰明。”
珞佳凝這便進了屋裏。
陽光照到房內,正好照在了發呆的七公主身上。
聽到宮人唱和說四福晉到,七公主略回了神,擡頭望過來。
珞佳凝還什麽都沒說呢,七公主自己先臉紅了起來,拉着她的手說:“四嫂,你可不許打趣我。剛才我被那兩個臭小子說得已經夠多了,現在你可不許提。”
珞佳凝沒想到她也主動來提醒了,忍俊不禁:“他們到底說了什麽?”搞得個人“大鬧一場”後,都過來提醒她。
七公主一想起剛才的情形,就氣得磨牙:“他們一邊在那邊笑嘻嘻說張廷璐……”略頓了頓,臉頰泛紅:“說張廷璐的哥哥高中了後,張家水漲船高,往後我過去定然是享福的不是吃苦的。還說……”
到了這兒,她臉頰更紅,說不下去了。
珞佳凝也不勉強她,握了握她的手後,朝德妃行禮問安。
德妃趕緊把兒媳婦扶起來。
七公主見母妃和嫂嫂有話要說,便轉身往外跑:“我去找弟弟們玩去。”正好留下屋子來讓她們倆說話。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院子裏聽說了七公主要出去找他們玩,倆人對視一眼後,撒開腿就跑。
兩人分別跑了兩個方向。
七公主站姿院子裏發現那倆人都不見了,氣得直跺腳:“你們倆也不往一處跑,你們說我去找你們中的哪一個!”
“哪個都追不上!”十四阿哥的聲音大老遠飄過來:“我們比你跑得快。”
七公主氣得差點尖叫。
珞佳凝看着人的樣子,哈哈大笑。
德妃在她的笑聲裏輕輕喚道:“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你把窗戶關上。”
珞佳凝應了聲後,關好窗戶來到了德妃跟前。
現在屋子裏就只有她們婆媳倆,德妃便問:“那天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麽情形?”
語畢,德妃說道:“最近八公主的日子不太好過。皇上處置了她,罰她抄了許多東西,大有不讓她出屋門的意圖。”
自從臘八那天的家宴之後,八公主前前後後得了皇上許多的“幫忙抄東西”的要求。
臘月初九,皇上讓她幫忙抄經文,說是為了太後。
臘月初十,皇上讓她抄女戒,說女兒家要溫和恭順,這個多寫一寫多讀一讀沒什麽不好的。
臘月初十一……
之後的每一天,八公主都有忙不完的要抄的東西。
而且這些東西都必須當天寫完,晚上的時候康熙帝會一一檢查,還會仔細查看是不是八公主自己的字跡。
八公主叫苦不疊,卻也不敢違逆了皇上的意思,只能認命地每天都寫寫寫,手腕都快斷了也沒得了皇上的恩準說不用再抄。
雖說皇上名義上是讓她“幫忙抄”,而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皇上這是變相地讓她禁足。
因為八公主在臘八的那件事裏,倒也沒有做錯了什麽。因此皇上沒辦法正大光明處置她,就想了這個法子讓她老老實實待在翊坤宮,別到處亂跑,別再惹是生非。
每天字寫得多了,完不成還不行,自然也就沒機會出門。
德妃說到這兒不由嘆息:“宜妃也是個硬氣的,居然不幫八公主說一兩句。”
八公主的生母章佳氏早已亡故。而且八公主素來也和章佳氏不親。
現在八公主最親近的只有撫養她長大的宜妃了。
可是宜妃從始至終都沒吭聲過。
“皇上現在是真惱了八公主,任憑宮裏揣測董鄂家格格換人的事兒,也沒有減少對八公主的處罰。”德妃嘆息道:“再加上宜妃也對八公主受罰不聞不問,基本上大家都能對那件事猜到七八分了。”
“其實那天的事情确實有些嚴重。”珞佳凝一五一十地和德妃說了當時的情形:“只不過大家再怎麽猜,也只能沾到個皮毛而已。”
八阿哥和小董鄂氏的那件事,珞佳凝和德妃大致提過幾句。德妃沒想到事情那麽嚴重。居然還玉佩纏在了一起。
“玉佩還能纏上呢?”德妃覺得稀奇:“而且是兩個極其相似的玉佩?”
珞佳凝:“誰說不是呢。旁的也就罷了,這個東西卻是鐵證無疑。”
德妃怔了一會兒,輕聲道:“這事兒到底有沒有真情實感在裏頭?”
