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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感覺後背軟綿綿,額角滑下一滴汗。餘真抓緊他的衣服心怦怦直跳,夜風揚起她長發,臉映着閃爍的霓虹紅得要飚出血來。
才到地鐵口餘真就喊許戈停車,她謝都沒說一聲紅着臉跳下去。許戈買了票一直送她到車門口。車沒來,餘真站在候車區,許戈塌背靠着地鐵廣告牌。
餘真面前的玻璃剛好映出他影像,餘真別開眼睛,還有兩分鐘車到站。
“手機號碼給我。”許戈在後面突然開口。
餘真一直背對他,“沒手機。”
“沒手機姚圓圓怎麽跟你聯系?”
餘真啞口,她倒是有手機,一般放家裏從不帶去學校。
“給我手機號碼,明天晚上短信你我周一想吃什麽。”
餘真轉頭,“你不是大款嗎,還要我買早點?”
許戈一本正經,“是不是大款是我的事,欠我一個月早點是你的事。”
餘真有些憋氣,地鐵轟隆聲越來越近,車已經到站。車門開之前,餘真報了自己號碼。
車門關閉,餘真站穩回身看外面,廣告牌那裏早沒了許戈的影子。
周日晚上餘真還真收到了許戈的短信,她做了一整天試卷頭昏腦脹,洗完澡躺上床手機就響了。
明早吃粢飯——許戈。
“噎死你。”餘真咒一句,關機。
周一升國旗比平時要到得早一些,餘真為了去買粢飯團差一點就遲到。小吃店老板熱情推薦粢飯團配豆漿,她趕時間直接就付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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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今天算是沒有遲到,一大早就趴桌子上睡覺。餘真想起他在KTV玩得那麽溜,難怪天天不夠睡。
餘真等同學全都離開教室,從書包拿出粢飯團豆漿,還是燙的就那樣塞給許戈,他燙得哧一聲兒,終于報仇了。等許大爺回過神,餘真早跟上大部隊走了。
餘真站中間,許戈站最後一排,調整隊形的時候,鄰居六班八班的漂亮女生全往後面站。
升旗儀式結束,教導主任宣布了一件大事,在高一年級衆多家長的強烈要求下從明天開始恢複高一晚自習。校園一下沸騰起來,教導主任在擴音器裏扯着嗓子喊,“安靜!需要住校的學生到班主任那裏登記交住宿費。”
教導主任講完話,學生們做操都沒勁了。其實高一不上晚自習,高二也要上,現在只是提前了一點。
“靠,上晚自習我們還哪有時間打游戲。”吳俊回到教室一臉苦大愁深。
許戈淡淡回了句,“時間擠一擠就有了。”
蟹老板走上講臺,拍拍教案,“晚自習從明天開始,晚上7點到10點,要求,6:30就得到教室。”
“啊——”又是一片哀嚎。
蟹老板使勁拍教案,“一吃完飯就來教室時間絕對夠。”蟹老板特別點名,“許戈,吳俊,晚自習逃課沒話好說叫家長來。”
吳俊捂頭,還不能接受現實。許戈在壘起的書牆後刷手機,沒聽着。
姚圓圓突然問餘真,“你那天怎麽一個人走了?”
餘真尴尬了一下,“我家裏打電話叫我回去。”
“哦。”姚圓圓點頭,“對了,趙雪菲要你的電話號碼,我給她了。”
“趙雪菲?”餘真看一眼,趙雪菲坐第三組正中間的位置,蟹老板很喜歡她。
“她要我的電話號碼幹什麽?”
“以後可以約着一起出去玩啊。”姚圓圓亮亮手機,“差不多班上同學的電話號碼我都有了,除了胡雅麗和她那幾個死黨,我們玩不到一起。”
餘真沒作聲,感覺趙雪菲也不是能玩到一起的人啊。趙雪菲回頭,兩人目光對了一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排斥餘真的,餘真覺得好奇怪。
恢複晚自習許戈倒是挺老實,并沒有出現逃課情況。就是情書越收越多雪花片似的,晚自習不正是風花雪月的好時辰嘛。吳俊就靠替許戈閱覽情書來打發枯燥的時間。
“許哥,這有個約你放學後見面的咧。”吳俊特地挑出來,“她說約她的男生圍起來能繞學校兩圈,但她選你。這口氣,你是不是得去‘謝小主隆恩’啊。”
許戈刷手機頭都沒擡,問:“誰?”
