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認錯人了
陸楓一口氣跑到家門口,差點跟出來找她的小厮迎面撞上。
小厮吓的直拍胸脯,見到陸楓立馬苦着臉說道:“主子您可算回來了,剛才主君派人來找您呢,您趕緊去吧。”
陸楓聽的一驚,心想莫不是徐漁過來了?
想想也真是倒黴,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着存下來的月錢,偷偷摸摸去買了包蜜餞,自己就吃了一個轉頭就塞給別人了,回來說不定還被徐漁在她爹面前倒打一耙說她欺負了人家小公子,這一天都是些什麽倒黴事。
“木頭,”陸楓一把拉住伺候她的貼身小厮,一邊往府裏走一邊低着頭壓低聲音問道:“今個沒人過來吧?”
她這話問的沒頭沒腦,木頭卻立馬聽明白,同樣壓低聲音回道:“您出門後我都盯着呢,沒人去主君那兒告您的狀。”
陸楓聽聞沒人來告狀,頓時松了一口氣。本來說話時低着的頭立馬昂了起來,腰杆也挺直了,手裏就差拿把扇子來扇風了,語氣也是漫不經心,“那我爹找我是什麽事?”
木頭一笑,說道:“紀将軍回來了。”
“姑母回來了?!”陸楓腳步一頓,随後便一陣風似得往後院跑去。
陸楓氣喘籲籲的跑到堂屋時,他爹正拉着紀阮噓寒問暖呢。
“姑母!”陸楓聲音響亮的喊了一聲,跳過來給紀阮一個擁抱,“我還以為您得過兩天才能到呢。”
紀阮是哥哥紀氏一手拉扯長大,從小就長在陸府,跟這個小自己十一歲的侄女關系特別好。可以說陸楓就是她帶大的。
紀阮笑着伸手摸了摸陸楓的頭,回頭對紀氏道:“小楓今年長高了不少,再過兩年都要趕上我了。”
陸楓聽完尾巴翹的老高。
紀氏眼裏也是滿滿的笑意,看了下如今已經到紀阮肩頭的陸楓,心裏是滿滿的自豪,嘴上卻是不客氣的揭她老底,“她飯都不老實吃,一天到晚的淨想着吃零嘴,哪裏能長高。
你說她又不是個男兒家,怎麽就那麽喜歡吃些甜的,我怕她吃壞了牙,禁了她兩次。她倒好,府裏沒人敢給她買蜜餞,她就自己出去買。”
說着紀氏走過來,手不由分說的往陸楓身上探,“你說你剛才出去是不是又買蜜餞去了?看來還是月錢太多。”
陸楓聽的眼睛一瞪,急吼吼的說道:“爹,月錢不能再扣了!”本來的月錢就被扣了一半,要是再少些,以後她就徹底買不起蜜餞了。
紀氏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直到手上沒翻出來任何東西,才算放過陸楓。
紀阮圍觀全程,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眼睛揶揄的看着陸楓:挺聰明的,這是知道會有突擊檢查,所以先一步把蜜餞藏起來了?
陸楓苦哈哈的看着她,生無可戀的翻了個白眼。蜜餞才剛買回來就進了別人的兜裏,這事不能再提了,不然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揍一頓那穿着紅襖的小哭包把蜜餞搶回來。
紀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眨巴了兩下眼睛才松開手,陸楓看的眼睛一亮。姑母這是說明個帶她出去玩呢。
只要能出門,還怕沒有甜蜜餞?
紀阮一年才回來一次,紀氏拉着她問東問西就是舍不得放人。
“哥,我這次回來可能要在京中任職,以後咱們說話的時間多着呢,明個嫂子回來也能在京中待上幾個月。”紀阮見紀氏一臉的驚喜,立馬笑着把事情跟他解釋了一下。
邊疆近年太平,戰事較少,皇上就讓她先在京中任職。
紀氏一臉歡喜,嘴上連說這個安排好,說着說着就提起另一件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前兩年跟着你嫂子在邊疆保家衛國,都錯過了成家的好時間。現在好了,你在京中任職,可不能再耽誤了,我過兩日就張羅起來,等過了年挑個好日子就把事辦了,也算了了我這心頭的一樁事。”
一聽紀氏提起這個,紀阮就接不上話,只能嘴笨的說都由他做主。
對于這事紀氏準備如何張羅紀阮倒是沒過問,但有一點她倒是提醒了一下他,那就是她夫郎的娘家官位不能高,最好能是四品官員以下的,若是尋常人家的公子更好。
陸家兩位将軍,手上都握着兵權,再加上陸家嫡長子今年年初嫁給了太女為夫,陸家如果不想太惹眼,最好還是別再跟別的大臣結親,否則會惹得陛下忌憚。
紀氏聽的一陣心疼,“苦了你了。”
紀阮笑道:“我娶夫娶的是合心意的,又不是娶他背後的娘家,這有什麽苦不苦的。”
聽了這話,紀氏立馬說道:“你放心,我就給你挑挑人,娶不娶都聽你的,這婚姻大事由你做主,我不幹涉你。”
紀阮不甚在意的點頭,倒是沒把這話放在心裏。長兄如父,紀氏從小辛苦拉扯她長大,有吃的有喝的都是緊着她先來,後來是嫁到陸家,兄妹兩人的日子這才算好起來。娶夫的事她就甩手給了紀氏,自己則帶着陸楓在京中閑逛。
紀阮要到年後才去上任,年前的這段時間倒是寬裕的很。
陸楓荷包羞澀,全程跟着紀阮混吃混喝。一天下來球也看了,曲也聽了,蛐蛐都鬥了,陸楓心裏頭還是癢癢的。
回去的路上,離老遠看見巷子口的那家小店鋪,陸楓眼睛都亮了。
紀阮怎麽能看不出來她那點小心思,“咱們逛了一天空手回去也不合适,我看那兒有賣糕點的,咱們去挑點回去給你爹嘗嘗怎麽樣?”
