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願意被粘着

兩人手中牽着紅綢, 頭對頭拜堂時,陸楓撩起眼皮看了眼對方的手, 修長白皙猶如水蔥。

随着一聲“送入洞房”, 陸楓這才得到一個和娶進門卻不知道姓名的夫郎,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知道這是個夢, 即使自己做了什麽, 說了什麽,夢醒後, 也就沒了。

陸楓反手将房門關上,緩步來到床邊, 垂眸看着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乖順的坐在床沿上的人。

她有些猶豫, 但還是咬咬牙硬着頭皮問了句,“你是誰?”

對方愣了一下,瞬間繃直脊背昂頭看着她。

可他的視線被紅蓋頭遮住, 根本看不到陸楓的臉。

“陸楓,我是誰?”他的聲音帶了絲哽咽, 本來交疊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變成緊緊攥着身下的衣服了,平順的喜服,被他抓出了褶子, “你怎麽能忘了我呢?我就你一個人了,我只有你一個人了。”

淚珠從蓋頭下掉落,滴在他泛起青筋的手背上,無聲的開出一朵水花。

陸楓垂眸, 看着那雙消瘦纖細的手因為她的一句話,手指緊攥指關節緊繃發白,心忽然疼了一下,就像是被人用手揪着,狠狠的掐了一下一樣。

“陸楓,你要娶的是誰,你愛是誰?”床沿邊的人在問她,哽咽的聲音裏帶着絲逼問,容不得她不回答。

——我不知道。

這是個夢,陸楓伸手捂住自己悶到幾乎窒息的胸口。我并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非要娶的人。

可這話像是卡在喉嚨裏一樣,說不出來。

“那麽我呢,陸楓,”見她久久沒有回應,坐在床上的人似乎有些累了,聲音都低了不少,他微微垂着頭,輕聲問她,“我是誰?”

他這種脆弱的姿态,讓陸楓心口更疼,手指忍不住攥緊胸口的衣服。心這麽疼,為什麽夢還不醒呢?

“你是……”陸楓心裏隐隐有個答案,然後她還沒說出來,眼前的景象就扭曲了一下,挂着紅綢的房間,點着龍鳳呈祥蠟燭的桌子,坐在床邊等着她答案的人,通通不見了。

“陸楓,你這是要帶蜜餞去哪兒?”紀氏和木頭一樣,不知道從哪裏出來,快走兩步追到府門口問她。

陸楓自然聽見了他的聲音,可她不能回頭,一旦回頭,許牧就不能跟她去逛元宵節了。禦街上那麽多有趣的東西,不帶他去看,多可惜。

她拉着許牧一直跑,直到聽不見紀氏的聲音她才減緩速度。

這時她拉着的許牧笑着問她,“陸楓,你這是要帶我去私奔嗎?”

陸楓垂眸,就對上許牧那雙彎起的桃花眼,抿了抿唇,一時沒說話。見她默認了,許牧更是高興,将自己牽着她的手松開,改成兩人十指相扣,主動拉着她往街上跑。

這似乎是下午時發生的事情,但又有些不一樣。

陸楓一路上都緊緊牽着許牧的手,就怕他和晚上一樣丢了。

人群不知道從哪兒湧過來,陸楓握緊許牧的手,不停地叮囑着,“不許松手,別被擠散了。”

許牧乖乖的嗯了一聲,随後無意似得問她,“陸楓,你牽着的人是誰?你娶的人是誰?你忘記的那個人,又是誰?”

一連三個問題,将陸楓問的怔在原地。

就這麽一個愣怔的空隙,她手松了一下,等感覺到手心空了之後,才發現,許牧果然又被擠丢了。

有了下午的經歷,她輕車熟路的往人群的另一端跑去。

但本該正在發生打鬥的地方,此時空無一人。

事情變得不一樣,陸楓這才有些慌了,大聲喊道:“許牧!”

人來人往的街道,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陸楓拼命的跑,四處尋找。她明明記得自己把弄丢的人找回來了,怎麽,忽然又不見了?

這是夢嗎?

陸楓有些懷疑了,如果是夢,為什麽這一切那麽真實,但如果不是夢,那她是不是,把許牧弄丢了?

許牧。

這兩個字像是一個敲木魚的棒子,“咚”的一聲敲在她的頭上,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許牧,是誰?

眼前的禦街漸漸模糊起來,街道兩旁挂着的火紅的燈籠逐漸連在一起,變成漫天的紅色,仿佛熊熊燃燒着的大火,火光中,自己萬箭穿心站在中央,嘴裏念着的最後兩個字,是“蜜餞”。

這兩個字吐口之後,場景又是一變。

“蜜餞,我爹同意我娶你了,我要八擡大轎風風光光的将你娶進門,做我陸楓的夫。”

歡快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個得到糖的孩子。這聲音是她的,是她對着一個名叫蜜餞的人說的。

