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仇怨
沈拓一直覺得吊帶襪簡直是新時代的文明巅峰。
他很喜歡這種精美又透着點小情趣的東西,男人骨子裏都是帶着點劣性的,小美人腿腳纖瘦,膚色白皙,搭配上吊帶襪之後愈發顯得精致青澀,單是遙遙看着就賞心悅目。
曾幾何時,段家場子裏那些花枝招展的小鴨子為了迎合他的口味,全部是清一色的吊帶襪。
等段以疆立過規矩之後,沈拓就再也沒有這種眼福了,不過段以疆也是慣他,知道他喜歡這個調調就特意買了幾套高定的存在家裏。
段以疆倒是不介意穿着這東西把沈拓欺負哭,他身材勻稱腿腳瘦長,雖不如夜店裏頭的小鴨子纖細可人,但也絕不會差到哪去。
只是沈拓不行,他受不了段以疆一本正經的撩人,而且段以疆一穿那東西,他腦海裏就是四五歲時還要每天早上把小腳丫伸進他懷裏要他幫忙穿襪子的小少爺。
青梅竹馬就是這點不好,沈拓這輩子都逃不脫小時候那個水靈靈白嫩嫩的小崽子,于是在段以疆佯裝惋惜的引誘之下,他只能自己為愛獻身。
事實證明,老流氓穿吊帶襪遠比小美人更旖旎動人。
沈拓腰細腿長,他是打骨頭裏就好看的那種人,足踝和腳背都生得異常漂亮,他的體脂又比常人低,這使得腿部的肌肉沒有尋常男性那麽臃腫明顯。
沒有人能比他還合适了,純黑色的絲襪裹去膝上同窄細的帶子相連,暗扣咬合的地方挨着他大腿上的豔色指印,至于那條遮羞的內褲穿了還不如不穿,因為那點輕薄到可憐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他腿間的動靜。
“不行……你——”
段以疆喉間發澀,他自然心頭火燒火燎,巴不得立刻把這老流氓就地正法,可他到底還是存了幾分理智的,這麽多年相處下來,他對沈拓好歹存了幾分免疫。
“我弄都弄了,你摸,我這罪都受完了,你要不做,我得一直難受。”
撩撥段以疆是一種十分快樂的娛樂活動,沈拓對自家少爺有數不盡的耐心,他騎在段以疆腿上故意往前蹭了蹭,昭然欲揭的欲望抵着段以疆的休閑褲半遮半掩。
他拉過段以疆的手引去自己身後,黑色的絲線除了點火之外沒有別的作用,他主動勾開那根東西又撅起腰臀讓段以疆去摸,濕潤泥濘的地方已經萬事俱備,就差段以疆脫褲子辦事。
沈拓不太喜歡前期的準備工作,他對自己的身體有絕對的控制欲,天生排斥死物進入肌體的刺激感,更不喜歡那種黏黏膩膩的潤滑液,只是他偏偏攤上了段以疆這種過于正派的主子,他要不自己洗幹淨撅屁股,段以疆都能跟他柏拉圖。
“少爺——動也是你動,真沒事的,快進來。”
沒什麽能比這種場景更豔麗了,低啞輕柔的邀請似是能擰出水來,段以疆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最終還是閉上眼睛任由沈拓過來咬住了他的唇。
沈拓一身硬骨,所向披靡,他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一條瘋狗,一柄利刃,也是段以疆床上放浪的妓子。
他真的是過于忠心了,段以疆想要的東西,他豁出命去拼,段以疆想要又不忍索取的東西,他自己掰開腿去給。
他熱衷于勾引到段以疆睚眦目裂,段以疆平日裏已經夠累了,他一個做戀人要是連這種時候都不能讓段以疆徹底放松舒服,那他也就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少爺……”
即便有過潤滑,整根東西全進來的滋味也不會好受到哪去,沈拓很有以色侍人的職業操守,他顫着眼睫把腿張得更開,服服帖帖的圈上了段以疆的腰。
