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沖入鼻翼吸進脾肺的那一刻,窦珏覺得全身像是燃起了一把無形的大火。
燒的他血液亂沖,只片刻,他全省上下兩個頭,都充血到發疼。
他看上的小東西,倒底是個小天使,還是個小妖精!
緊了緊手中還帶着女子馨香的小肚兜,窦珏抖着手,将其草草塞進懷中,僵着背,叉着腿,用一種極其別扭又急切的姿勢,穿過客廳,奔向卧房。
“哐哐當當……”一陣桌椅碰撞聲之後,自卧房隐隐約約傳來男子夾雜着咒罵的低啞快呼,許久才停。
窦珏一臉被刺激狠了,帶着惱怒又舒爽的矛盾表情,從卧房走出來,喚了管家進來,一面擦拭着手上的水跡,一面吩咐道:“下月初,準備選妃宴。”
窦珏呼出一口長氣,“貴女人選你随意挑選就行……咳!”窦珏用手抵着上翹的嘴唇,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 ,又裝作漫不經心說:“那個……宰相的,庶女。”窦珏在管家面癱臉的凝視中,硬着頭皮道:“給她張請柬。”
說完一秒冷肅了起來,酷酷的揮手,“你下去準備吧!”後又覺得自己失言,又欲蓋彌的補了一句“不着急……”
管家操着和主人如出一轍的面癱表情:“……”
三天後。
盧淼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早飯,半路管家來報,說皇子府的管家親自送來請柬給二小姐。
盧雙接到選妃宴的請柬,簡直覺得自己在做夢,連宰相和宰相夫人都是驚訝的。
雖然他們将盧淼和盧雙都視為寶貝,但是盧雙即便是在府中和盧淼待遇等同,但出了這宰相府,嫡庶到底在這個封建的社會上有着本質的天壤之別。
大皇子确實算是個好出路,畢竟局勢明顯,衆望所歸,大皇子将來貴不可言,即便進門為妾,往後待大皇子得勢,好歹也能封妃。
以一個庶女的身份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十分不錯的出路。
一場夜宴,大女兒的歸宿還有待商榷,小女兒得了大皇子青眼,宰相和宰相夫人心中都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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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宰相地位在那擺着,只要盧雙不作死,大皇子以後即便是膩歪了,礙于捏在宰相手中權勢,也不敢太過火。
可以說即便不能保證盧雙一生婚姻美滿,也能保證盧雙一世富貴榮華。
卻沒成想大皇子公然選妃,竟然差了皇子府管家親自來送請柬,這是要盧雙以庶女身份參加貴女雲集的選妃,這是有意要盧雙為妃!
一家人面面相觑都停了筷子被這個喜訊搞的有點回不過神,要知道庶女如果能做成側妃或者正妃,将來那可是一個質的飛躍。
只有盧淼仍舊風卷殘雲的掄圓了筷子,甩膀子吃吃吃,她一點也不驚訝大皇子的任何動靜。
別說大皇子本就心水盧雙的類型。
就算不心水,她一個見慣了二十一世紀綠茶婊撩漢子的新時代女性,撩不死那個古代假悶騷算她輸。
吃完了早飯,盧淼躲過了盧雙興奮難耐一副十分想要發洩心中蕩漾,急需找人傾訴的眼神,悶悶不樂的甩着鑰匙,去練武場“嗖嗖嗖”
盧淼現在的射箭水平,雖然達不到百發百中,但一箭出去,大致的方向肯定是對的,不得不說天賦也算是驚人。
但是這幾天她定時定點的“嗖嗖嗖”卻并不是為了練得一手好箭法,而是借機發洩心中的憤懑情緒。
她實在是理解了古人矯情巴拉的那一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自從那日見了四哥哥,親近了四哥哥之後,到今天不過才過去短短三天,她就要熬不住了。
媽的。煩躁。
找什麽理由能見四哥哥呢?
