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怎麽這麽黏啊

“費軒, 你幹什麽……”安笙被按倒,伸手推費軒的肩膀, 想要坐起來。

但是費軒硬是從副駕駛擠進來, 還十分騷氣的用腳把門給勾上了, 安笙腿讓他壓着, 根本動不了, 肩膀也被費軒按着,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傾身下來,将自己籠罩在座椅上。

“笙笙~”費軒手按在安笙的耳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聲音又黏又嗲的叫她。

安笙呼吸有些不暢, 近距離的看着費軒,徒勞道, “攤位沒人看着,咱們得趕緊去……”

“不差這一會兒……”費軒眼神閃閃, 安笙看着不由得心顫。

這感覺很奇異,費軒一直給安笙都感覺都是很溫和的, 但是此時此刻,安笙覺得自己像是被猛獸盯上的小動物,柔軟的肚腹被利爪按住, 她除了被動的等待着尖牙嵌入她的身體,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但是安笙并沒有覺得奇怪, 費軒的攻擊性, 是長在了臉上的, 就算他一直表現的奶唧唧,可男主到底是男主。

安笙挺喜歡他這樣,将按在費軒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挪到他的臉上。

“費軒……”安笙輕輕地叫了一聲。

“嗯?”費軒抵着她的鼻尖,安笙知道他想幹什麽,但費軒似乎并不着急,只是用鼻尖輕輕的刮蹭着她,她的鼻尖,她的側臉,她的下颚。

呼吸噴灑在安笙的臉上脖子上,安笙癢的厲害,想要躲避,但是費軒不允許。

這也太磨人了。

安笙有些遭不住,掐住費軒的下巴,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他,“一會兒就天黑了,你到底……唔……”

費軒的唇終于壓下來,帶着讓安笙承受不住的火熱。

兩個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此時此刻的心境,和從前的每一次都大不相同。

安笙從來沒有仔細去感受過,費軒的吻到底是什麽樣的,從前費軒單方面親吻她的時候,安笙最多的感覺是窒息,是費軒要把她吃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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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時此刻,全身心投入的安笙,第一次感覺到費軒的吻,是那麽纏綿火熱,費軒的摸索她頭發的動作,費軒在她後頸輕捏的手指,都帶給了安笙難以言說的酥麻和心悸。

安笙不自覺的伸出雙手,緊緊環住費軒的腰,微微仰着頭,迎合費軒的熱烈。

等到終于唇分的時候,安笙的眼中都蓄上了水霧。

費軒沒有立刻退開,而是保持着這種姿勢,淺淺的啄吻,等着安笙回神。

安笙呼吸間全是屬于費軒的味道,嘴唇上像是有小螞蟻在爬,等到她終于慢慢松開費軒的腰,眯起眼睛看向費軒的時候,費軒才停下啄吻,支着手臂後退一點點,用鼻尖刮了下安笙的鼻尖。

輕生問她,“感覺怎麽樣?”

安笙舔了舔嘴唇,沒有回答,躺在椅背上,看着支着胳膊,在她上方的費軒,好一會,才輕輕笑了下,伸手摸了摸費軒英俊的眉眼。

“你……真辣。”

費軒是故意問的,女孩子嘛,要麽就羞澀的點點頭,要麽就小拳拳捶他胸口,但是怎麽也沒想到,安笙給了他一個這樣的評價。

他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摟着安笙的脖子,手伸到座椅的下方,又圈住了安笙的腰,将她抱着原地一個翻轉,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将座椅升起來。

兩人面對面,費軒又輕輕貼了貼安笙的嘴唇,“辣嗎?跟了我,你想要什麽樣的,我就能是什麽樣的。”

安笙和費軒抵着額頭,聞言也用唇貼了貼他的臉,“不需要,你這樣就很好。”

“喜歡嗎?”費軒又問道。

“你怎麽淨問一些廢話,”安笙啧了一聲,拍了拍費軒的臉,“趕緊開車吧,還要去市場看一下,你讓隔壁的人看着,人家自己也有攤位啊。”

“讓他看着他就得看着,他就是個打工的……”

