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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真不理,吳俊碰碰她,“許哥問你話呢?”

餘真眼觀鼻鼻觀心,“關你什麽事。”一句話把兩人都嗆了。

“餘真出來一下,其他人自習。”蟹老板突然點她的名。餘真不慌不忙起來,跟許戈那群人混得久臉皮也練厚了。

走廊上蟹老板聲音很輕,“新學校是不是有什麽不适應?”

餘真垂着眼睛,“還好。”

“到新學校不适應也是正常,初中和高中不一樣,以前在班上在學校是尖子生,老師會特別關注,到高中後大家都是差不多水平,老師可能忽略一點,心理不要有負擔,不要覺得有落差。”

餘真點點頭,不說話。

蟹老板繼續說:“我看過你中考的成績,580分不應該是你的水平,你心裏有什麽負擔可以直接跟老師說。”

餘真抿了抿唇,“謝謝老師,我會努力。”

蟹老板點點頭,“也不用有太大壓力,有什麽事就跟老師說。”

“嗯。”

“進去吧。”

餘真低着頭回教室,心事重重。

“什麽事啊?”吳俊小心翼翼問她。

“沒事。”餘真找作業,書桌上的書山都翻亂了找不到。

“蟹老板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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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能別跟我說話嗎?”餘真壓抑着情緒。

“你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啊。”

餘真摔一把書,很響,同學紛紛側目。她也不在乎,繼續找作業。

吳俊跟許戈作了個表情:生氣的女人好可怕。

教室很快只剩下翻書聲和筆尖寫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許戈長臂一伸黑色筆記本扔她桌上,餘真壓着火,翻開:語文英語政史地馬馬虎虎,數理化太差,下面這些考試重點你全部掌握期末提高五十分不是問題。

餘真回身筆記本還給他,“不用你幫。”聲音很小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

許戈覺得她不感恩戴德也該感動吧,居然是不屑!換個人想他教他都不教!

課中休息,許戈和吳俊在綜合樓芭蕉樹下抽煙,吳俊很狗腿的替許戈點煙,“哥,你就不能對我學習上心一點嗎,你要對我上心一點點我也不至于是吊車尾啊。”

許戈斜他一眼,“你是朽木。”

“你最擅長的不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嘛,你就幫幫我呗,我和盧婧約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學的。”吳俊的變化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人一旦有了目标就會變得踏實勇敢。

“你們想考哪裏?”許戈問他。

“J大。”

許戈嘴裏的煙差點都噗出去。

“你趁早還是和盧婧分手吧。”

“喂喂喂,是不是兄弟,這樣潑冷水。我剛剛才下定決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許戈吐一口煙圈,“你就是不上大學也會比80%的人過得好,何必要為難自己?”

吳俊嘆口氣,“是啊,然後走出去別人都說,看那二傻子不過就是命好,攤上了個有錢的爹。”

許戈眼神黯了黯,滅掉煙,“上課了。”

“诶,許哥……”

許戈今晚心情不好,打架也是一種發洩方式。馮陳運氣太衰正好撞他槍口上。餘真把許戈的好心當驢肝肺卻接受馮陳的幫助,馮陳還招搖的在學校門口等她,難怪許戈想打人了。

馮陳上回在餘真面前丢了臉,這回怎麽也不善罷幹休,兩人竟然在學校門口就打起來。打得太激烈,差點連拉架的門衛大爺都打了,最後還驚動學校領導才制止。

副校長問了半天,兩人都不說為什麽打架,通報批評是免不了的,搞不好還要記處分。馮陳先出來,餘真等得焦急,“沒事吧?”馮陳搖搖頭,嘴唇都被打破了。

許戈在後頭出來,餘真瞪他一眼,拉了把馮陳手臂,“我們走。”

許戈看着兩人背影,甩一甩拳頭,剛才應該直接把那小子打趴下。

餘真和許戈正式進入冷戰期,那一塊的溫度降到零下五十度,吳俊都快被凍死了。

“餘真,你跟我哥這又是咋啦?”吳俊早上遲到錯過了許戈的通報批評所以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餘真低頭做題,“你哥的事我怎麽知道,你哥是太陽嗎,地球都得圍着他轉?”

吳俊被噎住,又轉頭看許戈,“哥,怎麽回事?”

