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兩紅豆15
三人一頓飯,吃出三種滋味。
飯後明禮開車先送陸天槍回單位宿舍,他再送簡意,一直把車開到樓下,簡意道謝下車。
明禮降下車窗,往外探了探腦袋:“你過來。”
聲音低沉渾厚,帶着點兒啞,很有不容抗拒的力量。
簡意背着書包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室前。
明禮猛地擡手扣上她的後腦勺,摁她到車窗內,眼睛與他平視,近在寸許。
“你……”簡意又惱又羞。
明禮目光銳利:“結案以前,如果我在網上看到殷文秀的名字,不管是誰捅出去的,我只找你。”
“我已經說了我不會……”
“噓,不要說。”明禮驀地松開她,大掌脫離她的後腦勺,大拇指和食指在她嘴角捏了下,“閉嘴,會吧?”
尾音上翹,指肚粗粝。
簡意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表達現在的心情。
明禮把吉普車開成帶翅膀的坦克,一副拽上天的架勢駛出小區大門。
簡意躺在床上睡不着,明禮今天的種種行為都很……怪異。
和她交換情報,拉她一起去查案還請她吃了頓火鍋加了微信送她回家。別人做這些事她是不會多想,但是他……
——老子負責得起你。
Advertisement
——餓了?
——我贏了紅包都給你。
——我愛你的逆否命題是,如果這個人不愛你,那麽這個人不是我。
嘴角似乎還殘留着他指肚帶來的那種磨砂感……他捏她嘴角時看她的眼神……
簡意越想越睡不着,她摸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進他的朋友圈。
一片空白。
把我屏蔽了??或者警察的朋友圈不能對外公布??
簡意退出來,點進陸天槍的朋友圈。
簡直是刷屏狂魔。
——今天老大又請我吃烤串兒,嗨森到飛起來,皮皮蝦跟我走!
下面配着九宮格的烤串兒皮皮蝦小龍蝦。
——和小美女一起開啓火鍋模式,老大我愛你,你們就羨慕我吧哈哈哈哈哈。
又是九宮格火鍋圖片。
……
簡意翻到手酸,偶爾見明禮點個贊或者留個言,留言內容簡直……不能看,辣眼睛。
看一眼,耳朵熱三層,再看一眼,能從視網膜一下燒到後腦勺。
簡意再點進明禮的朋友圈,依舊是一片空白。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頭腦一熱,手賤給陸天槍發了條微信。
手一抖,發送。
眼皮突突一跳,她哆嗦着手趕緊撤回。
萬幸,撤回成功。
半分鐘後,手機進來一條微信。
來自明禮,确實沒錯!
靈異事件??還是說他個王八蛋不但黑了我的搶紅包神器,還監控了我的手機?!
又一條微信進來。
明禮發過來一張截圖,就是她剛剛問陸天槍的那句話。
陸天槍你個手快的玩意兒!!!我祝你在床上也永遠這麽快!!!
簡意攥着手機懊悔地在床上打滾,冷靜下來想一想,沒有回他。根本不知道回什麽好嗎!
明禮也沒再發來微信尬聊,太尬,聊不下去。
第一次聊天,卒。
第二天周六,簡意一覺睡到中午。
《本王偏頭疼之就是要疼你》電影首映晚宴在萬豪酒店舉行,雲集名流巨星,聲勢浩大。湖城娛樂周刊作為其中一個承辦方,受邀參加。
顧哲不知道怎麽給張頭兒說的,反正最後張頭兒指了簡意去,還借給了她一件尚未上市定價的晚禮服。晚禮服是件黑色拖地長裙,挂脖子,露肩露背。
簡意站在鏡子前挑內衣,鏡子裏的人身體雪白,兩條腿纖長細直,看起來瘦,但是摸起來有肉。
試了好幾套,最終還是挑了較為保守穩妥的無痕內褲和胸貼。
內褲提過大腿根時,她突然就想起來明禮曾不止一次說過她是小短腿。簡意對着鏡子擡了下腿,哪裏短了?!
眼瘸。
裙子套在身上,緊貼細腰,露出光潔細滑的背,就是裙擺有點兒長,她不得已踩了雙8厘米的高跟鞋。
長發用簪子随意挽起來,開始化妝。化妝的時候她又想起明禮,想着如果他看見自己這身打扮,八成會說是她腿太短所以撐不起裙子。
這!是!拖!地!長!裙!
