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坐在保姆車裏的慕瓷手指滑動着平板電腦。
嗯, 很榮幸, 她又成功的上了熱搜。
這次上熱搜的原因是她被拍到從初恒家搬離, 于是疑似她和初恒分手的大量新聞鋪天蓋地而來。
慕瓷嘴角彎了彎,瞥了眼左手無名指戴着的鑽戒。
這是昨晚領完證後,他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枚鑽戒, 在她毫無防備之時就套入了她的無名指裏頭,待她看到時, 猶如天上突然綻放的煙火, 臉驀地燦爛開來, 像普普通通的女人一樣感到驚喜。
“結婚有點突然,先将就用一下, 等以後給你定制一個更好的。”
他擡起她的左手,輕輕地親了一下。
安捷在一旁觀察了慕瓷很久,看着她一直盯着手上的鑽戒傻笑。
安捷郁悶的摸了摸頭,慕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她也盯着看了很久。
“寶貝, 告訴我,這個是什麽意思?亮瞎我的眼啦!”安捷指着慕瓷手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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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是怎樣就是怎樣。”慕瓷故意吊着安捷的胃口。
安捷一聽更加懵了。
“前幾天還鬧着要分手呢,這麽快就和好了?該不會是訂婚戒指吧?”
慕瓷糾正:“我們結婚了。”
安捷下巴要被驚掉了。
“我去!真的嗎?誰提出的?”
“我。”看着慕瓷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安捷被吓得不輕。
倘若說提出結婚的人是初恒的話, 可能安捷不會如此驚訝, 沒想到竟然會是患得患失的慕瓷,那個天天給情敵助攻, 想着分手的女人。
安捷收起臉上的震驚,開始琢磨起慕瓷從頭到尾的變化來。
從外表來開, 比起以前這個女人散發着一股成熟女性的韻味,整個人滋潤了不少。
很顯然,沉浸在愛情的蜜罐裏無法自拔,智商比起以前要弱上許多,看得傻乎乎的。
“無論如何,我都得好好恭喜你們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嘛!什麽時候舉辦婚禮啊?”
說起來,慕瓷和初恒真沒想過籌備婚禮的事情,領證完全是計劃之外,籌備婚禮如此重大的事情,怎麽也得花費很長的時間和精力,雙方都必須有空檔才行。
“這個不着急,慢慢來吧。”
“也是,那網上說你們分手的緋聞你打算澄清嗎?我覺得可以任由它再發酵一下,你不知道,你最近的話題性可好了,每天熱搜榜上若沒有你的身影我都不習慣了都。”
“那就別管它,任由它自由發酵吧。”說着,慕瓷把戒指收了起來。
今日慕瓷來到劇組,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好似網上的猜測已經得到證實,她已經被初恒甩了似的。
正所謂見光死,情侶間的分分合合在娛樂圈太過常見,再說在一開始,很多人就沒看好她和初恒能夠在一起長長久久。
網上有一個帖子,在她和初恒剛開始公布戀情時就已經在大膽猜測他們什麽時候會分開了。
估計很多人看着網上她提着行李箱從初恒家灰溜溜搬出來的照片正幸災樂禍呢。
劇組裏被慕瓷搶走戲份的女二和女三,之前迫于初恒的勢力嘴上沒說什麽,然而心裏對慕瓷是怨恨已久的。
這會兒逮到機會,裝做很熟似的過來明裏暗裏的諷刺。
“慕瓷,網上說你和初總分手了,是真的嗎?”林意惠故作親切的拉起慕瓷的手。
“說實話,我都不相信,應該不是真的吧?”女三黃粒一臉的駭人聽聞的神情。