費軒小聲嘟囔了一句,安笙只以為費軒不了解情況,給他解釋,“隔壁攤位是他自家的,我才是個打工的。”

你不是。

費軒在心裏反駁,面上笑眯眯,抱着安笙不松開,還沒有親近夠。

先前兩個人,就算有親密的舉動,也都是費軒一廂情願,一廂情願的滋味又怎能跟兩情相悅相比,費軒現在只想跟安笙膩在一起,一點兒也不想上市場上去賣魚。

不過他還是在安笙的催促中,爬到了駕駛位,啓動了車。

到了攤位,安笙一疊聲的跟旁邊的男人道謝,旁邊的男人應着聲,視線卻有意無意的看向費軒。

費軒只看了他一眼,那其中滿含警告,就轉頭去收拾箱子,還跟從前一樣,非常殷勤,髒活累活都是他幹,還抽空跑去買了一杯奶茶,捧給安笙喝。

隔壁男人臉上輕微抽搐了一下,擺擺手對安笙道,“沒關系沒關系。”

安笙捧着奶茶,坐在小馬紮上,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巅峰。

費軒背對着她忙碌,安笙的眼睛一直跟着他轉,肆無忌憚。

費軒時不時會回頭和她對視,這時候兩人就相視一笑,安笙兩只眼睛趁着不自知的晶亮,時不時的捧着奶茶小小吸溜一口,從舌尖一直甜到心裏。

談戀愛的滋味兒真好呀。

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眼前晃悠,真好呀。

如果沒有劇情時不時的出來作妖,那就更好了。

不過安笙經過一整晚的磨練,現在眼前突然出現什麽都已經趨于淡定。

她還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她和費軒有什麽肢體接觸,劇情鐵定就會跑出來刷一波存在感,像無時不刻的警告。

不過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見它動自己,可見它是真的動不了自己了。

安笙差不多已經能夠确定,劇情動不了她,應該是上一次她死了之後,主系統親手給她續接的數據鏈的原因。

不必再死了真是太好了,但是這種前夫的妻子的朋友的老公,給她開的金手指,還是讓她每每想起來就發囧。

晚上的時候人逐漸減少,安笙和費軒準備收拾東西,一塊回安笙租住的地方之前,安笙先給室友發了一條信息。

笙笙不息:我和費軒在一起了,等會兒帶他一塊回去,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就讓他在樓下等着。

秋秋:what?你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有什麽不方便的我正好也要去找我男朋友。

安笙盯着屏幕愣了一下,接着又擡頭看了一下正在忙活着往池子裏面收魚調氧的費軒,不由得啧了一聲。

她和費軒先前很像一對嗎……安笙嘴角翹起來。

這時候水産市場的人都在忙活着收攤,已經沒什麽人了,安笙站起來,繞到了費軒的身後,費軒沒有注意,還在彎着腰整理盒子。

安笙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費軒的腰。

費軒還挺敏感,激靈了一下,轉頭看向安笙,臉上的笑意比下午的奶茶還要甜。

他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安笙作孽的手腕,彎腰側頭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別撩我,不然就在這親你!我都憋了一下午了。”

安笙耳根發紅,乖乖的點了點頭,費軒你一松開她,她又戳了費軒一下,然後連忙跑到攤位前面。

費軒沒抓住人,舌尖抵着腮肉,盯着安笙的後腦勺看了幾眼,沒跟她計較,繼續忙手上的活。

安笙也動手利落的整理,兩人配合着很快收拾妥了,下班回到出租屋,室友已經走了。

安笙進到屋裏,還沒等在沙發上坐一下,就被費軒推着進了浴室。

想催促她,“你先洗,快點洗,洗好了我再洗。”

“我想先休息一會兒……”安笙抗議,但是抵不住費盡力氣比她大,把她推進了浴室之後,站在門口看着企圖往出跑的安笙,将手抵在門上,歪着頭看她。

“你趕快洗,我想跟你親近,但是咱們現在身上都是一股魚腥味。”費軒說,“下不去嘴。”

安笙背靠着浴室的門,也歪着頭看費軒,啧了一聲,“呦呦呦,沒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聽你說過嫌棄魚腥味,這才在一起,你就暴露本性了?”

