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李呦呦心念電轉, 已經選好了“武器”。

“小。美人兒, 就剩下咱們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話音剛落,一只手就搭上李呦呦的白色貂裘大衣,那手很粗糙, 勾上了貂裘的絨毛,試圖将衣服撥開。

李呦呦忽然睜開眼睛, 沖那登徒子咧嘴一笑, 還沒等那工人反應過來, 頭頂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鐵塊兒。

他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就已經被壓成了肉餅, 鮮紅的血和着黃色組織液,從鐵塊兒地下滲透出來,污了一片雪地。

李呦呦忙退後兩步,滿臉的嫌棄, 拍拍貂皮大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自言自語:“沒想到從東荒陸夋那裏順來的鐵塊兒還有點用處。”

便大步往工廠內部走去,這裏過分安靜了,不過, 秦寒七等人抵達了想見識的目的地之後, 自然會發出預警。

果然,三。點鐘方向傳來了打鬥聲, 李呦呦快步趕過去,抵達目的地時, 打鬥已經基本停止了,可李呦呦還是看得瞠目結舌。眼前的景象實在太令人震驚。

這裏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個廢棄的廠房,而地下卻別有乾坤,那聲音就是從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地道裏傳出來的。

沿着地道下去,別有洞天,借着昏暗的燈光,能看清“牢房”的模樣,确切來說,這也不算牢房,而是一個大號籠子。

籠子裏裝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喪屍。

秦寒七不動聲色地牽住李呦呦的手:“別怕。”

剛剛不動聲色活活壓死一個工人的李呦呦軟軟道:“七哥在,我就不怕。”

熟知貓姐膽量的阿丙:“……”

“檢查過了,大部分都是初階喪屍。”阿丙清清嗓子,道。

那些“工人”已經倒了一片,只有光頭拎小雞仔兒似的拎着碩果僅存的一個,蔣城指尖搓出一簇火苗,貼着那人的臉:“說吧,這裏是不是能通往‘地下城’?”

“什麽地下城,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工人依舊嘴硬,“有、有本事你們也殺了我。”

“好啊,嘴硬是吧?”蔣城指尖的火勢大了些,火苗舔。到了那人的下巴,發出一聲慘叫,這慘叫像是有連鎖效應,關在籠子裏的喪屍也都争先恐後地叫了起來,只是,它們的喉嚨大多都已經腐爛,只能發出“嗬嗬嗬嗬”的怪叫,聽着讓人毛骨悚然。

“還是說,把你也扔進去,嘗嘗一點點變成喪屍的滋味兒?”

“我說我說!你們放過我!”那工人帶了哭腔,蔣城收了火,他下巴上被燒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幾個燎泡,還滴滴答答地流着黃水,看着特別惡心。

“都是我們不好,是我們鬼迷心竅,想要把你們騙進來當‘豬’,當時真的是豬油蒙了心,因為你們穿的好,出手又闊綽,所以想着多了幾個豬猡,也能自己昧下一點白來的高級晶核……”

李呦呦:“所以在我們的飲食裏下了藥?”

那工人讷讷點頭:“就是、就是不知道幾位大。爺,本領居然這麽高強,明明都喝了那湯的。”

光頭哥倆兒好地攬住朱屠的肩膀,“咱們這位,是植物的祖宗,想要用毒草下毒,那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

工人連連道:“那是、那是!”

朱屠把光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扔了下去。

——現在整個落日,依舊沒心沒肺能和朱屠說上兩句話的,也就剩下光頭和金剛兩個粗神經了。

光頭也不在乎,聽到秦寒七“先上去”的指令後,依舊兢兢業業地拎着那工人,通往地上的甬道狹長,大家只能排排上,秦寒七打頭,李呦呦因為多看了一眼關在籠子裏的喪屍們,便排在了隊尾。

蔣城跟在李呦呦屁。股後面,悄聲道:“剛剛吓到了?”

李呦呦自顧自往前走,沒搭理他。

蔣城繼續道:“知道你們女孩子膽子小,可是,有時候不用點非常規的辦法,是不會叫人說出真話的,七爺那種審問方法還是太溫柔了,所謂男人不恨,站的不穩。做人啊,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要果斷下手,你看我放了火,他不是什麽都招了?”

蔣城叽叽咕咕的刷存在感,話音剛落,就聽到前面一聲慘叫,忙跟着李呦呦加快了腳步,三兩步沖上去,就見那工人跪在地上,吓得兩股戰戰,一個完整的音節都說不出來,正盯着一個大號‘鐵秤砣’發愣,‘鐵秤砣’裏還伸出一只手來。

蔣城也被眼前驚悚的一幕吓了一跳:“怎麽回事?”

