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許戈右肩被劃傷, 幸好是冬□□服穿得厚,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讨厭醫院, 餘真和吳俊沒辦法,只能先找間小診所消炎包紮傷口。

血凝固衣服沾住了傷口脫不下來只能拿剪刀剪開, 傷口有點深要縫針。餘真一直陪着許戈, 只是看着都觸目驚心,“許戈,你要是疼就叫出來,叫出來就不疼了。”

許戈捏着她手腕,“聽說疼的時候咬人有用, 給咬嗎?”還有精力開玩笑。

餘真還聽真了, 一擡手, “你咬吧。”頗有壯士斷腕的氣勢。

許戈笑得扯動傷口,“哧——”

醫生手法熟練消毒縫針包紮, 許戈哼都沒哼一聲。

吳俊和盧婧跟那對玩航模的父子交涉完, 父子倆把身上現金全拿出來還主動留下聯系方式表示一定會負責到底。

“沒事吧,醫生怎麽說?”吳俊問餘真。

“醫生開了藥, 如果明天傷口還是疼得厲害或是有體溫升高的症狀要馬上送醫院。”餘真一臉擔心。

許戈聽見醫院就煩,“一點劃傷說得我要死似的。”他煩躁看吳俊盧婧, “你們還分不分, 要分就快點,不分,回家。”

盧婧鼓着腮幫不作聲,吳俊撓撓後腦, “回家。”

晚上,餘真睡不着,手機拿了半天還是決定給許戈發個短信。

餘真:“睡了嗎?”

好半天沒回複,餘真以為他睡了,準備關機。

許戈:“沒睡。”

餘真:“這麽晚怎麽還不睡,手臂疼嗎?”

Advertisement

許戈:“疼。”

餘真:“那怎麽辦?”

許戈:“想着你,跟你說話就不疼了。”

餘真把手機拉遠點看聯系人,這是許戈嗎?

“吳俊還在嗎?”

許戈:“不在,走了。”

餘真:“他怎麽能走呢!那你,現在一個人?”

許戈:“嗯,一個人。”

餘真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那怎麽行。”

許戈:“你來陪我嘛。”

這是許戈嗎?!餘真猶豫了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我明天去看你。”

許戈:“還有十個小時才能見到你,好久。”

餘真臉頰發熱,不能再聊了,“很晚了,你早點睡覺。晚安。”發完她關機,定定望着天花板,怎麽感覺跟她對話的人一點都不像許戈。

本來就不是許戈,許戈吃了藥早睡了。吳俊捧着許戈手機捂嘴笑,他跟盧婧煲電話粥來着,看見餘真發的短信就知道她擔心許哥,索性讓她更心疼。他好佩服自己,簡直是神助攻有沒有。

許戈一大早被門鈴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睡一覺覺得精神好多了,手臂也沒那麽疼了。門鈴響了很久沒人開門,房間沒人,昨晚打地鋪也一定要陪他的吳俊不見人。他慢慢撐起身下樓,人還不清醒,沒好氣吼了句,“誰啊!”

一開門餘真站在門口,粉色圍巾把口鼻都捂住,寒風直往門裏灌,昨天晚上突然變天,今天溫度驟降十度。許戈只穿了件襯衫就出來,“你怎麽來了?”

“好冷,快關門。”餘真兩步進去。小貍聽見餘真的聲音麻溜從窩裏跑出來圍着餘真蹭,餘真蹲下身子,摸摸貓耳朵,“小貍,你冷不冷。”

許戈剛才被冷風一吹身子有點僵,貓都比他重要真的很不爽,“誰讓你來的?”

不是你嗎?餘真的臉凍得紅撲撲,起身看他,“吳俊什麽時候走的?”

“不知道。”許戈臉上大寫的不爽,轉身上樓。

餘真跟在他後面,“你一個人行嗎?”

許戈停下,扶着欄杆俯身湊近她,“你想試試行不行?”

餘真抓住欄杆身子往後仰,不能跟他靠太近,屋裏開了地暖,熱。

“那個,你手臂還疼嗎?”

她這句話像是喚回了他疼痛感似的,他哧一聲,“你不提我都忘了。”

餘真伸手扶他,“藥吃了嗎?”

“沒。”

“早餐呢?”

“剛被你吵醒,你說呢?”

這樣不會聊天的才是許戈嘛,昨晚她一定遇到個假許戈。餘真快走幾步替他開房門,問他:“你家裏有什麽可以吃?”