費軒伸手拍了一下浴室門,邁步朝着安笙走近,抓着安笙的肩膀把她抵在牆壁上,不由分說的親吻上來。

費軒的吻總是纏人,安笙不自覺哼哼了兩聲,但是聲音回蕩在浴室裏面,聽得自己都面紅耳赤。

唇分,費軒伸手了別安笙耳邊的碎發,鼻尖抵着鼻尖跟她說,“我沒有嫌棄,你要是喜歡這種魚腥味,我可以找人專門做了魚腥味的香水,噴了給你聞……”

安笙的嘴唇通紅,貼着牆壁,仰頭看費軒的流氓相,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側腰。

“你少貧,滾蛋。”

“你洗不洗,你要是不願意自己洗我可以幫你……”

費軒說着,手指順着安笙的耳邊一直滑到她的紐扣上。

“要不我們一起吧……”費軒又朝前了一步,将膝蓋埋進安笙的膝蓋中間,牽制着她更加避無可避。

貼在安笙的耳邊,用一種刻意壓低的聲音誘惑道,“你就站着就行,我來洗。”

安笙實際上是一個挺保守的人,要不是費軒在她面前纏了這麽久,安笙已經有些适應他的黏糊勁兒,她不太能夠接受,兩個人才剛在一起,就黏糊成這樣。

她喜歡那種溫柔內斂,即便是示好的時候,也都是很含蓄的那種,費軒對安笙來說,就像安笙說的一樣,确實是有些辣的過勁兒。

“別鬧了……”安笙按住費軒按在她扣子的上的手。“我這就洗,你先出去。”

費軒還有點不甘心的樣子,撅着嘴,看上去就是要發嗲,安笙伸手揪住他的嘴,“啪”的拍了一下,手動拍扁。

坦言道,“我們慢慢來。”老阿姨不适合上高速。

費軒抓住安笙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狠狠親了下,“都聽你的,你說怎麽樣都行。”費軒說完總算是出了浴室,安笙靠着牆出神了會,剛要鎖浴室門,費軒又拿着安笙換洗的衣服進來。

安笙接過來,鎖上門,打開一看,貼身的睡衣,是她昨天晚上洗好的,應該是在陽臺上拿下來的,但是睡衣的裏面包裹着一個內褲,安笙一共也就那麽幾條,所以記的很清楚,這個是安笙最喜歡穿的,穿的頻率最高的,因為它最舒服。

她很有理由相信,這一切不是巧和,因為這個洗好了之後,安笙記得,是壓在最下面的,估計是它在陽臺上飄的頻率高,所以引起了費軒的注意。

一個男人,為什麽要對這種事情這麽細心……

安笙拿着衣服塞在櫃子裏,有點哭笑不得。

她洗的很快,換上衣服出來,費軒正在收拾客廳,誰能想象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表面看起來,無論是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一個會拿着抹布,到處抹來抹去的人,可是費軒現在正半跪在沙發的旁邊,伸長着手臂,去擦茶幾的死角……

安笙擦着頭發,坐到了沙發的旁邊,伸出腳碰了碰費軒的側腰,費軒一把抓住了安笙的腳。

“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是勾引?”費軒停下動作,嘆口氣,捏了下安笙的小腳丫,“你要是想要慢慢來,就別老是做這種動作,我腰上很敏感。”

安笙挑眉,費軒又說,“我可是二十多歲,正值青春,天天早上小費軒比我先醒,你招惹我,挨欺負你可別哭。”

安笙胡亂的用毛巾在頭上搓了幾下,然後靠在沙發上,把腳索性放在費軒的腿上。

“哦?”安笙又勾了下他的腰,“熱戀期,不應該是我現在喘口氣,都是對你的勾引嗎?那我做不做這種動作,不是都一樣麽。”

費軒又抓住安生的腳,深吸一口氣,有點無奈道,“确實。”

安笙被捏的癢癢,忍不住朝回縮,費軒眼神直直地盯着她一會兒,突然兩個手都握上來,說道,“腳疼嗎?我給你捏捏吧。”

安笙腳底怕癢,趕緊按住費軒的手,“不不不,我一天都沒怎麽站起來,疼什麽,你快去洗澡吧,一會不是要出去吃飯嗎?”

