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瘋狂吃醋 (1)

荷軒穿着綠色的薄襯衫背帶褲, 懷裏抱着畫板,一副出水芙蓉的嬌弱病态:“顧先生, 我想要早一些回去準備畫展。”

“好, 我派車送你。”

“顧先生不走嗎?”

顧浔頓了頓:“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莫言斐咳了咳嗓子:“顧浔,我的頭好痛。”

荷軒一驚, 知道屋裏有人,頓時面色倉皇:“顧先生, 對不起, 我……我先走了。”

顧浔也不解釋:“我回去再聯系你。”

關上門,莫言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你的小美人氣跑啦?你怎麽不解釋一下。”

顧浔冷冷看他:“沒有解釋的必要。”

“嗯?他會以為我們……”YU XI ZHENG LI

“生病了就把嘴閉上,我不是因為你才留下, 不要自作多情。”

“哦, 看來是有很重要的工作啊!比如……打針看病什麽的……”

“莫言斐,像你這樣的人, 就算爛死在大街上我都不會管, 但這是我的房間, 我不希望傳出不好的事情,你最好出去之後把嘴巴閉上, 否則你別想在娛樂圈好過。”

“嘁, 誰讓你不去陪小美人聊天, 非要留下來和我吵架, 當初我照顧你的時候可一句怨言都沒說,你陪我一下怎麽了!”莫言斐說着說着把自己說難受了,裹着被子翻身不理他, 嘀嘀咕咕:“小白眼狼。”

顧浔沒走,攥緊拳頭坐在書桌前,真是見了鬼,上午明明有很重要的合作約談,下午答應了荷軒籌備畫展,居然因為他被困在這裏。

不,不是他困的我,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為什麽?為什麽寧願面對一個令我心煩意亂的人,都做不到把他一個人丢下來。

Advertisement

到了下午,莫言斐的燒退了,顧浔用視頻通話的方式談好了合作,收起電腦準備返程。

莫言斐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我要回家接小崽咯。”

“不要耽誤時間,現在就走。”

莫言斐偏要杠一嘴:“誰說我要坐你的車,我做大巴車來的,就要坐大巴車走。”

大巴車停在門口,莫言斐連追帶趕的,還是讓它給跑了,顧浔的瑪莎拉蒂緊跟而至,車窗滑下,顧浔一臉“叫爸爸”的冷酷表情。

莫言斐趴在車窗上:“顧總行行好,帶帶我呗。”

“不帶,滾。”

“不帶你搖什麽車窗!”莫言斐二話不說打開門,厚着臉皮坐上去:“嘻嘻嘻,我給錢,把我送到禦龍苑33號。”

顧浔過了好一會兒,如慢半拍的節奏:“地址變了。”

“我要去把崽崽接回家嘛。”

每次提到小崽,顧浔的臉色只會更難看,好像孩子不是他的似的。你不知,以前提到小崽的時候,你開心的像個一米八八的大傻子。

莫言斐閉着眼睛一路裝睡了過去,免得一言不合半路吵起來被扔下車。

顧浔送到目的地,莫言斐拍下一百塊錢:“不用找了。”

“你……”

還沒說完,莫言斐就下了車,顧浔捏緊方向盤,他居然想問要不要送。

陸小遠把小崽抱出來,小崽伸手要抱抱,來城裏幾天圓潤了許多,屁屁上的肉都多了。

莫言斐問他:“怎麽沒去拍戲?”

“李瀾一個人照顧小崽,我不放心,就請了假陪他玩。”

“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言哥,你忙的時候就把小崽送來,他很喜歡和我玩的。”

“好,那我先回去啦。”

兩個男人抱着孩子站在路邊交談,像一家人似的,顧浔不知怎麽眼睛就看紅了,心裏酸酸楚楚,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

莫言斐一轉身,見顧浔的車還沒走,站在車頭詫異的看着他。

小崽認得他,指着窗戶下的男人,嘴裏咿咿呀呀的喚道:“爸比。”

顯然顧浔只看得見嘴型,聽不見聲音,腳尖輕輕踩動油門,從他們身邊略過走遠。

總之,顧浔絕對不會承認停下來這麽久是為了等他,等到了卻不知怎麽面對,他離開的樣子潇灑,卻像是落荒而逃。

莫言斐氣哼哼:“小崽,下次見到這輛車一定要把輪胎戳了。”

回了家,莫言斐便接到片方的通知:“莫先生,您的試鏡通過了,下星期開機,記得準時來哦。”

莫言斐有些意外,難道這是顧浔給他的封口費?打發人的方式真是絲毫沒有創意。

休息了幾天,莫言斐帶着小崽逛超市,小崽蹲在購物車裏,被一堆零食淹沒,不安分的伸出小手要出來。

莫言斐顧着和超市大媽讨價還價:“魚怎麽賣?”

