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時情難自己

那個時候的裴鸾是什麽樣子呢?

更年輕,更熱血,更義氣,也更讓人心動。

喬洛施想到了裴涵,笑着問:“那他二姐出嫁呢?”

場面一時靜寂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閉了嘴。

氣氛很詭異。

喬洛施不解地看向裴鸾:“怎麽了?”

“沒怎麽。”

他把烤好的玉米遞給她,“吃吧。”

喬洛施接過來,一邊啃,一邊低喃:“感覺大家都怪怪的。”

“怎麽怪了?”

裴鸾湊過去,一口啃在她吃過的地方,漫不經心地說:“二姐夫跟二姐是未婚先孕,我阻止的了嗎?”

衆人見他不避諱,也就放開了。

霍斐更是來一句:“哈哈,木已成舟,裴哥也就把人打進醫院罷了。”

喬洛施忍不住給他豎拇指了:“牛叉!”

“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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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鸾握住她的指頭,“別跟他們學壞了。”

“跟我們怎麽是學壞?”

有人不樂意了,“裴哥,苑姐不肯結婚,你說,是不是你從中做鬼啊!”

“別跟我提她!”

裴鸾臉一冷,摸到桌子上的啤酒,正要喝下去,就被喬洛施攔住了:“你身體還有傷,不能喝酒!”

“嗯。”

裴鸾放下啤酒,看她一眼:“吃飽了嗎?送你回去。”

喬洛施早就想走了,都是陌生人,沒什麽話題,而且,也不想打入他的社交圈。她是要離開的,越多人認識她,以後越麻煩。

“你可以回醫院。”

她提議,“有保镖送我回去,你可以放心。”

“你越這麽說,我越不放心。”

裴鸾在她身上沒有安全感,“算了,跟我一起回醫院吧。”

喬洛施:“……”

他們一起回了醫院。

醫生檢查了他的傷口,傷情得到控制,便換了藥、重新包紮好。

喬洛施沒什麽事做,就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刷劇。

裴鸾在一旁打電話,也不知道在談什麽,情緒有點激動:“你就是個蠢貨!這麽大的事不跟我說?賠了多少?8億?行,這仇是結下了!”

他聲音很大,震得喬洛施看劇的心情也沒了。她聽着他的話,下意識地想到了西山,難道新聞出來了?她忙用百度去搜索“西山”,确實出了新聞,但是——

【周氏集團投資失利:西山驚現大批文物,納入政府征收範圍】怎麽是周氏集團?

難道裴鸾是周氏集團的大boss?

正思索間,裴鸾那邊已經挂斷了電話,正朝她走來。

喬洛施知道男人都好面子,忙把手機換回了偶像劇頁面,随後人就被摟入了寬闊的懷裏:“在看什麽?”

男人溫柔低沉的嗓音伴着溫熱的呼吸落在脖頸間,撩人的緊。

喬洛施身心一顫,壓住那種酥/麻感,淡淡回了:“偶像劇。”

“講的什麽?”

“也沒什麽。”

“說說看。”

“就一個豪門家族,抱錯閨女的故事。”

“然後呢?”

“真假千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繼續說。”

他竟然聽的津津有味,還點評:“比你會講故事。”

喬洛施:“……”

她的大和尚與小和尚那可是流傳千古的故事!

沒審美!

她翻白眼,推開他:“你坐好,別跟沒骨頭似的。”

“确實沒骨頭,少了一根肋骨。”

他抱緊她,咬着她的耳垂笑:“你聽過嗎?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

“那男人呢?”

“男人是女人身上的脊梁。”

“所以,我們是你的一部分,你們卻是我們的全部?”

喬洛施白他一眼:“臉真大,現在女人能頂半邊天了。”

“你頂個給我看看?”

他把她拽坐腿上,耍起流氓來了:“嗯?只有男人才能頂起半邊天。”

喬洛施感覺到他腿間的蠢蠢欲動,反應過來他話語裏的污氣,心裏一陣暗罵:老司機!每撩撥她,又給不了她,壞死了!而且不是投資失利了?怎麽還有心情撩撥她?真是個頑劣不堪的二世祖!

“你規矩點!”

她想從他身上下來,但挪移間,碰到他,聽到一聲悶哼:“乖,別動。”

喬洛施不動了,警告道:“你現在不能動色心。你想想你的傷,扯到了,半路又得喊停。”

“我怎麽聽着這話有點遺憾呢?”

