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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12-12 16:00:04 字數:4346

“喂,你好……哈啾……我是關靜雅……”電話那頭傳來了關靜雅打噴嚏的聲音。

柏勳禮貌性的問:“你沒事吧?感冒了嗎?”

大熱天也會感冒?她的體質還真特別。

“我不是感冒……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要整我,居然送了我一辦公室的玫瑰……太可惡了!我向來對花粉過敏……哈啾哈啾哈啾……”她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氣憤難當。

柏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你先好好休息……”

真是沒想到……她對花粉過敏?

“什麽好好休息?你到底是誰啊!”她的口吻十分不善。“有事快說,沒事幹嘛打人家電話……哈啾……”

“我是柏勳。”在尴尬的情緒下,他突然間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了。

他可不想自首,承認自己是害她過敏的罪魁禍首。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跟我說你是誰嗎?”傳來了她擤鼻涕的聲音。“我現在頭有些暈,沒空聽你胡扯……”

她的聲音明顯虛弱了不少。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察覺到她過敏的嚴重性,他脫口而出。

“不用你假好心,我還死不了……”她有氣無力的說。

“你等着,我立刻就到。”他已經疾步走進電梯,朝停車場走去。

“柏勳,我不需要你關心,你千萬不要過來。”她才不需要他關心咧!

不理會她的話,他駕着車,往她的公司疾駛而去。

過敏可大可小,如果她因為自己而出什麽事,那可就麻煩了。

他可不想因此失去未婚妻,成為食言而肥的男人!

挂斷了電話,關靜雅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越發覺得頭暈目眩、無法呼吸。

今天她的秘書正好請假,茶水小妹又不知道她對花粉過敏,居然把送來的玫瑰花擺滿了她的辦公室。

她一打開房門,立刻覺得天旋地轉,渾身不适。

好不容易派人将那些玫瑰清理幹淨後,過敏症狀立即就讓她好看了。

關靜雅撐起身體,走到窗邊,用力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這才覺得好過一些。

一個疑問閃過腦海,她一邊打噴嚏,一邊接通內線。

“淑芬,今天那些花是誰送來的?”她問了臨時擔任她秘書的茶水小妹。

“副總,您等一下……應該有卡片,我找一下……找到了!是柏勳柏先生。”

關靜雅的腦袋有剎那的當機。

居然是他?

“副總,還有什麽吩咐嗎?”元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沒事了。”挂上內線,關靜雅氣得瑟瑟發抖。

他是想要害死她嗎?

居然還假惺惺的打電話來慰問……她還覺得奇怪呢,他為何突然間變得熱心起來,還說什麽要送她去醫院……

單手扶住額頭,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別讓她再碰到他這個大魔王,他三番兩次戲弄她,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了!

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一定……

關靜雅思緒模糊的趴在桌上。好難受啊,怎麽會覺得無法呼吸,頭痛欲裂呢?

她不會真的就這麽挂了吧?就因為柏勳的玫瑰花嗎?她不要……

有誰快來救救她……

“砰”的一聲巨響,她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了。

是哪個不要命的?因為那撞擊聲,她的頭痛得更厲害了!

“敲了那麽多下,你怎麽不開門……”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柏勳。

關靜雅擡起頭,蒙眬間看到了他魁梧壯碩的身軀。

她想要叫他出去,卻發現她無法動彈,也喊不出聲音。

“喂,關靜雅,你怎麽樣了?”柏勳疾步走到她身邊,伸手将她扶了起來。

“我……”她虛軟無力的靠在他身上,臉色蒼白如紙。

柏勳的臉色也跟着慘白。

二話不說,他立刻将她打橫抱起。

她雖然很想推開他,但他結實寬厚的胸膛,卻給了她一絲溫暖,讓她暫時想依偎在這溫暖之中……

“你撐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柏勳緊抱着她,步伐迅速。

關靜雅閉上了酸澀的雙眸,在痛苦的呼吸中,心情卻略微放了下來。

“我保證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保證!”他有力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回響,安撫着她疼痛的神經。

他的保證……會有用嗎?

在陷入昏迷之前,這個想法在她的腦際一閃而過。

“我一定要出院!”

“不行,絕對不行!”

“我——要——出——院!你聽不懂國語嗎?為什麽不讓我出院?”

“醫生要你住院觀察三天,所以你絕不能走。”

“你是我什麽人啊?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可以随便決定我的事?我要出院,沒有人可以阻攔。”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麽沒有權利?你敢出院試試看,我就算用綁的,也會把你綁回來。”

某間加護病房內,傳來一男一女對吼的聲音。

“誰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關靜雅抄起身後的枕頭,朝眼前高大的男子扔去。

柏勳輕巧的閃過枕頭。“鬧夠了沒?鬧夠了就給我好好躺着!”他雙腿微分,如鐵塔般矗立在她面前。

關靜雅兇巴巴的瞪着他,一邊喘氣,一邊開始拔掉自己身上的插管。

她想要出院的決心,可不是他能阻止的!