言下之意,那八阿哥和小董鄂氏到底有沒有“真感情”。
珞佳凝:“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在皇阿瑪的處置來看,不管是不是真,倆人終歸是要受罰的。兩相比較起來,皇阿瑪自然會選擇保住八阿哥。”
德妃低聲嘆了口氣,輕輕搖頭:“那董鄂家的大格格也真是愚蠢。沒事去招惹八阿哥做什麽?那八阿哥……”
她想說八阿哥也就看着溫和無害罷了,實際上心裏彎彎繞多着呢。
珞佳凝寬慰道:“母妃不必多想這個了。那董鄂家的大格格既然敢那樣沖過去找八阿哥,想必她心裏有底,知道自己這一撞是能成的。只是沒想到八公主竟然到了那邊,正好就撞見了,這才使得她的法子沒有成功,反而壞了她的前程。”
如果沒有八公主的碰巧看到,這個事情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會鬧得像現在這樣大。
最起碼不會讓康熙帝覺得顏面無存。
當初珞佳凝看到了八阿哥和小董鄂氏的那一幕後,之所以選擇了不吭聲默默退出去,就是心裏明白聲張出去的後果。
康熙帝是個很要面子的。
不管是誰,把皇家裏的龌龊事情抖給外人知道,康熙帝都不會高興。
倘若這一次叫出聲、讓索額圖看到那一幕的是她,那麽這一次她也會跟着受到皇上冷落,甚至可能還會牽連到四阿哥跟着受冷落。
現在八公主的處境就是個很好的參照。
所以她當時當機立斷直接往外退了出來,沒有揭穿那兩個人撞到的事情。就是不願意在有“非至親來宮裏參宴”的這一天,把事情鬧出來。
這一回,不光是八公主尖叫把事情鬧大了。還有一個人,成功地把事情擴大化,使得康熙帝不得不一臉黑地度過了臘八家宴,又要面對那兩個玉佩纏在一起的人,審問了他們後,鬧得宮裏私底下紛紛揣測。
“索額圖大人。”珞佳凝低聲說:“這回,還‘多虧了’索額圖大人,這個事兒方才鬧起來的。”
倘若當時在場的只有阿哥福晉和公主的話,再怎麽說,這都是內部的“家務事”。即便皇上會因此惱了八公主,這個事情的惡劣影響卻不會波及那麽大。
最起碼,不會搞得整個後宮都人心惶惶,眼看着康熙帝一天天臉色陰沉,又暗自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天,偏偏八公主尖叫後,索額圖還出現了。
這事兒就變得棘手起來。
索額圖不光是朝中重臣,還是先皇後赫舍裏氏的親叔叔,太子胤礽的舅公,也是康熙帝的長輩。
這麽個長輩,沾親帶故,比較親卻還不到至親的地步,有他坐鎮的話,這個事情沒辦法那麽容易揭過去。
康熙帝在這個事情裏,最介意的就是索額圖這個“外人”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會那麽生八公主的氣,才會一臉黑得讓參加家宴的旁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德妃聽了四福晉的話後,連連颔首:“是這樣沒錯。不過,皇上應該不會因此而惱了索額圖吧?”
畢竟索額圖在皇上還年少的時候,就出力甚多,是皇上的心腹重臣。
按理來說,皇上不會因為這件事兒遷怒于索額圖才對。
珞佳凝想了想:“誰知道呢。皇阿瑪心裏怎麽想,也只有皇阿瑪自己知道了。”
德妃堅定道:“這段時間你可別和太子妃來往了,免得皇上再多想,遷怒索額圖就罷了,若也遷怒太子,你和東宮來往多的話,不免會收到牽連。”
珞佳凝笑道:“我心裏有數。母妃你放心就是。”
這一年的除夕家宴,倒是辦得隆重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臘八的家宴搞得不太順心的緣故,康熙帝這一次除夕家宴辦得尤其盛大,無論是菜式或者是酒水歌舞,都比去年規格要高不少。而且這一次的人也比去年多。
原本小董鄂氏作為未來的九福晉,即将參加宮中的除夕家宴。
可她太過自信,在臘八家宴的時候做出來那種事情,使得自己前途盡毀不說,還害得董鄂一族蒙羞。
從此以後,即便是董鄂家和皇家結了親,卻也永遠擡不起頭來了。
因此除夕家宴,董鄂家即便有了一位新的未來九福晉,卻也整個家族都沒有人受邀參加宴席。
康熙帝就另外請了其他和皇家有關系的人來。
譬如張家。
雖然七公主還沒嫁到了張家,可是這一次皇上格外開恩,邀請了張家參宴。
張英如今已經是大學士兼尚書,兒子們也很争氣,做官的做官,中舉的得了庶吉士,還一個即将做驸馬的,家中風頭一時無兩。
大家紛紛揣測着董鄂家的同時,又紛紛朝張家恭喜。
康熙帝看着張家兒郎們應對自如又彬彬有禮的樣子,不由與太後感嘆:“還是老四夫妻倆找的人家好。”
看看宜妃和八福晉找的董鄂家,算什麽東西。
遠不如四阿哥和四福晉看中的張家。
唯有張家這樣懂禮又進退有度的人家,方才對得起“皇親國戚”這四個字。
太後聽了康熙帝的話,知道康熙帝對臘八那天晚上的事兒還心存芥蒂,便問;“要不要找了索額圖來說說話?”