盧淼一面機械的“嗖嗖嗖”一面冥思苦想怎麽能好歹見人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她總不能頂着風口浪尖的強大輿論壓力去約窦璎,皇帝那天盛怒離去,說不定早就派人将宰相府的一舉一動嚴密監視。
她不能冒着金大腿被打壓的風險,頂風作案,一旦金大腿倒臺,她和四哥哥的未來就更遙不可及。
媽的。焦躁!
盧淼想不出來辦法,不能見窦嬰,就見不到四哥哥,見不到四哥哥她就像是斷了白面的瘾君子,每天定時發作,痛不欲生。
宰相和宰相夫人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和盧淼談談,這要是看上個普通貴公子也就罷了,宰相早就決定,豁出去這一張老臉,玩一把仗勢欺人。
對方必須将妻妾肅清,才配得上迎娶他的女兒。
但是盧淼偏偏看上的是個皇子,還是整個皇城出了名聲名狼藉,紅顏遍地的皇子。
這三皇子确實沒有什麽正兒八經的妻妾,但是誰人不知三皇子後院豢養的女子無數,誰人不知道三皇子從來到處拈花,處處留情。
宰相在自己培養的暗探的口中,聽到他大女兒喜歡上三皇子的時候,腦子“嗡”的一生,頓覺天旋地轉。
且不說這三皇子好歹是皇帝老子的兒子,他若要強行施壓,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嚼舌頭,在皇帝面前參他一本藐視皇威。
雖然三皇子不争氣,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再說這三皇子雖然沒有妻妾,但是要肅清身邊人,恐怕整個皇城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再是權勢滔天,也不可能輕易打發了所有的人。
而即便他鐵血手腕,打發掉了那四五個加強連的莺莺燕燕,可是三皇子天性浪蕩,難保日後不會再惹出六七八.九十個加強連。
到那個時候,又該怎麽辦?他那心高氣傲的女兒該如何自處啊!
所以這三天,宰相和宰相夫人刻意回避了這個話題,任由盧淼獨自呆着,萬一女兒想清楚了呢。
宰相和宰相夫人已經站在演武場附近的假山閣樓上,盧淼“嗖嗖嗖”射了三天,宰相和宰相夫人就已經整整看了三天,越看越心疼,越看越心軟。
特別是二女兒好事将近,更襯得大女兒好容易情窦初開,卻所愛非人更顯得可憐。
這三天,宰相甚至比盧淼還要難過,最後長嘆一聲,終于認了。
罷了。
喜歡皇子就喜歡皇子,是個纨绔就是個纨绔,大不了和皇帝老子撕破臉,他大兒子盧鑫是邊疆主帥,手握重兵,他勢力在朝堂上縱橫交錯。
真的和皇帝老子撕破臉,他也不見得會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不行以後就将那浪蕩子囚禁在府中,打斷了腿,只當個玩意給她大女兒解悶,誰又能真的耐他如何?!
盧淼尚且不知,她不過射了三天箭,她那一生忠貞愛國的宰相老爹就無聲的黑化了,并且明天一早就打算先找三皇子,先來個下馬威将人鎮住再說。
入夜。
盧淼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無病呻.吟,她森森的體會了什麽叫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又為什麽會活在她身體每個角落。
她心理年齡是個妥妥的大齡老處女,多少年來強行含苞,猛一綻放,竟然蕩漾的她自己也有點無法想象。
她覺得她要是再吸不上一口“四牌白面”她會因為毒瘾發作猝死也說不定。
也許是老天真的可憐她上輩子是個醜逼窮鬼,這輩子逆襲了還愛上一個人形工具,終究還是沒讓她走投無路。
窦璎一向風流浪蕩,自恃閱女無數,雖然宰相千金有些特別,但是也不怪乎就是為了引得他的注意。
被他的死士踹了也不敢吭聲,約他一起走路,還走着走着玩失蹤,搞什麽神秘!
