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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睡覺, 男生們湊一起難免就會讨論本屆哪個女生最漂亮。

所有人都一致投票李拾光。

你可以覺得她沒有陳香有女人味,風情萬種;可以說她沒有孔嫣純真可愛, 嬌俏可人;但你絕對不會認為她不美。

她的美貌是超越了這些附加值, 純粹的視覺上的沖擊,無一處不美。

前世李拾光在最美的年華去工地上待了好幾年,長期的辛苦勞作和沒有任何保養, 讓她美貌下降了不止一個度, 即使她後來保養, 也依然回不去巅峰時期, 但她能讓謝成堂沉迷那麽多年,除了有感情之外, 美貌絕對占了很大部分的比例。

人都是視覺動物, 沒有人能夠免俗。

而如今,三十多歲的李拾光進入到十八歲的皮囊裏,這種美麗更是升華到一種極致, 美的讓人望而卻步。

他們都知道, 這樣的美人,是不會被他們這樣的普通人所擁有的。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不外如是。

相對而言, 陳香和孔嫣就像是他們能夠得着的美人, 沒有距離感。

單論容貌, 陳香實際上是遠不及孔嫣和李拾光的,但她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風情,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戴着濃濃的女人味, 卻不會讓人覺得媚俗,只會讓人移不開視線,讓人不自覺的追随。

但像她這樣的美人,生活中其實很多,并不少見。

但孔嫣和李拾光不同,她們倆是你平時生活中極其少見的現象級美人。

不可否認,孔嫣也非常美,她的那張臉堪稱另一種意義上的完美,但是小家碧玉的美,像鄰家妹妹,讓人忍不住去呵護,去心疼,心甘情願為她遮風擋雨。

李拾光那種明豔昳麗光芒四射的美,只是讓人看着,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卻很難讓人産生亵渎的心裏。

他們承認李拾光很美,并且驚嘆她的美,但大多數人還是表示,他們更喜歡孔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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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是多種多樣的,它沒有一個既定的公式,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屆新生中除了兩位堪稱國寶級美人,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

不光是男生在讨論,女生同樣在讨論。

和男生們更喜歡孔嫣不同,女生都表示更喜歡李拾光和陳香。

“她長的也太好看了。”

“個子也高。”

“我要長的像她這樣,少活十年我都願意。”寝室的女生們嘆息。

“六排的第一列第一位也很好看啊。”

“你們不覺得她太高了嗎?李拾光的身高就剛剛好。”

“而且沒有李拾光長得好看,她一出來,我就只顧着看她的臉,等她唱歌唱破音了,我才從她的美貌中脫離出來,看呆了,我一個女生都看呆了你知道嗎?”

另一個女生嘆息:“她真是長的讓人完全生不出嫉妒心的漂亮。”

“她站在那裏真是光芒四射,讓人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了。”

而被人談論的中心李拾光,此刻正在澡堂裏洗澡呢。

炎炎夏季,經過一整天的暴曬,即使抹了厚厚一層防曬霜,依然被曬得夠嗆,初次站軍姿,幾個小時一動不動,腿都顫了,結束後腿都顫。

她實在不願意拎着水去臭烘烘的公共衛生間去洗澡了,就來澡堂解決。

幾個女生都還不熟,全都穿着內褲進去洗。

陳香邁着一雙逆天大長腿,站在水蓬頭下面:“拾光,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了。”

李拾光站在蓮蓬頭下面沖水:“知道我什麽?破音?”

陳香噗嗤一聲樂了,“你那最後一句破的。”

燕月金哈哈大笑說:“像不像公雞被踩着了脖子。”她掐着自己脖子,引頸高鳴:“咯咯咯~~”

“去,你才像踩着了脖子的公雞呢。”李拾光啐她:“丢臉丢的全校同學都知道了,不知哪個喊的我名字,別讓我找到他。”李拾光恨恨地說。

“其實你唱的挺好。”軟妹子燕月金安慰她。

“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李拾光郁悶。

幾人又哈哈樂了起來。

陳香問她:“這歌以前沒聽過,是你自己作的嗎?”

