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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一趟, 一周多後,鄭潛返回沂州。

和他預想的有些出入, 在這個過程裏一直沒等到過季陵的電話,仿佛那天他的名片沒有給出去過。

而鄭潛也沒季陵的號碼,不過只要季陵還在沂州, 那麽想要把他找出來是輕而易舉的事。

何況鄭潛知道季陵眼下住在哪裏, 雖不知道季陵家具體的地址, 有個小區名, 也算事半功倍。

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不僅把季陵的房屋號給查到,包括季陵的蛋糕店位置,鄭潛也一并知道了。

鄭潛沒有自己去找季陵, 而是派了個人開車去接季陵, 摸清了季陵的生活習慣,車子停靠在小區入口不遠處, 司機有季陵的照片, 當季陵獨自往外走時,司機一下子就把季陵給認了出來。

司機快步上前, 表明自己是受鄭潛的吩咐,過來接季陵。

至于接季陵做什麽, 鄭潛沒說, 司機也不知道。

季陵其實一直都在等着鄭潛的主動出現, 所以這會看到鄭潛的司機出現, 表情裏帶點淺笑, 他拉開後座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司機估計這樣接過不少人,看向季陵的神色除了有點驚豔在裏面,也沒什麽其他異樣了。

季陵以為鄭潛這是約他吃飯,等到了目的地,季陵才發現不是。

司機開車載着季陵來到一個高爾夫球場。

說起來,在現世那會,因為本質是演員的關系,不說全部,差不多很多電影或者電視劇拍下來,季陵的個人技能就要多一項。

而上天似乎特別偏愛季陵,給了季陵非常優異的學習能力,臺球是,高爾夫也是,甚至季陵還會跳不少種類的舞蹈,尤其擅長華爾茲。

所以當被帶進高爾夫球場的時候,看到漫山遍野的綠色草原,季陵還沒摸到球杆,就已經有點心癢難耐了。

類似桌球和高爾夫這種,相比起其他球種,是偏紳士的放松方式,運動量基本不大,就是季陵這個孕夫要玩的話,也不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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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陵到的時候,鄭潛已經在草坪上和人打着高爾夫,并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一兩張陌生面孔。

季陵站在休息區域,将他帶來的人沒有上前和鄭潛說季陵來了,轉過身就先一步走了,鄭潛那邊似乎打得興起,背對着季陵,在過了有那麽點時間,偶然轉身的時候,發現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季陵。

鄭潛的笑唇不彎自笑,他朝季陵招手,示意季陵過去。

季陵如何會不知道鄭潛葫蘆裏賣什麽藥,對方要玩,要演戲,他正好時間都空閑,何況演戲是季陵鐘愛的事業,季陵當然樂的陪鄭潛演。

季陵随即邁步上前,鄭潛眸光以略快的速度上下打量了季陵周身一番,季陵似乎偏愛休閑裝,他叫去調查季陵的人,拍攝回來的照片裏面,季陵穿的全都是略微寬松舒适的休閑服裝。

例如今天,季陵也穿了一身,牌子一般,不是什麽高檔品牌,但就是這樣一套簡單的衣服,給季陵穿成了雜志封面的氣質和氣場來,領口的拉鏈沒有完全拉完,那截漂亮修長的天鵝頸全然暴露在外面,令人瞬間心動,甚至非常想拿手去測量一下,它到底有多長。

“打過高爾夫沒有?”客套話鄭潛直接省了,超季陵問道。

季陵低眸瞧了眼鄭潛手裏拿着的球杆,他搖搖頭:“沒有。”

“那我教你啊。”鄭潛臉上的笑容,極具有欺騙性和誘惑性。

“我比較笨,怕學不好。”季陵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這話讓鄭潛笑容深了不少,他一把拉過季陵胳膊,然後把球杆給塞進了季陵手裏。