窦璎雖然不太喜歡這種“神出鬼沒”風格的女子,但是他還是決定将人拿下,要是借着宰相的滔天權勢,他日後就不必擔心會被封到什麽窮鄉僻壤,下半輩子還不是大富大貴到死。
皇帝老子對他這個兒子所料果然沒錯,窦璎想要勾搭盧淼,一不是為喜歡,二不是為篡位,他只是為他以後的榮華富貴,找一個大靠山而已。
某種程度上,他的腦洞神奇的和盧淼重合,都是想要抱宰相大腿,只不過他用的是一種欠操的方式。
這種神發展,要是擱在原書中,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男主為了女主稍稍費上那麽一點心思,女主就如同得到了陽光普照雨露滋潤的小禾苗,茁壯而偉大,甚至偉大的能和其他的禾苗來分享這塊擁擠的田地。
但是偏偏女主被穿了,男主在她的眼裏如同一個跳板,她大發慈悲的踩上去,也不過就是為了借力奔向她想要逾越的那堵高牆而已。
于是就在這夜黑風高的夜晚,窦跳板自覺自動的發揮了他強大而偉大的跳板功能,他在空等了三天,沒等到他自覺會來勾搭他的宰相嫡女,終于按耐不住,派出了貼身死士,借着月色潛進宰相府——替他送小紙條。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腦洞我真的給跪了,_(:зゝ∠)_
我粗了,整天說不性福的那個評論區小誰,你過來。
☆、如遭雷擊!
他沒看到他暗搓搓的下達了這個命令的時候,他從來無多餘情緒的死士眼中,閃過了一抹掙紮。
也不會知道,死士一路潛進宰相府如履平地,不是宰相府的安保措施垃圾,而是有人識得他的死士,刻意放水而已。
于是命運的齒輪再次“轟隆隆”轉動開來,各種陰差陽錯殊途同歸之下,盧淼如願以償的“吸食”到了救命的“四牌白面”。
盧淼已經翻來覆去的不知道烙了多少個小時的人形餅,下身穿着自制的大褲衩,上身一個清涼涼的小肚兜。
黑暗中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床頂。
心道這書中這古代沒衛生紙就算了,一個書而已,那麽狗血的劇情都寫了,怎麽就不寫有電呢?私設遍地跑了,為什麽不把他的四哥哥寫的好搞一點呢?
沒事就不能寫成思念她成疾,默默而深情的來到她的窗外,輕輕的推開她的窗戶,癡癡的凝望她的睡顏,給她寫上一封肉麻麻的情書。
再暗搓搓的偷上一個吻……或者直接把她弄醒,殘暴的壓在床上,粗魯的扯下她……
“咯吱……”盧淼“嗖”的一從床上坐起。
盧淼将頭扭向窗外,借着月色只一眼,就如遭雷擊!
将手摸上細滑的大腿裏,狠狠的一擰。
嘶……
盧淼及時将自己的嘴捂住,光着腳,貓兒一樣用肉墊貼地,走的那叫一個無聲無息。
生怕驚動了窗外的救命良藥。
盧淼可不認為狗作者,真的會寫什麽四哥哥因為思念他來到她的窗外,而是記得書中窦璎有個習慣,他畏懼宰相,通常約女主的方法,都是喜歡三更半夜用小紙條約人。
而這送紙條的人選,自然就是非四哥哥莫屬。
盧淼不知道她明明沒去勾搭窦璎,窦璎為什麽會派四哥哥半夜三更給她送小紙條,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送紙條的是四哥哥。
四哥哥!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窗扇被緩緩的推開一條小縫,月光下一只修長白皙,卻細微有些變形的手指,自窗扇的下方伸進屋裏,将指尖的小紙條輕輕放在窗沿上,便想撤走。
就是現在!