費軒這才松開手,把抹布放在茶幾上,站起來,拿了沙發上準備好的換洗內衣,進了浴室。

安笙把腳收到沙發上,自己捧着搓了搓,癢的實在有點受不了,想起剛才費軒看她的眼神,安笙胳膊上又竄起一層雞皮疙瘩。

現在小年輕談戀愛,都是這麽……嗯不好形容,反正安笙覺得,費軒“攻擊性”太強了,她從今天早上開始,自從她答應費軒之後,每次費軒一看她,她就覺得自己是被猛獸扼住喉嚨只能嗚嗚亂蹬的小獸。

這感覺好怪啊,安笙邊擦着頭發,邊在感嘆着,這樣搞下去,将來她不是要被費軒壓的死死的?

費軒也很快洗漱好出來,兩人約定了晚上要出去,安笙以前和費軒出去都不用心,但是今天站在衣櫃前有點猶豫。

總算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一次約會,不能太随便了,可這麽長時間,她一直都穿的是原身留下的那些衣服,雖然款式不太喜歡,但是好歹都是名牌,還算舒服,秋冬添置也不過就是外套,可以說很兢兢業業的在掙錢省錢了。

只是今天,她不太想穿原身以前的那些衣服,自己後來添置的,又都是一些體恤牛仔,費軒要是帶她去什麽高級的場合,可能不太合适。

正猶豫着,突然腰被一雙溫熱的手臂攬住,費軒剛洗完澡,整個人像個移動火爐,從身後貼上安笙,把她整個攏進自己的懷裏。

“在找衣服?”費軒頭發都沒擦,頭上還滴着水,側頭咬安笙的耳朵,水滴落在安笙的脖子上,冰的她一抖,但耳朵卻被納入溫熱的口腔,反複承受着啃咬,安笙微微側着頭,呼吸瞬間就亂了。

費軒的手在她腰上輕掐了一把,安笙整個軟在他懷裏,腦中卻警鈴大作,好容易推開費軒的腦袋,卻猝不及防整個人懸空,費軒把她抄抱起來,壓進了旁邊的床上。

安笙哪遭得住這個啊,費軒真的磨人起來,她怕是要頂不住,掙紮着想要坐起來,費軒卻懲罰性的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哎!”安笙疼的一縮,費軒又趕緊親吻了那,舌尖卷過齒印,安笙剛下去點的雞皮疙瘩,再次卷土重來,連忙推費軒。

“你別……”

“別動。”費軒說,“我答應你的都做的到,不動你,你乖乖的。”

“那你別像個狗似的,咬來咬去。”安笙微微皺眉,伸手抓了一把他濕漉漉的頭發。“頭發怎麽不擦?”

費軒被她扯的一哼唧,“我身上也沒擦,等不及……”

安笙聞言笑了,“你急什麽啊?”

“急着就像現在這樣,”費軒說,“等會再擦……”

說着又照着安笙的嘴唇,重重的壓下來。

這一天的接吻頻率有點高,安笙雖然有些扛不住費軒這種窒息式的黏糊,可是這種事情,她也是個新手,倒是也還在那個新鮮勁兒上。

兩人黏糊起來,不知不覺的,就快八點了,費軒的頭發都自然幹了,還是纏着安笙,八爪魚一樣的不許她起來。

“不行了,”安笙掐了把費軒擱在她腰上的大腿,“我晚上飯還沒吃呢,你這也忒要人命了……”

費軒在安笙的身後,嚴絲合縫的貼着她,像個背後靈一樣,安笙掐他,他也不動。

“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和你一直待着,誰也不見,誰也沒有,就我們兩個……”費軒的聲音悶在安笙的後背,聽起來像是撒嬌,“我們兩個一起,到地老天荒。”

他永遠也不會像他爸爸一樣,濫情到遍地都是情人。

安笙聽了,笑了笑,拍了拍費軒的腿,“你怎麽這麽黏啊,我的天。”

費軒哼了一聲,支起胳膊坐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和別人都不一樣,不會因為我家裏的錢刻意讨好我,還會為了我豁出命去,”費軒說,“笙笙,你答應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永遠也不要……”

最後一句話,又悶在安笙的後背,所以安笙沒有聽見費軒聲音中的執拗,這話聽着也沒什麽毛病,相愛的年輕男女,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世事多麽的殘忍無情,誰沒有許諾過一個地久天荒呢?