安捷看這兩個女人如此得意洋洋的,氣不過就要開口回擊,慕瓷擡起手制止住了她。
慕瓷擺出一副極度失落和傷心的表情,她深深嘆了口氣:“我跟初恒,哎……”
她搖了搖頭。
她這個模樣看在林意惠和黃粒的眼裏,就跟失戀了傷心過度的女人一樣。
二人心裏不免幸災樂禍,表面上故作同情的安慰幾句,臉上卻難掩諷刺的意味。
看着林意惠和黃粒走遠,安捷憤憤不平:“慕瓷,你看那兩個女人那得意樣。”
“沒事,她們現在越得意,真相出來後臉應該會被啪得更疼吧。”
安捷當然知道慕瓷不主動解釋的用意,她摸着下巴,不免多打量了慕瓷幾眼:“你這個女人,越來越陰險了哦。”
“這不是跟某人學的嘛。”提起某人,她唇角不自覺的彎起。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些事情耳濡目染的也就會了。
慕瓷并非刻意去找茬的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雙倍奉還。
沒過多久,網上關于慕瓷和初恒分手的事情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
據說有知情人爆料,慕瓷在劇組的狀态失魂落魄的,就跟失戀了的女人一樣,被同事問起和男朋友的情況時都是一臉傷心欲言又止的模樣,總是不住的嘆着氣。
于是網上關于慕瓷被甩的傳言越來越多了,各種褒貶不一的評論滿屏飛揚。
有些紅眼病已久的更是大言不慚,嘴下沒德。
譬如——
“意料之中的事啦,初總不過是玩玩而已啦。”
“娛樂圈的女人不都這樣嗎?為了出名出賣自己的肉體,此乃常事。”
“為了錢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慕瓷看着網上越跑越偏的評論發出一聲冷笑。
一旁的安捷更是氣到發抖:“瓷兒,我看這事不簡單,明顯是有人要黑你,那個爆料的人我想不是黃粒就是林意惠。”
“想黑我的人多着呢。”慕瓷輕描淡寫的說。
說起來,林意惠和黃粒對她的那點仇恨無非是因為編劇給她加了不少戲,使得她從女四變成了現在的女二,如今劇組也快殺青了,這二人想借機給她使點絆子的心思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只是她們算錯了,慕瓷不僅沒有和初恒分手,反而兩人恩愛得很。
慕瓷根本不在乎網上的評論。
可她不在乎,并不代表某人不在乎。
自從和明星女友交往以後,初恒開始關注起了娛樂新聞,只要有關于她的新聞,即使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助理也不會忘記去提醒他。
不一會,在背臺詞的慕瓷接到了某人的電話。
“媒體說你在劇組狀态不佳失魂落魄的,看來你對我的技術不大滿意,今晚還得練練?”
慕瓷嘴角抽搐,到底什麽跟什麽?
“初總,能不貧嗎?”
男人燦笑:“那你說你為什麽失魂落魄的?”
看他揪着不放,慕瓷靈光一閃:“因為想你,想到失魂落魄。”
電話裏頭的人靜默了幾秒鐘,然後響起男人更加放肆的笑聲。
聽着他的笑聲,慕瓷的臉不自覺一紅,他笑得越大聲,她便覺得越加羞惱。
男人知道她臉皮薄,适可而止,問道:“這事需要我幫你處理嗎?”
他指的是網上的事,看着她被那些無聊的噴子罵,他比誰都心疼。
“你想怎麽處理?”
“我自有方法。”
他不說,她也便不再繼續追問,反正他做事她放心。
從剛剛起慕瓷便察覺到他的聲音和平時不大一樣,聽起來沙啞,有些鼻塞的感覺。
她擔心的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
“是前天淋雨的緣故嗎?”她的聲音顯得焦急起來。
“嗯。”電話裏頭的人咳嗽了兩聲,其實他昨天就覺得不大舒服,只是今天更加嚴重了。
慕瓷嘆了口氣。
他感冒和她也是有些幹系,慕瓷越想心中越是過意不去。
“你今晚來我家嗎?”