盧淼當機立斷的伸手,速度超越了她自己的極限,一把将就要撤走的小手,死死按在了窗臺上。
飛速的展開自己的五指,插.入四哥哥的指縫間,十指相扣,緊緊絞住,後又想起四哥哥能将她一腳踹飛,肯定也能強行抽手,當機立斷将手臂隔着窗扇拽進來一截,緊緊的抱在胸前。
這回想要強行抽手,除非将她也一同帶出去!
四哥哥本來就對盧淼前些日的狀如瘋魔有些忌諱,每次執行無論什麽任務,他都會最先确認當時四周的狀況,但是這次不是殺人,而是放一個紙條而已,他總不好為放一個紙條,還要刻意跳進窗戶去看人清醒與否,畢竟對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又很可能會是主人未來的夫人,所以他本想将紙條送了趕緊走人,根本是刻意屏蔽自己的聽覺,沒去聽屋內的任何響動。
沒成想這都淩晨,這宰相嫡女竟是還未深眠,悄無聲息的來到窗前,趁機按住自己的手臂。
指縫被插.進一雙柔軟的小手,四哥哥眉頭緊蹙,手臂貼上一雙溫熱又柔軟的東西時,四哥哥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扭曲。
這宰相嫡女當真是——不知羞恥!
四哥哥被盧淼拽的緊緊貼在窗扇上,進退兩難,頭一次心中對主人叫他做這種差事有了怨言。
還不如叫他去殺人,去監視,去卧底,什麽都好,就是別讓他面對這軟硬不吃的瘋女人。
“四哥哥……”盧淼感覺到懷中的手臂發抖,心知四哥哥可能生氣,語氣有點恹恹的,聽起來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我真是想你……”盧淼隔着一扇窗戶,看不見四哥哥的兇狠又無奈的表情,大着膽子自顧自的低頭癡漢一樣親吻手中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細細密密,“我想你,想的睡不着,吃……”想起自己晚上吃那三大碗米飯,盧淼誠實的一卡,沒再繼續煽情。
盧癡漢忍着自己想要順着四哥哥白皙的手指一根根舔過去的欲望,艱難的停止了啄吻,轉而哄小朋友一樣的語氣哄勸道:“四哥哥,你進來好不好,我就看看你。”盧淼虛僞的保證,“我就想看看你……”
等了半晌,窗外的人仍舊沒有動靜,盧淼無聲的撇了撇嘴,瘋狂道:“你要是不進來,我現在就叫喊,宰相府中的侍衛再是武功不如你,也架不住人多,人海戰術也能耗的你筋疲力竭!”
盧淼感覺到手指被絞的生疼,咬着牙強忍,又添火道:“等到侍衛将你抓住,我就用你的彎刀捅傷自己,然後污蔑窦璎派你……”
還沒等盧淼威脅的話說完,四哥哥一把掀開了窗扇,陰着臉低着頭,由于手臂還被盧淼死死的抱着,掙脫不開,只得手腳并用的邁着大長腿從窗臺上爬進來。
用他的刀捅傷自己然後污蔑主人這樣卑鄙的陷害方法,別人能不能做出來四哥哥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為了和他說話拽他褲子的瘋女人肯定做得出!
盧淼緊緊抿着嘴,防止她的面部表情洩露她就要飛起的內心。
四哥哥爬進來後,仍舊陰沉着一張臉冷若冰霜,兩次企圖收回自己的手,沒能成功,只等氣鼓鼓的杵在窗邊,從頭到尾都沒看盧淼一眼,仿佛盧淼是什麽惡性病毒,看一眼就會傳染一樣。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盧淼強行忽略了四哥哥暴雨雷電的神情和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煞氣,軟塌塌粘唧唧,極其不知羞恥的将自己貼了上去,強行将自己的狗頭,埋在四哥哥的懷中,身體也嚴絲合縫的貼上去,小腿還不老實的勾了勾四哥哥的小腿。
驟然之間軟玉入懷,陌生的溫熱身體貼上來,綿軟的像是缺少骨頭,和同門過招時接觸的男性身體完全不同,四哥哥先是被盧淼的奔放震的怔愣了片刻,回過神來強硬的抽出手,一把掐住盧淼的脖子,氣的手都在抖。
生命收到威脅,盧淼也條件反射自行開啓,等她回神的時候,一只手也已經掐住了四哥哥的……小四哥哥。
氣氛僵硬詭異又火.藥味濃重。
她要說這是靈魂性條件反射,這一招不是為了猥亵,只是為了自保……四哥哥會信麽?