兩人将本來有的距離,因為鄭潛這個忽然的動作,直接變為了零,鄭潛站靠在季陵身側,低頭間微灼的呼吸撲到季陵耳朵上。

耳朵算是季陵這具身體的敏感點,不出意外的,季陵耳朵頃刻間就紅了。

“學不好有什麽關系,娛樂消遣而已。”鄭潛垂目盯着季陵略紅的耳朵,若這裏沒有其他人,他是有點想親上去的。

不過鄭潛還是有一點自控力的。

男人身體貼着季陵後背,季陵甚至可以感知到男人胸膛的暖熱,還有對方胸腔的跳動弧度。

季陵眼簾低垂,濃密的眼睫毛下垂,從鄭潛那個角度,看到的就是季陵一副溫順可人的模樣,鄭潛舌尖抵了下牙齒,季陵于他而言,就是一道曾經吃過,忽然再見,似乎散發出更加濃郁誘人香味的美食。

既然是美食,那麽花點心思,是理所當然的,等到真正重新開吃時,想必會很能滿足他的胃口。< br />

季陵低眸掩蓋住眼底那絲冷意,鄭潛把他當獵物,他這裏又何嘗不是把鄭潛當獵物。

至于最後誰會成為贏家。

必須是季陵。

兩手握着球杆,之前鄭潛打出去的高爾夫球,已被人給撿了回來,季陵有點別扭地握着球杆,姿勢故意做得不對

鄭潛手臂從季陵身體兩側伸過去,姿勢完全就是把季陵清瘦的身體給環在懷抱裏,鄭潛手從外側握住季陵的手,耐心且細致地教季陵怎麽标準地握杆。

教好了季陵握球杆,鄭潛又教季陵正确的站姿,揮杆之前的動作,還需要學一學。

原本和鄭潛打球的那人,對方是帶着助理來的,那是很鄭潛有些商業合作的對象。

本來和鄭潛一邊打球,一邊談論着事,突然來了個季陵。

一看季陵那臉,對方直接就認定了季陵是鄭潛小情人的關系,等季陵走得近了,一番打量下來,發現季陵無論顏值還是身段,可以說是這人這麽些年,不說見過最漂亮的那個,但絕對是能一瞬間就吸引人的。

合作商帶着點豔羨,用打趣的口吻問鄭潛:“鄭總這是從哪裏找來的人,還有類似的嗎?有的話,也給我介紹一個。”

鄭潛正在教季陵站姿,他手放到季陵腰側,輕扶着季陵的腰,聽到合作商的話,轉頭看過去。

鄭潛的笑似別有點深意:“大街上偶遇來的。”

這話還真不算假,但合作商明顯不信。

可鄭潛又這麽說,合作商也順着配合:“沂州哪條街,鄭總給我報個地名。”

鄭潛确實沒有回答,他回眸瞧着季陵,季陵膚色暖白,近距離之下,也完全找不到絲毫瑕疵,臉上細微的容貌,在絢麗的太陽光下,不知是否是鄭潛的錯覺,竟覺得季陵的面龐上,浮蕩着一層似有若無的金光似的

無端絕豔惑人,鄭潛扶着季陵腰肢的手無意識地收緊了點,季陵感覺到鄭潛正看着他,他側眸往後看,用那雙極致魅惑的丹鳳眼無聲望向鄭潛,以眼神詢問鄭潛怎麽了。

季陵一副妖冶又無辜的表情,似乎沒聽到合作商的話。

“陳老板問我在哪條街上偶遇的你,季陵你告訴他,具體是哪條街。”鄭潛把問題給抛給了季陵。

季陵嘴唇微張,這個問題仿佛難到他了,他眸光微顫,看了看鄭潛,又去看合作商,用舌尖舔了下下嘴唇,季陵用着不确定的聲音,說了條街名。

這條街是那天醫院外的街道名字,季陵說了後,回眸瞧鄭潛,鄭潛心情顯得很愉悅。

“陳老板聽到了吧,就是花馬中街。”鄭潛斜了合作商一眼,重新落到季陵臉上的目光,則更多的是盯着季陵玫瑰色的嘴唇,這張嘴色澤豔麗,不染自紅,唇珠圓潤飽滿,只是看着就知道,口感必定非常好。