那天之後,康熙帝對索額圖明顯冷淡了許多。
以前的時候,君臣兩個有說不完的話,偶爾康熙帝還會叫一聲叔父以示親近。但是最近很明顯的,皇上都基本上不太召見索額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事情造成的影響。
康熙帝聽了太後的話後,沉默許久,最終緩緩說道:“還是不必了。現在是新年期間,不議朝政。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單獨召見索額圖。”
太後輕輕颔首表示同意。
因為是宮中家宴,是按照地位來排位置的。所以康熙帝和太後的座位,距離太子的座位并不遠。
因此,康熙帝和太後說的這番話,不知道怎麽的,沒多久居然傳到了索額圖的耳中。
索額圖知道自己參與到八阿哥和小董鄂氏的那一幕裏,在皇上跟前,最好有所表态。
他本想着如果皇上私底下召見他,他便向皇上好好說一番。誰知整個新年都快要過去了,皇上都沒有私下裏召見他。
再加上他聽到了皇上和太後的那番談論,索額圖心裏便堵了一口氣。
在年後康熙帝初次早朝上,索額圖就高聲說出了自己“已經年邁想要告老還鄉”的話語。
說實話,他也是想向皇上表明自己那種“賭氣”的心态。同時也是側面告訴太子一聲,他已經把太子傳給他的話認真聽了也放在了心裏去。
先皇後赫舍裏氏因生産太子而崩逝,康熙帝十分疼惜太子這個一出生就沒了母親的孩子,把太子從小就帶在身邊撫養。
赫舍裏皇後是索額圖的親侄女。
索額圖本就是朝中重臣,再加上又是太子親舅公的這一層關系,與皇上的關系就更親近了。
如今索額圖提出來要告老還鄉,大部分朝臣都以為皇上會舍不得索額圖進而出言挽留。
誰知康熙帝沉吟片刻後,竟是點頭答應了:“既然愛卿身子不适,那朕也不忍心讓愛卿繼續為國操勞。你的請求,朕準了。”
朝臣一時間噤若寒蟬。
大家夥兒面面相觑,誰也沒料到皇上會準了索額圖的請求。
要知道一般大臣們請求告老還鄉,再怎樣,皇帝都會态度上表示一下,說一番挽留的話語。
結果到了索額圖這裏,居然都沒說一聲留下的話語,徑直就準了。
索額圖顯然也是完全沒有料想到的。
他躬着身子緩了好半晌,方才慢吞吞說出接下來的話語:“……老臣叩謝皇上聖恩!”
這事兒可真是實打實的大事兒,在朝中引起一陣嘩然。
就連後宮,也不由得在暗中談論起索額圖告老還鄉的事情。
珞佳凝聽到了這些話後,更覺得得離東宮遠一點。
這段時間,珞佳凝聽了德妃的話,一直都避開東宮方向,基本上不怎麽和太子太子妃往來。
可是,她躲得再嚴實,也不免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這天她剛從太後的寧壽宮出來,走了沒幾步,旁邊就轉出來一道身影:“四福晉近來可好?最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四福晉了,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珞佳凝腳步慢慢停了下來,福身行禮:“見過太子妃。”
太子妃含笑望着她,伸手扶她起來:“何必如此客氣,你我妯娌一場,本可以更加親近。你和我一起,倒是不必如此拘謹。”
如果是太子妃身邊的小宮女來請,珞佳凝大可以找個借口搪塞過去,而後一走了之。
如今是被太子妃本人給捉住了……
珞佳凝知道現在太子還得皇上信任,她不能太明顯地拒絕和太子妃來往,不然康熙帝連帶着可能會惱了四阿哥。
珞佳凝就笑着順着太子妃意思說:“我也覺得,我們妯娌一場要更親近些才好。”
而後跟着太子妃一路說着話,到了東宮。
不知是真的來巧了,還是說太子妃有意為之。總之,珞佳凝她們到了東宮的時候,意外發現索額圖也在。
索額圖這一次是進宮給皇上請安的,說是過不多久就不能天天見到皇上了,他十分不舍,這幾天便來給皇上請安。
今兒又來了東宮,是再來看看自家外甥。
太子妃見索額圖也在,就沒把四福晉引到了會客的花廳,而是先去了花廳旁邊的屋子暫時坐着。
這個屋子和旁邊的花廳只有一簾之隔,從這邊可以看到那邊人的身影。表情也能影影綽綽觀察到一些。
索額圖正真心實意地哽咽着:“老臣這次離開,怕是許久要見不到太子了。太子保重。沒了老臣在身邊,太子您萬事都要小心啊!”