四哥哥額角青筋暴起,眼看就要跳成霹靂舞,看盧淼的眼神,震驚中夾雜着媽賣批,恨不能将人原地一口吞了。
但是盧淼這一招真不是占便宜,是沖着一招制敵爆蛋去的,前世她一招能捏昏個成年男子,可想而知若不是這副身體嬌嬌柔柔,這一把下去,搞不好她後半生的幸福就斷送在了她自己手裏了。
那才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死士訓練的時候,大傷小傷不斷,命懸一線家常便飯,重傷更是層出不窮,什麽傷都受過,可以說忍痛技能是十級的。
可這子孫根受傷,真的不是能忍痛就行的。
四哥哥抖着手松開了盧淼的脖子,捂着自己的小兄弟彎下腰,眨眼睛就滿臉冷汗,疼的嘴唇都白了。
盧淼也很絕望,她想伸手給四哥哥揉一揉,但是剛伸出手,就被“啪”的一聲打開了。
四哥哥一把薅住她的頭發将她拽到眼前,抖着嘴唇咬牙切齒的問:“你怎的如此不知羞恥?!”
作者有話要說: 盧三水每次被揍,我都有種莫名暗爽的趕腳,_(:зゝ∠)_今天又日常短小,但是我榜單的字數早已經冒了,我會努力讓自己粗長的,我是愛你們的三日。
小劇場
盧淼:“四哥哥你來,我就看看你,單純的。”
四哥哥陰着臉撩起眼皮,看着面前已經口水橫流捧着他手吮吸的盧淼。
真想再給她一腳。
☆、處處絲滑
盧淼就勢又鑽進四哥哥懷裏,語無倫次的解釋到:“我,我不是的。不是想占便宜!”說着又毛手毛腳的伸手給四哥哥揉,“我只是反射性的……自保。”
四哥哥聽頭一句還咬牙切齒的覺得這女子是在詭辯,第二句時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要真是自保……這招對付再是武功高強的男子,也是有一定效果的。
一愣神的功夫,小四四再次被柔軟的小手抓住,輕輕的按揉,那感覺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一瞬間讓他想起死士每年取出絕欲釘的時候,上頭會賞下來很多容色姣好的奴隸,以供他們洩欲。
他從不碰那些奴婢,甚至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取下過絕欲釘,但是避無可避的撞見過幾次,那種肢體糾纏的場面,每每都讓他覺得惡心!
回過神來,四哥哥用了全力,一把将盧淼掄出去老遠,盧淼後腰撞在桌腳,當時就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
四哥哥本來想要奪窗而出,但是撇了一眼悄無聲息癱在地上的盧淼,知道他這一甩,可能撞到了腰,曾經有隊裏的兩個小夥子玩鬧,其中一個撞到了腰直接攤了,再也沒站起來過……
要是宰相嫡女被他弄癱了,那主人勢必會被他所累。
雖然很不想管,但是四哥哥還是走到了盧淼的身邊,想要查看一下傷勢。
剛剛俯下身,就被暴起“詐屍”的盧淼一把勾住脖子,随即飛快的腿也纏了上來。
像一個八爪魚一樣将四哥哥嚴絲合縫的纏住。
盧淼從前鬥毆的經驗多了,關鍵時候怎麽護着自己不受重傷,和果斷裝昏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知道房間的擺設,她在被掄出去的時候,就率先手腕外翻,護住了自己的腰。
然後下意識的裝昏,因為前世鬥毆有個很好用的招數,那就是打不過了,就果斷裝昏,她私鬥的都是小混混,不敢真的将人怎麽樣,見她昏了頂多再踹兩腳,就會收兵,這招屢試不爽。
但她真沒想到四哥哥心地這麽善良,竟然被她氣成那樣,還顧及着她的死活!
