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報複回去

書院一般早上開門放學生們進來, 直到下午散學才會開門放他們出去,中午留在書院裏吃飯, 期間一般不開門。

除此之外, 書院還允許學子們走讀,也允許她們住在學校, 一般住下的, 要多交些錢。而多數京中子女,家就在附近不遠, 多數散學後不是坐着馬車回去,就是悠閑的逛着回家。

散學後, 陸楓站在許牧身旁陪他等陸府的馬車, 許牧疑惑的瞥了她兩眼, 問道:“今個怎麽想起來坐馬車了?”

陸楓一向散學都是替他背着書包,偶爾牽着他的手,帶着他和孫窯等人一起走回去的。若是天色還早, 還會帶他去禦街剛擺的夜市攤子上吃點零嘴小吃。

“今個我還有事,你先坐馬車回去。”陸楓擡手, 習以為常的搭在許牧腦袋上,目光往書院裏看,見張襯拓還沒出來才又轉過頭看許牧。

她今個特意讓管家下午駕車來接許牧, 自己要去揍人,帶着他不合适。

許牧仰着頭,危險的眯起桃花眼盯着她,幽幽的問道:“你有什麽事?準備去哪兒?”

陸楓要是敢說去閑逛還特意支開他, 許牧就準備把她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給咬掉。

十二三歲的妻主,也差不多開竅到了知道情.愛的時候了,自己可得給看住了。免得一不小心,等了這麽久的豬,一頭鑽進別的白菜院子裏,那他到時候找誰哭去。

陸楓見孫窯在示意自己張襯拓要出來了,點了點頭,剛巧這時候陸府馬車過來,邊說着邊将許牧往馬車那兒牽,“我待會兒就回去。”

許牧沒聽着具體答案,不樂意走,別扭的跟個小夫郎一樣掙紮着,“你得跟我說你去哪兒?不然我要跟你一起去。”

又粘人。

陸楓彎腰将許牧不由分說的抱到馬車上,見他委屈的不行就差哭出來了,立馬心就軟了,壓低聲音将事情三言兩語的說給他聽,“昨個徐漁被人欺負了,我們今個給她報仇去。這事怕你聽了擔心,就沒跟你說。你先回家,待會兒我回去給你帶你喜歡吃的糖炒栗子。”

許牧眨巴兩下眼睛,将掐大腿逼出來的眼淚眨巴回去,吸了吸鼻子,露出笑臉,“那你快點回來啊。”

陸楓見他嘴角露出小梨渦,心裏頓時一松,用指尖戳了下,語氣輕快的應道:“行。”

等陸府馬車走了之後,陸楓招呼着幾人先一步跑到張襯拓回家必經的路上。

張襯拓今個看徐漁和平時一樣來上學,見着她時也沒什麽異樣神色,而坐在自己旁邊的孫窯以及身後的陸楓,也和平常一樣,就猜到徐漁那個慫貨,肯定沒跟別人說她挨打了的事。

張襯拓惬意的想,以後受了氣就攔着徐漁揍一頓,打到她不敢出門為止,想想就解氣。

要是能攔住陸楓陰她一頓就更爽了,你是沒見着她上課不要臉的和許牧“調.情”的時候有多惡心。

沒見着小美人都皺眉跟她說“不要鬧”了嗎?是聾了還是瞎了?就她那種只知道動拳頭的武人,哪裏懂得怎麽疼小公子。

不知道想到什麽,張襯拓露出猥.瑣的笑意。就在這時,從天而降一個麻袋,将她兜頭罩住,緊接着就是拳腳相加。

她帶的兩個小厮,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跟主子同樣的待遇了。

張襯拓萬萬沒想到自己昨天幹的事今個就原封不動的落在了她頭上,驚叫之後冷靜下來,“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

哎呦着嚷了一遍沒人理她,張襯拓僅僅頓了一瞬,然後立馬跟瘋狗一樣掙紮起來,“徐漁是不是你?有本事單挑啊!”

陸楓和孫窯功夫好,對付的是兩個小厮,這邊是徐漁和其他幾人在踢。

本來還懷疑是不是張襯拓的幾人,現在聽了這話,立馬可以确定昨天打徐漁的就是她,不然她不會做賊心虛的喊徐漁的名字。

孫窯氣不過,走過去沖着張襯拓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張口就想罵她,卻被陸楓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徐漁第一次揍人,有點放不開手腳,旁邊人就手腳并用的教她踢哪兒比較疼。畢竟以徐漁那軟棉的力氣,要是不把張襯拓踢疼了,昨天的揍就白挨了。

張襯拓本來還張口就罵,從徐漁罵到陸楓,又罵到孫窯,可不管她怎麽罵,對方都不理她,最後疼的只嗷嗷叫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見差不多了,陸楓擡手示意大家停下來,随後跟來的時候一樣,一陣風似得跑了。

張襯拓掙紮着從麻袋裏爬出來的時候,全身都疼,更堅信這是徐漁在報複她,打的比她昨天還狠,卻不往臉上招呼。

可知道也沒用,沒憑沒據,誰敢憑借着一身淤青去指責左相之女,将軍之女,以及其他幾個尚書或是侯府之女呢?

張襯拓氣的擡腿踹牆,誰知牽動身上的傷疼的倒在地上,被小厮們趕緊又扶了起來。

幾人一口氣跑到禦街,彼此對視一眼就笑了起來,想想張襯拓被揍的模樣,就覺得解氣。

當陸楓來買糖炒栗子的時候,她們也過來買點。

街角的糖炒栗子有着它獨特的味道,百年不變,別的店也模仿不來,所以生意一直不錯。

她們來的時候,前面已經排了不少人,她們只能排在最後。

孫窯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揍了徐漁,咱們應該趁機多揍她幾下,最好讓她明天不能來上學才好!”

她這話一出,得到其他幾人呼應。

徐漁則是有些興奮,白皙微圓的臉蛋紅撲撲的,看着很是讨喜,“能親手打她,我就很高興了。萬一打傷了,咱們會惹上麻煩吧?”

陸楓搖頭,臉上有些不懷好意,“她沒那個膽量說,也沒那個膽量找咱們求證。只要小心點,在書院時別被她陰到,散學後,咱們攔住她再揍一頓,揍到她不敢出門為止。”

孫窯聞言立馬笑了,“損,夠損。”

有人拍着徐漁的肩膀說道:“徐小漁,明個可別腳軟了,我教你的位置,得用力踢才行。”

幾人湊成一團圍着徐漁說笑着,長長的一條隊,像是一條繩一樣,而她們幾個就像是繩子中間打了個結,突出了個疙瘩。

前面買完板栗的人離開,後面的往前挪一步跟上,陸楓懶洋洋的擡腳往前走了一步,想起下午時張襯拓嘴角猥瑣的笑,她就覺得心裏莫名窩火。

這人就是顆老鼠屎,指不定什麽時候被她跑到鍋裏惡心到,還是弄出京城的好,眼不見心不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張襯拓:我就露個笑臉,什麽都沒想,這你都生氣!

一路瘋:光看見你得臉我就生氣,你還敢露出笑臉?

張襯拓:……_(:зゝ∠)_

————

今天雙更呦!寫了一下午,累死了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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