“六塊六。”

“六塊吧。”

“行,看你長的帥,像大明星。”

莫言斐現在出門完全不用戴口罩,他不火啦,是徹徹底底的過氣影帝了。

莫言斐拎好魚,一轉身,卧槽我的購物車呢!

“小崽!小崽!”

殊不知,夾在購物車裏的小崽,快準狠的抓住一個男人的袖口:“爸比。”

顧浔只是偶爾來逛超市,顧承謙隔三差五的不在家,顧浔沉迷創作,他想做些好吃的,只能自己來買,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娃娃絆住了腳。

顧浔掰開他的小手:“我不是你爸爸。”

“是爸爸!”

“不,我不是。”

顧浔的狠心拒絕迎來了許多熱心大媽的唾棄:“自家孩子都不要,長得帥有什麽用,小孩看不好,小心被偷了。”

顧浔嘆了一口氣,把他從零食堆裏拔出了一點,仔細看了看:“你爸爸是莫言斐。”

長的太像了,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眼睛居然有點像我?

顧浔搖了搖頭,胡思亂想什麽,又把小崽放了回去,冷臉道:“你爸呢?”

小崽指着他:“爸爸在這裏。”

“他不要你了嗎?”

小崽瘋狂搖頭,扯着細嫩的嗓子喊道:“爹地,爹地快來。”

莫言斐撥開人群看見他的崽子在一個男人手裏,一拳揍過去:“混蛋!敢偷我的小崽!”

顧浔毫無防備被打了,捂着臉舔舐後槽牙,一股鹹澀。

莫言斐一怔:“顧浔,怎麽是你?”

熱心大媽指指點點:“哎呀,原來是個偷小孩的,這年頭長得帥都是騙子。”

顧浔一臉的不耐煩:“莫言斐,你把孩子管好了,是他拽着我不放。”

莫言斐讪笑:“小崽還小嘛,見到帥氣的小叔叔就愛跟着跑,小崽,快給叔叔道歉。”

小崽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爸比,回家。”

顧浔無語:“他是不是見了誰都喊爸爸。”

“當然不是,長得帥的才會叫。”

莫言斐推着購物車付錢,一手抱着小崽,一手翻找零錢,突然一聲:“付款成功。”

莫言斐擡起臉,顧浔站在他身後,手機掃碼支付,嫌棄道:“什麽年代了還用現金。”

莫言斐抿着嘴:“回去還你。”

顧浔自己沒買什麽東西,幫莫言斐拎了大包小包,問:“怎麽來的?”

“跑來的。”

其實是開車來的,車是顧老頭的,被顧浔看見實在不好解釋。

顧浔自顧自的把東西放到了自己車上,莫言斐發着呆:“怎麽?你付的錢就要帶回家啊。”

顧浔把後備箱重重壓下:“上車,我送你。”

“呀,那多不好意思,怎麽能麻煩日理萬機的顧總裁呢。”

小崽拍着手,興高采烈:“好耶,爸比回家咯。”

不用莫言斐說地址,顧浔十分熟悉的找到了路,好像走了很多遍的樣子。

到了門口,莫言斐随口問了句:“要進來坐坐嗎?”

知道他不會進來,所以只是客套一下,沒想到顧浔點了點頭:“好。”

莫言斐驚了,今天的顧浔是不是沒吃藥,他手裏抱着小崽,沒有辦法拿鑰匙開門,小崽扒着他的肩膀偷偷摸摸看顧浔,一點兒也不願意下來。

莫言斐沒辦法,揚了揚下巴:“鑰匙在右邊褲子口袋裏,你幫我拿一下。”

顧浔的手伸了進去,一下子把口袋撐的很大,褲子口袋薄薄的,手指撓着他的腿,不由神經一緊,被他觸碰的地方酥酥麻麻。

顧浔拿出鑰匙開門,把購物袋拎了進去,門口擺着兩雙大人的拖鞋,他沒有換,穿着皮鞋走進,房子不大,非常精致,似乎每個充滿生活氣息的角落,物品都是成雙成對的。

他問:“這裏還有別人住麽?”

