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琴師與俠女
田靈兒耳朵一動靈敏地聽到了頭頂上的響動,警惕的一拔劍柳眉緊皺,問道:“何人在此?”
周放饒有興趣地看着全身警備的她,輕笑一聲從樹上飄落,倚在樹樁旁道:“姑娘別來無恙啊。”
這人一身黑衣,神神秘秘的低着頭,連樣貌都看不清楚。準不是什麽好人,強忍住疲憊叱道:“你是誰?”
“姑娘這話說的,本來是我先在此地的,你還問我是誰?”用手擡起帽沿,周放一臉流裏流氣的笑着。
田靈兒一時啞口無言,他說的确實在理,自己也有些太過于驚慌了,無聲收起劍牽着馬就走到了另一棵相鄰不遠的樹。
這雨看來是停不下了,周邊也沒什麽可以避雨的地方只能先這樣将就了。只是這身上感覺好粘膩啊,哎有些懷念有丫鬟伺候的日子了。
田靈兒把馬拴在了樹上,揉着腿就坐了下來。好疼啊...
周放看着對面的田靈兒眉間一挑,問:“你身上可有填飽肚子的饅頭嗎?”
饅頭?自己包袱裏好像有,“怎麽?”
“嘿嘿,咱倆好歹也是相識一場。能不能給我扔個饅頭啊,我快餓死了。”周放盤腿而坐,這時候春雨下的細小,所以躲避在樹葉下還是能擋雨的就是怕這雨止不住啊。
田靈兒把心愛的劍放一旁,聽言冷哼了聲,“本姑娘的饅頭為何要給你?”說罷還故意翻開包袱拿出一個潔白的饅頭。
這丫頭脾氣還挺沖,怪不得愛穿這麽張揚的紅色,周放撇撇嘴,鄙視道:“本來還想帶你去另一處躲雨呢,就你現在這态度求我都不帶你。”
聽到有躲雨的地方,田靈兒眼裏露出一絲悔意,雖然有躲雨的地方是好,但話都說出口了總不可能改變吧,破罐子破摔的冷聲說:“本姑娘不稀罕。”
“行嘞,您就不稀罕吧。現在才酉時聽說這戌時之後還能看見什麽孤魂野鬼呢。”哼,就不信吓不住你。
田靈兒鄙夷地看了一眼,不屑道:“你這把戲騙騙四五歲的孩童還行,還想吓唬住本姑娘?”
竟然碰見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不錯啊。周放爽朗大笑說:“姑娘厲害,在下認輸。”說罷就解開了下巴上的繩子,取下了蓑帽。帶了這麽長時間還真悶,師傅還說帶這玩意俊呢,淨會騙我。
田靈兒被他說的話給逗笑,從包袱裏拿出個饅頭扔了過去,“接着,本姑娘賞你了。”
一陣厲風駛來,眼見饅頭就要砸到他的臉上。周放手猛然接住,快的只能看見虛影,“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賞人東西呢。”他看着手中的饅頭也不管硬不硬張嘴就是一咬。
這一番只為測試下他是否會武,看來武功還不低咯。田靈兒眼裏閃過異樣,随即扯唇笑了笑。
要是周放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忍不住吐槽說:你見哪個不會武功的人爬那麽高只為避雨啊!真是夠蠢的。
“姑娘叫什麽名字啊?”周放嘴裏含糊不清地問着話。
關你屁事,田靈兒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誠實地回答道:“你姑奶奶叫田靈兒。”
“我姑奶奶前些天剛埋,謝謝。”
“那你叫什麽。”田靈兒也學着他的話問道。
周放咧着嘴一笑說:“我啊,叫我周放就行了。”
這名字取得可真夠随意的,她撇撇嘴敷衍的嗯了一聲。田靈兒皺着眉咀嚼着口中的食物,這饅頭可真夠難吃的,等見到客棧非得大吃一頓不可,紅燒獅子頭,清蒸鲫魚,東坡肉。嘶想想就救口水,等下...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田靈兒咬着饅頭翻包袱,一番尋找并未找到銀子,這時才想起銀票已經被他們拿走了,自己真是夠蠢的怎麽不準備着碎銀子,這下倒好房也住不起了。欲哭無淚地捶了下自己的頭。
周放看着她神經的一面,忙聲阻止道:“田靈兒你是不是犯病了?”其實一看就知道沒銀子了,畢竟這事誰都經歷過,是不是。
“你給我閉嘴,你才犯病了!”田靈兒瞪着眼說道。
周放嬉皮笑臉地說:“沒病就好嘿嘿。”突然他臉色一肅,好像聽到了什麽亂動。
閉目傾聽,好似前方有刀劍打鬥的聲音。周放語氣沉重起來,對着她說道:“你別亂跑,我去前方看看去去就來。”
去就去咯,跟自己說什麽。田靈兒無語地咂咂嘴,撫摸着正在低頭吃草的追雲。
周放如一只輕燕般快速地來到了聲源處,他默默藏在了一棵樹後,沉眸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見一黑一白兩束身影在相互糾纏,一陣刀光劍影二人動作都快的驚人,分不清誰高誰低。這時黑衣人卑鄙地彎起手指朝着白衣人的眼睛插去,白衣人一時沒有防備住中了招,他捂住雙目跌倒在地上。
“你這卑鄙小人,果然如你的門派一樣無恥。”
黑衣人大聲嘲笑着,“呵,青門派也不過如此。說,你們掌門讓你尋找的歸元可有了下落?”