安笙只當費軒也和那些小年輕一樣,還覺得挺浪漫,這世上,又有誰不喜歡美麗的承諾,因為知道生命的短暫和莫測,永恒才變得格外誘人。

不過安笙不敢像費軒一樣,不敢輕易的許下什麽一生一世的諾言,劇情雖然現在沒有把她怎麽樣,可一切還都是未知,費軒固然美好,迷人,讓她想要抓緊,可是他畢竟是這世界的男主角。

他有官方的标配,兩人現在這樣,到最後會演變成什麽樣,安笙想象不出。

這些糟心的事兒,是費軒不知道的,安笙不敢輕易的給什麽承諾,卻也在心裏有答案,只要不危及她的父母,不至于讓她反複去死,她既然答應了和費軒好,肯定不會輕言放棄。

所以她只是轉過身,面對面的看着費軒,捧着他帥的讓人挪不開眼的臉,很鄭重的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笑着說,“我給你蓋了章,只要你不擦掉,你就是我的。”

費軒沒得到安笙肯定的回答,眸色有些暗,但是也立刻就回親了安笙,“我也蓋了章,你擦不擦,你都是我的。”

“你怎麽那麽霸道?”安笙呵呵的笑,順手拍了一下他的背,“快起來吧,再不起來,我餓成一個紙片兒了,到那時候,你頂多能我把貼床頭……”

“別亂說,”費軒一臉嚴肅的捂住安笙的嘴。

安笙眼睛彎了彎,整顆心泡在一片蜜糖的汪洋裏面,只感嘆,怪不得自古癡男怨女多的數不清,愛情真的讓人目眩神迷。

好容易兩人像兩只貼樹皮一樣,從床上艱難的揭下來了,費軒卻還粘着安笙,抱着安笙走到衣櫃前面。

“你剛才是不是在找衣服?”費軒将頭放在安笙的肩上,“穿我送你的好不好?”

“可你送的都是裙子,穿了會冷啊……”安笙說,“這都已經快入冬了。”

“我給你找。”費軒說,“我記着有一件米色的厚度還算行,你搭配個打底,肯定不冷。”

費軒說着,蹲在衣櫃前面找衣服,安笙站在他身後看着他,不由得感嘆出聲,“費小軒,你到底是個什麽構造,夏天送的到現在還記得?”

費軒鑽進櫃子裏,往最低層翻,随口道,“我當然記得,我看圖片,對比身材,挑了一晚上呢……”

安笙啧了一聲,坐回床上,費軒果然沒一會,就拽出了一件米色連衣裙。

展開之後,費軒皺眉,“有點褶皺,壓了太久了,有挂燙機嗎?你去化妝,我燙一下,順便除味……”

“小軒軒,”安笙嘆為觀止,“你這段時間在我身邊轉悠,感情就露了冰山一角是吧?”

費軒的神色僵了一瞬,很恢複正常,問安笙,“你說什麽?”

安笙站起來,對着費軒抱了下拳,“大兄弟,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

費軒笑了,伸手捏了捏安笙的臉蛋,“有啊,”費軒說,“生孩子不行。”

安笙也笑了,她今天笑的頻率,快趕上過去一個月了,啧了一聲,道,“少皮,挂燙機在客廳,是我室友的,有點漏電,你用的時候,加小心。”

費軒點頭,抱着裙子和安笙一起出卧室,安笙去簡單化個裝,費軒給安笙燙衣服。

夜裏八點五十,兩個人還沒從家裏出去,安笙已經穿上了小裙子,費軒也已經換好了衣服,但是安笙的眉毛,卻還是畫廢了。

“啊!”安笙有點暴躁的喊了聲,最後還是費軒接過,十分迅速的勾了一會,就弄好了。

安笙對着鏡子照了照,鏡子裏的人穿着一個圓領帶微泡泡袖的連衣裙,裙子的剪裁十分貼身,沒有什麽多餘裝飾,但是面料樣式上身,就襯得人氣質很好。

安笙什麽首飾都沒戴,頭發也只是紮了個低丸子,眼睛亮亮的,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嘴唇嫣紅,漂亮極了。