簡意畫好一邊眼線,突然有點兒想笑,他又沒真的見着自己,就算見着也未必會這樣說。
心裏像是窩了只小兔子,蠢蠢欲動,隐隐期盼着他來看一眼。
簡意被這個念頭吓了一跳。
顧哲來接簡意,看到她的那瞬,胸口就是一滞。
簡意提着裙擺笑:“怎麽樣?夠格做你的女伴吧。”
顧哲坐在沙發扶手上,雙腿懶散地交疊,語調盡量平緩:“我就是負責把你帶過去,我的女伴不是你。”
“不是當你女伴?那你讓張頭兒派我去?公司好多人都想去,就這一個名額,張頭兒給了我,我不知道遭了多少人恨。”簡意有點兒得了便宜還賣乖。
“多見識一下世面認識帥哥啊寶貝兒,就不會随便見個男人就被哄騙走。”顧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首飾盒撂給她,“你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到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伴,用得着你?”
簡意撇撇嘴打開首飾盒,一對珍珠耳釘:“給我的?”
“從別處順的,随便戴着玩吧。”顧哲擡手看了下表盤,“走?”
“等我戴上。”簡意對鏡戴耳釘。
顧哲看了眼她裸着的背,別開臉:“這就是張斐然給你借的禮服?神,馬,品,位。”
“lm的衣服出了名的難借,能借到這件就不錯了,張頭兒說lm的這件禮服湖城就這獨一件。”簡意戴好耳釘取了件風衣外套穿上,再拿了手拿包,“走吧。”
“你要喜歡就買下來。”顧哲說,“我有的是錢。”
“不喜歡。”簡意怕顧哲真買下來,又說,“齁貴不說,平時也穿不了,據我所知,那些大腕明星穿的禮服也都是借的。”
“照你這麽說,這些衣服做出來是賣給誰的?”
“傻逼。”
“嘿,合着給你買衣服的我是個傻逼。”顧哲松着領口,幽幽地說,“就沖你這個思路,你找的男人絕對是個窮逼。”
萬豪酒店三樓大廳燈光璀璨,衆星雲集。
顧哲一進場就沒了影,不知是為了躲張頭兒還是獵女伴去了。
張頭兒和簡意寒暄了幾句,小聲說:“lm和電影主辦方聯辦的晚宴,出席晚宴的那幾個主演穿的正是lm今年秋冬新品,全都是限量款。置衣間在1608,我弄了一張房卡,晚宴結束時你混進去,看有沒有什麽料可爆的。”
“頭兒,你說主演那麽大的腕不都是有專門的化妝間嗎?再說這種首映禮他們勢必要走紅毯,沒道理晚宴結束後會去1608這麽個小房間裏換衣服,多跌份兒。”
“誰讓你拍主演了?再給人家拍死,弄出來個李思錄第二。”張頭兒不由分說把房卡塞到簡意手裏,“晚宴上好多嫩模,她們集體在1608換衣服,男模特也在那個房間,你可以飽下眼福。”
“男女同一個房間?主辦方這麽摳門?”簡意驚訝。
“1608是豪華套好的吧,裏面好幾個房間。再者,這些模特穿的衣服牌子比較雜,不全是lm。”
“哦。”簡意脫掉風衣,和張頭兒的一起,挂在衣帽架上。
張頭兒遞給她一杯紅酒,兩人一路聊着往晚宴大廳走:“簡意,李思錄的事情你有聽到什麽消息沒?”
“啊?沒,你不是不讓我跟進這件事了嗎?”簡意抿了口紅酒,壓下心虛,“再跟下去就不是娛樂新聞了,沒什麽勁。”
“其實我想,如果李思錄的死不是意外,那這裏面可爆的料就多了去了。”張頭兒若有所思。
“頭兒,發死人財的事情我可不做,膈應。”
“我看你仗着有顧哲罩,就敢在我跟前造反。”張頭兒話裏聽不出來厭煩,甚至還帶着點兒嬌嗔。
一向以女強人示人的張頭兒提起顧哲,臉上露出小女人才有的憨态。
簡意仿若看見顧哲臉上的渣渣渣。
張頭兒三十多歲的人,又是在娛樂圈裏滾摸爬過來的,男女感情這種東西,她看得比誰都清,不至于會折到顧哲手裏。
簡意張了幾次嘴,不知道該怎麽提醒張頭兒,半杯酒下肚,她差點兒就直說:頭兒,你千萬別信顧哲那張嘴,他就是個趟過女人河的男人,屬性渣渣的那種。
簡意口裏噙着紅酒,思忖該怎麽組織語言時,眼睛餘光瞥見大廳一角有個挺紮眼的寸頭。
壓抑,緊迫。
心跳加速後遺症。
她深吸一口氣定睛去看時,只看見一個寬闊的背影。
一分鐘後,手拿包裏的手機震動了下。
簡意放下酒杯,從包裏掏出手機,通知欄進來一條明禮的微信。
簡意看着這條微信,死亡凝視jpg
緊接着又一條微信進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