和季陵曾經在會所那裏的兩三次交.纏,鄭潛都沒親過季陵,外面賣身的鴨子而已,對鄭潛而言,就是他出錢然後瀉火的物件,鄭潛睡過的人很多,記不太起和季陵時是什麽感覺。

但就現在而言,看着對方拿兩瓣柔軟的唇肉,就讓鄭潛心裏頭那股邪火,有點往身體燒。

身體的這個變化,令鄭潛有些詫異,他什麽時候這麽容易被撩動了。

不過當他凝視季陵的臉時,又覺得對方這個堪稱妖媚的容貌,他會輕易起火,似乎不是說不通的。

鄭潛把手從季陵腰間拿開,拉開點兩人間的距離,免得他這裏的火,真直接燒起來,那就不太好看了。

背後的暖熱一瞬撤開,季陵表情看着沒變化,眼底卻有抹轉瞬即逝的冷笑。

合作商那裏可不相信季陵和鄭潛的說辭,怎麽可能在大家上撿這麽個絕豔的大美人,他面上笑着,沒有繼續追問。

鄭潛這裏和季陵你侬我侬,合作商也不當電燈泡,說自己去休息區坐一會,讓鄭潛好好玩。

鄭潛讓季陵把球杆給他,他先給季陵做一個示範。

季陵往旁邊推開點,一臉認真好學地看着鄭潛揮杆打球,高爾夫球被打了出去,在高空畫了道美麗的抛物線,随後墜落到遠處的草地裏。

球童奔跑着過去撿球,鄭潛問季陵看清楚沒有。

對于鄭潛的球技,季陵在心裏給對方打了個七分。

“嗯,看清楚了。”季陵一副乖學生的柔和模樣。

等球童拿回球後,鄭潛表示季陵再看一次,不過這一次在揮杆前,像是有意,也像是無意,鄭潛那時雙目凝注着白色高爾夫球,他問了季陵一句 話。

“你似乎忘了給我打電話。”

既然鄭潛都主動将他給找來,季陵心裏就料到鄭潛肯定會問這個問題,為什麽他給了季陵名片,而季陵卻不給他打電話。

季陵最初那會還鄭潛會馬上就問,沒想到對方故意挑到這裏。

至于說那個答案,季陵早就準備好了。

季陵滿目滿臉的真誠和歉意:“名片我不知道放到哪裏去了,本來打算第二天就給鄭總您打電話的。”

他用那樣一張明豔的臉龐說着這樣的話,聲音低低的,兩只手都垂放到身側,俨然就是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

這個說辭鄭潛信了,因為季陵演技太好,至少鄭潛是從季陵臉上看不出對方在欺騙他的痕跡。

“掉了就掉了吧,我也沒怪你的意思,仔細看好了,兩臂要這樣舉起來,從腰部開始發力,力量一直蔓延到手臂,不要光是用手臂發力。”

話題随即被鄭潛給揭過去,他讓季陵好好看他怎麽揮杆的。

季陵聞罷,自然是立刻做出一副好學的姿态來,一雙明眸認真盯着鄭潛的動作。

鄭潛再一次揮杆,腰背拉得筆直,肩寬腰瘦腿長,不看其他地方,單從外形上看,鄭潛相當具有男性魅力。

他祖父輩那裏有點異族人的血統,導致遺傳到鄭潛,鄭潛那張帥臉,亦有點異族人的風格,眼窩深邃,很有些迷人。

天生有張嘴角上彎的笑唇,給人和善溫柔的假象。

例如剛剛,便是他那話是種質問,落到旁人耳朵裏,只覺得他是随口一問,而不是真的生氣了。

鑒于上一世,季陵失憶那會和鄭潛有過的那些接觸,讓季陵清楚,他沒有給鄭潛主動打電話,是惹怒到了鄭潛。

不過鄭潛這人本身就是個性格扭曲不正常的變态,怒氣來的快,消失得也快。

煩怒的時候,能讓你生不如死,但當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也是真的好,關心呵護仿佛要給你整個世界。

