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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吃完飯, 秦良慶跟着服務生去結賬。付好錢, 他倒回來叫方憶,和她一起到她公司。
這個時間點, 坐電梯的人多,再次碰上了她的員工。
是兩個主管級別的下屬,他們只是看了看她身旁的秦良慶, 沒多想, 以為是這棟樓其他公司的職員,轉頭就和方憶說起工作進度和項目情況。
到了十八樓,電梯停下, 這倆人看見秦良慶一塊兒走出來,才反應過來——
難怪方總和他靠得近,原來不是因為電梯空間擠。
他們都是跟着方憶一路打拼過來的,說話也沒顧忌, “方姐,這位是?”
方憶笑了笑,“我男朋友, 你們叫他慶哥。”
那兩人明顯愣了下,然後堆滿笑容, “慶哥。”
秦良慶笑着點點頭,算是回應。
他們有正事忙, 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方憶領着秦良慶往裏走,他不經意打量着這個地方。寬敞、大氣,養了許多綠植鮮花, 都活得蔥蔥郁郁。
午休時間,辦公區域一片昏暗,大家或伏在桌上或靠着椅背小憩,也有幾臺電腦屏幕亮着,映照着面前專注的臉。
轉了半個圈才到她的辦公室,方憶打開燈,“你坐會兒,我給你泡杯茶。”
秦良慶說,“不用,你忙你的。”
方憶把空調打開,調成通風換氣模式,“一會就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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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走出去。
秦良慶笑了聲,坐進真皮沙發。
太軟了,往下陷。
他無所事事,目光四處看。
方憶回來的時候,他正盯着沙發後的一整面牆,牆上紅荷綠蓮黑魚。有點禪味。
她把茶杯放到茶幾上,“我一個美院畢業的朋友畫的,還不錯吧?”
秦良慶點頭,“嗯,不錯。”
方憶滿意的笑,坐到辦公桌前,手指撥了下花瓶,“和你送我的幹蓮蓬多搭。”
他低笑,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
她突然想起了,往他手上一瞟,問,“我送你的手串,怎麽不戴?”
秦良慶愣了愣,随即面色坦然,“那玩意太貴,我戴着不像回事。”
方憶不接這茬,笑起來,“買都買了,放着壓箱底多浪費,這次回去後,拿出來戴上。”
秦良慶說,“好。”
她說,“我工作了,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
他打斷她,“不會覺得無聊,你忙吧。”
方憶笑出聲,她拿起最表面的文件,認真看起來。
秦良慶本來是想靜靜的看她,但每隔一會就有人敲門進來,跟她談論工作事宜。這樣一來,他倒也不大好當着人面兒正大光明瞧她。
沙發旁靠牆立着一個樹形書架,他看了看,都是關于花草樹木和園林建築類的書籍,秦良慶随便拿了本觀花手冊翻着玩。
他倒漸漸看入迷了,知道了一些見過但不認識的花卉的名字,有點意思。
方憶出去和財務開了個短會,再回到辦公室,他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她不由好奇,走過去,從後面摟住他脖子,“什麽書這麽好看?”
秦良慶給她看封面,“長點知識。”
方憶看了看,“這本書不全,你得分地域看,我給你拿。”
他放下書,拉住繞着脖子的手,“不用,我打發時間。”
方憶輕笑了一聲,“嗯。”
她親了親他臉頰,“還有一個小時,我按時下班。明天還得來公司見客戶,我們後天回丁鎮,行麽?”
他當然沒意見,“聽你的。”
說是一個小時,方憶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等她合上手裏的報表,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晚上七點,夜幕才将将降臨,城市裏沉寂一個白天的燈光卻早已迫不及待亮起來,輪到它們的主場了。
方憶仰頭扭了扭脖子,反手揉肩膀,忽然對上他黑沉沉的目光,她怔了怔,“時間到了怎麽不提醒我?”
秦良慶把書放回書架,“好了?”
她站起來,“好了,走吧。”
他問她,“累不累?”
方憶把自己的包遞給他,“累啊,晚上你幫我揉揉背。”
秦良慶笑,擡手摸了摸她腦袋,“好。”
外面辦公區還有加班的同事,方憶問他們,“吃晚飯了嗎?”
有人回,“行政給我們點了外賣,應該快送來了。”
方憶點頭,笑說,“辛苦了,別加班太晚,工作不是非要一天就做完的。”
“知道了,方總。”
這會就他們倆人坐電梯,從觀光玻璃望出去,對面的大廈燈火通明。
沒幾秒鐘落地,方憶說,“我們晚上去吃魚,回家順路經過,味道不錯,都要拿號排隊等的。”
秦良慶點了下頭。
他把車子開出車庫,方憶有點疲倦,用自己的手機導航,讓他跟着提示音走。
到飯館的時候,方憶已經睡着了,秦良慶側頭,靜靜看了她片刻,才輕聲叫她,“方憶。”
叫了兩聲她才醒,“到了?”