“我哪有這本事?”李拾光搖頭:“我是聽別人唱過,還以為你們都聽過呢,早知道這麽丢臉,我就不唱了。”

等洗完澡,一人拎着一袋子髒衣服回寝室。

她絲毫沒有正在被人談論的自覺,實際上,她對自己的美貌從來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前世十八歲之前,都是一個在學校讀書的土妞,十八歲之後在工地上每日被烈日暴曬幹活,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數年,這時候她的皮膚早已被長年累月的烈日曬出點點斑紋,皮膚變得粗糙,也黑了很多,常年的勞累也讓她的身姿遠不如少女時期袅娜娉婷。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但也只是普通大美人的好看,這樣的美人生活比比皆是,沒什麽可驕傲的。

所以她美的沒有氣場,沒有一個身為美人的自覺和強大的氣場。

當然,和謝成堂一起出席活動的時候除外,那時候的她經過化妝師的精雕細琢,被華服高跟鞋包裹,這時候她整個人就會像一個身在戰場,披着黃金铠甲随時準備戰鬥的女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光彩奪目。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但誰會在日常生活中也打扮像在參加盛會一樣呢?當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也就是所謂的……接地氣。

從她內心來說,她就沒把自己當成一個多麽出衆的美人。

這也是陳香比較奇怪的一點。

比如她自己,比如孔嫣,她們都知道自己長了一副好相貌,生活中必然有些身為美人的傲氣。

李拾光就沒有,她好像從來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長得有多漂亮。

就像此時,她回到寝室,拿了張面膜貼上,端着一盆髒衣服,完全沒有美人包袱的去洗臉池那裏洗衣服,還一邊洗一邊哼歌,仔細一聽,她唱是的‘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還不時的‘米掃拉米掃,拉掃米叨rai’,哼的很歡快。

哼完還朝頂着一臉的白面膜對陳香說:“香香,我發現這首歌簡直是神曲,自從白天聽了他們唱這首歌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這首歌的旋律,簡直停不下來。”她自己似乎還有些忍俊不禁,但因為面膜的緣故,強忍着笑意說:“簡直魔性。”

陳香覺得李拾光也很魔性。

她喜歡她的魔性,于是也被她帶了節奏,跟着她哼唱了起來。

陳香真的覺得李拾光是被老天眷顧的美人,不僅容貌美麗不可方物,更是長腿細腰,肌膚嫩白如玉,還生有一副好嗓子。

寝室裏除了她之外,另外三人都是歌唱殺手,跑掉能跑到千裏之外的。

陳香唱着唱着就把李拾光也帶跑了。

李拾光:o(╯□╰)o

燕月金不論吃飯洗澡洗衣服,動作都極快,早已經結束躺在床上看書了。

她是個非常用功的人,只要是空閑的時候,幾乎都是在看書。

燕月金隔壁床的孔嫣就直接躺在床上不動了。

陳香晾衣服的就随口問了句:“孔嫣,再不去洗澡一會兒就熄燈了。”

孔嫣一動不動,過一會兒,和她頭對頭躺着的燕月金才發現,她在啜泣。

“孔嫣,你怎麽了?”燕月金放下書,關心地問。

李拾光都累癱了,坐在椅子上護膚,聞言只是擡起眼皮看了眼,就沒再管。

這幾天孔嫣老是哭哭啼啼,她都見怪不怪了。

陳香晾好衣服倒是回來問了聲,“怎麽了?”

孔嫣從帳子裏伸出兩只白嫩的小腳,腳前面的腳尖處,和腳後跟都是水泡。

陳香過去看了一眼,奇怪道:“不是買了鞋墊嗎?墊了鞋墊怎麽還這麽多水泡?”

孔嫣抽抽噎噎地說:“鞋墊太厚了,擠腳。”

陳香一邊往臉上抹護膚品,一邊說:“你現在哭也沒用啊,你們誰有針,拿給她把水泡挑了,明天就好了。”

燕月金爬起床:“我有。”

她從床頭的鞋盒子裏翻了翻,翻出一根針。

孔嫣吓得把腳直往後縮:“不要不要,我不要。”

“那你明天就頂着一腳水泡吧。”陳香往臉上拍水。

孔嫣坐在床上,抱着雙腿,哭着說:“我想回家,我想媽媽。”

她是有母親的記憶的,她很早就記事了。

她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全部集中在父母還在世的童年,她原本是有家的,後來就沒了。

她含着眼淚望着你的時候,即使是鋼鐵也能化為繞指柔。

她的眼神如浸了溪水一般清澈,你很難相信,有這樣一雙幹淨眼睛的人,會有那樣驕縱的性格。

燕月金也被她哭的眼眶發紅,她也想家了。

陳香特別受不了她們,塗完臉之後,朝燕月金伸手,“針給我。”

燕月金将針遞給她。

陳香走到孔嫣鋪位前,她個子高,站在那裏就位置就正好,她拉住孔嫣的腳,吓得孔嫣哭的更大聲了,一直往床裏面縮。

“瞧你這點出息。”陳香動作極其迅速地在她腳上戳戳戳,幾個水泡瞬間被戳破。

“自己把水擠出來。”她極其嫌棄地說:“這麽大熱天都不去洗澡。”

說完趕緊跑去洗臉池洗手。

孔嫣原本還等着燕月金幫她把水泡擠出來,燕月金本來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是打算幫她擠水泡的,被李拾光看到,詫異地問了句:“你不是要幫她擠水泡吧?”又對孔嫣說:“這是你自己的腳,你自己不愛護,不會還指望我們愛護吧?”