真是鋪天蓋地的大霧。
果斷将人結結實實的摟住再說!
四哥哥也是直到此刻,才看清了盧淼竟然就穿了一個肚兜,和一條怪異的短褲。
全身上下加一塊也沒幾兩遮羞布。
吊在他的身上,簡直是處處絲滑,連想将她甩出去,都無從下手。
這世間……怎麽會有這樣放蕩的女人。
盧淼見四哥哥将手懸空在她的背後,一副無處下手的模樣,更是得寸進尺不要命,将狗頭拱進四哥哥的脖頸間,深深的吸氣,用鼻尖輕蹭,用嘴唇拖吻,用舌頭舔舐,用牙齒輕含。
忙的不亦樂乎期間,還抽空在四哥哥耳邊吹氣道:“我的好哥哥,小四兒,四寶寶……你要怎麽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喜歡死你了。”
四哥哥活了二十多年,一向清心寡欲,對男女之事避之不及,整日泡在任務中,殚精竭力的保護好上頭分給他保護的主人,唯一的念想,就是能攢夠了功,最後做個小隊首領,不至于退隊的時候變成一個廢人。
這一輩子和人最近的身體接觸,就是同隊的死士相互切磋,何時與人如此肌膚相親過?何時被這樣的淫詞浪語調戲過。
他可以殺人不見血,可以去完成一切艱難無比的任務也眉頭都不皺,但是面對這樣一個花樣百出調戲他,甚至玩命接近他的小女子,是真的感覺到無能為力。
咬牙忍着脖子上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和身上如同萬蟻亂爬的感覺,一字一句如同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你到底想怎麽樣?”
盧淼親了親四哥哥的下巴,抱怨道:“你怎麽從來不叫我的名字?你不知道麽……我叫盧淼,你叫我淼淼吧……”
盧淼嘴唇貼着四哥哥側臉上的疤,細細的舔了一口,暧昧的說:“要麽叫小三水兒也行啊!”
四哥哥猛地往後閃了閃,陰骘的瞪了盧淼一眼,“叫了你就不再纏着我?”
“嗯……”盧淼将狗頭再次埋進四哥哥的脖頸間,貪婪無比的吸食着她的精神食糧。
“淼,淼!”這倆字不像是叫人,倒像是地府厲鬼來索命,但是盧淼卻聽的全身一顫,脊椎骨發酥,怕掉下去,大白腿絞的更緊了。
感覺到腰間的腿非但沒放松,反倒纏的更緊了。
四哥哥終于爆了,“你就那麽欠操?!”臉色鐵青的瞪視着盧淼猙獰無比的低聲咆哮。
盧淼一看四哥哥氣的臉都有點發紫,麻溜的松開手腳滾了下來,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眨巴着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四哥哥,仿佛剛才那個葷話連篇耍流氓的人不是她一樣。
四哥哥在盧淼從他身上出溜下來之後,馬上轉身就要走,根本不看盧淼裝的怎麽楚楚可憐。
盧淼占夠了便宜,舔了舔嘴唇,心中明白再不适可而止,恐怕四哥哥就要不管不顧跟她玩命了。
戀戀不舍的目送着魂牽夢繞的人兒,在四哥哥翻窗将要落地的時候,騷氣難耐的嘟囔了句:“就欠你操……”
然後我們從來夜裏飛檐走壁如履平地的四哥哥,就那麽馬失前蹄,摔在了盧流氓的窗前。
盧淼舔了舔嘴唇,回到了床上嘿嘿嘿的傻樂,她有次用她那臺八手電腦在網上瞎逛蕩的時候,看到過這樣一句話。
說你到底會不會身心合一的愛上一個人,最開始取決于視覺,聽覺、觸覺、感覺。
而當跨越過那道精神的界限,你的身體會不會和你的精神一同愛上那個人,靠的卻是味覺和嗅覺。