吳俊說名字怕他不認識,想了想,“就那個拒絕人喜歡說‘要是天上掉餡餅我就答應你’的六班班花。”
許戈微微皺眉,似乎有點印象。有一次他們去食堂吃飯撞見一男生向那班花表白,那班花趾高氣揚下巴快揚到天上了,冷冷說:“要是天上掉餡餅我就答應你。”最後那男生紅着臉灰溜溜走了。許戈當時還罵了句,傻逼!
許戈手機刷累了,動動脖子,“想不想搞點好玩的?”
吳俊眼睛一亮,“哥,我就等你這句話。”
很久沒有“騷|擾”餘真的小黑筆記本又出現了,餘真以為許大爺是要吩咐明天的早點,打開筆記本:晚自習放學給我買個餡餅,送到學校綜合樓,明天早上不用買早點。
餘真皺着眉往後面斜一眼,又想幹什麽!不過,放學買餡餅總比一大早去買早點好。
晚10點準時放學,鈴聲一響吳俊第一個沖出教室,許戈踢踢餘真凳子,“速度。”
姚圓圓邀餘真一起走,她婉拒,運氣不錯還真讓她買到餡餅。
學校綜合樓前是一排芭蕉樹,葉大,茂盛,高舒垂蔭。
樓前昏黃路燈下餘真遠遠看着像吳俊,等得挺急。她小跑過去,“許戈要的餡餅,給你。”吳俊沒接,往餘真後頭看一眼,“哎呀,來不及了,快跟我去二樓。”吳俊拽着餘真上樓。
餘真驚訝,“你怎麽有學校綜合樓的鑰匙?”
“我哪有鑰匙,這鎖是壞的。”
二樓音樂室黑漆漆,只有猩紅煙火閃爍,吳俊低低喊一聲,“許哥,來了。”
餘真不耐煩,“你們幹什麽?”
許戈滅掉煙,伸手拉餘真到窗邊,“別說話。”他指樓下。一男一女對面站着,女生揚着下巴像只驕傲的孔雀,男生唯唯諾諾看上去有點自卑。
女生:怎麽又是你?
男生:不是……你約我放學後來綜合樓見面嗎?
女生:你也不照照鏡子,我會約你?
男生低着頭,鼓足勇氣:我想和你一起進步,一起考同一所大學,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女生呵呵:你能別再纏着我嗎?算我求你了。
男生低着頭還不死心。
女生:好,只要天上掉餡餅我就答應你。
一塊又油又膩的餡餅就在這時候正好砸在女生頭上。女生傻了,男生也傻了。
“天上真掉餡餅了!”男生傻傻說。
女生氣得全身發抖,“是誰,給我滾出來!”
二樓窗口餘真被許戈挾在臂彎跌坐在地板上,後背靠在許戈懷裏,他笑得肩膀抖動。吳俊直接捂住嘴笑得肚子痛在地上打滾。
樓下的人已經走了,餘真惱火,大晚上讓她跑去買餡餅就是為了做這麽無聊的事!許戈的手臂還壓在她胸前,又氣又羞,她低頭狠狠咬他一口。
“草——你是狗嗎!”
餘真推開許戈手臂跳起來遠離他,“你才是狗!無聊狗!”
許戈甩着手臂笑,“不好玩嗎?”
餘真不理他氣鼓鼓往外走。許戈跟她後頭,餘真每一步臺階都踩得很重。這黑漆漆的樓道,許戈都怕她一腳踩空了,“粢飯味道不錯,怕我噎死還特地給我買了豆漿?”
“那是老板硬要打包賣!”
“你不會說不要?。”
“我覺得沒必要。”
許戈點着頭,“別人送情書,你送豆漿,還挺創新。”
“你……”
“再不走,要鎖校門了。”許戈輕快下樓,又痞又壞。
餘真能在他背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晚上,餘真胃不舒服睡不着,燈下默寫老師布置的文言文重點句子。
《鴻門宴》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
《氓》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鸠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注釋:桑樹葉子未落時,綴滿枝頭綠萋萋。噓噓那些斑鸠兒,別把桑葚吃嘴裏。哎呀年輕姑娘們,別對男人情依依。男人若是戀上你,要丢便丢太容易。女人若是戀男子,要想解脫難掙離。
餘真腦中突然就想到許戈,手下一用勁把本子都寫破了。那些女生到底喜歡他什麽?自戀,自大,不要臉。無聊,無賴,不學無術。
餘真寫不下去了,扔了筆躺床上望着天花板。
不學無術。
不學無術嗎?
數學三十分鐘交卷,滿分。
打比賽堅守到最後一刻,帶領團隊大逆襲。
用熒光塗料讓她的黑板報驚豔四座。
作者有話要說: 餘寶寶不知不覺動心自己都不知道,等她明确的時候,哼哼,反撩起來許哥受不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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