她爬到上鋪,往床上一躺:“好累,我先睡了,你們動作輕點,晚安。”

燕月金由于了下,又躺回去,拿起書在看。

陳香洗完手回來,就見她小可憐一樣抱着自己的腳擠水泡,嫌棄地說了句:“擠完去洗澡,這麽熱的天不洗澡明天得馊了。”

過了一會兒李拾光就聽到孔嫣站在下面,小聲地說:“沒有熱水。”

“誰讓你不打水的?”陳香沒好氣地說。

李拾光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我那裏還有一瓶水,允許你用二分之一。”頓了頓,“多一滴都不行,只此一次。”

孔嫣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嗯!”

第二天早上李拾光拎着水壺裏的半瓶水,裏面真的不多不少,剛好半瓶。

——————

第一天的訓練任務算輕的,從第二天開始,每天早上五點起床,五點半集合跑三千米,跑完三千米再站一個小時軍姿,然後才能去吃飯。

到了晚上,大家吃晚飯後還要繼續站軍姿,繼續練習齊步正步,一直到八點半結束。

回到寝室一個個哪裏還有力氣去洗澡?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睡覺。

受不住夏天的馊味要去洗澡的妹子們,澡票有限,就早早打了熱水去洗手間排隊洗澡,通常還沒等到洗澡,燈就息了,大家只好抹黑洗澡洗衣服。

開始還有人不好意思的,在寝室裏一個一個洗,兩天一過,管你好不好意思哦,四個盆擺放的整整齊齊,窗簾一拉,四個人一起洗,洗完再一起去洗衣服。

401寝室同樣如此。

最開始這樣做的是陳香,她在李拾光準備洗澡的時候,直接把盆拿了進來:“我和你一起洗。”

孔嫣是個人來瘋,立刻說:“我也要!”

她嘟着嘴巴鼓着臉頰,生怕她們會拒絕的樣子。

燕月金恨不得所有時間都用來看書學習,聞言也笑着說:“那我也一起吧。”

于是四個紅盆排成排。

在洗澡的時候大家就發現,李拾光是不坐浴的。

她在大澡盆旁邊緊挨着放上一個凳子,将對好的溫水用小盆放在凳子上,再用毛巾沾了水往身上淋了沖洗。

都說生活在一起的人世間長了,都會相互影響。

她們也不例外。

孔嫣是第一個學着李拾光這樣洗的,然後是陳香,最後燕月金也不坐在盆裏坐浴了,而是也采用了這種方法。

她們通常準備兩盆水,第一盆水清洗,第二盆水再清一遍。

自從四個人一起赤條條的洗澡之後,孔嫣就特別高興,有時候她還會在洗澡的時候,在澡盆裏跳着蹦起來,就像我們小時候看到小水窪,去踩水窪那樣高興。

李拾光和陳香這時候就來一句:“地上弄了水,你拖!”

孔嫣就讪讪的回去安份的洗澡。

她通常是安份不到五分鐘的,而且她光着身子的時候,半點沒有害羞的感覺,整個人那叫一個回歸自然。

反正她是在自己寝室裏,大家都光着,也就随她了。

一般情況來說,大家還是能避則避的,比如有時候誰回來早了,誰回來晚了,就會在門後面拉一個簾子,晚上洗PP的時候也是在這個簾子後面洗。

經過一周的軍訓暴曬,原本白嫩嫩的新生們,不論男生女生,全都被曬得面如黑碳,包括401寝室內的三個人。

為什麽是三個人呢?因為李拾光是個例外。

是的,她依然那麽白。

在一群黑炭之中,她簡直白的發光。

401寝室的三個人都算還好了,因為她們有李拾光貢獻的防曬霜,每個人每天都在臉上抹的厚厚的,可還是架不住一天十幾個小時的烈日暴曬。

李拾光自己是沒有多少感覺的,尤其曬黑這個事情,它不是一天兩天馬上就從白到黑,它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開始大家難以察覺。