秦良慶勾唇,“要不随便吃點填肚子就行,回去早些睡覺。”
方憶解開安全帶,“到都到了,我不困。”
今晚他們運氣好,還有最後一桌空桌。兩個人,要了一條五斤的魚,點了幾個配菜。
服務員上調料碟的時候,問,“你們要煮麻辣微辣中辣特辣,還是酸菜口味的?”
方憶問秦良慶,“你能吃辣不?”
外婆做菜不怎麽放辣,她還不清楚他的口味。
秦良慶說,“我都可以。”
方憶對服務員說,“那就麻辣吧。”
不會太辣,也不會清淡,剛剛好。
魚是現殺現煮,所以要等等。方憶估摸着,得好等一會。
他們的位置靠窗,外面是主幹道路。天已經黑了,馬路被車燈映得反光。
他們面對面坐的,方憶拿紙巾擦桌子,手肘放在上面,支着下巴看他。
秦良慶屬于越看越有味道的那一款男人,不僅僅是單純的帥,他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以及那小麥偏黑的均勻膚色,似乎都是筆工了得的大師恰到好處畫出來的。
他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臉色,不自在的咳了聲,“喝點什麽飲料?我去拿。”
他進門時注意到,這家店酒水自助。
方憶望着他笑,“我要啤酒。”
秦良慶站起來,他很高,又結實健壯,燈光被擋住,投下一片陰影。
這片陰影很快就撤開了,方憶不禁笑,讓服務員拿了茶水過來,她燙着茶水涮了涮杯子。
他拿回來的卻不是酒,給她拿了罐冰過的椰子奶,拉開罐,插上吸管放在她面前。
秦良慶說,“沒有啤酒了。”
方憶:“……”
鬼才信。
但她并未說什麽。
秦良慶要開車,他也沒拿酒。
等了小半個小時才吃上魚,五斤的魚,他們兩個人竟也解決掉了。
依然還是秦良慶結賬,方憶沒有阻止,她樂意滿足于他的大男子主義。
從店裏出去,外面居然下起毛毛雨,秦良慶說,“要降溫了。”
方憶挽着他,“嗯,也該降降溫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到達豪華別墅區,被保安攔下來。
方憶探過頭打招呼,“是我。”
保安客客氣氣叫了聲“方小姐”,才放行。
秦良慶面無表情,薄唇抿成一條線。
方憶對他解釋,“小區安保系統很好,不認識的車子都會攔一攔的。”
秦良慶轉過頭,淡淡的笑意,“方憶,我都明白的,你不用這麽照顧我的心情。”
方憶笑了,“我就随口一說。”
她的那棟別墅位置很好,靠湖,向陽。
面包車駛進樓底車庫,與她的幾輛豪車格格不入。
秦良慶下意識看她,心想,她還挺愛車。
方憶看出他的想法,不知怎麽就有點心虛,“被朋友拉着逛了幾次車展,手癢,沒忍住。”
秦良慶也知道她的性格,要不是一時沖動,她也不會承租葡萄園。那麽,他們就不會相遇,更別提現在這種關系。
想到這點,他輕松的笑了,“你憑自己本事買的車,買多少輛都可以。”
方憶眼睛一亮,“你不會覺得我亂花錢麽?”
他搖頭,“不會。”
方憶說,“你真好。”
秦良慶失笑,随即眼眸沉了沉。
他哪有她誇的那麽好?他還差很多。
秦良慶突然極其不是滋味。
她本就是矚目的,豪車別墅,都是她原本就擁有的。可是現在她卻處處顧及他,企圖讓他男人的自尊心好受點。
而她想要的東西依舊得自己買,他現在的經濟條件,給不了她好的。
雖然方憶不會在乎,但這個念頭一起,他心往下沉,要他這樣的男人有何用?
方憶下了車,沒感受到他的低氣壓。
秦良慶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丢開這不合時宜的糟心。
從車庫外面的臺階上去,方憶一邊按密碼一邊把數字告訴他,“你記一下。”
秦良慶:“記住了。”
進屋,開燈,溫暖的壁燈投射出兩道影子。
方憶拿了一雙男士拖鞋給他,“剛才忘買了,這是我爸的,對了,你多少碼?”
秦良慶脫鞋,“四十二。”
方憶要收回去,“小了兩碼,我們出去買合适的。”
秦良慶從她手裏拿過,放地上,腳伸進去,“這麽晚了,不折騰了,能穿。”
有點短了,将就能穿。
方憶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腳後跟直發笑,“行吧,明天再去買。”
秦良慶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一把摟了她的腰,親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你七哥哥、大叔的唇投地雷,破費啦。
謝謝小仙女灌溉營養液:“Simo”“一吃肉就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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