“真美。”費軒站在安笙的身後,從鏡子裏面看着安笙,“像是在發光一樣。”

安笙側頭看了他一眼,費軒才是像要發光一樣。

“我很想跟你來一波商業互吹,但是再不去吃飯,你可能得架着我去。”

費軒笑着架起安笙的胳膊。“走吧,我這就駕着你去。”

兩人下樓,安笙鎖了門之後,想了想,把鑰匙塞在費軒的手裏,“你明天去配一把鑰匙吧。”

費軒跟她要鑰匙,不過是要她的一個态度,費軒是絕對不會在沒有在沒詢問過安笙,在安笙沒有征求到室友同意之前,去出租屋的。

安笙現在給她他鑰匙,也就是給他一個态度,意思很明顯,我的大門為你敞開。

費軒接過鑰匙,樓道裏面黑漆漆的,他瞪着倆比樓道還黑的眼睛看着安笙,到嘴邊的“我已經準備了幾套房子,你挑一處住過去”這種話,轉了幾圈,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只說了一聲,“好。”

費軒點開了手機,自己走在前面,給安笙照亮,兩人出了樓,上了車,安笙坐好,費軒從駕駛位上車,啓動之後,很自然的側身過來。

安笙很自覺的靠在椅背上,等着費軒給她系安全帶,不是她自己手廢了,而是費軒似乎很喜歡幹這個,安笙先前也是無聲的縱容他,現在都搞一起了更沒理由拒絕。

費軒系上了安全帶,卻沒馬上開車,而是伸手拖着安笙的脖子,又鬼子似的,在她嘴裏掃蕩了一圈。

安笙:“……費小爺,費祖宗,我胃都快要自我消化了!您也一下午沒吃了,感覺不到你的肚子在抗議嗎?”

費軒坐會駕駛位,啓動倒車,緩緩開出小區。

拐上了馬路,費軒才說,“我沒感覺餓,可能是太興奮,不光不餓,反倒感覺有點飽……”

安笙聽了,有好一會兒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也有過這種感覺,在剛穿越回來的時候,發現爸爸媽媽又重新回到身邊的時候。

她當時不光高興的不知道餓,還高興的有點反胃,發抖,但那只是大腦給身體的假象,她那一晚上,吃起來,也不知道飽似的,吃的特別多。

可是父母至親失而複得,情緒大起大落,安笙沒覺得哪裏不對,她和費軒就談個戀愛,至于麽激動成這樣?

安笙想着這些,側頭看費軒,費軒在紅燈的時候,抓住她的手,湊到嘴邊親,“沒想到你這麽快答應我。”費軒看着安笙,“我太驚喜了,畢竟你先前似乎很排斥我的。”

費軒确實沒想到,他準備了很多,可以一步步讓安笙靠近他,最終走到他身邊的辦法,都還沒來得及用。

十字路口,燈火流動,來往車輛的燈光,打在費軒看着她專注的臉上,安笙看到費軒眼中濃稠的情愫,有片刻的晃神。

他們認識的時間其實總共加起來,也不算很長,還有半年多處于一個躲藏,一個找的狀态,費軒對她的執着,安笙最開始還能理解為,她的不屑一顧,傷害了“皇太子”從未受挫的自尊心,所以才非要她折服于他,才能彰顯自己的魅力。

可随着這幾個月的接觸,安笙發現了費軒的溫柔,細心,真摯,她被慢慢的感染,感動,到心動。

但兩人才剛剛在一起,安笙心動,也願意為了費軒瘋一次,他确實很招人,可這感情,她自認還沒達到一個想當然的深度,如果劇情再次危害她的生命,她不太可能把命當游戲玩,死亡的陰影太過冰冷,她的複活機會,也不是白來的。

可費軒光是看一眼,就讓她心驚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深的?