許戈單手撐着門板靠近她,“我。”

餘真下意識垂眼目光剛好落在他敞開領口漏出的鎖骨,想起姚圓圓的話,真正的大帥逼只用稍稍敞下領口就能秒人一臉血。她臉熱別開頭,“你以為你是唐僧嗎。”聲音小小。

許戈笑,“想吃唐僧肉嗎?”還故意拉一拉領口。

餘真差一點伸手摸自己鼻子,怕被秒一臉血。

“那個,吳俊不是說照顧你嗎?怎麽先走了。”她貼着門板從他手臂下移開。

許戈塌着肩膀去桌邊倒水,喝一口,“當然哄女朋友重要,我又不需要人陪。”

餘真第一次進男生房間,沒有想像中雜亂無章,藍色幾何圖案空間幹爽簡潔,簡易的大書架什麽書都有,電腦桌上養了一碗薄荷,淡淡的薄荷香獨特的男生荷爾蒙味道。

“他和盧婧和好了嗎?”餘真回神。

“根本就分不開。”許戈放下水杯,“你随便,我去洗把臉。”

“嗯。”餘真看見他床頭的藥,皺一皺眉,空腹吃藥不好。

樓下,冰箱真比許戈的臉還幹淨。餘真找了半天在櫃子裏找到一袋八寶米,邊上貼着張紙條:喝粥養胃。是趙雪菲的字跡,許戈經常拼酒,傷胃。日期是他們來燒烤那天。

餘真看着那張紙條,永遠傳遞不出去的心意。她同情趙雪菲卻也羨慕她,羨慕她的天賦也羨慕她能夠不顧一切的喜歡一個人。

餘真煮好粥端上去,許戈窩在床上刷手機,這一段時間電腦是玩不了了。

許戈擡擡眼皮,“什麽東西?”手指沒停。

“粥。”

“哪來的?”

“做的。”

“我說米哪來的?”

餘真捏了捏手心裏的紙條,“不知道,就在你家櫃子裏。”

許戈放下手機,“手臂疼端不了碗。”

餘真把紙條揣進兜裏,舀一勺粥遞到他嘴邊,“有點燙。”

許戈吃一口,皺眉,“沒有味道。”

“應該是要放糖的,沒有。”餘真吹一吹碗上的熱氣,她做什麽事都認真。

許戈沒再說話,一個安靜的喂,一個安靜的吃。屋子裏暖氣很足,溫暖流動。

一碗粥見底,餘真很自然拿紙巾替他擦嘴。許戈望住她眼睛,“做這些也是裝的嗎?”

餘真收回手,背對他去倒水,“不是。你替我受傷,我應該負責。”揀了床頭的藥丸一并遞給他。

“負責?”許戈一笑,“你準備怎麽負責?”

餘真知道他又想笑她,“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你說。”

許戈一仰頭喝下藥丸,“那就,幫我洗個澡。”

餘真差點把手邊的碗拍他臉上。

“瞪什麽。”許戈非常不舒服扯一扯領口,“昨天到今天疼出一身汗都沒洗過澡,你不是說要負責嗎?”

“可是,我,我……我叫吳俊來。”她慌亂找手機。

“你叫吳俊來幫我洗澡是想我這條手臂殘廢吧?”許戈懶懶靠着床頭,就是逗逗她。

吳俊手機打不通,餘真回頭看他,許戈有些犯困,吃飽了是容易犯困加上藥物有嗜睡作用。

餘真替他蓋好被子,他閉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餘真輕手輕腳下樓,碗洗幹淨是不是就可以走了。他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許戈睡得很沉,還蹬被子,睡着的許戈可比醒時可愛。餘真小心翼翼替他拉上被子,發現他熱得襯衫都汗濕了。

他不會,發燒了吧!她趕緊摸他額頭,還好,體溫正常。發汗可能是地暖溫度太高也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可是汗濕的衣服不及時換下來還是會着涼,要是發燒引起并發症就壞了。

餘真去浴室放盆熱水,解他扣子的時候什麽都沒想,解完了還是臉紅心跳。餘真覺得自己的體溫比許戈都高,笨拙的擰幹毛巾替他擦胸口的汗,她也是第一次照顧人,還是男生,害羞又緊張,怕他突然醒過來。

餘真額頭都冒汗了,他的襯衫只能脫下一邊,另一邊受傷的胳膊她不敢碰。

許戈突然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

餘真吓得瞪大眼睛,“許戈,你,你醒了嗎?”

許戈還閉着眼睛,“你是不是女生,手這麽重都把我弄醒了。”

餘真臉紅,“我,我……”太害羞緊張沒注意力道。

許戈手下一拉,餘真臉貼在他胸口,他一只胳膊抱住她。

“喂!”餘真臉好燙,推他不敢用力怕弄到他傷口。

“餘真。”許戈的聲音就在她頭頂,“讨厭我嗎?讨厭我這樣對你嗎?”

