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魚吃貓
因着有孫窯幫忙擋酒, 徐漁喝的不算多,她洗漱之後, 站在新房門口, 緊張的不敢進去。
徐漁擡起胳膊又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覺得酒氣沒那麽重了之後, 才拿着食盒, 深呼一口氣推開門。
端莊着坐在床沿上的安清樂,聽到推門聲, 微微挺直腰背。
徐漁按着規矩,從一旁蓋着紅布的托盤上, 拿過那個金燦燦的小秤, 穩住手, 将安清樂的蓋頭挑開。
安清樂因為眼前突然一亮,反射性的閉上眼睛。眉眼低垂,倒顯得一向清冷的他溫順柔軟了許多, 因為妝容,眉梢間帶了些許屬于男子家的妩媚。
徐漁看的有些癡, 等安清樂看向她的時候,才猛的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 問他,“你餓不餓?”
空腹飲酒不好,徐漁見安清樂點頭,立馬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打開, 喚他過來吃飯。
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的安清樂,折騰等待到現在的确餓了,也沒注重那些規矩,安靜的吃着熱騰騰的雞湯面。
他吃飯,徐漁就坐在一旁給他倒了杯茶,留他待會兒漱口。
一頓熱乎乎的飯下了肚後,安清樂覺得心都暖和了不少,看向徐漁的目光,也帶了絲暖意。
徐漁将碗筷收拾好了之後,才将酒端了過來。
酒被溫過了,徐漁端着安清樂的那杯遞給他,抿了抿唇認真的說道:“既然你嫁給了我,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不怕被人說閑話,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尊重你。”
安清樂心中微動,不由得垂眸,點頭輕嗯了一聲。
徐漁見他同意,松了一口氣,跟他一起飲了交杯酒。
安清樂将臉上的妝卸去,又褪去繁重的喜服,才身着紅色中衣,安靜的坐在床邊。
徐漁默默吞了口唾沫,伸手将他抱到床中央,輕輕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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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納-入的時候,安清樂眉頭緊皺,徐漁耐心的等着,邊伸手揉着他的腰,邊輕聲低喃安撫,“別怕別怕,我不動,不動。”
安清樂因為她的體貼,因為她的包容,慢慢放松自己,咬着嘴唇,緩緩吐了一口氣,擡起胳膊摟住了她的脖子,悄悄羞紅了臉,默許她動動。
這夜,安清樂一向清冷的眉眼,因為身上的人染上誘人的情-欲,因她發出甜膩的聲音,随着她一起釋-放了自己。
桌子上那對龍鳳呈祥的喜燭,燈芯呲哩吧啦的燃着,映着床上那對交疊的身影,企圖用自己燃燒的聲音,遮住床板吱呀的響聲,以及那低沉壓抑的喘息呻-吟聲。
今晚,徐漁,一條小魚,将她垂涎了許多年的安小貓,按在床上,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貓咪累極了,差點沖她亮起了爪子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
許牧飲了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呆愣的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李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蜜糖正乖巧的窩在他懷裏吃東西。
“醒了?”李氏語氣不溫不熱,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許牧,讓人摸不清他現在有沒有生氣。
倒是蜜糖,見哥哥醒了,跌跌撞撞的跑到床邊,昂着腦袋,小手在被子上狠狠拍了兩下,板起小臉,說道:“不聽,話。”
替李氏表完态度之後,蜜糖朝身後看了一眼,悄悄的沖許牧伸出手,軟糯的聲音帶着股讨好的意味,小聲道:“鍋鍋,糖。”
許牧茫然的眨巴眼睛,才猛的想起來,昨天走的時候,說回來給蜜糖帶糖吃的。
交不出糖,許牧不由得眨巴眼睛,沒說話。
見哥哥許久沒動靜,蜜糖歪了歪頭,伸手扯着被子,擡着小短腿想往床上爬,擔憂的問道:“病?”
李氏從不知道許牧會喝酒,如今聽蜜糖問她哥哥是不是生病了,他就借着抱蜜糖的動作,順勢坐在了床沿邊,皺起眉頭問道:“除了頭疼,還有哪裏不舒服?”聲音已經放柔,明顯是不生氣了。
許牧搖了搖頭,沖着李氏露出讨好的梨渦,“爹爹放心,我沒事,剛才就是還沒清醒。”
李氏聞言心裏松了一口氣,嘴上嘆息一聲,看向許牧的目光有些責備,“哪裏有備嫁中的公子爬牆跑出去的?回來的晚不說,你還喝的爛醉……若不是小楓寵你,心裏只有你一個人,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哪裏像個合格的夫郎?”
許牧老實的任由他說落,等李氏說完了,才小聲說道:“爹爹,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
李氏睨了他一眼,“就認錯認的快。”
說着又和許牧聊道:“這事之前都沒跟你說過,你還記得容茸吧?就是容遠伯府的那個小公子。”
許牧聽到這個名字時,倒是想了想。
見他有些茫然,李氏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提醒道:“是陸楓歸來那天,和她一起坐馬車回來的那個小公子。”
他這麽一說,許牧才想起來,原來那個人叫容茸。
見許牧這幅沒放在心上的樣子,李氏兀自搖頭笑了。得虧他嫁的人是陸楓,不用擔心有別的男子觊觎他的妻主。也虧他嫁的是陸楓,能将他保護的滴水不漏。
李氏到底是沒跟許牧接着說容茸,反而說道:“也不是什麽事,不提也罷。對了,你那嫁衣雖然不要你全繡,但你多少動點針。”
見許牧點頭,李氏才抱着蜜糖回去,讓他再休息一會兒,又吩咐小柳待會兒給他送些解酒湯過來。
李氏沒跟許牧說的是,容小公子回去之後,容遠伯府的人特意來陸府拜謝過,碰巧那天陸楓帶着許牧出去玩了。
容遠伯的夫郎親自過來,帶着容茸一起,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在誇自己兒子,試探陸楓有沒有意願納個平君。
知道陸家不許納侍,容遠伯的主君就鑽了個空子,說哪個女人不是三夫四侍的,既然不許納侍,不如多娶個平君,兩個主君平起平坐多好,将來也能為陸家多開枝散葉。
雖然容遠伯府如今已經沒人在朝堂上出仕,但到底伯爵位還在,怎麽着也不好意思送兒子過來給人做侍,更何況陸家還不納侍,所以起了做平君的念頭。
紀氏當時笑着,婉轉的拒絕容茸父親的提議。容遠伯主君走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出了門口就消失了。
這事陸楓應該是知道的,但既然許牧不知道,那就是陸楓怕蜜餞聽了多想,幹脆這些糟心的話連提都沒提過。
一個男子,能被妻主護到這般,是蜜餞的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 出門在外,有點短小,也沒有小劇場啦(/▽╲)
今天困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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