紅燈停,費軒說,“今天咱們去申市大酒店,”費軒打轉向,轉彎,提速,“那兒的螃蟹做的挺好的。”

安笙聽了,心裏又是一動,她确實愛吃螃蟹,但是那玩意小的沒啥可吃的,大的太貴了,有時候上貨的時候,批發的會帶點,便宜的賣給他們,安笙每次都買點,自己蒸了吃。

無疑,費軒這又是記得她的愛好,安笙靠在座椅上,看着費軒映着霓虹的側臉,似乎她和費軒在一起的每時每刻,費軒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精确細致到了難以思議的程度。

可是費軒喜歡什麽……安笙除了自己,竟然想不出一件。

兩人認識了這麽久,安笙猛的發現,費軒像是活在她臆想裏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費軒真是的存在的,能夠看的見摸得到的。

“你喜歡吃什麽啊?”安笙嘗試問費軒。

費軒轉過頭,看着她笑了一下,“我什麽都行,不挑食。”

“怎麽會。”安笙想辯駁一下,怎麽可能有人,什麽都喜歡。

但是她一回想,腦子就空了一下,費軒似乎……一直在和安笙吃一樣的東西,糊在一起的蛋糕他能吃,街邊上賣的那些小吃他也能吃,且每次出去吃飯,費軒也沒剩下過什麽。

“我真的都行。”費軒說,“從小就這樣,不挑的。”

費軒也記不得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挑了,因為家裏的弟弟妹妹們總是源源不斷,幾個保姆,這個要做輔食,那個要補充各種東西,他的飯總是做好,送去房間,看上去像是獨有的待遇,但是菜色,從來都不是他挑的。

就算一開始他會專門的去說,但是那些整天忙的腳打後腦勺的阿姨們,也大半會忘了。

他還小的時候,因為這種事情鬧過一次,最後的結果,就是他點的那些愛吃的,一連着上了兩個來月,吃到他看到就想吐。

後來費軒幹脆就不說了,這樣運氣好,還能吃到一兩個喜歡的。

時間長了,他就吃什麽都一樣,好吃不好吃的,迅速塞進嘴裏,囫囵就咽下去了。

安笙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兩人都安靜下來,但是紅燈的時候,費軒就會轉頭對着她笑,聲音低柔的和她聊天逗趣,抓她的手親吻,氣氛十分的融洽,甚至甜蜜的可以拉絲。

只是安笙無論是正面還是側面詢問費軒的愛好,都問不出,費軒一直顧着她,到了地方,停好了車,甚至還把外套脫下來,給安笙披上,才讓她下車。

安笙攏着費軒的外套,低頭嗅了一下費軒衣服上熟悉的淡淡香水味,一擡頭,正對上費軒含笑的視線,和上揚的嘴角。

安笙耳根有點熱,她不知道為什麽,是真的喜歡費軒的這個香水味,要是有個一段時間聞不到,就想湊近費軒去聞聞。

“走吧,”費軒伸手抓住安笙的手,拉着她走進了酒店。

安笙沒等進去,就在門口碰見了熟人,那個曾經介紹她進酒店工作,後來還表示過對她有好感的小保安。

他的視線一直跟着安笙進了轉門,安笙看到,對着他笑了一下。

費軒側頭,正看到這一幕,腳步略微遲緩了一下,圈住安笙的肩膀,護着她進了大廳。

費軒不太長來這裏,經理和前臺做的久,是認識他的,但是底下服務員,總是換來換去的,就不太熟。

“客人請問幾位?”迎面快步走來一個迎賓,手上還滴着水,她本來應該是在門口的,同組另一個迎賓請假,沒人和她換班,另一組領人上樓了。

費軒習以為常,像正常客人一樣,低聲應道,“兩位。”

迎賓臉上堆上微笑,轉頭說這邊請,但是等眼神掃到安笙的時候,卻猛的睜大。

安笙調皮的吐了下舌頭,這個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她工作的時候,一起值班的同事。

費軒确實像安笙說的一樣,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注意着安笙的,自然也注意到了安笙和迎賓的異常。

他的神色微動,正想側頭問安笙,突然身後傳來了熟悉的欠揍聲。

“喲,這不是費總麽,好巧啊。”

安笙和費軒聞言,同時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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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