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2】

距離母親的祭日還得過兩天,葉遲朗也不着急帶陳照錫去墓地。

陳照錫恐怕不記得了,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母親那家最喜歡的蛋糕店,陳照錫的生日與母親是同一天,這一天也是母親的祭日。

葉遲朗一邊喝咖啡一邊說道:“今天我陪你去學校轉轉吧。”

陳照錫有點吃驚:“你不是要帶我去見一個人嗎?”

葉遲朗默默陳照錫的頭:“時間還沒到,過兩天吧。就是你生日那天,我帶你去看她。”

說起生日,葉遲朗把陳照錫抱進懷裏:“你想要什麽禮物?”

陳照錫對生日禮物向來看得單薄,以往陳海東記得他生日的時候就給他發條短信,不記得了,生日也就這麽過去了。

倒是朋友們,尤其是室友莫辰每年都記得他的生日,非得每年都為他慶生,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怎麽了?”葉遲朗輕輕擡起陳照錫的下巴,“沒有想要的東西嗎?”

陳照錫的視線正對上葉遲朗那張精致如畫的臉,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軟軟的答道:“沒有。”

“那先在我這裏存着,以後有你想要的,我再幫你實現。”葉遲朗親了一下陳照錫微紅的臉龐,“吃飽了嗎?吃飽的話,我就讓聞禮備車了。”

陳照錫木讷的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最近葉遲朗身上散發的氣味格外好聞。每次聞到,陳照錫都會有種手腳發軟的感覺,這種狀态真的不太好。

到了學校以後,陳照錫帶着葉遲朗轉了一圈,中途他還去鋼琴系見了以前的同學。

陳照錫天翻地覆的變化想不讓人發現都很難,他的信息素明顯發生了變化,而且無名指上還多一枚價值不菲的婚戒。

“照錫,你結婚了?”

陳照錫快速的收回手,可已經來不及了。即便婚戒的事情可以糊弄過去,他被标記的事也無法隐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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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你一個人回來的嗎?”同學八卦地左看看又看看,“你的A沒有陪你一起來嗎?”

陳照錫低着頭,他怕葉遲朗太引人注目,所以來系裏之前,特地讓他在車上等。

“他在外面等我。”

“什麽嘛。”同學佯裝生氣,“怎麽不帶過來讓我們看看?他是幹什麽的?”

陳照錫盡量說得輕描淡寫:“沒什麽,就是個生意人。”

坐在車裏等待的時間,葉遲朗也沒有荒廢,他拿出IPad看起了公司最近有意投标的項目。他看得正認真,車窗上突然傳來砰砰的聲響。

葉遲朗擡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人,看樣子相識學校的學生,他朝聞禮晃晃手,示意打開車窗。

原來是個Alpha。

“這裏是不能停車的。”說話的學生指了指不遠處禁止停車的路牌。

“抱歉,我們等個人,他應該很快就來了。”

葉遲朗的話音剛落,陳照錫就過來了,他一眼認出了站在車邊的A:“莫辰!”

“照錫,你回來了嗎?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

莫辰見到陳照錫高興還沒一秒,便聞到陳照錫身上不同尋常的信息素,再仔細一看,發現對方白皙的脖頸上有深紅色的齒印。

陳照錫被标記了?

莫辰臉上的笑容有點撐不住了,他和陳照錫做室友那麽久,一直想等着畢業的時候跟他表白,怎麽這人回了一趟晴都,什麽都變了呢?

“莫辰,你怎麽了?”陳照錫注意到莫辰的臉色不對勁,還以為他哪裏不舒服,“是哪裏不舒服嗎?”

葉遲朗走下車,打斷了兩人的敘舊:“錫錫,你們認識嗎?”

陳照錫點點頭,介紹道:“這是我的室友莫辰。”

當初葉遲朗派聞禮查陳照錫底細,可沒被告知陳照錫有個Alpha做室友。他目光微寒,垂眸瞥了聞禮一眼,看得聞禮背脊一涼。

“你好。”葉遲朗摟過陳照錫的肩膀,不着痕跡地暗示了自己的主權。

莫辰皮笑肉不笑:“你好。”

打完招呼,雙方都有些尴尬,還是葉遲朗先打破僵局:“要不要一起喝個咖啡?”

“不了,我剛喝過。”莫辰拒絕了葉遲朗的邀請,自顧自朝陳照錫說道,“照錫,你的房間我還給你留着,你想什麽時候回來住都可以。”

葉遲朗笑了笑:“錫錫這次只是回來看看,我們很快就會回晴都的。”

“照錫,你不打算彈鋼琴了?”

陳照錫以為莫辰擔心自己放棄學業,安慰道:“我在晴都音樂大學辦了轉學手續,所以還會繼續彈鋼琴的。”

莫辰不死心:“晴都音樂大學的鋼琴系哪有我們學校專業,你應該知道我們學校專業性很強的。”

葉遲朗看出陳照錫有些為難,将他拉到身後護了起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錫錫的事情,他自己會做主。”

莫辰心想,擺明了就是你替他做主。

“我現在正好沒課,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趟公寓?你上次走得急,很多東西都留在那裏。”

經莫辰這麽提醒,陳照錫覺得自己确實需要回去看看。他拉了拉葉遲朗的衣袖,稍稍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想回去看看。”

葉遲朗本來不想同意,但聽到陳照錫有些東西留在那裏,也只能勉為其難同意。

公寓距離學校有好幾站的路,莫辰就搭了葉遲朗的車。也不知道葉遲朗是不是故意的,一路上就讓陳照錫坐在他腿上,仿佛恨不得陳照錫長在他身上才好。

莫辰和陳照錫居住的公寓已經有些年代了,外牆的油漆斑駁不堪,水泥制的石階透出潮濕的氣息,還有階梯上的扶手都生鏽了。

葉遲朗天生就有點潔癖,一想到陳照錫以前住這樣地地方,心裏就不舒服起來,那麽髒亂的地方是怎麽住人的?

好在房間還算幹淨,兩室一廳,設施一應俱全。

陳照錫帶着葉遲朗來到自己的卧室,一張單人床,一把椅子和一張書桌,這就是他曾經居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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