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真好親
在這寂靜的藥店裏,兩個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看出了些許端倪的營業員打斷了兩個人的‘深情對視’,有些尴尬的走到顏絮的旁邊,柔聲問:“小姑娘,你要…嗯,避孕藥?”
“呃,是的。”顏絮大大咧咧的神經難得有了一絲不好意思,看着陸聞方冷淡的轉過頭,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回答了營業員問題的同時走到陸聞方旁邊。她本體是一個崇拜校草的倒貼狂魔,面對着陸聞方的傷口,應該焦急的快要去世了才對。
“校草!”顏絮的演技欲爆發,急急忙忙的問:“你手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啊?!”
語氣應該挺到位的,又關切又焦灼,多盡職盡責的粉絲心啊!陸聞方瞥了她一眼,皺眉輕聲呵斥她:“這是藥店,你小聲點。”
顏絮連忙咬住嘴唇,委委屈屈的繼續表演:“人家是關心你太着急了嘛!”
陸聞方:“……”
旁邊的營業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溫柔阿姨,此刻饒有興致的看着兩個外表漂亮的年輕人,打趣道:“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吧,真的很配呢。”
“是呀!”顏絮在陸聞方沒來得及出口否認之前,就迅速挽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秀恩愛:“我倆很登對吧!”
這樣的話倒貼狂魔人設就不會崩了,顏絮自信滿滿的想着,死命拉住陸聞方想要抽出去的手臂。後者不僅長的白,面皮似乎也十分之薄,又被她氣紅了臉,結果還掙脫不開顏絮的掣肘……陸聞方氣憤之餘也忍不住有點驚訝——顏絮這家夥力氣怎麽這麽大啊?!
營業員看着小兩口的來藥店買避孕藥的同時還‘甜蜜’萬分,了然的笑笑,低頭給顏絮找藥,還問着:“距離發生時間隔了多久了?”
“呃,十多個小時?”顏絮自然知道所謂的發生就是□□的時間,她保守的回憶了一下,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怼了一下旁邊的陸聞方:“喂,你還記得昨天幾點睡的嗎?”
這句話問完,顏絮幾乎都能聽到陸聞方的咬牙聲了,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連忙轉移話題,對着營業員甜甜的笑道:“阿姨,你就給我拿那種24小時有效的吧。”
“成。”營業員依言給她開票,猶豫了一下還是叮囑道:“那個,小兩口以後要是…那個的話還是做點保護措施,女孩子總吃這藥對身體很有害的。”
顏絮偷偷地擡頭看了一眼臉已經可以跟猴屁股媲美的陸聞方,忍不住有點想笑,這校草臉皮可真夠薄的,她沖着營業員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連忙拉着渾身僵硬的陸聞方離開藥店。
剛踏出藥店的門陸聞方就忍無可忍的甩開顏絮的手,面紅耳赤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哪裏胡說八道啦。”顏絮攤了攤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沖他嘻嘻一笑,充分展現腦殘本色:“咱們兩個本來就睡了嘛,至于男女朋友…你以後早晚是我男朋友。”
“你、你真無恥!”陸聞方怒不可遏的‘攻擊’了她一句,轉身就要走,但想走可沒那麽容易,顏絮一把拉住了陸聞方的手臂,愛憐的在他受傷的手腕上撫摸了以下,好像自己受傷了似的心如刀絞:“哎,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她可是部隊裏混過的人,包紮技能點可謂是滿的,一般人她都不給包。然而陸聞方并不領情,他無情的甩開了顏絮的手,目光嘲諷的看着她:“這不都是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顏絮一愣:“怎麽說?”
“現在因為你,所有人都覺得我背叛了韓秋白。”陸聞方嗤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倒了什麽黴,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聽了如此傷人的話顏絮內心是毫無波動的甚至有點想笑,聽陸聞方這意思,估計是有韓秋白的追求者去找他的麻煩了。但表面上,顏絮還得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雖然努力憋淚沒憋出來,但顏絮聲音還是做到了瑟瑟發抖:“天啊,該不會韓秋白找你麻煩吧?”
“你就是最大的麻煩。”陸聞方冷漠的不給她留情面,動了動手腕:“你能不能松開我。”
“不要。”顏絮鼓着臉,小狗似的看着他:“除非你讓我給你包紮。”
陸聞方:“……”
各種軟磨硬泡之下,陸聞方到底是被她拉上了那輛風騷的大車——顏絮此舉不光是為了維持自己腦殘的花癡人設,重點是她也想通過陸聞方了解一下這女炮灰之前到底具體做過什麽蠢事,而且……她還得讓陸聞方幫她解開手機密碼!