莫言斐把小崽放進玩具車裏,沒來得及細想:“沒有啊。”

顧浔帶着疑惑的目光,坐在沙發上,桌面上的兩個茶杯,很明顯一個在用,一個落了灰塵,卻還完完整整的擺在那裏,像是等某個人回家。

莫言斐用一次性水杯給他倒了茶:“謝謝你送我回來。”

顧浔一哼:“你還會說謝謝。”

“當然啦,我還要謝謝你給我一個演戲的機會。”

顧浔虛心的側着臉:“不是我給你的。”

“不管怎麽樣,以後還要靠金主大佬多多提攜,哈哈。”

“莫言斐。”

“啊?”

顧浔突然靠近,目光灼熱:“這裏一直都是你的家嗎?”

“對……對啊,房産證都是我的名字,不信我拿給你看。”

顧浔按住他的手掌:“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個地址很熟悉,好像……我曾經住過這裏。”

莫言斐一驚:“那你再好好想想,你在這裏幹什麽了?”

顧浔搖了搖頭:“是錯覺,我怎麽可能會來過這裏。”

莫言斐呼了一口氣,把他推起來:“歇夠了吧,走吧,水別喝了,我剛剛往裏面吐了口水。”

莫言斐一口氣把他推到門口,臉色混沌複雜:“顧浔,你就沒想過,我們曾經認識嗎?”

顧浔眯起眼睛,不說話,長時間的沉默令他心頭一涼,莫言斐笑道:“也對,像我這樣又老又醜的老男人,怎麽可能有機會認識顧總裁呢?嗯,其實我就是想和你套套近乎,沒別的意思,好走不送。”

顧浔壓住門,在無數個想要邁出去的念頭之後,忽然轉過身:“我餓了。”

莫言斐一頭黑人問號:“餓了關我屁事。”

顧浔逼近他:“我把你送回來,你不應該請我吃飯嗎?”

“不應該。”

“……”

然後莫言斐默默穿上圍裙做飯去了,雖然帶了兩年娃,但廚藝絲毫沒有進步,抓住魚的尾巴,水花蹦他一臉,刀子在手中飛舞。

顧浔坐在沙發上和小崽大眼瞪小眼,伸手想要碰碰他,覺得自己像個偷小孩的惡人。

廚房裏噼裏啪啦的響,顧浔走近一看,頓時心驚肉跳。魚跑掉了,莫言斐蹲在地上抓魚,手裏的刀子險些剁了腳。

顧浔把他手裏的刀子□□:“蠢貨,讓開。”

莫言斐蹲在地上像個□□:“你讓開,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它!”

顧浔彎腰把魚輕而易舉抓了起來,放在菜板上刀法利落的剖開,莫言斐目瞪口呆:“這項技能你還沒忘呢。”

顧浔不理他,三兩下把魚全部清理好放進盆裏,拿起毛巾優雅的擦幹手掌:“接下來是你的。”

莫言斐自信滿滿:“放心吧,做菜我很在行的。”

不一會兒,莫言斐端上鮮美的紅燒魚和兩道素菜:“把小崽抱來吃飯。”

顧浔一愣:“什麽?”

“把小崽抱來啊,啊,算了,顧總裁怎麽會抱小孩呢。”

“我來。”

小崽主動伸出小手手,顧浔生疏的掐住他的胳肢窩,用力一提,小崽在手裏不安分的亂動,顧浔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能用兇狠的目光震懾他。

莫言斐哈哈大笑:“你這樣抱他會不舒服的,捧住他的屁股。”

顧浔按住他的屁股,壓在懷裏,小崽果然不亂動了,嘟起小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的喊:“爸比。”

顧浔心裏軟成一灘,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抱到餐桌坐下,讓他踩在自己的褲子上,一個一個小腳印,肉肉的屁屁拍在他的腿上。

莫言斐說:“把他放在兒童座椅就好。”

顧浔手法很生的把小崽塞進去,只是抱了個孩子,把他搞的滿頭大汗,褲子髒兮兮,竟舍不得擦掉。

莫言斐遞上筷子,期待的扶着臉:“快嘗嘗。”

這是莫言斐第一次做菜給他吃,以前都是顧浔動手,何時給過他機會,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莫言斐堅信自己就要成功一半了。

顧浔嘗了一口,頓時臉色發黑:“你每天就是做這種飯給孩子吃的?”