“你幹什麽?”雙手抱胸,他眼裏閃過厲光。

這個丫頭,也太不聽話了吧!

“我要出院!說了幾百遍了你都不聽,我只好自己行動。”她跨下病床,雙腿卻一陣發軟。雖然咬着牙站了起來,卻搖晃了好幾下。

“站都站不穩,我看你怎麽出院。”柏勳退到一旁,不再擋着她。

她沒說話,慘白着一張臉,一步步邁出腳步。

她只是對花粉過敏,又不是什麽大病。她就不信走不出這間病房……

暈眩感迎面撲來,胸口窒悶,她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看到了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出院嗎?”他站在她的身邊,冷眼說道。

“不要你管!”扶着牆壁,她毫不妥協的繼續前行。

“你怎麽這麽固執?難怪一直嫁不出去。”柏勳懊惱的皺緊眉頭,終于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關你的事!”她停下來,大口喘氣。

“你大哥已經将你許配給我了!”面對她指責的目光,他理直氣壯的昂起頭。“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許配?都什麽年代了,許配你個大頭啊!”她全身掠過一陣惱怒的顫栗。“就算我大哥有意将我嫁給你,你幹嘛答應娶我?你沒有自己的意志與堅持嗎?”

“我……”因為賭約——話到嘴邊,他立刻又咽了回去。

“看吧,你根本就說不出來為什麽。”她推開他的攙扶,氣呼呼的瞪着他。“你耍我也耍夠了。看看我現在,難道還不夠慘?你還要繼續捉弄我?”

“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要娶你,絕對是認真的。”他湊近她的臉孔,與她四目交接。“你應該已經問過你大哥了?他說的是不是和我一樣?”

“他……他一定是中了你的詭計,才要把我嫁給你。”一說到她那個不負責任的大哥,關靜雅的心情就越發郁悶起來。“你根本沒有任何娶我的理由……”

“誰說沒有?”柏勳斂下眼,眼裏掠過深沉的光。

“是什麽?”她有些咄咄逼人的看向他。

“你躺回床上,讓護士幫你挂點滴,我就告訴你。”擡起眼,他視線凜冽的掃過她的臉。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幾秒,關靜雅緊咬嘴唇,猶豫不決。

她應該立刻拒絕他,不聽他胡扯。可是心裏卻又有個小聲音,催促她聽完他的理由。

“別想了,先回床上去。”不讓她做出決定,他已經霸道的将她攔腰抱起。

“你放開我……”掙紮間,她的目光望進他深邃的眼裏。

他嚴厲的瞪着她。“不要亂動,我又不是第一次抱你。”

“你……”她立即雙頰通紅。

“再怎麽說,也是我害你必須住院。沒看到你康複,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他口氣銳利,動作卻十分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病床上。“你就給我乖乖的住院,養好身體比什麽都重要。”

“我……我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大哥他為了躲我,居然放下合并的大案子,去了美國……如果我再住院,公司怎麽辦?”不知不覺間,她說出了內心的憂慮。

“如果是擔心公司,那麽你放心,我已經聯絡上起鵬了,他會處理的。”柏勳按鈴叫來護士的同時,嘴邊露出揶揄的笑容。“看來你真的很可怕,你大哥居然也怕得離開臺灣避風頭去了。”

“我當然要找他好好算帳!他居然敢随随便便就把我……”盯住他含笑的眼,她懊惱的抿緊雙唇。“再怎麽樣,也不能是你!”

笑話。他可是全臺灣最不忠心、最會劈腿、最花言巧語、最會騙女生的超級花心男!

“為什麽不能是我?”他略感好奇。“難道你有心上人了?你應該不是蕾絲邊才對……”

“廢話,我當然不是!”她又想抓起枕頭扔他,卻發現,枕頭還躺在地上。

她只能憤然的瞪圓大眼。

“看來你已經相信,我們之間的确存有婚約。”坐在她的床邊,他微笑以對。

“那只是我大哥的一廂情願,并沒有經過我本人同意,不能算數。”她緊蹙眉頭。“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但我肯定,絕對沒好事。”

“你對我還真是誤會很深呢……我有這麽糟糕嗎?”柏勳挑起眉,不馴的望着她。

“你比糟糕還要糟糕。”她直言不諱。

“你可真夠直接的……”一抹戲谑的笑意在他的嘴角蕩漾開來。

她果真如他想象的那般難以應付,卻反而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你真奇怪,我又不是在誇你,你笑什麽?”她嘟起嘴角。

這個柏勳,真的很厲害。

每次她想要激怒他,都以失敗告終呢!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護士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柏勳站起身,笑咪咪的眼裏閃爍出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不知怎麽的,在他含笑的注視下,讓她突然感到有些慌亂,有些失措。

難不成,他是真的想要娶她嗎?

目光相交,他對她咧嘴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她卻莫名打了個冷顫。

他……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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