簡直是深谙打一棒再給一顆糖的道理。

球童把高爾夫球又一次從遠方撿回來,這個球是鄭潛自己的,他喜歡用自己的東西,所以不是另外換一顆球。

鄭潛示範了兩次,這一回将球杆給了季陵,兩人都在發揮自己精湛的演技,只是其中一個知道對方在演,另一個不知道。

而不知道的那個,以為這次還和曾經的數次一樣,根本不清楚,他在季陵心裏有着什麽樣糟糕令人作嘔的形象。

季陵會忍着那些惡心,和鄭潛此時站在一塊,還和對方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并非季陵不厭惡鄭潛這人,僅僅不過是季陵想聯系自己演技,還有試着讓鄭潛慢慢對他動心,不是一時的動,而是許久的,最好能變得像齊衡那樣。

這不是季陵最初的想法,他始終都是想過平靜安穩的生活的,是這些人不肯放過他,非要來不顧他個人意願,破壞他祥和的生活。

季陵只是禮尚往來而已。

他們那顆假心,季陵會讓那變成真心,至于他這裏,卻開始結束,都只會是假心。

他的真心不給人渣垃圾。

兩手握着高爾夫球杆,季陵兩筆直的腿略微分開一點,他側身站在球旁邊,在打球之前,他目光朝鄭潛投過去。

“這樣嗎?”鄭潛是季陵的‘老師’,季陵聲色清潤,詢問鄭潛他的姿勢正不正确。

鄭潛走上前,握着季陵的手腕,略微做了點糾正。

天空驕陽着目,曬在季陵臉上,暖洋洋的,季陵唇角彎着,鄭潛站在他身後,一個擡眸,陡然撞進了季陵發亮的黑眸,那雙眼睛裏如同有簇烈火在燃燒般,頃刻間蔓延到鄭潛的心裏,鄭潛眸光一沉,随後浮出的是如同狩獵者的犀利光芒。

“是這樣,好了,注意腰部用力。”鄭潛手掌拍了拍季陵的側腰,那地方他曾經就丈量過,今天重新丈量後,只想撕開季陵身上的衣物,毫無阻隔地再去一寸寸的丈量。

季陵像是沒注意到鄭潛變得鋒利的眼,他讓鄭潛往後站一點,免得他揮杆打到季陵。

季陵抿了下嘴唇,這時就不像剛才那樣假裝他不會打高爾夫了,季陵握着球杆的手指動了動,調整到自己喜歡的握法,跟着他上半身略微往前傾,兩臂抓着球杆,朝後高高揚起後,用力一揮,白色高爾夫球被抛上半空,片刻後墜落到遠處的地面。

手臂放下來,季陵收回岔開的雙腿,他側過身看向鄭潛。

那個位置,季陵正好逆光而站,金黃色的陽光 灑了季陵一身,他黑色頭發上,身上,都似乎有層薄薄的光暈,揮出這一杆的季陵,整張臉都盈滿笑容,而這一幕,正好完完全全落在離得他不遠的鄭潛視野中。

鄭潛只覺心口被面前這副堪稱豔絕的美景給撞了一下,同時他感到一點異樣,他眼前的這個人,幾乎很難從他身上看出曾經做過少爺賣身的痕跡。

這一類人,鄭潛接觸的不少,便是沒有過接觸,在見第一眼時,鄭潛也能從他們那雙雖然掩飾得好,還是脫不了谄媚的眼睛裏,看出他們玩物的身份。

但季陵這裏不同,甚至鄭潛從季陵身上隐約感受到一絲高貴和傲然的品質他。

更是從季陵剛才的揮杆裏,那份熟練的程度,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揮杆,分明就是熟悉已久。

有什麽東西在蠱惑着鄭潛,他走向季陵,靠得近了,剛才的那些所見,一瞬就消散得比較多,更多的仿佛是鄭潛的一種錯覺,季陵臉頰有點泛紅,把球杆遞還給鄭潛時,鄭潛看到季陵手臂有點發抖。