“呃,不好吃嗎?”

顧浔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難吃雨西的菜!三十多歲的人了,為什麽連這點獨立技能都沒有。

莫言斐嘗了嘗:“我覺得還行啊。”

顧浔皺着眉頭,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他把魚端進廚房,回鍋翻炒了一通,再端出來的時候,連色香味都變了,莫言斐抽搐着嘴角:“誰讓你之前都不教我。”

“誰讓你自己不學!”顧浔說完自己都愣了,沒緣由的一句話搞的心裏發慌。

莫言斐夾着魚肉含在嘴裏,模糊不清道:“之前最愛我的那個人,每天都會做好吃的給我,我為什麽要學會做飯啊,真是的。”

顧浔看了看小崽:“那個人呢?”

“跑了。”

“你為什麽不去找她。”

“找了啊,他不要我了,怎麽辦?”

顧浔冷哼,以為自己只是他找尋無果的備胎,頓時心裏很不爽,非常不爽。

小崽吃完飯昏昏欲睡,莫言斐廚藝不行,帶娃是一流的,把小崽脫光光放進小浴桶裏,戳着軟乎乎的肉肉:“喂,把肥皂拿來。”

顧浔站在門口無動于衷,莫言斐嘀咕:“偷看人家洗澡還不給人家拿肥皂,小崽氣氣。”

莫言斐自力更生自己拿,肥皂在手裏一滑,咕嚕咕嚕滾到顧浔腳底,莫言斐眼巴巴看着他:“大佬,你可以幫忙撿一下肥皂嗎?”

顧浔彎下腰把肥皂撿起來,蹲在小崽身邊:“打哪裏?”

“哪裏都打,除了小雞。”

顧浔擡起他的手臂,大大的手掌把小崽哪裏都摸遍了,小崽被兩個爸爸伺候洗澡,興奮的拍水,濺了顧浔一臉。

把小崽擦幹哄睡,莫言斐腰酸背痛,單親爸爸的痛顧浔不懂。

莫言斐捶着腰,終于想起來顧浔呆的是不是太久了:“吃飽喝足,你怎麽還不走?”

顧浔欲言又止,仍在觀察這間房子:“莫言斐,你說我們之前認識,是真的嗎?”

莫言斐無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我還說過是騙你的呢。”

顧浔抓住他的胳膊,把他逼在牆角:“我要你說實話,我們之前是什麽關系?”

“顧總把有關過去的新聞全部封殺,現在再來問我,是不是太多此一舉了,我以前是大明星,很紅很紅的那種,你想知道,随便一查都有無數個報道,你為什麽要問我呢,是因為你不相信,不相信和我這種人有關系,對不對?”

莫言斐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想的是什麽,所以心裏愈發酸楚。

顧浔說:“如果我們有關系,孩子是哪裏來的?”

莫言斐覺得好笑,他居然在怪我有孩子,當初是誰求着我把孩子生下來的,你是個白眼狼,還好小崽不是,他長得像我,就是為了不被你認出來。

莫言斐把他推開:“孩子是我親生的,和別人沒關系,和你更沒關系。”

顧浔冷冷看着他:“你矛盾了,莫言斐,你一直跟着我,不就是為了和我扯上關系麽。”

莫言斐咬着嘴唇,控制不住發抖:“對,我過氣了,我還想紅只能靠傍大款,我知道你失憶了,所以假裝和你有關系,說不定能騙到你呢。”

顧浔一字一句重複:“莫言斐,我要你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我只是想明白了,高高在上的顧總裁,怎麽可能承認和我這種人有關系,比我年輕比我好看比我努力的人多着去了,你不可能會看上我。”

顧浔捏緊拳頭,指着茶幾上的杯子:“之前住在這裏的人是誰?”

“顧潇啊,你哥哥,不信你回去問他,要不是顧潇退居幕後,我怎麽可能想到傍你。”

顧浔幾乎是氣急敗壞從他家裏出來的,開着車就走,連自己買的菜都忘了拎,顧潇,為什麽是顧潇,為什麽光是從他嘴裏聽到這個名字就控制不住的發火。

莫言斐靠在牆上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看來欲擒故縱的辦法沒有用啊,顧浔,你是不是失憶後不僅腦子不太好,那方面也不太行了。”

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難道不是把我撲倒逼着叫爸爸嗎?