獸醫推推眼鏡:“唔,剛剛那家夥一上來,就叫‘主任’救他,然後,你也看到了,這個應該就是他的主任……可能是吓破膽了。”

蔣城:“!!!”

阿丙見怪不怪地說:“貓姐總是這麽簡單粗暴,多虧我們留了活口。”

剛剛還在李呦呦面前炫耀自己手段狠辣的蔣城:“……”

那工人好像還沒從打擊裏恢複過來,嘴裏碎碎念:“你們問什麽我說什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們問什麽我說什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寒七:“從頭到尾仔細說一遍。”

“只給你一次機會。”李呦呦補充道。

那工人此刻看李呦呦的眼神,再沒有一點輕慢,他可是清清楚楚記得主任最後和誰在一起,末世就是這樣,尤其是有了異能之後,真的不能以貌取人,畢竟,他甚至聽說過,最近有一群柔弱的女人也建立了基地,還專門奴役男人。

想到這些,那工人更恭敬了,“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都說。”

原來,這裏并不是地下城,卻也和“地下城”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比如,他們就是從地下城出來的,每個月定時回到地下城去取黏土,以喂養“豬猡”,并借着做慈善的緣由,吸引、诓騙更多的“豬猡”自投羅網。

而所謂的“豬猡”,就是活人,無論普通人、異能者,都是他們的捕獵對象,而籠子裏關着的喪屍,就是他們的“培養基”。

将活人推進喪屍堆裏,他們既能給喪屍提供食物,自己也會在斷氣後異變成喪屍,這樣一來,就會産生源源不斷的喪屍,這個工廠是生産喪屍的,也可以叫做“喪失養殖基地”。

他們這樣喪心病狂,不為別的,只為了喪屍的腦核。

現在,從喪屍腦子裏取出來的晶核,可是全世界的通用貨幣,只要有足夠的腦核,想要什麽都可以。

而他們這些負責養殖喪屍的工人只要交給地下城足夠的腦核,就算完成任務,多餘的晶核,就揣進自己兜裏,隔着一條晉江,便是黑市,想要什麽都可以。

不過,地下城的城主要腦核,則主要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異能,他的臣民們大多都靠着吃“觀音土”過活,“地下城”幾乎可以自給自足,城主還給“觀音土”的母土,起了個特別雅致的名字,叫做“息壤”。

“這裏一共有五個‘廠房’,每一個規模都差不多,你們剛剛進去的是四號廠房,養‘豬猡’的地方在別處。”

那工人帶着他們往另外一處走,竟也是個地下室。

這裏的地下室似乎特別發達,每一個都別有洞天,獸醫忍不住問:“這地下室是從前就有的嗎?”

要知道,這樣的地下室,并不是單純人力能挖出來的,單單挖出這樣的大坑,就需要挖掘機、鏟車等等互相配合,更別提鋼筋水泥澆築的支架,不然,是很容易塌陷的。

然而,工人道:“都是後來城主用‘息壤’挖掘的,他是稀有的土系異能者,可以控制息壤。”

衆人不由得都把視線投向了阿丙。

這裏唯一的土系異能者阿丙連連擺手:“我、我不行的,我的異能只有二階。”

……

“豬猡”們住的地方和喪屍的牢籠差不多,幽暗潮。濕,幾乎不見光,味道卻又和喪屍們的腐臭不同,這裏充斥着汗味兒,馊味兒,尿騷。味兒,以及排。洩物的臭味,更加令人作嘔。

秦寒七和蔣城分別燃了一點火光,那些人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有人進來,全都恐懼地抱成一團,盡力離那門遠一點。

“別別別吃我!”“求求你們放我們出去吧!”

若是平時,這些工人們,早就揮起鞭子示威,嘴裏罵罵咧咧:“還不是你們自己貪小。便宜,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我們這麽多觀音土,就要懂得感恩,拿你們喂喪屍,等你們異變之後,腦子裏結出的晶核,就當做白吃白喝這麽多天的報酬吧!”

然而,今天,工人卻安靜得多,平日裏威風凜凜的工頭,也沒有大聲吆喝,而是帶着讨好地介紹:“這就是我說的豬猡了。”

“是無辜的難民。”獸醫忽然開口糾正。

“對對對對是難民。”工人從善如流,“我們也是聽命行。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都說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以後我一定做好事補償……”

“誰要你做好事補償了。”開口的卻是朱屠。

“不錯,”阿丙也道,“辦正事,你還沒帶我們去地下城呢。”

工人險些哭出來:“幾位大。爺,我帶外人進地下城,會被城主殺掉的!”