熟手不會這樣,鄭潛頓時心中笑了下,認為自己剛剛确實是想錯了。

那怎麽會是季陵這個曾在他身下呻.吟過的人,都是錯覺。

“打得不錯,很有學習天分。”鄭潛誇贊道。

被人誇獎,季陵丹鳳眼裏晶亮的星星似在閃動,他微笑柔暖:“真的嗎,我剛才其實特別緊張。”

“緊張什麽,這裏人又不多。”鄭潛也笑。

太陽光逐漸有點火熱,鄭潛看到季陵額頭冒出點汗水,正好他也玩得差不多了,提議去坐會。

季陵笑容甜甜的,乖順地嗯了一聲。

鄭潛比較喜歡聽話的人,季陵暫時打算就順着這個人設往下演。

至于剛才崩了下人設,只是為了測試鄭潛,鄭潛那裏的神情變化,沒齊衡當時那麽明顯,顯然的,攻略鄭潛的方法,就得和齊衡不同。

不一樣才具有挑戰性,季陵喜歡挑戰。

合作商還坐在休息區,季陵和鄭潛兩人過來,合作商目光從兩人身上一一掃過。

季陵坐在靠近鄭潛的位置上,鄭潛招呼人送點喝的過來,季陵讓那人拿杯白開水就行,包括一些果汁,季陵有時候喝了都覺得胃不太舒服。

鄭潛就只是看了一眼季陵,沒思考過多,就目前而言,鄭潛是怎麽都不會想到季陵衣服遮掩的肚子裏,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裏面悄無聲息地成長着。

鄭潛轉向合作商,和對方談起之前因為季陵到來而臨時中斷的話題,雖然在談論着,鄭潛還是先行抽了幾張紙給季陵,讓季陵擦額角的汗,季陵接過紙,表情浮出一絲受寵若驚來,這讓鄭潛心裏挺受用,他喜歡和習慣別人對他俯首。

兩人在旁邊談論着商業上的事,季陵先是裝出一副非常好奇的模樣,後面因為聽不懂,所以選擇放棄了,他背脊往後,靠在椅背上,這裏陽光照不到,但空氣暖陽,坐着坐着,困意直接襲擊上來,季陵打了個哈欠,鄭潛明明在和人談話,餘光似乎注意到了季陵這裏,他略起身,把外套給脫了下來,轉過身披到季陵身上。

“想睡就先睡會。”鄭潛出售的暖男人設,可謂是得心應手。

季陵略微掙紮,不想蓋鄭潛的外套,鄭潛直接摁住季陵肩膀,微笑還是那個微笑,但摁住季陵的力道卻是讓季陵根本掙脫不開。

“聽話。”

鄭潛彎唇說道,季陵卸了力道,重新靠回去,柔軟可愛的樣子,令鄭潛心動,心動于是手動,鄭潛拿手背撫摸了一下季陵臉龐,季陵眨眨眼,但也沒躲。

鄭潛笑容愉悅,回過頭去,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季陵嘴角倏地壓平,眼裏別說笑,連絲毫熱度都像消散的,一點蹤跡都難尋。

季陵閉眼,就真的睡過去了,天氣太好,暖暖的讓人昏昏欲睡。

他睡着中,鄭潛又側眸瞥了眼季陵的睡眼,純白如玉的臉龐,嘴唇微微抿着,鄭潛忽然在想,這副模樣,若是躺在他床上,估計會更有一番滋味。

不知道具體睡了多久,季陵是在一點颠簸中醒來,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米灰着衣布,顏色有點熟悉,他仰頭往上方看,鄭潛注意到季陵醒來,低眸俯視着他。

季陵還有點沒清醒,眸光不太聚焦,顯得有點茫然,他轉動眸子,左右看,随後才重新定格到鄭潛身上。

似乎也是這時季陵才發現鄭潛在試圖抱他起來,還是公主抱的那種。

季陵立馬清醒過來,往旁邊一退,椅子就那麽大,季陵這麽一退,椅子跟着搖晃,要不是鄭潛及時穩住,他就得和椅子一塊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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