車裏的阿哲等了半天,等到顏絮拉着一個男人上了車後座,他只能瞄到陸聞方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挪喻:“絮姐,可以啊,這麽一會兒勾搭上誰了?”
陸聞方:“……”
他今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産生這種無話可說的感覺了。
“呸,說什麽呢。”顏絮用剪子剪紗布,頭也不擡的回了阿哲一句:“什麽勾搭,這是我男神。”
“……”阿哲身子一抖,連忙回頭看着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陸聞方,結果和後者那張冷漠冰霜的臉一對視,阿哲就想到他如雷貫耳的名號:“你、你是那個校草?”
陸聞方沒說話,面對這種問話能坦然點頭的是顏絮那個二皮臉,而不是他。但陸聞方的‘冷漠’是阿哲的印象标簽,他也并不意外,繼續興致勃勃的打量着把顏絮迷的五迷三道的陸聞方,直到後者微微皺起眉毛才識相的轉過頭。
“絮姐。”阿哲在顏絮給陸聞方包紮的時候,百般聊賴的靠在車窗上:“剛才龍哥打電話,說他今天十二點就撤了,咱還去豐都麽?”
他以為顏絮去豐都是沖着龍哥的,要再和他買什麽稀奇古怪的藥,忍不住提醒她一下。卻沒想到自己只猜中了開頭猜不中過程,顏絮一聽這個為非作歹的龍哥要撤,急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結果腦袋‘砰’的一聲磕到了車頂棚。
“艹!”顏絮疼的忍不住彪了髒話,捂着頭‘身殘志堅’的指揮着阿哲:“去!現在就去,趕緊,在龍哥走之前攔住他!”
“……啊?”阿哲有些懵逼了。
“啊什麽啊。”顏絮粗暴的罵了他一句:“趕緊去!”
“哦。”阿哲不敢反抗,一腳油門踩到底,直直的朝着豐都酒吧的方向開了過去。
“呃。”顏絮急完了才發現陸聞方才在車上,此刻正默默的看着他,顏絮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一會兒把你送回去。”
陸聞方面無表情的提醒她:“寝室十一點半鎖門。”
顏絮連忙低頭看了眼手表:10:45,她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那咱們就十一點半之前趕回去。”
看着剛才顏絮焦急的模樣,現在叫她停車幾乎是不可能的了,陸聞方只好問:“你要去哪兒?”
“豐都酒吧。”
“酒吧?”陸聞方忍不住皺起了眉,再次打量了一下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務正業’四個大字的顏絮,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跟她混在一起,他忍不住冷聲說:“停車。”
顏絮苦着臉看向他:“寶貝,我真有急事。”
“去酒吧是急事?”陸聞方都懶的糾正她的稱呼了,毫不猶豫的再次強調:“送我回學校。”
他之所以沒有再說停車,是因為阿哲這家夥不知道開到哪兒了,一片黑燈瞎火雜草橫生,看起來凄涼無比。在這地方顏絮真停車他下去了估計都連個車都打不到,陸聞方及時換了個說辭。
顏絮:“……”
要不是她還記得她是個舔狗倒貼人設,擱她以前的暴脾氣非得給陸聞方這貨一拳不可。但陸聞方這家夥‘恃寵而驕’,絲毫沒發現顏絮的暗黑,還在強調着送他回去。導致前方開車的阿哲都疑惑的轉過頭來問:“絮姐,到底去哪兒啊?”
“學校。”
“酒吧。”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阿哲不禁啞然,又弱弱的問了一句:“兩位,能給個一致答案嗎?”
“學校!”
“酒吧!”
又是一起響起的聲音,只是這次的聲音裏更多了一絲□□味,阿哲有種自己招誰惹誰了的感覺。顏絮氣呼呼的瞪着陸聞方,在後者冷淡的目光下忍不住咬了咬後槽牙,幹脆一下子撲了過去捂住陸聞方的嘴:“阿哲,費什麽話?!就去酒吧!”
陸聞方只感覺一個嬌小溫熱的身體一下子撲了自己一個滿懷,他氣急敗壞的扒開顏絮捂着自己的小手:“你……唔。”
他才剛開口,一個溫熱馨香的柔軟嘴唇就準确無誤的堵了上來——陸聞方一瞬間有種氣到窒息的感覺,這都什麽時候了?顏絮這貨居然還想着占他便宜?!他咬牙一把推開身上的無恥之人,眼睛裏乘着盈盈水光的看着被他推開靠在車座上,笑的一臉坦然的顏絮。
後者還舔了舔嘴角,一副餍足的模樣:“唔,帥哥,你真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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