十裏紅妝,熱熱鬧鬧的将人娶回家,掀開蓋頭的那一刻,她彎着眉眼喚了聲,“蜜餞”。

陸楓猶如木樁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人來人往的禦街中央,嘴裏無聲的念着,蜜餞。

一股酸澀的感覺莫名從胸口漫了出來,溢到嘴邊,整個嘴巴都是苦的,手腳冰涼,眼眶裏卻是熱的。

“陸楓,陸楓。”

熟悉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語氣中帶着撕心裂肺的悲痛絕望。

陸楓擡頭,眼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溢出了淚水,模糊了眼前的視線,将禦街上所有紅色的景物掩埋,慢慢變成一片素白色。

她看到一個消瘦如柴的人,赤腳蹲在她挂滿白綢的聽楓院中,絕望的喚着她的名字。

“陸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許牧,是蜜餞,是你的夫郎啊。”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陸楓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自己還是站在那條禦街上,周圍是擁擠的人群。

“陸楓,你牽着的人是誰?你娶的人是誰?你忘記的那個人,又是誰?”

一連三個問題,再一次重複着問她,等着她說出最後的答案。

蜜餞。陸楓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微動,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聲音嘶啞,“我牽着的是許牧,娶的是許牧,我忘記的那個人,還是許牧。許牧是誰,是我的甜蜜餞。”

周圍所有的人全都消失,陸楓滿心歡喜的睜開眼,但眼前卻什麽都沒有。

“蜜餞!”

陸楓腦袋一點,猛的驚醒。有些茫然的往周圍看了看,晚上的記憶慢慢回籠,才發現自己現在正在陸府祠堂裏。

陸楓伸手摸了摸心口,那裏跳的有些快。

又做夢了。

陸楓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夢醒後她記得東西不多,但心口卻有些疼,悶疼悶疼的,帶有一股空落落的感覺,仿佛夢裏把心丢了一塊似得,得緩好一會兒,才能好受。

陸楓閉着眼睛揉了揉胸口,又覺得懷裏也空落落的。她抱着的蜜餞呢?

陸楓趕緊睜開眼,低頭就看見,本來抱在懷裏的人,已經滑到了地上,頭枕在她的腿上,正蜷縮着身子在她身邊睡的香甜。

她說自己怎麽驚醒了,本來頭枕在許牧腦袋上,現在他滑到了地上,她頭沒了支撐,才猛的驚醒。

陸楓腿被壓的有些麻,伸了伸腿,将許牧提溜起來打橫抱在懷裏,攏了攏大氅将他蓋住。

将人抱在懷裏,陸楓忽然覺得空落落的心似乎不是那麽疼了。她有些驚奇,試探性的慢慢收緊手臂,将許牧徹底圈在懷裏,他身上清甜的味道在鼻尖彌漫,讓陸楓心底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仿佛丢失的東西又找了回來。

失而複得感覺讓她控制不住的眼眶發熱,心裏發燙。

陸楓嘞的有些緊了,許牧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額頭在她胸前蹭了一下,哼唧着嘟囔道:“陸楓,別鬧。”

他無意識的呢喃,引起陸楓的沉思。自己接二連三的夢境,裏面的場景她有些記不清了,但木頭卻跟她說,每次她做夢驚醒的時候,喊的都是蜜餞。

而許牧夢裏呢喃的,也是她的名字。

這似乎不是巧合。

她上輩子,娶的會不會就是許牧?

這小妖精,是不是上輩子喜歡她喜歡的緊,才在奈何橋上偷偷把湯倒了,就這麽投胎來找她來了?

越想越有可能,陸楓最後總結道,肯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種可能,陸楓竟覺得有些想笑。

這蜜餞,怎麽那麽粘人。

大概也就只有她,才會允許他肆無忌憚的粘着了。

畢竟一開始自己雖然懷疑過他,但卻沒對他奇怪的舉動和話語生出任何害怕或者反感,甚至願意和他相處。

敢問還有誰,比她心還大。

陸楓頭歪着,側臉貼在許牧的臉上,有些發呆的看着前面的一排排牌位,努力回想自己的夢。

她總覺得,她的夢在告訴她些什麽,可一覺醒來,又總是記不了多少。

陸楓手裏捧着許牧腫着的左手,手指無意識的揉着他發腫的指關節。

本來塗了藥酒壓下疼痛的手指,又被人揉了起來,許牧疼的嘶了一聲,側頭,張口對着陸楓就是一口,咬完後抽回手縮了起來,不滿的哼唧道:“疼。”

他這一口,咬在了陸楓的胸前,正在發育的地方,被他隔着厚厚的衣物咬了一口,不痛,卻有些癢。

陌生又奇異的酥麻感是陸楓從來沒有過的,從被咬過的地方順着脊椎一路向上直沖頭皮,麻了半個腦袋,脊背更是不自覺的繃着,下意識的想将懷裏的人推出去。

好在及時回神,才沒把甜蜜餞推到地上,摔成一塊蜜餞餅。

陸楓摸了摸被咬過的地方,心裏有些別扭。得虧李氏前段日子才嫁給姑母,讓她對許牧沒生出表親的感覺,否則就這麽咬了一下,陸楓能尴尬的半個月不想見他。

陸楓揉了揉鼻尖,伸手去摸許牧的左手,輕輕柔柔的哄着睡着的人把左手又伸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裏。

