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初葵來了
對于年後就能離開書院的陸楓, 徐漁格外羨慕,時常盯着陸楓, 看的她頭皮發麻。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我了。”陸楓單手撐着額角看徐漁, 無奈的問道:“你還能再在書院裏待上一年,愁什麽?”
徐漁低頭摳着書桌, “我能瞞着我爹娘一年, 又瞞不了一輩子。”她擡頭,看向陸楓的眼中帶着些許羨慕和不經意流露出的自卑, “我若是跟你一樣能滿足父母的期許成為他們的驕傲就好了。”
陸楓看的皺起眉頭,擡手拍了下徐漁的額頭, 老氣橫秋的教育道:“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驕傲, 我沒什麽值得你羨慕的。
再說我是喜歡練武, 從小就想跟我娘一樣舞動一杆□□保衛邊疆百姓,而你是喜歡木雕,喜歡一塊平平無奇的木頭在你手裏大變模樣。
咱倆喜歡的東西不同, 各有所長,沒有誰不如誰, 要說羨慕我還羨慕你呢,每年都能親手雕刻東西送給喜歡的人。”
這點陸楓是真的羨慕,她就不行了, 她沒這個手藝,想捏個泥人給許牧都捏不成人形。
徐漁聽出陸楓這是在安慰她,但聽着最後一句,又微微紅了臉。陸楓這是在指安清樂每年生辰, 她都會雕刻東西送給他。
“那我替你雕一塊送給你喜歡的人?”徐漁試探性的問,畢竟以陸楓的性子,如果是她自己要雕刻東西送給許牧,陸楓能活拆了她。
陸楓歪着頭想了想,果斷拒絕她的提議,而是說道:“你給我雕個吧。”
徐漁的手藝極好,雕出來的東西擺在哪裏都是件不錯的裝飾品,但這種擺在屋裏天天能看得見的東西,還是不要送給許牧了,畢竟這是別的女人雕的。
徐漁并不介意送誰,低頭往書桌裏找木頭,拿起小刀,想了想,又看了眼陸楓,才低頭雕刻。
現在正是休息的時間,許牧跟別人一同去了茅房,陸楓閑着沒事,就看徐漁雕刻木頭,這麽精細卻枯燥乏味的事情,被她做的津津有味,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許牧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陸楓和徐漁頭對着頭湊在一起,抿了抿唇,将本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忍忍就好了,還是不要說出來讓她擔心了。
許牧坐回凳子上,伸手微微按住肚子,臉色莫名有些蒼白。他覺得今天肚子有些痛,不像是吃壞了東西的那種,而是像月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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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年齡,他也十三了,葵水來了也很正常。只是前世自己身子不算多好,但月事來了也沒痛過,怎麽這輩子被一家人捧在手心裏疼着,月事來的時候反而肚子痛呢?
這事許牧一點兒也想不明白,只能用手擠壓着肚子,來抵消腹中陣陣的絞痛。
陸楓餘光瞥見許牧回來了,本來正想跟他說話呢,卻見他額頭抵着桌面,手捂着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模樣。
陸楓趕緊起身,蹲在他身邊,擡頭問道:“怎麽了?肚子疼?”
腹中的絞痛更盛,許牧所有的力氣都在抵抗疼痛,根本說不出話來,生怕一張口就疼的呻.吟出聲。
他不說話陸楓就更擔心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結果摸到一手的汗,心裏一驚,“蜜餞?”
看來自己是忍不過去了。許牧擡手,抓住陸楓還未抽回去的手指,咬着嘴唇将身子歪在她懷裏,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哼道:“疼。”
陸楓抿緊嘴唇,二話不說的将許牧攬入懷中,手臂穿過他的腿彎,将人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
孫窯從外面進來,差點和陸楓撞上,見她神色擔憂,懷裏抱着的許牧眼睛微閉臉色發白,頓時将路讓開,急忙問道:“這是怎麽了?”