等到大家察覺的時候,李拾光已經像一顆落入黑珍珠群的白珍珠,白的亮眼,白的光芒四射。

張教官特別喜歡她。

不論是站軍姿,還是走齊步,踢正步,都喜歡把她叫出來,給大家做示範。

她可能真的很有運動天賦,不論什麽動作,教官只要教一遍,她立刻就能領會其動作要領,在學習訓練的過程中也十分認真,動作十分标準。

等到選訓練标兵的時候,張教官直接把她提出來當六排的訓練标兵,軍姿典範。

既然是軍姿典範,那必然是不能站在人群中的,那要站在一個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的高出,這樣才能起到一個典範的作用。

于是別人都是在下面的操場上站軍姿,李拾光則是在高高的水泥臺上站軍姿,水泥臺的溫度加上烈日的暴曬,那叫一個熱啊!

但她還是站的很認真,甚至軍訓這件事本身就讓她感動的想哭,因為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那時候她走在校園裏,看着一屆又一屆的新生軍訓,她多麽期望自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啊。

現在她終于是了。

如果說之前李拾光還美的沒有氣場的話,那麽作為軍姿典範的标兵時,她簡直身高兩米八,氣場無限大,下面的人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上面那個皮膚白的跟珍珠似的姑娘,渾身散發的一股強烈的氣場,她身子提拔如同白楊一般,即使在烈日下繃着臉,也能感受到她的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光是看着她,天都仿佛沒那麽熱了。

軍訓的第一周是各種齊步正步走,第二周就開始教授大家軍體拳。

教軍體拳的還是那個長着一雙銳利的小眼睛,不笑的時候滿臉煞氣的氣場兩米八的黑臉教官,也是軍訓的總教官。

總教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長着一張精瘦精瘦的小臉,小眼睛,小嘴巴,唯獨一個鼻梁還算高挺,本人真不算好看。

但他開口就是:“稍息!立正!向前看齊!看前面!看我幹嘛?我長的帥啊!來,覺得我長的帥的,請出列!”

李拾光特別實誠的往前跨了一步,同樣跨了了一步的還有一些同學。

她是真的覺得這教官長的一般,但氣質特別悍勇,像是在戰場上浴血過的一樣,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真刀真槍的殺氣。

總教官的目光投向她,再掃向其他人,唇角略微勾起笑了笑:“好,你們覺得我長得帥是吧?現在你們去繞操場跑五圈。”

站出來的人臉頓時黑了,一個個如喪考妣。

李拾光和陳香都站出來了,兩人又是第一列的,于是只好去跑。

等跑遠了,陳香才說:“早知道我就不站出來了,誇他帥也讓我們跑。”

李拾光笑了下:“跑吧,他是真的挺帥的。”

陳香本來是不敢茍同的,但想到總教官那強大到沒朋友的氣場,點了點頭:“不看臉的話。”

臉實在太黑了啊。

她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跑出去之後,總教官唇角噙着如鷹隼般銳利的笑容,對剩下的童鞋說:“做人,不要像他們那樣,不誠實,明知我不帥還違背自己的良心恭維我。”他說:“好了,剩下的人聽口令!立正!向左轉!跑操場10圈。”

————————

四百米的跑到,五圈就是兩千米,李拾光跑完居然只是微微有些喘氣罷了,體力消耗實際上并不大,回到隊伍中之後,其他人已經累的跟狗一樣,恨不得立即坐在地上休息,李拾光卻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還能保持筆直的軍姿,精神十足。

這讓黑臉總教官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很快,後面十圈的人也跑完了。

徐清泓、沈正初、曲承弼他們全都在十圈的裏面,他們沒跑過來一趟,李拾光就忍不住朝他們得意地笑一下,徐清泓就回給她一個微笑,一臉輕松寫意,沈正初一臉憤憤的表情,朝她龇牙,再跑一圈,就又忍不住挑眉朝徐清泓笑。

黑臉總教官看到就突然喝道:“笑什麽笑?牙齒很白嗎?有我的牙白嗎?”

李拾光的注意力唰一下就從徐清泓身上回到總教官的牙上面,見他板着一張閻王臉,根本看不到牙。

她就特別想看他牙到底白不白,是不是比她還白。

總教官見她終于收回視線,眼神沒再亂瞟,這才轉過臉看向人群,指着自己站位的地方黑着臉喝道:“都往中間看,往最帥的地方看!”

李拾光撇了撇嘴,低聲在喉嚨裏咕哝了一句:“最帥的是我家徐清泓。”

總教官居然察覺到了,黑着臉大聲問:“說什麽?大聲點?中午沒吃飯嗎?”

李拾光立即擡頭挺胸收腹提臀,氣震山河:“報告教官!最帥的是我家徐清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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