珞佳凝從索額圖的眼中看出來了不舍。
很顯然,索額圖很希望太子會留一留他。而他,也很想在皇上、在太子的跟前多做幾年事情。
可是,太子不知道是沒有領會他的意思,還是覺得他在不在身邊都無所謂了,竟是扶着他的肩嘆息道:“舅公也确實已經年邁,需要休息了。我旁的不能多做什麽,唯有祝福舅公身體安康,一路平安了。”
索額圖眼裏的光芒就這樣漸漸暗淡了下去。
他長嘆一聲,垂着眼眸道:“太子殿下需要老臣的時候,再遣了人去找老臣吧。老臣告辭。”
而後索額圖腳步有些踉跄地離開。
太子親自送他出了門。
等到兩人徹底離開花廳後,太子妃方才笑着望向四福晉,問道:“聽說索額圖大人臘八那天晚上遇到事情的時候,四福晉也在?”
珞佳凝:“臘八那天是家宴,我自然也是來了的。”
太子妃笑問:“那四福晉在索額圖身邊,可曾聽到過什麽、見到過什麽?”
顯然是想要套話。
這一刻珞佳凝忽然發現,皇上對太子和太子妃并非完全沒有保留。
太子妃這一次找了她過來,顯然是想探聽一下那天的事情。可見皇上沒有告訴太子,東宮的夫妻倆對那天之事只有揣測,沒有明确的知曉。
而索額圖,許是因為太子最近都沒有在皇上跟前幫他說話,也沒有對太子和太子妃說出來實情與細節。
珞佳凝就笑:“太子妃這話可說說的不對。什麽叫‘我跟在索額圖大人身邊’?這可真是冤枉了我。我一直跟在四爺身邊,寸步不離。若是說到皇上跟前,我也敢這樣答的。”
反正她說的也基本上是實話,就算是那時候鬧出來亂子,她也一直是在胤禛身邊的。
打太極誰不會啊?
想從她這裏套出話來?
沒門!
一整個下午,太子妃都旁敲側擊想要從四福晉這裏搞出點“內幕”來。
可惜的是,四福晉這個人太難對付了。任憑她怎麽旁敲側擊,四福晉從始至終都從容應對。
最後的結果是,四福晉把東宮的好茶喝了個遍,好吃的點心給吃完了。心滿意足地飽飽地離開。
而太子妃,則得了一堆“你們的茶真好”“你們的點心真不錯”這樣的話語,旁的什麽也沒有聽着。
珞佳凝回家後,把這事兒告訴了胤禛。
胤禛笑着摸了摸她肚子:“喲,可不是圓了麽。今兒倒是省了一頓晚飯。”
珞佳凝一掌拍飛他的大手:“說實在的,索額圖這一次走,皇阿瑪是真的舍得?”
她總覺得皇上這一次把索額圖弄走,是有賭氣的成分在。提早問一聲,得個準确答案,也好在之後的日子裏有所應對。
胤禛道:“賭氣的成分大。但是,也有惱他手伸得太長的緣由在。五五分吧,看皇阿瑪日後還提不提他。倘若提他,便是還念舊情。倘若不提,就是不在惦記這個人了。”
珞佳凝想想也有理,就道:“不管皇阿瑪日後如何,你都和我說一聲。”
胤禛:“那是自然。”
現在已經是春日,眼看着就要到七公主出嫁的好日子了,夫妻倆自然是忙個不停。
珞佳凝要時常進宮幫忙準備七公主這一邊。
胤禛則要幫着張家那邊操持婚事。
倒也不是他多事,身為舅哥卻要幫助妹夫去弄這些。而是皇家成親規矩太多了,且本朝的公主鮮有不和親而嫁給京官的,之前也就五公主這一個例子。
張家不太清楚皇家的規矩,只能請了四阿哥來時常幫忙看着,瞧一瞧合不合規制。倘若不合的話,再趕緊改。
免得在成親的正日子那天再鬧出笑話來,兩邊都不好看。
轉眼到了七公主出嫁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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