許戈從手機屏幕上擡頭,“你的話太多了。”吳俊感覺到殺氣,好可怕!立刻閉嘴老實做自己的事。

餘真最終還是拒絕了馮陳的補習建議,馮陳也沒勉強,偶爾碰上了給她介紹幾本資料,讨論下遇到的難題。

吳俊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找了幾次由頭約餘真和出去,就為了給許戈制造機會。餘真統統拒絕,她現在真沒那個心情,期中考完沒幾個月就是期末考。

每年學校領導都會組織安排聽課,了解教師的教學水平和課堂教學動态,促進老師之間的交流學習。七班剛剛在期中考試中大出風頭,模範示範的任務當然是分到七班。蟹老板頭一天千叮萬囑,一定不能遲到,曠課絕對不允許。課堂上要積極回答問題與老師互動,課堂氣氛要活躍。蟹老板還特地把許戈和吳俊單獨叫去談話。

第二天,七班全部到多媒體教室上課,蟹老板還特地理了發穿了西裝,聽說要照相,老師課堂上的風采還要展示。

八點十分,蟹老板已經進教室準備,點名。

念到名字的同學起身喊到,基本全數到齊,連吳俊都提前到了。

“許戈。”蟹老板念到最後一個名字,教室一片安靜。

“許戈!”蟹老板又喊了一遍,沒人回應。最後還是施磊站起來,“老師,許戈沒到。”

蟹老板當時汗就要下來,來聽課的校領導都陸續到了。蟹老板只得壓住火,全班這麽多學生差一個也看不出來,講好課是正經。

其實蟹老板的數學課一點都不枯燥,課堂氣氛也活躍。要不是最後副校長提議讓年級第一的許戈同學上臺交流學習心德,這堂課應該是完美落幕。

“沒來?取得一次小小的成功就學會曠課了?”副校長對曠課學生那是深惡痛絕,“我記得前幾天晚自習有兩個學生在學校門口打架,差點連保安都打了,其中有一個就叫許戈,不會就是你們班的這個許戈吧?打架曠課,這是我們三中應有的學風學貌嗎?這樣的學生該開除!”

教室噤若寒蟬,蟹老板意識到事态嚴重,許戈和馮陳在學校門口打架是被副校長親自抓住的,事後也是蟹老板一力保薦,最後只是寫檢查通報批評。

蟹老板讓學生回教室,自己留下來跟校領導解釋。

回教室的路上吳俊一直打許戈手機,關機。餘真跟在他後面張了幾次嘴都沒問出來。還是吳俊問她,“你知不知道許哥去哪兒了?”餘真茫然搖搖頭,“你都找不到,我怎麽會知道。”

吳俊急躁撸了把頭發,“不應該啊,昨天他還答應了蟹老板絕對準時現身,他是說到做到的人。不會出事了吧!”

他這一句,餘真也有些擔心了,“會出什麽事呢?”

吳俊看上去挺着急,“唉,你不知道,他爸……”吳俊及時收了嘴,那是許戈的禁忌。

“他爸?他爸怎麽了?”餘真追問。

“沒什麽沒什麽。”吳俊吱吱唔唔避開話題。

整個上午餘真都沒上好課,被吳俊那句“不會出事了吧”攪得心神不寧。她幾次要撥許戈電話都放棄,吳俊都打不通。

中午也沒什麽食欲,帶了吃的去看貓。還沒到橋洞口她就聞到熟悉的煙草味,她加快腳步幾乎小跑起來。

真是許戈!

他盤腿坐地上,嘴上的煙抽了一半,小貓窩在他腿彎睡着了。

餘真莫名的火一下騰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會那麽生氣。

“許戈,你為什麽不去上課?你知不知道今天曠課很嚴重?”

許戈只是淡淡看她一眼,這些天他一只都是冷冷淡淡的,牙齒咬着煙蒂,懶懶說了聲,“知道。”

餘真的火氣直沖腦門,“為什麽你永遠都是這副樣子,從來不顧及別人只會連累別人。貓都比你有理想,都比你的人生過得充實,你不過是仗着有點小聰明混吃等死。”

餘真吼得這麽大聲貓都沒醒,許戈嘴裏的煙輕淡一縷煙袅袅上升,他哼笑一聲,煙霧抖成S形,“是我曠課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願意混吃等死關你什麽事?”

餘真臉漲得通紅,“你……簡真無可救藥!”她狠狠轉身擡腳要走。

“你的貓生病了,我帶它去看醫生。” 許戈的聲音像煙霧飄進她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不多接下來餘真同學就要開始反攻了,然後就是反撩啦,哈哈哈哈~~

昨天好冷清,都木有人留言,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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