顧浔回到家怒氣沖沖的,顧潇剛好下樓喝茶,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不順心:“小浔,誰惹的你?”

顧浔走到他面前,面色十分不友好:“顧潇,你以前是不是和一個男人好過?”

顧潇有些尴尬:“是啊,不過那都過去了,雖然他最近有來找我,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莫言斐還找了他?顧浔頓時胸悶氣短:“你有什麽打算?舊情複燃?”

顧潇搖頭:“不會了。”

“不會就好。”

顧浔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重重一關,打開電腦,第一次想要去搜關于他的新聞。

莫言斐說得對,只要想知道,有無數個辦法,為什麽一定要親口問他。

顧浔輸入了“莫言斐”三個字,成千上萬的八卦标題撲面而來,由于顧浔剛從國外回來時,下令把有關自己過去的媒體報道全面封殺,導致莫言斐的信息流裏沒有一條和他有關的,大多是些陳年舊新聞。

莫言斐出道十年拿下金獎影帝,莫言斐采訪耍大牌,莫言斐自爆失戀,莫言斐和顧潇新片合作,十年交情是否有別樣暧昧……

顧浔把電腦合上,十年,就算他記不清,也知道十年前自己還在國外讀書,他們卻早就已經……

莫言斐把小崽送去學前班,答應他放學一定會來接他,小崽一直念念不忘:“爹地,為什麽我睡醒爸比就不見了。”

“爸比有事去了呀。”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的,爹地去賺錢錢給小崽買糖吃,小崽要聽話呦。”

“嗯嗯。”

莫言斐開始了複出之後的第一場戲,由于演的男二號,戲份并不是很多,還好演男主角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小遠。

陸小遠現在厲害了,演技磨練的可以,有後臺有資本,還學會耍大牌,只有在莫言斐面前,才會一副軟綿綿的乖巧模樣。

很多雙媒體的眼睛瞄準了他們,一方面是昔日影帝和霸道總裁的愛恨情仇,另一方面是前任男友壓着自己成為男一號。

陸小遠火了之後,性取向什麽的被扒了個底朝天,被李瀾大老板包養成了娛樂新聞的常青樹,更有甚者說他和莫言斐好過,李瀾花了大價錢都堵不住他們的嘴。

貴圈亂的很,不僅如此,更值得捕風捉影的是莫言斐和十年好友顧潇同時複出,早在莫言斐懷了顧家二少孩子之前,他和顧潇的關系也是娛樂圈一大未解之謎。

莫言斐這一出山,成功點燃了狗仔蠢蠢欲動的心,影帝恢複往日熱度,指日可待。

陸小遠寸步不離跟着他,時而對戲,時而聊聊天,第一天路透爆出,第二天顧浔就殺了過來,當時莫言斐正在演一場落水戲。

“卡,情緒不夠,再來一次。”

“卡,落水的姿勢不夠帥氣。”

陸小遠打斷導演:“要怎麽樣你才滿意,他已經演的很好了。”

莫言斐拿着毛巾擦幹頭發:“我也覺得不夠好,導演,再來一次吧。”

在莫言斐ng了第五次之後,終于順利通過,導演親自給他遞毛巾,小聲說:“我也是為了你好,明天咱們寫通稿誇你敬業,這樣你的熱度很快就起來了。”

莫言斐笑不出來:“導演,戲演不好是我的不對,但是無需做文章。”

陸小遠把毛巾搶下來:“言哥,以前從來沒有人敢讓你這樣,你怎麽都不生氣?”

“确實是我演的不好。”

“才不是,你演的很好,他就是想蹭你熱度。”

“沒關系啦小遠。”

“言哥,我陪你回酒店。”陸小遠把他拉起來,心裏憤憤不平:“早知那個人會這麽對你,當年我就應該把他從你家裏趕出來!”

“什麽時候的事兒?”

“我們剛分手的時候,我給你送藥,他在你家裏,炫耀說他早就和你在一起了,我……我就是不服氣,他到底有什麽好。”

莫言斐一愣:“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和他好吧,他就是個騙子,不能信。”

“對,不能信,言哥你以後不要搭理他。”

顧浔站在身後,居高臨下盯着他的後腦勺:“你們不好好拍戲,在這裏做什麽?”