盧淼埋在四哥哥的勃頸上,嗅到的氣味根本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那是一種從皮肉的深處散發出來的吸引,讓她恨不得将自己融入進去的氣味。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盧淼索性不睡了,将蠟燭點着,端着來到窗邊,拿起剛剛四哥哥放在這裏的小紙條,展開來看。
眼睛都要瞪瞎了,結果愣是沒看懂。
窦璎可能是為了裝逼,一手狂草飛的可謂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盧淼看着這樣張和她互不相認的小紙條,心中無聲的狂奔過數萬只茁壯的草泥馬。
随手扔在桌案上,想着明天上街找個能看懂的給她讀一讀算了。
盧淼再次爬回床上對着窗幔頂發呆。
就這樣一會“嘿嘿嘿”一會“呵呵呵”一會“哈哈哈”的熬到了天亮,盧淼半夜沒睡,仍舊神清氣爽,吸足了精神食糧,整個人像是打過了雞血一樣。
頭天晚上故意放水,早已得知窦璎派人來的宰相夫婦,雖然不滿窦璎的“雞鳴狗盜”小招數。
但是早上見到精神煥發的大女兒,又是歡喜又是憂。
喜的是大女兒終于不悶悶不樂了,憂的是這窦璎實在不堪當良人啊!
沒注意到一家子時而蹙眉時而欣慰變來變去的表情,吃過飯盧淼帶着丫鬟侍衛拿着小紙條樂颠颠的去街上找人。
她猜窦璎了是約了她,本來不想頂風作案,但是窦璎主動約她就另當別論了。
皇帝老子少不了在這些個兒子的身邊安插點眼線,昨晚窦璎那的消息,肯定早就被皇帝得知。
既然是你兒子先主動,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你就那麽欠操?!
我就欠你操……
四哥哥折反,将人抵在窗邊一把扯開小肚兜……
擡起盧淼淼的一只大長腿……
窗扇不停的吱呀吱呀的開了合合了開,紙糊的窗戶被摳的稀爛,月光羞澀的爬過窗臺緊緊扣着窗沿的小嫩手……
噓!噓!噓!_(:зゝ∠)_
☆、頓覺媽賣批
盧淼有點心急,一路上不停的催促趕車的車夫,她實在是急着見四哥哥,昨晚上她那一下子,不知道恢複的怎麽樣了,萬一真的傷者蛋了,可怎麽好啊!
由于宰相府和正街算不上遠,所以很快就到了,盧淼“嗖”的越過腳踏跳下車,進了一家賣筆墨的店鋪。
盧淼為了好說話,挑選了一些質地稍厚的畫紙,這才掏出了小紙條,裝作羞答答的遞給老板,請人幫她辨認字跡。
老板是一個衣衫整肅文學氣息頗重的老者,有那麽點現代老教授的韻味。
漫不經心的接過盧淼手中的紙條一看,也愣了。
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沒能順暢的讀出來,倆人連懵帶猜的,終于搞清楚了窦璎的意思,除了一大堆的屁話之外,約她的地方是一個叫天一樓的地方,老板拍手稱巧了,這天一樓是家頗為出名的飯館,正開他家斜對面。
盧淼按照老板的指示走進了那家名為天一樓的飯管,不得不說雖然沒有現代大飯店看起來那麽富麗堂皇,但是實木打造古色古香,也有現代效仿不出來的風雅。
盧淼和老板研究出了紙條上的時間,也就是這一個時辰左右,盧淼實在是無心再去別處逛,太想第一時間見到四哥哥,于是決定先随便在大廳找個桌子上兩碟小菜打發時間,也好四哥哥和窦璎一進門,她就能看見。
但是還沒等她找一張桌子坐下,就被一個小二哥叫住了。
“姑娘,随我來,樓上有公子等你半天了。”
盧淼聞言忍不住詫異的一挑眉,仰着頭朝樓上看了一眼,心道沒想到窦璎比她還急,離約定時間這還一個将近一個時辰呢,就這等着了?