李呦呦幽幽道:“你們城主是怎麽殺人,一刀進去給個痛快,還是用活活壓死?”

工人:“……”

工人生無可戀道:“每個月的十五,也就是月圓之夜,就是我們去地下城取‘觀音土’的日子。到時候,你們可以穿上我們的制服,假扮成其他工人,跟我一起進入地下城,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保護我的安全,全程跟着我,不然,我我我會大吼大叫的,咱們誰也別安全脫身。”

“可以。”秦寒七痛快答應。

聽那工人與秦寒七等人讨價還價,關在籠子裏的無辜難民們也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了,漸漸躁動起來。

“你們是這夥人的仇人嗎?”“求求你們!英雄!把我們救出去吧!”“我們在這裏生不如死啊!”

“都是那些黑心肝的,騙我們進來的,他們要拿我們去喂喪屍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獸醫作為落日的高級醫生,平日裏出的任務最少,見到的無奈也少,因此心腸最軟,悄聲道:“七爺,咱們把他們放了吧?”

“不行!”出聲的卻是朱屠。

“诶朱屠!你這個人,心腸怎麽這麽硬,他們多可憐啊!我們放了他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獸醫忍不住讨。伐。

朱屠冷冷道:“不是現在,現在放出去,只能害了我們。”

“不錯,”秦寒七道,“現在離月圓之夜還有一段時間,地下城易守難攻,又隐蔽,可以說,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如果這個時候,放出大量難民,的确是打草驚蛇。”

獸醫推推眼鏡:“話雖如此……”

秦寒七言簡意赅:“等月圓之夜吧。”

落日沒有人敢為你秦寒七的意思,獸醫也嘆口氣,閉了嘴。道理他都懂,可就是覺得朱屠這個人,好像沒有感情似的,也太可怕了,單單跟他處于同一空間裏,就叫人毛骨悚然。

“既然這樣,我們稍安勿躁,現在這裏休息幾天,養精蓄銳,等待月圓之夜吧。”秦寒七最後道。

一行人于是鎖好了大門,收拾休息地方、準備晚飯、看守唯一的幸存者工人,大家各司其職,忙忙碌碌,只有朱屠一個人,站到空曠的雪地裏發呆。

“怪人!真是個冷血動物!”獸醫小聲碎碎念。

李呦呦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杏眼瞪得溜圓,潑辣道:“別胡說八道!”

獸醫揉揉胳膊:“我說得不對嘛……”

阿丙拍拍獸醫的肩膀:“其實我也覺得朱隊長有點不近人情,不過貓姐自有道理,咱們聽着就是了。”

李呦呦默默給阿丙這個馬屁打了十分,小弟上道,有前途。

李呦呦道:“朱屠的事,我慢慢跟你們說,他從前不是那樣的。”

關于朱屠的過去,他自己不提,李呦呦也從來沒有跟別人說起過,一則,那是朱屠自己的隐私,二則,那也是他的傷疤,李呦呦總想着,等他自己想開了,對別人敞開心扉,才是最好的結局。

然而現在看來,她恐怕等不到預想中的完美結局了,朱屠就這麽悶着,不但性情大變,還一直刻意孤立自己,好像打定主意和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看到這麽多人誤會他,李呦呦實在忍不住,将朱屠過去經歷了什麽,他從前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簡要介紹了一遍,“總之,你們即便不能接受他,也不要攻擊他。”他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只是把用冷硬作為铠甲,将最善良的部分包裹起來。

李呦呦更相信他的性情大變,只是一種應激保護反應。

……

李呦呦走到朱圖身邊,與他并肩而立,依着他的角度,看到的雪景格外單一,全是蒼茫的白,冷得近乎凄涼。

“朱隊長,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們着想。”

朱屠不為所動。

李呦呦繼續道:“地下城的深淺咱們還不知道,如果貿然放了人,他們的生存幾率幾乎為零,根本毫無意義,而且會打亂我們的計劃,不如先直。搗黃龍再圖後變。”

朱屠搖搖頭:“你想多了。”

李呦呦嘆口氣:“你再這樣嘴硬,誰也不會了解你,都把你當做異類。”

朱屠:“沒事,我不介意。”

李呦呦又勸了一會兒,可朱屠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着實令人惱火,李呦呦:“難不成你永遠活在過去,永遠不想往前看了嗎?那些為了你、為了你不惜犧牲自己的人,難道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會高興嗎?”