陸小遠一見是他,苦大仇深的抓緊莫言斐的胳膊:“不用顧總裁操心。”

顧浔瞥着他的手:“你們貼的這麽近,就不怕被狗仔大做文章麽。”

“怕什麽,我和言哥本來就是那種關系,以前的……”

莫言斐扶額:“小遠,不用強調了,免得被李瀾知道吃大醋。”

陸小遠就是要說給他聽:“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非常恩愛,要不是被小人挑撥離間,我們好着呢。”

顧浔捏緊的指節吱吱作響:“所以呢?”

“言哥甩了我,是因為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你。”

莫言斐打了個噴嚏:“小遠別說了,我頭疼。”

顧浔質問:“為什麽會頭疼?”

陸小遠把他推開:“那要問你找的好導演,讓言哥拍了五場落水戲,哦,該不會就是顧總你指使的吧?”

顧浔看着渾身濕透的莫言斐,顧不得去争論別的,把他橫着抱了起來:“房間是多少?”

莫言斐吓了一跳:“放我下來,別被人看到。”

“你不告訴我,就會被更多人看到。”

“在在在……三樓三號。”

陸小遠氣的跺腳,只能追着跑:“顧浔,你還想把言哥怎麽樣!”

顧浔一腳踹開房間的門,陸小遠還沒跟進來,門又被他踹上,陸小遠只能瘋狂敲門:“顧浔,你這個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顧浔把他放在床上,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莫言斐緊緊攥着:“你幹什麽這麽心急?”

顧浔說:“你上次生病還未痊愈,為什麽要拍落水戲。”

“劇本是你哥哥寫的,你去問他啊。”

“顧潇寫什麽你就拍什麽嗎?”

“當然啦,編劇和導演是上帝嘛,再說了,我等顧潇的一場戲等的夠久了,總要好好拍才行。”

顧浔站起身背對着他,心裏憋着一頓暗火:“你是不是喜歡他。”

“呃……那是以前……”

“喜歡了多久?”

“不多不少,剛好十年。”

顧浔指着門外:“這個人又是怎麽回事?”

“他說了啊,前男友呗。”

顧浔捏着眉心,氣不打一處來:“莫言斐,你可真夠多情的,不僅如此,你還能找出人來生孩子,你可真行啊。”

莫言斐吐了吐舌頭:“這算什麽,你不知道,當年圍着我轉的多着去了,還有人死皮賴臉抱着我大腿求包養呢。”

顧浔一掌把他撲倒,目光兇戾:“現在是你求着我包養。”

“哼,你不是拒絕我了嗎?”

“我反悔了。”顧浔把他的濕衣服扯開扔掉,眉頭緊促,手指觸碰他的時候,竟帶着一絲顫抖:“莫言斐,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我答應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但你必須聽我的。”

莫言斐面色蒼白,眼裏透着微弱的光芒,側着臉假裝小心翼翼的:“你要我做什麽?”

“第一,不許見顧潇。”

“明明是你帶我去見他的。”

“第二,離外面那個陸小遠遠一點。”

“我們是合作夥伴!好吧,我盡量……”

“第三,不要再去找和你生孩子的那個人。”

莫言斐擡起臉,目光微微驚訝:“他……”

“做不到麽?”

莫言斐咬住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臉:“好。”

人都在這兒了,我還要上哪找去,莫言斐捧着他的臉,仰起身子親了一親,被包養的第一步,應該是主動獻身。

沒想到真的把顧浔騙到手後,竟會覺得緊張,莫言斐勾着他的脖子,歪着腦袋笑:“顧浔,你不許我這樣,不許我那樣,是吃醋了麽?”

顧浔還算沉得住氣,盡管表面看不出絲毫異樣,手掌卻已經探了下去:“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不慣你一邊勾着我,一邊再去找別人,在你看來,我比別人更有用不是嗎?”

