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半夜不睡覺
在白禾的毒/藥苦藥各種藥威脅下,晏北寧最終還是沒能得逞。
親嘛肯定是沒親到,不過便宜倒是占了不少。
後面的路,晏北寧一路拽着他的手,就沒松開過。
剛開始白禾還會想着要掙開,後來發現掙不開,也就随他去了。
大眼先去開了三間房,叫了一桌菜,坐在樓下大堂裏等他們來。
等了……挺久,然後就見他們倆你牽着我,我帶着你……地進來。
瞪圓了眼睛活像吃了蒼蠅的表情。
白禾偏頭咳了一聲,踢了跟前人一腳。晏北寧總算不情不願地松了手,上前就是一巴掌招呼在大眼腦袋上,“嘛呢,沒見過人相親相愛啊?”
白禾:“……”
大眼:“???”
圍觀群衆:“!!!”
于是,晏北寧又被白禾踹了一腳,“閉嘴吧你。”
自從表完白,晏北寧對白禾就是各種膩膩歪歪。
大眼深刻地覺得,他的老大,變了。
狗子,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冷酷冷血又無情的我老大了。
現在的你庸俗甜膩又踏馬辣眼睛!
大眼一邊盯着他們,一邊火速解決飯食,然後迅速起身,“老大,白大夫,你們慢慢吃,我困了,我先回去睡了,明兒見!”
說完,也沒等他們回話,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晏北寧眼皮也沒擡一下,一邊給白禾夾菜,一邊自己吃着。
給他夾一筷子,自己再吃兩口。
只因為白禾看了眼飛奔上樓的大眼,還由此遭到了晏北寧的白眼。
順手敲了敲他的飯碗,“吃飯,看什麽呢,小毛孩子有我好看嗎?”
白禾:“……”
此時此刻,白禾只有一個問題。
前兩天他認識的那個晏北寧,是假的吧?
或者現在這個是假的?
這踏馬誰啊!
白禾放下筷子,很是嚴肅地看着他,發出了來自內心深處的質問:“晏北寧,你是醋壇子嗎?”
後者又往他碗裏夾了個雞腿,白禾面不改色拿起筷子,把雞腿又放回盤子裏,“我吃不下了,你別給我夾,我又不是沒手。”
晏北寧扒了兩口飯,擡頭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是啊。活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個喜歡的,那不得看牢點?你就當自己沒手好了,我就樂意給你夾菜。”
說着還上下打量着白禾,啧了一聲道:“你才吃多少就飽了,難怪這麽瘦,抱着都硌手,以後還是要把你養胖一點好,健康。”
白禾:“……”
我竟無言以對?
還有——
“硌手你別抱啊!再抱我,手給你剁了!”
晏北寧:“那不行,該抱還是要抱的。硌手這事,養胖一點就好了。”
說完看了眼他的碗,又看看他,“你快吃,多大人了還剩飯。”
白禾:“……”
對不起,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後悔?
我們庸俗甜膩又辣眼睛的大白能給你後悔的機會?
啧,小夥子還是太年輕。
吃飽喝足,夜晚到來。
是時候展現……呸,是時候該睡覺了!
晏北寧抱着枕頭,來到白禾房門口。
首先,擡起手,輕輕地敲一敲房門,溫柔地問一句:“白禾?你睡了嗎?”
回答他的,是安靜。
然後,擡起手,再輕輕地敲一敲房門,繼續溫柔地喚一聲:“白禾?”
回答他的,依舊是安靜。
冷靜,晏北寧。
不能沖動。
要溫柔。
繼續擡起手,敲着房門,撒潑打滾耍無賴一般地喊着,“白禾……小白……白白……白——”
“吱呀——”
門開了。
有了昨天的教訓之後,經過深刻反思,晏北寧在門開的那一刻完成了一系列登堂入室的動作。
第一步,不要說話,也不要等他說話,先進門。
第二步,丢掉手裏的枕頭。
第三步,反手關上門。
第四步,抱起眼前的人。
第五步,也是最後一步,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丢到床上,壓上去!
白禾:“……”
“小白,我睡不着。”晏北寧毫無廉恥地壓在他身上,在他胸口跟個大型貓科動物似的蹭個不停。
白禾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陣懵,好半晌才回過神,擡腳就要踹。
這就不得不表揚一下我們大白了,作為一個暗衛,雖然平生第一次失手是因為反應問題敗在一個小孩手裏,但是這個反應能力在某些時候還是相對優秀的。
抓住白禾欲行兇的腿,擡起頭,很是委屈地看着他,“小白,你竟然忍心?踢壞了……你以後的性/福可怎麽辦?”
白禾臉上一陣紅,“你……你從我身上下去。”
晏北寧:“不下。”
白禾:“那你起來。”
晏北寧:“不起。”
白禾:“……去死!”
眼看白禾在生氣的邊緣徘徊,晏北寧也不敢皮了。
他起身,把白禾一起拉起來,然後自己靠坐在床上,再把人攬進懷裏。
白禾:“……”
嗯,結果還是一樣的。
白禾強忍着想打豬的沖動,閉了閉眼,“大半夜不睡覺,你來幹嘛?”
晏北寧抱着他,把下巴擱在他頸窩裏,悶聲道:“我睡不着。前段時間都跟你同床共枕的,突然一個人睡,有點不适應。”
“那你沒認識我以前,不也一個人睡了這麽多年?”
話是這麽說,白禾心裏還是無恥的贊同了一把,其實他也睡不着。
一躺下去,閉上眼,腦子裏全是剛剛路上晏北寧親他的畫面。
循環播放。
晏北寧癟癟嘴,“你有毒。”
白禾:“???”
晏北寧委屈道:“會上瘾。”
白禾:“……”
并不想聽這種土味情話。
白禾身上只穿了一身裏衣,晏北寧怕他受寒,把被子拉過來,裹着他也裹着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我們來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神經病啊!
白禾在心裏罵了他無數遍,最後認命地開口,“你要聊什麽?”
“聊……你當初為什麽辭官?”晏北寧偏頭盯着他,“對哦,這麽說起來,既然你在宮裏當過禦醫,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你?”
白禾:“……”
哦,天哪。
這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白禾回身看着他。
怎麽辦,還是想打眼前這頭豬。
作者有話要說:
水了(劃掉)勤奮了兩千字,全程姨母笑,大白真的是傻地深得我心。
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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