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車子如過山車一般瘋狂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刺激, 震撼。
慕瓷緊緊拽着安全帶, 主駕位上的男人像發了瘋似的飙車,他目光怒視着前方,薄唇緊緊抿着。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
被初恒拽上車之後, 見他一聲不吭的,以至于慕瓷也不敢吭聲。
慕瓷知道男人氣場強大, 可從未像此刻這般感受到壓迫感, 應該算是心驚肉跳的。
車子駛進別墅小區後速度方才放慢了一些。
許姨遠遠看到初恒的車駛進院子, 高興的出門正要迎接,下一秒, 許姨便看到初恒黑着臉把慕瓷從車裏拉了出來,意識到狀态不對勁,也不敢多嘴問什麽,只是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
“少爺和慕小姐回來了?”
“嗯。”初恒悶悶的應了聲, 此刻正處于情緒中的他真的很難有更多的熱情,他拉着慕瓷徑直往樓上的主卧室走。
慕瓷盯着他緊緊拽着自己手腕的手,他的力氣很大,抓着她手腕那一塊發熱發麻。
“初恒, 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慕瓷抽回自己的手, 按着發紅的手腕,幽怨的瞪着男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初恒修長的手指粗魯的扯開領帶。
雙掌撐在桌面上, 低頭重重的吐出口濁氣。
此刻他也能意識到自己的脾氣有多暴躁。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女人委屈的表情, 心下一揪,他嘆了口氣,過去輕輕抓起她的手,那被他抓出紅痕來的手腕是如此的醒目。
“對不起,還疼嗎?”
輕柔的語氣與方才的粗暴截然相反。
慕瓷望着他眼底藏有的愧疚之意。
也不忍怪罪什麽。
“沒事。”嘴上說着沒事,嘴卻依舊委屈的撅着,過一會,她擡頭望了他一眼,疑惑的問:”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的?”
她并沒有責怪之意,今天若不是他的出現,慕瓷很難擺脫那煩人的宮岳霆。
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更加明白了宮岳霆是那種不可深入接觸的人,這個人太以自我為中心,相較起來,初恒的明明也是那麽優秀驕傲的一個人,卻沒有宮岳霆身上那些自以為是等等的壞毛病。
“這很重要嗎?”初恒避開她的目光,從口袋裏摸出煙和火機。
打動火機的清脆聲響回蕩在房屋裏。
初恒狠狠抽了口煙,煙霧連同胸口郁悶的氣緩緩吐出。
在晉康打來電話提醒他宮岳霆網上示愛的事後,初恒打電話給某人,她電話遲遲不接,他只能打到安捷那裏問了。
準确來說,她這幾天一直躲着他,對他愛搭不理的,電話也是愛接不接。
“以後別跟他見面。”男人掐掉煙頭,帶有命令的語氣說道。
“初恒,你太霸道了。”她控訴道。
初恒淡淡的忘了她一眼,忽略掉她的不滿。
“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慕瓷心虛的視線四處亂飛:“拍戲,忙。”
她怎麽可能會承認是因為吃醋而小心眼了呢。
“別拿拍戲來糊弄我,老子生氣了從你們劇組撤資,讓你們繼續拍!”
“你!”慕瓷被氣哭,這個人今天吃炸藥了吧?
他情緒如此不穩定,她真沒繼續交談下去的必要。
她翻了翻白眼:“你冷靜一下,我先走了。”
初恒抓住她的手。
男人長而密的睫毛覆住那雙深邃的眸子,臉上被大片陰影遮住,神情看起來陰郁深沉。
“慕瓷,我累了,行不行你給個痛快話。”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一絲倦怠之意。
慕瓷瞳孔微張。
心髒好似咯噔了一下,他這個問題問得太過突然,慕瓷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可她也能從他那疲憊的眼神中看出他是真的很累的樣子。
這些時日,慕瓷也考慮過很多問題,若說談戀愛,他的确是不錯的人選,只是……
她嚴肅的目光看着他:“你告訴我,你在外面還沒有別的女人?”
她還是比較在意那個叫“甜甜”的女人,而之所以沒有直接問,是怕自己誤會了,也怕被他看到自己多疑和小心眼的一面。
初恒額角一凸,什麽叫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
初恒無奈的嘆了口氣。
“沒有,無論是在之前還是以後,都只有你一個。”
他肯定而自信的回答就像一種誓言,慕瓷感覺心裏甜甜的。
“你說以後,若是以後我也沒答應你,你心裏還會惦着我?”
“若是太累的話我可能會放棄。”初恒按着她的肩膀,慕瓷誠摯的盯着她的,說道:“慕瓷,我不會一直等你。”
慕瓷被他說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呆呆的望着他,是啊,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她黑漆漆的眸子裏透着股迷茫。
“考慮多久?”