等到盧淼跟着小二哥一進門,見迎面一個面色潮紅姿容俏麗的小丫鬟跑出來,就明白了窦璎為啥早早就等這了。
這他媽是調戲小姑娘,順便等她!
要不是屋子裏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氣味,盧淼絕對一巴掌糊死這種馬。
盧淼陰着臉進屋,四外環視了一圈,沒見到四哥哥的身影,“咵噠”一下子臉差點撂到腳面。
窦璎看到盧淼不開心,還以為是看到了他調戲自己的婢女,細微的挑了挑眉,心道果然如此。
這宰相嫡女再是花樣百出,也還不是會因為他調戲婢女而醋了他,到底還是天下女子都一樣。
窦璎沒有去理會盧淼陰着臉,自顧自叫了小二上菜,他太懂這些貴女們矯情的德行,就是哄不得的,越哄越是上臉,還不如綁起來操一頓來的好用。
盧淼因為心情爽,在家裏吃的都已經頂脖子了,吃着眼前的山珍海味如同嚼蠟,唉聲嘆氣的偷偷拿眼睛去夾對面的窦璎。
媽的怎麽開口問呢?
這副氣鼓鼓又小驕矜的樣子,看在窦璎的眼裏,就是等着他去哄,窦璎暗嘆一聲,心道罷了,反正以後這個搞不好是他的正妻,是他後半生榮華富貴泡小妞的保障,還是得将人哄的心甘情願才好。
“怎麽了淼兒?”窦璎自認風流倜傥的沖着盧淼笑了一下。
說實話,窦璎确實生的是天然的唇紅齒白,而且眉宇間似有疏淡一切的□□,仿佛是一片抓不住的雲,确實是很占便宜的相貌。
這樣的相貌,加上故作潇灑痞氣,确實會有很大一批受衆群體,種馬能紅顏無數,也不是沒有道理,就憑着皮相,也會有女子前赴後繼,何況對方還是皇子,在現代,就是典型的豪二代,資本是很足的。
但是盧淼終究還是忍不住對着窦璎一身嫩粉色衣袍皺起了眉。
媽的上次是紫色,這次是粉色,打扮的比個大小姐還嬌俏精細。
盧淼真的很想跟窦璎說一句:少年,你造嗎?你這樣會被日的。
窦璎沒得到盧淼的回答,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大小姐脾氣還不小,拿上了。
“淼……”就在窦璎再要出口解釋一下剛才小丫頭的事,先寬一寬盧淼的心的時候,盧淼當機立斷擡手制止了窦璎。
再叫兩聲,盧淼說不定就一個控制不住,把手裏的筷子戳上去了。
淼你奶奶的總。
她聽四哥哥叫一聲她名字,幻肢都要硬了,聽窦璎叫一聲她名字,媽的大腸杆菌都特麽集體死亡了。
盧淼擡着手,制止了窦璎的話頭之後,在窦璎挑眉等待的興味眼神中,硬擠出了一個僵笑,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怼道:“你今天怎麽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窦璎沒成想盧淼問的不是小丫鬟,而是這麽一句,當場眨巴了幾下眼睛,有點蒙。
盧淼也覺得問的可能太生硬,于是又補了一句:“多,咳,多不安全啊……”
理由雖然有點牽強,但是窦璎已經被自己的魅力糊瞎了眼睛,了然又傲嬌到:“我帶了侍衛,就在隔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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