裴鸾深深看着她,俊美的模樣,笑起來流光溢彩:“想要我啊?”

“才沒有!”

喬洛施搖頭,面上一派禁欲:“我只是為你的面子着想,一次兩次還好,萬一多了,習慣性萎靡——”

“你別說了。”

裴鸾捏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以後不想要性福了?”

喬洛施:“……”

說的好像他性福多強似的!

等等,這怎麽還在污污的話題中?

她收斂心神去看劇了,不巧的是裏面正播放到偶像劇經典情節之男主強吻女主。

場面尴尬了幾秒鐘。

裴鸾瞄了眼擁吻的畫面,又開始點評了:“這男主明顯腎虛,接個吻都沒什麽力氣的樣子。”

“就你腎強。”

這話當然只能在心裏想想,萬一宣之于口,她深信,他會以身證明他的腎強。

親吻畫面終于結束了。

女主不出意料地打了男主一個耳光,而男主震驚兩秒,再次捧住女主的臉開始新一輪強吻。

真蜜汁劇情。

喬洛施看尬了,餘光掃着身邊的男人,裴鸾沒注意她,正看着屏幕,很認真的樣子,還來一句:“她身材沒你好。”

果然,只要他是個男人,總還是會對女人身體感性趣的。

喬洛施的目光也放到了女主角身上,黑T恤加熱褲,一雙大白腿筆直勾人。當然,女主角也勾到了男主角,畫面裏男主的手已經摸上去了,兩人糾纏的厲害,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那種分分鐘擦槍走火的熱情。

誰說現在小鮮肉演技不好的?

瞧瞧,多逼真!

喬洛施看熱了,面熱、身熱、心更熱,一個沒控制住,就把人壓在了沙發上。

“輕點——”

裴鸾後背撞到沙發背,痛的俊臉都扭曲了:“乖乖,你是想痛死我嗎?”

“活該!”

喬洛施不心疼,長腿跨坐他腰上,手指掐着他的下巴:“你還敢不敢?”

讓他勾她!

每次身體接觸,她也是有感覺的,好麽?

裴鸾白着一張俊臉,額頭開始冒冷汗:“你先起來。”

“不起來。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不喜歡了。”

“還敢不敢?”

她這話一出,女惡霸似的,男弱女強的氛圍很濃厚。

裴鸾擰着眉頭,臉色冷峻了:“我數三個數,不起來,後果自負。”

喬洛施覺得他不足為懼,還緩緩俯下了身子,紅唇輕呵着笑:“什麽後果啊?”

壞壞的,很帶勁。

裴鸾顧不上疼痛,抱着她就起來了,然後疾走幾步,就把人甩在了大床上。

虧了VIP病房,那大床柔軟性也夠好,沒摔疼,但猛然甩下來,感覺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

話還沒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裴鸾眼睛泛紅、動作粗地去解她的衣服,急不可耐的樣子。

這是動真章了?

外衣落下來,貼身衣物也快保不住,喬洛施終于投降了:“行,行,裴哥,我輸了,輸了……”

她的第一次不說是洞房夜,也該是環境不錯的酒店吧?

丢在醫院什麽的,實在是浪費了。

喬洛施不幹,放軟了身段求饒:“裴哥,我錯了——”

“認錯,也晚了。”

他箭在弦上了,憋得一頭汗:“要麽身體,要麽手?”

兩者相權,當然是手。

喬洛施伸手,聽着他的指令,輕輕重重、快快慢慢,十幾分鐘後,才伺候了好了他。

“你以後別激我。”

結束時,他倒在她身上,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鮮紅的牙印。

“痛——”

喬洛施推開他,怒嗔:“你屬狗的嗎?”

裴鸾不說話,明亮灼人的眼眸盯着她,讓她心髒顫顫的。

這是沒吃飽麽?

她往後縮了縮,快速拿起自己的衣裳穿上了。

裴鸾:“……”

他眸中的熱火漸漸冷寂了,慢慢爬起來,拿了紙巾給她擦了手,然後,背過了身,在喬洛施不解的目光鐘解開襯衫,露出包紮的傷口,白紗上又沁出了點點的血。

喬洛施在心裏幸災樂禍:活該!讓你不安分!

不安分的裴鸾讓她擦汗,先前他情烈時,出了汗,些許汗水滴進白沙裏,燒的傷口又開始疼。

“要重新換藥嗎?”

“不用。”

“你這傷怎麽那麽難好啊!”