朱屠:“……”

李呦呦看着他那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反應,實在怕自己脾氣上來罵人,幹脆利落地轉身走了。

遠遠見到秦寒七,似乎望着自己,李呦呦氣哼哼地站到秦寒七身前,一頭砸進他的胸口,“氣死了!”

秦寒七揉亂她的頭發:“朱屠惹你生氣了?”

李呦呦抱住秦寒七的腰,“朱屠是個大笨蛋!”

秦寒七拍拍她的背,毫無原則地附和:“他是笨蛋。”

李呦呦那點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被秦寒七一哄,便煙消雲散,窩在他懷裏傻笑:“你是複讀機嗎?”

秦寒七環住她,下巴枕在她軟軟的頭頂上,“放心吧,他會想開的。”

他的小貓兒心地這麽軟,太招人喜歡了怎麽辦。

……

當夜,朱屠獨自坐在火堆旁守夜,隐隐約約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從睡房裏鑽出來,朱屠坐直了身子,在看清對方是獸醫時,才稍稍放松。

“姜醫生,怎麽了?”

全落日這些隊長裏,也只有朱屠一個會這麽客氣地稱呼他,獸醫有點不自在,清清喉嚨,“白天的事兒,對不住了。”

“那個啥,看你沒怎麽吃飯,光頭抓的野味,你正好就着火烤了。”獸醫丢下一只兩尺來長的肥松鼠,轉身就走。

朱屠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緩緩轉過頭來,看向那肥松鼠,火光明滅,照出他淺淺勾起的唇角。

朱屠自言自語似的說:“呦呦,費心了。”

……

衆人在工廠裏駐紮了一陣子,期間,接待過七八個來這裏讨要“觀音土”的人,其中,一半的人都表示願意進工廠。

雖然免費的觀音土味道一言難盡,可比起冒着生命危險辛苦地勞作,還是頗有吸引力的。

而那位碩果僅存的工人,也只能硬着臉便是觀音土可以給,但最近工廠不招人。

眼看着挨到了傳說中的“月圓之夜”,秦寒七等人從白天便開始做準備,他們換上了一早就準備好的‘工廠制服’。

得益于這裏的氣溫比較低,‘工廠制服’便包含了可護住大半張臉的狗皮帽子,是天然的僞裝。

而最重要的道具,還是喪屍腦核,那工人道:“我們每個月需要上繳的數量相當于四個籠子的喪屍,只留一個籠子的富餘,作為下一波喪屍的‘培養基’,所以……我們今天會非常辛苦,可能要忙上大半天。”

“你們平時怎麽殺喪屍?”

工人老老實實道:“我們的喪屍籠子,有一個機關,只能單獨放出一只喪屍,将他卡在一個非常小的空間裏,基本就是任人宰割看,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砍掉它的頭,而後砸爛腦袋,取出晶核。”

為了方便他們取用,也減少被喪屍反殺的可能性,這些喪屍都是異變後不滿一個月便被殺掉,絕大多數都是最好對付的初階喪屍。

取出的也全是透明腦核。

“這個不用擔心。”阿丙拍拍那工人的肩膀,“這幾只貨色,還不夠我們哥兒幾個分的呢。”

“是是是。”工人口中稱是,露出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寄人籬下的我只能靜靜看你們吹牛逼。

然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

他們的頭兒,那個叫“七爺”的,甚至沒有動手,就拉着他的小嬌妻在一旁看,不過五分鐘的功夫,五個地下室籠子裏的喪屍,就全被殲滅了。

金屬系異能者光頭,是用傳統的砍頭法,土系異能者阿丙,則配合着水系的獸醫,火系的蔣城,将喪屍們的腦袋燒成脆脆的“陶瓷罐”,最恐怖的還要屬木系異能者朱屠,他料理的喪屍,七竅裏都伸出了血紅的藤蔓,可處理的最幹淨、最高效的也是他。

——喪屍腦核直接被藤蔓和盤托出。

在衆人一邊清點數目,一邊嫌棄這些低階透明腦核又不值錢又占地方的熱鬧中,那工人擦擦冷汗,愈發覺得當初他們想要“迷殺”這夥人的舉動是多麽幼稚而沖動。

那是真的活累了吧。

工人老老實實地扛着一麻袋透明腦核,帶着秦寒七等人往地下城而去,地下城不愧為最隐秘的“基地”,如果不是有人帶路,就算拿着地圖也很難找到,這裏幾乎一點參照物也沒有。

而工人也不知憑借的什麽記憶,在一處沒什麽特別之處的平地上停下來,他趴下去,撿起一塊石頭,頗有節奏地敲了一首“曲子”。

而後是短暫的等待,那平坦的地皮,土層變形,慢慢原地陷出一個可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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