陸楓求之不得,自然點頭。兩人并肩往“甜百味”走去,本來就打算買個糕點的紀阮,正好碰上了裏面發生的一幕事。
鋪子裏面,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郎君似乎是這家店的主人,正低頭垂眸給一旁的女人把挑好的糕點包上。
那郎君長得極其标志,低頭時露出一節白皙修長的脖頸,優雅的像只白天鵝,肩薄腰瘦臉蛋好看,一件半新不舊的水青色棉衣穿在他身上絲毫遮不住他骨子裏透出風情韻味,繞是紀阮都看的臉熱,眼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瞥見了一旁的女人。
見那女人眼裏露出猥.瑣的目光,紀阮同為女人自然知道她盯着那郎君在想什麽龌.龊的事,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
紀阮看那女人朝專心包紮糕點的郎君伸手,大步往前一跨,在她剛伸出手還沒碰到人時就攥住她的手腕,手指用力,疼的那女人直哎呦。
這一動靜也不小,李氏驚的回頭。
陸楓眼睛雖然在一堆甜食中流連,但卻沒錯過剛才發生的一幕事情,嘴巴輕啧,依依不舍的從蜜餞上移開眼睛,老氣橫秋的點評道:“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看着這一幕李氏差不多就知道剛才還沒發生的事是什麽了,頓時眼神微冷,不客氣的沖那女人說道:“您說的事我是不會同意的,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我就去報官說您調.戲良家男子。”
“報官也治不了這種人,”陸楓真誠實意的建議,“依我看就應該狠狠地揍她一頓,揍到她不敢起賊心為止。”
陸楓的話雖然一向不着調,但這次紀阮卻一臉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可能性。
那女人被捏着手腕,臉色疼的發白額頭直出冷汗,嘴上還不甘示弱的問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李氏聞言眉頭輕蹙,臉上不顯,眼裏卻浮出擔憂之色。
陸楓挑起嘴角笑了,“我一聽到這話手就癢癢。”她甩了甩胳膊,攥緊拳頭朝着那女人的肚子上掄了過去。
陸小霸王靠着一對拳頭橫掃整條西街,現在居然有人在她面前擺身份。
陸楓人小力氣卻不小,打的那女人悶哼一聲,“我讓你記住我是誰。西街三十號,姓陸的,可千萬別找錯了門!”
……紀阮算是明白為什麽總有人來陸府告狀了。
那女人一聽來者是西街裏姓陸的,臉色頓時更白,閉口不提自己是誰了,而是連聲求饒認錯,說再也不敢了。
紀阮看着搶完自己風頭就去挑蜜餞的侄女,一時有些心塞,這話本該是她在小郎君面前說的……
紀阮湊到那女人耳邊低聲威脅了兩句才松手,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遠了才回頭問李氏,“她是逼迫你什麽了嗎?”
李氏雖然感謝紀阮的出手相助,卻不打算将這些私事說給她聽,含笑搖了搖頭,把話題岔開了。
張氏昨晚吹了風,今天身子有些不舒坦,就留在家裏沒過來。這也是為什麽一向在後廚的李氏今個出來了,那女人也是看店裏沒人才起了賊心。她之前讓冰人勸李氏做她的小侍,未果之後今個親自過來,本來打算羞辱威脅李氏一番,沒成想還沒出手就被紀阮壞了事。
許牧一直在後廚看着火,直到等籠屜裏的糕點蒸熟了才出來,他之前沒聽見動靜,出來時就看見自己爹爹正在跟紀阮說話。
紀阮的容貌跟幾年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所以許牧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他微微一怔,随後想到什麽,眼睛往店裏一掃,果不其然的看見了背對着他站着的陸楓,立馬歡喜的喊道:“陸楓!”
這聲音這場景太過于熟悉,陸楓脊背一僵,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掀起衣擺遮住臉,聲音甕聲甕氣,頭也不回就沒好氣的說道:“你認錯人了!”
店裏的其餘三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路瘋:還陰魂不散了!
甜蜜餞:守株待兔~捉到一只陸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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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梅花醉的地雷,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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