白衣人脖子一梗有膽氣地說:“要殺要剮你看着辦,反正我死也不說!”
黑衣人蹲下身用鋒利的劍指着他的脖頸威脅道:“哦?不說是嗎?聽說你有個青梅竹馬的小師妹,樣貌實屬不錯。要不要把她捉起來讓我享用呢?”
白衣人一聽要牽扯到自己的師妹,惡狠狠地瞪着一雙眼珠咬牙切齒道:“算你狠,我...說!”
“呵,算你識相。”
“我派查出歸元後人在她六歲時走失,後被一個貴公子收養了。現在差不多十八歲,之後的就不得知了。”
“就這些?”黑衣人不确定地追問。
白衣人有些愧對門派,低着頭啞聲說:“只有這些了。”
“該死,這人海茫茫怎麽找!你們青門派枉為什麽第一大派連個人都查不到,簡直都是一群廢物。”黑衣人面目猙獰,語氣帶着遷怒地發着脾氣,手一個利落地就解決了白衣人的生命。
白衣人沒料到他會這麽快動手,一臉吃驚的就死去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雨滴落在他的臉上,好似一陣哀樂。
黑衣人站起身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咒罵道:“媽的,這事真是沒完沒了。煩死了。”說完抹了把臉就走了。
躲在樹後的周放目睹了這一切,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在回去的路上腦中一直想着剛剛聽到的線索,這确實是大海撈針啊,哎。
“你幹嘛去了?”田靈兒聽到腳步聲擡頭問道。
周放一臉正經地撒着謊說:“剛剛我去找了下躲雨的地方,你要一起嗎?”
“去,當然去了。”
“那走吧。”好在剛剛真的看到了一座稻草房要不然還沒辦法圓謊呢,松了口氣在前領路。
而林安好早已吃飽了喝足了,一臉咒怨的躺在地上。雖然鋪着被褥但還是好/硬啊!這人活脫脫一個李扒皮啊,摳門死了。
“行了啊,別嘆氣了。”李青蓁躺在柔軟的床上,撇頭輕笑着說。
林安好背過身不理他,明明自己也可以住的不知道他怎麽腦子抽了非要湊一個房間裏,自己都不敢回想馬夫剛剛那暧昧的表情,哎這下可算是跳進黃河裏都洗不清了。
“公子我要睡了,請不要打擾我。”她心中存了口悶氣不想說話,閉上眼就準備去找系統聊天。
李青蓁無奈地看着她使小性子,最近脾氣可越來越壞了。輕嘆口氣,本來自己無意跟安好睡一起的,可是在來時的路上竟然聽到了其他人的呼吸聲,自己在不經意間發現了有人跟蹤。所以為了安好的生命安全只得這樣了,算了算了明天哄哄她吧。今天坐了一下午的馬車也确實挺疲憊地。想着就合上了眼睛準備進入夢中。
“系統?”
【怎麽了?】
“給我繼續講上次的故事吧。”
額...這個要怎麽說呢,【抱歉,系統現在有事不能講睡前故事的。】
“今天你們就會氣我!行那我睡覺了。”
抱歉了安好,總不能說不是自己講的吧...
系統也無奈了起來,這自己硬生生的學會了現代語,也沒人告訴自己還要學李宣說話啊!掀桌!就會為難系統!雖然不是人也請把我當人看待!畢竟是獨立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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