陸楓将懷裏疼的發顫的人摟緊了些,語氣也有些慌亂,“我也不知道,蜜餞只說他疼。”
孫窯皺眉,沒有再問,而是擡腳跟上陸楓的步子,回頭跟想追來的徐漁說道:“小魚你回去,待會兒好跟辰夫子說一聲我們去哪兒了。”
徐漁有些擔心,卻也知道自己跟過去也沒用,急忙說道:“放心,我知道。”
許牧身子突然不舒服被陸楓抱出去的事,整個探花班的人都微微有些吃驚,到底是同窗,都有些擔心許牧到底怎麽了。
安清樂平日裏跟許牧私下相處還算不錯,也有些擔心。追随許牧身影的目光直到看不見人了才收回來,從門口一臉擔心的徐漁身上掠過,略微停頓一瞬,随後就收了回來。
陸楓幾乎是一路小跑的抱着許牧去了書院裏的醫館,她去将人放在裏間的床上,孫窯去喚大夫。
許牧身子蜷縮的跟只蝦米一樣直不起腰,手攥着陸楓的手指忍痛。
四十來歲的大夫慌忙過來,示意堵在床邊的陸楓讓讓,她好把脈。
陸楓見許牧沒有松手的意思,皺了皺眉,索性脫了鞋子,爬到床上将蜷縮成一團的許牧抱在懷裏,就這麽讓大夫給他把脈。
大夫因為兩人的姿勢驚了一下,随後邊把脈邊語氣随意的問道:“這是你未成親的夫郎?”
就是親姐弟也沒有這麽抱着人把脈的。
孫窯剛想說兩人是表姐弟,就見陸楓快她一步點頭默認了大夫的話,擔憂的問大夫,“他這是怎麽了?”
大夫眨巴兩下眼睛,轉頭示意孫瑤出去,這私.密的事只能跟這小公子将來的妻主說。
孫窯有些窩火,語氣不滿,“他都難受成這樣了,還有什麽話是我聽不得的?”
你還真聽不得。大夫瞥了孫窯一眼,說道:“他沒事,你出去。”
孫窯一愣,心想疼成這樣怎麽可能沒事?但見大夫态度堅決,只能甩袖出去。
大夫這才對陸楓說道:“他沒事,就是男子家的月事來了。”
陸楓自然知道什麽是月事。聽到大夫說許牧的月事來了,一向自稱臉皮夠厚的陸楓,不由得紅了耳朵,但餘光瞥見大夫一臉坦然自若,自己臉上的熱度也就慢慢退了下去。
垂眸看着懷裏慢慢緩過來的許牧,随即擔憂起來,“他為什麽這麽疼?”
月事這種東西,來的時候有人反應大些比較疼,有人沒有感覺似的幾天就過去了,因人而異。
陸楓知道這事不能吃藥,就摟着懷裏的許牧,伸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替他輕輕的揉着。
大夫又叮囑了一些東西,這才出去。
孫窯進來,見陸楓神色不像剛才那麽擔憂,才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猜對了。
看大夫剛才的态度,加上許牧的症狀,孫窯冷靜下來之後,也就明白許牧他是怎麽了。不由得擡手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什麽,我先回去了。”
陸楓一顆心全都系在許牧身上,聽了這話就點了點頭。
等屋裏就剩下兩人了,陸楓摟着許牧躺下,将被子裹在他身上,無聲的抱着他。
許牧額頭抵在她鎖骨處,等肚子裏的絞痛緩過去之後,才紅着臉小聲跟她說道:“這回他們都知道我是怎麽了。”這種私.密的事被別人知道,許牧覺得有些難為情。
“沒事,我回頭跟他們說你是吃錯了東西。”陸楓摸了摸他的額頭,見不再出冷汗了,才問道:“還疼不疼?”
許牧微微搖搖頭,将臉貼在她懷裏,靜靜地抱了會兒她的腰,才說道:“我剛才聽見,大夫問你我是不是你未娶過門的夫郎了。”
陸楓輕嗯了一聲。
許牧抿了抿唇,手指摳着她的腰帶,聲音含糊不清的問道:“那我是不是你未過門的夫郎啊?”
陸楓笑了,胸膛微微震動,惹得許牧伸手去擰她的腰。
陸楓将腰側的手拉過來包在掌心裏,不答反問道:“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嗎?”
低頭瞥見許牧眼珠轉着,猜到他恐怕要故意說些口不對心的話,陸楓微微低頭,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問道:“你除了我還喜歡別人嗎?”
自然沒有別人。但許牧這次想聽陸楓親口說喜歡他,所以裝傻的對她眨巴眼睛,不說話。
到底朝夕相處四年,陸楓見他故意裝愣,就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
許牧措不及防,驚呼出聲,還沒來得及瞪陸楓呢,就聽着外間的大夫故意輕咳了一聲,提醒兩人注意些。
許牧臉皮薄,頭縮在被子裏,就留陸楓一個人在外面悶笑。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下錯別字
小劇場
大夫:年輕人呦,總是把持不住
陸楓:……您想多了
大夫:別害羞,我是過來人,都懂得
陸楓:您真想多了,我們什麽都沒做
大夫:你瞞我做什麽,我又不說給別人聽
陸楓:好吧你贏了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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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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