“對啊,那我以後只跟着你了。”

濕噠噠的褲子被褪下,莫言斐急不可耐的勾住了他:“想要。”

顧浔一瞬間心頭充血,俯身将他壓倒,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你在別人那裏也是這樣麽。”

莫言斐“嘶”的一聲忍住痛,小畜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咬人,顧浔呼出的氣息溫熱,從喉嚨啃咬到耳朵根,再到眉眼鼻尖。

莫言斐啃着他的下巴,用了力氣咬出了牙印,雙方吃了痛,稍稍分開了一秒,然後以更加熱烈的吻纏章 綿在一起。

莫言斐覺得快要斷氣了,兩年沒有做這種事情,在夢裏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無法遏制的想要被填滿,更多更多。

顧浔卻遲遲沒有更進一步,衣服連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禁欲,糟糕,穿着西裝一本正經的顧浔更是要了他的命。

莫言斐屈起膝蓋抵他:“顧浔,你怎麽不動手?你是不是……不太行啊。”

顧浔把他的身子翻過來,又從後面啃他的背:“你太心急了。”

莫言斐反着手去解他的腰帶,小家夥,兩年不見有沒有想勞資。

小家夥可比顧浔誠實多了,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強大的跳動力,莫言斐本能的緊張,被他用力的掰開:“放松點。”

莫言斐放松不了啊 以前哪次不是被他吃的腰膝松軟,一想到對方是同樣憋了兩年的顧浔,就有種自己明天拍不了戲的感覺。

莫言斐閉上眼睛,顫顫抖抖的抓緊枕頭:“小畜生,輕一點啊。”

啊要死了要死了,他怎麽連前奏都不準備,會疼死的吧!疼死也好啊,別磨蹭了快來啊!

“叮叮叮,大臉貓大臉貓愛吃魚……”

壓在被子下面的手機鬧鐘響起,莫言斐醍醐灌頂,猛地跳了起來,趴着四處找手機:“到點了。”

關鍵時刻被打斷的感覺真不爽,顧浔把他的手機打掉,抓住他的腳脖子:“等等再說。”

“不行,我答應了小崽接他放學,不能遲到!”

莫言斐手忙腳亂的找衣服穿,穿到一半又被顧浔按倒:“莫言斐,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言斐拽着褲子:“顧浔,我不能讓小崽等我。”

“那你就讓我等麽,是你先勾章 引我。”

“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麽,你放開我,我答應你,晚上加倍還你,随便你怎麽玩。”

顧浔把心口一團火壓下去,只稍稍打理衣衫就收拾好了,他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脫多少,莫言斐麻溜的穿上衣服鞋子。

顧浔怒氣沖沖的走出,“砰”的一聲關上門,莫言斐蹑手蹑腳的走出來,陸小遠在門口還沒走,目瞪口呆:“言哥,他把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我去接小崽放學,幫我和導演說一聲。”

莫言斐剛跑出酒店,一輛黑色轎車在面前停下,顧浔冷着臉:“上車。”

莫言斐向後退了退:“說了現在不做。”

顧浔瞪他:“我送你去接孩子。”

“哈哈哈,這樣啊。”

莫言斐咽了咽口水,為什麽看着顧浔的臉,有種半路會被他按在車裏吃幹抹淨的感覺。

顧浔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手掌死死壓着方向盤,到了學前班門口,小肉崽咕嚕咕嚕跑過來,溜進莫言斐的懷裏就開始委屈:“爹地,他們笑話我。”

“嗯?笑話你什麽?”

“他們笑話我沒有名字。”

“誰說的!小崽就是名字啊。”

顧浔不知什麽時候從車裏走出來,一臉嫌棄:“你就是這麽給孩子取名字的。”

“小崽不好嗎?你會你來取啊。”

顧浔臉一撇:“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麽要取。”

小崽癟起嘴,嗷嗷大呼:“爸比你壞壞,你不要小崽,嗚嗚嗚……”

莫言斐把他拍在肩膀上:“不哭不哭,爸比是壞人,咱們不理他。”

顧浔無語:“莫言斐,你太慣着他了。”

“什麽時候你還說風涼話,小崽是你弄哭的,你來哄。”

莫言斐把孩子往他懷裏一塞,小崽抓起顧浔的衣服擦鼻涕,小爪子捏着顧浔的臉:“爸比你壞。”

顧浔手足無措,小崽子在懷裏滾來滾去,生怕手一滑就掉了,真是令人頭疼,先放進車裏再說。

莫言斐和學前班的老師交流了一會兒,回來時愁眉苦臉的,靠在車窗上悶悶不樂,小崽被顧浔買的小甜點逗樂了,不哭不鬧乖得很。

顧浔問他:“怎麽了?”

莫言斐扶着臉:“老師說,要我提供小崽的戶口本辦入學手續。”

“那就辦啊。”

“我也不是本地戶口,小崽的本地戶口辦不下來,一直拖到現在。”

“你對孩子太不負責任。”

“哼,還好意思說呢。”莫言斐翻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