長驅直入的玩意卡在半途,沈拓夾着後頭繃緊了腿根,段以疆比他高一頭,一旦将他撈過抱起,他就腳不沾地。
從餐廳往客廳的距離不長不短,沈拓被身體裏一下深一下淺的玩意磨得直喘,脊背落進沙發的瞬間,他露出利齒咬上了段以疆的喉結,又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快弄,少爺,快點……磨得難受。”
沈拓坦誠得不像話,他在這些事情上是幾乎毫不知羞的,他牽來段以疆的手指銜在齒間舔咬嘬弄,自行模拟着性器抽插進出的情形。
“忍着,不許動。”
情潮在眼尾彙集出豔麗的潮紅,沈拓仰過頸子低吟出聲,淺嘗辄止的性器在這會才見了真章,段以疆掰開他的腿根忍無可忍的挺腰貫入,他被撞得又酥又疼,想要合腿去夾又不能動,即便是被內褲勒得前頭發疼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被段以疆釘在原地。
段以疆說一不二,說不許動就是不許動。
沈拓被按在沙發上掐着腰胯吃了個透,段以疆全程扣着他的腿根将他死死釘在原地,一寸都沒讓他動彈。
腰不受罪就是屁股受罪,沈拓事後意猶未盡的趴進床裏休養生息,帶着指印的腿根和被沙發磨紅的屁股連被子都不敢沾。
午飯和雞湯都因此糊了,段以疆兢兢業業的套上圍裙重新開火,為了确保沈拓不再下來添亂,他掏出了曾經用過的鏈子将沈拓拴在了床上。
玫瑰金的細鏈子其實還挺好看的,沈拓帶着這東西在床上歇了三天,等到江老拎着小藥箱上門的時候,段以疆才替他解下來。
頸上的皮肉已經被壓出淺痕了,他沒羞沒臊的湊去段以疆面前要親親安撫,段以疆氣勢洶洶的啃上他唇面輕輕一嘬,腮邊的紅暈一度蔓延到了耳根。
而沈拓則一身紅痕斑駁,被扒了衣服按在床裏上藥也是笑得跟個偷腥的貓一樣。
江老眼皮一擡倒是沒說什麽,他吃過見過,理解小兩口玩得瘋,而且段以疆還是有數的,至少沒讓沈拓的腰傷惡化。
但這并不能成為他高擡貴手的理由,他再度冷哼出聲掏出一卷銀針,手起針落,下針如飛,三下兩下就将沈拓紮成了刺猬。
沈拓這次腰傷給段以疆提了個醒,但凡中午能騰出空來,他總是要回家突擊檢查一下沈拓穿沒穿護具,喝沒喝藥。
而沈拓大概也是被江老紮乖了,五月末六月初,正是港城雨水多的時候,他天天待在家裏開着除濕捂着被子安生養着,難得讓人省心。
鄭峰的事情由周遠和陳戎盯着,段家的勢力沒有延伸到海外,但舊日的同行還算顧及情意,願意賣個面子幫把手。
沈拓沒閑着,他幾次都想跟鄭峰取得聯系,只是前些時日他們鬧得太僵,無論他托誰傳信遞話,鄭峰都沒有理會。
裴鎮再打來電話那一天,港城下了一場大雨,沈拓渾身上下從骨縫裏往外滲着疼,他窩在床裏接了電話,瘦削的腕子上還有被熱水袋捂出來的紅印。
裴鎮這回言簡意赅直奔主題,沈拓被止痛藥弄得腦子發木,他舉着手機神思昏沉的聽裴鎮把一句話說了三遍,才堪堪回過神來。
裴鎮的線人死了,至少是四天前死的,裴鎮找到人的時候,屍體已經發臭腐爛了。
而就在昨天那個線人還替裴鎮傳回了消息,說是鄭峰還沒有離開A國。
周遠的電話緊跟其後,沈拓一邊起身一邊切換通話,素來行事沉穩的周遠難得有些慌張,他聽完周遠的電話就立刻踩上拖鞋抓過外套往樓下走,而裴鎮還在線上咬牙切齒的沖他嚷嚷,他歪過腦袋将手機拿遠,纖長的眼睫稍有一顫,便很快恢複如初。
“沈拓!你別攙和!你聽見沒有!你他媽別跟着——”
“行了,裴隊,是不是鄭哥幹得還沒準呢。你那線人欠着別人貨錢,指不定是誰做掉的。”
“沈拓——!”