頭貼在許牧額頭上,陸楓打算再睡一會兒。

才剛閉上眼睛,就聽着身後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陸楓摟緊懷裏的人,猛的回頭,平日裏茶色的眸子,在夜裏卻黑的發亮,透着股寒意。

本以為裏面的人已經睡着了的小厮,忽的對上陸楓的眸子,吓的差點扔了手裏的火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主子,主君讓我給您添幾個火盆。”那小厮壓低聲音,小聲說着。主君本來囑咐說要靜悄悄的,莫要給陸楓發現了,誰成想她睡的這般警惕。

陸楓這才點了點頭,示意她們進來吧。她爹真是,想罰她,又怕她凍着了,竟讓人在她睡着後偷偷送來火盆。性子別扭的很。

等小厮們将火盆放下,陸楓才扯了扯大氅,将懷裏的人腦袋露出來。

蜜餞都睡着了,要是被小厮看見說到她爹那裏,再把人抱回去睡,實在是太折騰了。

放了火盆,屋裏漸漸暖和起來。陸楓腿有些麻,就将許牧打橫抱起來,自己顫抖着兩條發麻的腿站起來,用腳尖将身下的三個蒲團拼成一條線,重新抱着許牧躺了下去。

陸楓隐隐約約記得,她娘好像跟她爹說過,男子不能受涼。

想了想,陸楓将許牧翻到了自己身上,讓他趴在她懷裏睡,抖了抖大氅,當做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被壓着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甚至胸口有些發悶,但陸楓下半夜,卻沒再做任何能讓她驚醒的夢。

紀氏一早就起來了,讓人把祠堂裏偷偷放着的火盆撤下去,自己去了祠堂。

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才能讓孩子聽話。

小厮們沒敢跟主君說昨個她們放火盆時被小主子發現了,只能低着頭聽話的将火盆撤去。

推開門,屋裏還殘留着火盆的溫度,紀氏見陸楓躺在蒲團上,對這幅場景,他早就習以為常,但走近了些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陸楓什麽時候這麽胖了?

紀氏趕緊過去,掀開大氅的一角,就露出許牧那張睡的紅撲撲的臉,頓時愣在當場。

門還開着,清晨的冷風灌進來,吹在許牧臉上。他覺得有些涼,就扭了個頭,面朝裏睡。

紀氏很想揪着陸楓的耳朵問她是怎麽把蜜餞弄過來的,但見兩個孩子睡得還挺熟,才忍下這個沖動,探身輕手輕腳的将許牧抱了起來。

身上忽的一輕,陸楓還以為是許牧從她身上翻下去了,皺着眉頭掙紮着睜開眼低頭往懷裏看。

見女兒醒了,紀氏才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她的胳膊,用唇形無聲的說道:“回頭再跟你算賬。”

紀氏這次過來不僅沒給紅棗,還默默地把棒子又掏了出來。

陸楓惺忪的眸子茫然的睜着,她又怎麽了?

紀氏把許牧用大氅蓋好,送回了聽楓院的床上。陸楓迷迷瞪瞪的也算醒了,爬起來跟在他後面回了院子裏。

見許牧躺在床上,舒服的蹭了蹭枕頭,翻身睡了過去,陸楓看的直瞪眼,暗罵了句小沒良心的。

“看什麽看!你還想再跟着睡一會兒?”紀氏壓低聲音,瞪了陸楓一眼,“跟我出去。”

“我讓你跪祠堂,你怎麽把蜜餞也拐了過去?”紀氏一出了門就說落陸楓,“男孩子家身體弱,睡在地上要是凍着了,将來長大了受罪怎麽辦?”

陸楓耷拉着眼皮,猶如老僧入定一樣任由他說落。

紀氏見她還沒睡醒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麽,頗有些無力的嘆息一聲,擺擺手,“你也去睡會兒吧。”

陸楓這才哦一聲,擡腳往屋裏走。

紀氏等她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不對,陸楓這去的分明是許牧的屋子,趕緊吼了一聲,“你去哪兒呢?回你自己的屋子睡去!”

陸楓腳步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進錯屋裏,趕緊扭頭出了正廳,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紀氏看着她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關着門的裏屋,微微蹙眉。把蜜餞放在聽楓院裏,是不是不太妥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路瘋:妥當,妥當極了!⊙v⊙

紀氏和李氏:……似乎更擔心了呢_(:зゝ∠)_

————

謝謝懶人一只的地雷

謝謝阿珂的地雷

謝謝倉鼠吱的地雷

愛你們~(*^3^)

說一說陸楓吧,她一直夢着這些東西,裏面的場景她很熟悉,可覺得跟她的年齡對不上,才以為是上輩子(前世)發生的事

但實際上卻是這輩子還沒發生的事,并不是前世的

以後夢越來越清晰,再加上許牧會告訴她,陸楓才會分清

而許牧重生,所以他口中的上輩子,其實也就是這輩子還沒發生的事

兩個人說的意思不一樣,你們那麽聰明,肯定聽明白了(/ω\)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