餘真心跳得好快,快要超出負荷,“許戈,你,放開。”

許戈手臂收緊,“不讨厭對嗎?”

“喜歡嗎?”

“哥,你怎麽——樣!”房門哐一聲被推開,吳俊一身寒風頭發都被吹成雞窩。房間,餘真壓在許戈身上,許戈襯衫半褪。吳俊嗷一聲捂着眼睛轉身,“看不見看不見,我夢游。”

餘真咬牙不去想許戈的傷口用力推他,許戈順勢松手。

“吳俊來了,我走了。”她慌忙戴圍巾。

“別呀,你就當我是夢游,不用管我。我走,馬上游走。”吳俊攔在門口,餘真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手機沒電,充電開機看見未接電話還以為是許戈傷口嚴重了,頭盔都沒戴就飚車過來。哪曉得,竟壞了許戈好事。

餘真已經戴好圍巾口鼻都捂住,臉還燙得不行。

“他沒事,你按時讓他吃藥。”她往門口走,吳俊不讓,擡頭看許戈,“哥……?”

許戈的臉色比外邊的天還陰沉,“我沒事,不用人陪。”

吳俊知道挽救來不及了啊。

“要不要我送你。”側身讓開。

餘真一腳踏出去,“不用。”

吳俊看着她下樓,對着房裏的許戈撓撓後腦,“哥,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許戈一個抱枕扔過去,“你說呢。”綿軟的抱枕打在身上都疼,這力道是有多怨念。

“人家不是關心你嘛。”吳俊開啓浪模式,他一浪許戈就拿他沒辦法了,“你冷嗎,我的湧抱也很熱烈。”他張開雙臂朝許戈撲過去。

“滾——”

餘真站在路邊等車,扒開圍巾,寒風吹在臉上剛剛好降溫,心跳還沒平複。手冷,揣進衣兜摸到字條,趙雪菲留的字條,那個時候她為什麽要藏起來?

吳俊周一去班主任那兒替許戈請病假,蟹老板批了一周,許戈第三天就來學校了。以前哪次不是老師批十天假,他總有辦法拖到十五二十天才來上課。

“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學校了?”吳俊朝後座許戈擠眉弄眼笑,“是愛學校的某人吧?”

旁邊餘真安安靜靜看書,不理兩人。

許戈活動受傷的手臂,傷口已經結痂,“還有兩個星期期末考試,考不好有人會哭的。”

吳俊湊到餘真身邊,“你什麽時候哭了?”

餘真合上書擡頭,“你快哭了。”

“啊?”

“聽盧婧說,這次期末考試你得進到班級三十名她才答應寒假跟你約會。”

“我去。”吳俊一拍腦門,“你不說我都忘了。”

吳俊趴許戈桌上耍賴,“哥,學霸,學神,你救救我吧,全靠你了!”

許戈靠着後門長腿擱旁邊凳子上,“我看你寒假就老實在家待着。”

“重、色、輕、友!”

許戈一笑,“我就是。”

“餘真,你也不管管你們家許戈!”吳俊哀怨看餘真。

餘真耳機一帶,聽英語。

許戈這次受傷回學校後,餘真還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學校同學對她的态度都變得小心翼翼,還有喊她“真姐”的。她在他們班可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有時候出操或是放學,樓道烏泱烏泱的人你碰我我碰你,餘真被人不小心踩了下腳,她哎唷一聲,踩她的女生吓得臉都白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真不是故意,對不起。”

“沒事。”餘真很尴尬,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可怕了?同學之間只是不小心踩了下腳吓成這樣,她又不是女校霸。

“真姐跺跺腳,三中抖三抖。”姚圓圓笑嘻嘻過來挽住餘真。

餘真皺眉,“這都什麽詞?”

“你不知道嗎?”

餘真一臉茫然,“知道什麽?”

姚圓圓小聲說:“許哥放了話,誰再敢欺負餘真讓他從三中滾蛋。”

“無聊。”從頭到尾欺負她的就只有許戈一個人吧。

“不是該感動嗎?好帥好浪漫。”姚圓圓興奮挽緊餘真,“知道嗎,許哥還去找了胡雅麗的,她吓得,哭到現在眼睛還是腫的我一點都沒誇張。”

浪漫個鬼,她剛才不知有多尴尬。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不知有沒有戾氣太重,回複的時候語氣不好,今天大肥章補償,另外今天100個紅包。

謝謝吳佳欣欣仔小朋友幫忙解釋,感動~~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