沈拓不太耐煩的扔下了手機,裴鎮還在那頭喋喋不休,但他毫無興趣。
鞋櫃裏放刀的暗格已經落了厚厚的積灰,這是他自己閑着沒事裝得東西,段以疆怎麽都想不到他居然還藏了兩把兇器。
窄刃的戰術刀可以收進大衣的衣袖,沈拓是比較喜歡冷兵器的,這玩意不會卡殼出錯,不會讓他在關鍵時刻把命搭進去。
他揣上刀下樓出門,在路口叫了輛出租車去碼頭的客運站,老實巴交的司機同他寒暄搭話,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偶爾還會轉頭看看窗外漸趨稀疏雨幕。
周遠在電話裏說得東西和裴鎮類似,無外乎是盯着鄭峰的人被做掉了,這兩日傳回的消息都是假的,而鄭峰早在前日就重做了假身份回來,其中機票船票都有,全是在今天抵達港城。
沈拓越發覺得這幾年的他記憶不夠好了,他都忘了今天是鄭峰戀人的忌日,那年也是這麽大的雨,他看着鄭峰抱着女孩的屍首一步步穿過長街,血混着雨水暈染漫開,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顧安平是不可能選擇坐飛機逃回來的,他當年差點被鄭峰追殺到精神失常,連封閉的房間都不敢久待,再者客機上連個逃命的出路都沒有。
沈拓盯準了碼頭,他知道鄭峰肯定會在今天動手,這就像是來自獵手的提前告知,以鄭峰的心性,恐怕就是要顧安平心存僥幸的逃難回國。
客船與貨船接連駛進雨後的碼頭,沈拓在貨輪專用的碼頭付錢下車,重新穩下心的周遠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壓低帽檐沖他微微颔首,示意他暫時一切正常。
港城的水路還是很繁忙的,商販沿街叫賣,路人行色匆匆,港城至今還是有人力運輸,從下船口送到車上,一天幹下來能賺一百塊錢,比當年翻了好多倍。
沈拓在卸貨的商船上看到了顧安平,時隔數年,已經有些佝偻的顧安平不是當年那個纨绔弟子了,他穿着破舊的背心短褲,手上和臉上蹭着常見的油污,他正滿頭大汗得扛着一個遮了他半個身子的木頭箱子,踏實肯幹的動作像極了正常的搬運工人。
瞄具的冷光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的,匆匆搬貨的顧安平沒有察覺,來往喧鬧的路人也沒有察覺。
沈拓離顧安平已經很近了,他将右手舉起比出了一個等待時機的手勢,他知道鄭峰現在就在某個狙擊位上四處瞄着,他已經托人給鄭峰遞過了話,在顧安平這件事上,他會幫着鄭峰報仇,所以他希望鄭峰能再等一等。
他立在熙攘的人群中間,刻意回避開顧安平所在的位置,動态中的靜态是最紮眼的,瞄具反射的光點在柏油路面上停頓了片刻,沈拓挺着脊背深吸了一口氣,他希望鄭峰能信他一回,但瞄具反射的光點卻轉而移上了他的脊背。
周遠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人,沈拓暴露在槍口下的瞬間,他猛地從碼頭另一側飛奔而來,人群的騷亂間接地替鄭峰指了一條明路,做賊心虛的顧安平在騷亂出現的同時慌了手腳,貨箱墜地的悶響聲在空蕩的船板上回蕩開,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拓哥——!!!趴下——!”
子彈撕裂空氣的聲響熟悉又陌生,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緩慢前行,沈拓和緩輕松的神色僵持在面上,他清晰的看見了小小的雨滴被一顆子彈撞開蒸發,精準到詭谲的彈道穿過數百米的距離飛馳向前,嵌去軀幹豁開血肉,只一瞬間就将肉體凡胎撕扯得分崩裂析。
第一槍右腿、第二槍左腿。
血花在顧安平的身上依次濺開,鄭峰選得是特制的子彈,尖銳的彈頭能将骨節沖擊至粉碎斷裂。
沈拓聽不見扣下扳機的節奏與聲響,人群的尖叫和顧安平的哀嚎聲混雜在一起,他甚至都來不及辨別鄭峰伏擊的方位。
混亂之中是周遠奔襲而來将他按去地上,他在最後一聲槍響前踉跄着爬起,隔着雨後未散的水霧,他看到鄭峰在一艘客輪頂上給狙擊槍更換子彈。
他離顧安平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幾十米距離可以決定鄭峰的生死,哪怕顧安平還有一口氣,這件事情就還存有轉機。
周遠尚未回過神來,他便已經踩上了岸邊的圍欄,他抓上吊臂垂下的鋼鏈生生靠着腰力将自己蕩開摔去甲板上,粗暴倉皇的落地方式足夠他摔斷肋骨,可他沒時間在意了。
“——滾過來!”
鄭峰扣下扳機的瞬間,沈拓縱身去抓顧安平的領子,抱頭鼠竄了數年的中年男人流露出一絲可憐到滑稽的希望,他用滿是泥污的雙手死死扣住了沈拓的手腕拖到身前,試圖以此來擋掉要命的子彈。
“沈……沈……不能殺我,你們不能…….”
求生者的力氣是可怕的,顧安平緊緊攥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可笑又可悲的縮在仇人的懷裏乞求着從另一個仇人手下逃脫,只是他忘了鄭峰從不是他這種廢物。
一秒鐘之後,血和令人作嘔的漿體一起濺開,顧安平的求饒戛然而止。
豔麗到恐怖的場景占據了沈拓的全部視野,他遲緩的掙開桎梏抹了一把臉,一雙失焦的桃花眼幾乎被血沁得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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