“給我幾天時間。”
“好。”
拍完戲,慕瓷将安捷約出來喝啤酒吃燒烤。
她只有在煩惱的時候才會如此的放任自我。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安捷看她一口一罐啤酒的,一嘴一串烤肉的,好擔心她明天起來皮膚會發腫。
好吧,人美人任性。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安捷謹慎的問。
借着點酒勁,慕瓷把心裏的煩悶抖落出來:“如果我同意跟初恒交往,你覺得怎樣?”
“好啊!”安捷激動的拍桌面:“這麽好的男人你哪兒找?根本就不需要猶豫。”
對于初恒,安捷是舉雙手雙腳支持的,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能看得出初恒對慕瓷的情深意切,這是其一,而且,作為一位明星,和這麽一位有權有勢的大佬交往,對慕瓷的事業也是很有幫助的。
主要是,這二人真的很般配啊,男才女貌,性格也很相似。
比起那些被又老又醜又猥瑣的老板潛規則的女星,不知道好太多,至少,她嫁給的是愛情。
“如果,在一起之後,他發現我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對我煩了膩了,怎麽辦?”她趴在桌面上,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安捷。
“你想太多了,你要自信一點,你們不過是談個戀愛而已,什麽叫談戀愛?不就是對上眼了就在一起呗,再說了,你怎麽能保證最後看膩了,厭煩了的那個人不是你呢?現在,從一而終的感情太少,可你總要敞開心扉,接受感情的流入吧,若總跟個刺猬似的,再好的男人都會被你趕走。”
安捷和慕瓷從大學室友到現在的戰友,安捷不敢說百分百的了解慕瓷,但怎麽也有百分之八十的了解。
安捷能看得出來,慕瓷是喜歡初恒的,而且還是那種很崇拜的喜歡,就像粉絲看男神似的,只是她過不去心裏那道坎,沒自信,容易患得患失。
安捷是真心想看到她幸福,又怕因為慕瓷的猶豫,把對方的耐心耗盡了,最終失去這段感情。
安捷繼續好言相勸。
“瓷兒,該珍惜的時候就要好好珍惜,別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若等以後你後悔的時候,我就天天給你唱《後來》那首歌氣死你。其實你們倆挺有緣分的,四年後還能再次相遇在一起,多美好啊。”
安捷的話慕瓷是聽進去了,她點了點頭,舉起啤酒罐子,豪爽的說:“幹了!”
慕瓷拿着手機進了廁所。
借着酒精賦予的膽量,她撥通那串倒背如流的號碼。
初恒在辦公室,聽着財務部門負責人報告這季度的損失,如劍般鋒利眉頭深深的皺起,臉色陰沉。
那負責人感覺他随時都要發威,吓得渾身發抖,講話的聲音都是一顫一顫的。
不合時宜的來電鈴聲吵得初恒不由得按了按太陽穴。
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初恒臉部緊繃的神經方才舒緩了下來。
“喂~~”電話裏頭的人兒清甜的嗓音中多了一絲醉意:“我們試試看吧……談戀愛試試。”
“試試?”初恒心情豁然開朗,那一雙猶如黑潭一般的眼睛終于有了溫度。
“你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別,試試也行。”他急切的說。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對方輕輕的“嗯”了聲,悄無聲息的挂了電話。
初恒嘴角上揚着,眼底嚼着笑意。
“初總???”
財務部負責人老李忐忑的看着老板這變幻莫測的表情。
方才還陰雲密布的,這會功夫又晴空萬裏了。
初恒推了推手:“你出去吧。”
老李懵了,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本以為會被大罵一頓,竟然這麽輕易就放了他。
老李乖乖的退了出去。
後來又怕老板突然反悔把他叫回去,腳下加快了速度,險些沒摔倒。
初恒翻閱文件許久,惬意的伸了個懶腰,今天心情很不錯。他擡起右手望了眼手腕處的手表,此刻下午五點半,是不是該吃飯了?
腦海中忽然冒出那張漂亮的臉。
如今是半刻鐘不見就牽腸挂肚的。
初恒在手機撥號鍵上輸入她的手機號碼。
安捷手裏拿着慕瓷的手機,她看了眼在攝影棚下拍照慕瓷,又望了眼亮着的手機。
“初總,慕瓷在工作呢,她手機在我這。”
安捷和初恒雖然認識,可畢竟是老板,接他的電話難免緊張。
“你們什麽時候結束?”電話裏響起男人冷冷的嗓音。
“我們……初總,慕瓷沒有跟你說嗎?我們在上海。”
初恒皺眉,這又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一點女朋友的自覺都沒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