“想知道,去問醫生。”

他痛的不想言語了。

喬洛施知道他怕疼,有點後悔自己陪着他鬧了。

她拿着紙巾去擦他身上的汗,忙碌間,病房門被推開——

程子惠走進來,一眼瞧見兒子後背的血,驚訝了:“怎麽回事?傷口又出血了?”

她快步上前,看着喬洛施衣衫不整的模樣,又嗅出空氣中的特殊氣味,臉色有點難看:“你們怎麽——”

場面真的不是一般尴尬。

被未來婆婆抓到做“壞事”……

喬洛施低下頭,背過身去整理儀容。

裴鸾還算淡定,只是對母親的出現有點不高興:“你先出去!”

他抓起襯衫穿上了。

“你這也注意下身體啊!”

程子惠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訓斥:“怎麽能這時候胡來啊?”

言語之間,多有怨責。

喬洛施這時候整理好了着裝,跳下床,躲去了浴室。她洗臉、洗手,想着先前的尴尬處境,覺得自己在裴母心中的形象又跌出了新低度。

“你別多想。”

裴鸾穿好衣服,跟過來,倚在門邊:“男歡女愛,正常的事。”

喬洛施撇嘴,朝他丢個白眼:“比不得你厚臉皮。”

她走出浴室,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往病房外走。

程子惠站在病房外,見她出來,打了招呼:“洛施,要走了?”

喬洛施微微躬身:“嗯。伯母,給您添亂了。”

裴鸾也跟着出來,讓侯在門外的保镖送人回酒店。

母子倆目送一行三人遠去了,才回了病房。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都沒多陪陪你二姐——”

程子惠率先起了話題:“聽你留了話,說是傷口疼?看醫生了嗎?”

她問這話其實沒必要了,想着兩人剛剛在床上做的事,就有點氣:“都說疼了,還做事沒個分寸?”

“以後注意。”

裴鸾敷衍地點頭:“今兒一時情難自己。”

他都這麽說了,程子惠也不好說什麽。

熱血青年,美人在畔,确實挺挑戰自制力。

只是,喬家培養的女孩兒就這般孟浪?

裴鸾一直注意着母親的表情,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麽,蹙眉道:“你不要看輕她,今天的事是我的問題。”

程子惠也沒心情去追究這件事,轉了話題道:“你離開霍家,也該當面打個招呼,虧了兩家親厚,沒人計較你的失禮,否則傳出去——”

“我知道了。”

他總是知道了,可哪次做到了?

程子惠嘆氣,也沒再唠叨了。現在他多少還能應和幾句,比之以前直接甩臉色不知好了多少。她該知足的。說來,這個小兒子也改變了好多。自從他認識喬洛施之後。總之,好現象吧。而且,他們裴家有點底氣讓他任性些。

任性的裴鸾跟母親簡單說了幾句話,就把人趕回霍家休息了。他自己洗漱後,側躺到床上,正準備睡覺,手機就響了。他拿過來,看了眼來電,是周猛。

“裴哥,我查到了,姜邺現在去申城了。”

周猛被姜邺坑了八億,對之恨之入骨,言語之間都在拉仇恨:“小嫂子不是去申城了?我看他八成是奔着小嫂子去的。姜邺這人做事陰損,坑我就算了,現在是要去坑裴哥你啊!”

裴鸾購買西山那塊地時,喬洛施剛好給他講了那個故事。他就多留了個心,沒有當場簽約,而是派人二次調查。

誰想,他這邊還沒查出點什麽,那邊姜邺就唬得周巋簽了。

事後,周氏集團虧損八億,周巋氣的直接進了醫院。

周猛算是孝子,為父尋仇,拉找同盟:“姜邺為什麽尋了我爹談西山那塊地?還不是知道我跟裴哥玩得好?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吶。裴哥,他這是把你的臉踩在地上摩擦啊!”

不得不說,周猛這句話說的有些智商。

裴鸾能讓姜邺踩他的臉嗎?

必須不能!

他冷冷地笑:“你打算怎麽辦?”

周猛那邊像是在喝酒,酒杯狠狠放到桌子上:“勾心鬥角我玩不過他,當然,我也不稀罕玩那些的,裴哥,我不瞞你,就想見點血。”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說見血,那就是斷胳膊斷腿。

裴鸾懂他的意思,安靜了好一會,沉聲道:“你先帶人過來。”

他早想教訓姜邺了,如今剛好犯到他的地盤,天時地利,就差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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