因為領證太過突然,慕瓷還沒時間搬回他那邊住,加上這幾天事多,也就不着急了。
“怎麽,想我了?”他開玩笑的說,沒個正經,不一會才收起吊兒郎當的感覺,嚴肅的回答她:“我今天可能要忙得比較晚,要過年了,公司事比較多。”
“嗯,那好吧。”
就這樣,挂了電話。
今天是慕瓷在劇組拍的最後一場戲,《暗色》劇組也即将殺青。
慕瓷一直惦記着初恒感冒的這件事,拍戲的時候老是出神,被Ng了好幾次之後方才通過。
本來今天她要請劇組的同事吃飯的,可心頭一直想着他正生着病便推遲到下一次,她早早回到家裏,開始忙前忙後為他親自準備幾道清淡的飯菜。
慕瓷做好了愛心便當,開車來到明赫集團大廈樓下。
她掏出手機給某人打電話,神神秘秘的說:“初總,你猜我在哪裏?”
“你在我心裏。”男人毫不違心的回答。
毫無防備的,竟然又被撩了。
慕瓷抑制住自己躁動的小心髒,不被他的流氓行徑所影響:“一邊去,我在你公司樓下。”
初恒停下手中的筆。
“真的嗎?”
“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做了點吃的。”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初恒因為生病中午沒胃口,下午便提前吃了飯的。
“還沒。”他怎舍得浪費她的一片好意,他道:“我下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他生病了,慕瓷不想麻煩他又跑一趟。
“OK。”
慕瓷戴着口罩,乘坐電梯直達三十二樓。
三十二樓屬于總裁辦公區,電梯門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影等在電梯門口。
她手裏提着便當盒,看到他的那一刻,漂亮的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喜悅的神色。
還沒等她出來,男人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步伐急匆匆的把她拉了去,領着她走進辦公室。
他走得很快,慕瓷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對于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急躁,慕瓷不明所以,進了辦公室,男人奪走她手裏的便當擱到一旁的桌子上。
下一秒,将她按倒在了沙發上,雙手急躁的去扒她的衣服,臉在她的頸部蹭來蹭去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初恒……”
慕瓷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那股正在燃燒的□□,因為他親熱的動作,她體內的因子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她感覺整個人熱血沸騰的,頭皮發麻,腦袋忽然一片空白起來。
良久,男人卻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他親吻着她精致的鎖骨,深深嘆了口氣:“我感冒了。”
若不是因為感冒,他必定将她撲倒。
“嗯……”
慕瓷卻暗暗松了口氣。
若不是他感冒,恐怕就直接将她壓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誘着她做一次了。
若是做到一半突然有個人闖進來,她以後還能見人嗎?
慕瓷正想着,就在這時,拿着資料的秘書敲了敲門。
這一聲敲門聲對于做着私密之事的男女人來說太過驚心,慕瓷從沙發上爬起來,她的衣服淩亂不堪,她手忙腳亂的開始整理衣服。
初恒看着她如同受驚的小鳥一般驚慌失措的,抿嘴笑得張揚。
女人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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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怪我。”你高興就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等待中的秘書甜甜的聲線:“初總,有份文件急需您簽名。”
初恒看慕瓷整理的差不多了,說道:“進來。”
不一會,女秘書走了進來。
女秘書穿着正裝,包臀的短裙,大長腿穿着薄薄的肉色絲襪,身材前凸後翹的,好不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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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書看到沙發上靠在初恒懷裏的慕瓷,那淩亂的發絲和略微不整的衣服透露出了某些信息,女秘書本來臉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此刻臉色卻顯得很僵硬。
“把資料放桌上出去。”初恒冷冷的命令道。
“是。”女秘書緊繃着臉,将資料放到辦公桌上,默默的退了出去,将門關上的那一刻,轉身秘書不甘的跺着腳,本來她還以為初總和女朋友分手了高興了半天,沒想到竟是不實的傳言。
她自認為自己有些資本和魅力能勾引男人,可比起老板的女朋友,她覺得自己的魅力完全被壓了下去。
慕瓷撅着嘴,語氣怪怪的:“秘書長得太漂亮的。”
“再漂亮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男人的嘴似抹了蜜般,甜到不行。
慕瓷聽着心裏很暖,口頭上卻依舊僵硬。
“她好像對你有意思?”
“老婆大人如果不滿意的話我現在就讓她回家。”初恒以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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