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齊聚
阮琨寧洗三前夜,永寧侯終于自河西風塵仆仆的趕回金陵,而另一頭,崔氏估計着丈夫歸家時間,事先叫在書院長子阮承清趕回,一家齊聚。
阮琨寧見齊了這一世的家人。
永寧侯是标準的北方男人,身材魁梧,面貌英挺,看着粗枝大葉,對崔氏這個妻子卻很是柔情脈脈。
再者,只看在京中國公侯爺身邊都姹紫嫣紅,而他的身邊卻幹幹淨淨這一點,這就足夠讓阮琨寧喜歡這個父親了。
至于大哥阮承清,阮琨寧就更喜歡了。
嗯,他充分的滿足了所有兄控妹妹的幻想。
眉目之間有五分永寧侯的英挺影子,又另有崔氏的柔和矜貴,武能提刀上馬,文能出口成章,整個人清俊不可言說。
在阮琨寧心裏,這個哥哥的靠譜程度可是比哈士奇三哥好多了。
阮承瑞:……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她懶洋洋的躺在阮承清懷裏,圓鼓鼓的肚子露在外頭,烏亮的眼睛打量着這個自帶清風拂面特效的美男子哥哥,手指無意識伸到了嘴巴裏,連順着小手流下來都沒有察覺。
可阮承清一點嫌棄她的意思都沒有,臉上還是挂着溫煦的笑容,輕輕将她的小肥手從嘴巴裏取出來,又取了帕子替她擦臉,聲音是春風一般的溫柔:“阿寧喜不喜歡大哥哥,嗯?”
阮琨寧看着他清俊的臉,聽着他溫柔的聲音,整個人酥酥的都要擰出水來,可惜她不能說話,只能用滿含小星星的眼神表示自己心情:——喜歡喜歡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永寧侯夫婦見他們兄妹友愛,相處融洽,對視一眼,眸底暗含欣慰。
于世間父母而言,沒有比孩子們彼此相得更好的了。
礙于年紀,他們必定會走在兒女之前,只盼兒女日後能夠相互扶持,互助互愛。
阮琨寧出生才三天,身上骨頭都軟得很,崔氏生怕不小心傷到她,叫幾個孩子挨着見了,便小心翼翼的自阮承清懷裏接過來,抱着給永寧侯看:“這是我們阿寧,身上帶着一股子機靈勁,眼珠子整日裏轉個不停,小小年紀不知都在想什麽,也不嫌累。”
Advertisement
永寧侯有兒有女,對于孩子的性別倒也不在乎——但凡妻子所出的孩子,他總是會喜歡的。
前頭畢竟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他抱起阮琨寧的姿勢便要标準的多,細細瞧瞧小女兒眉眼,臉上剛硬的線條也柔和起來:“是個漂亮娃娃,不止漂亮,瞧着還機靈。”
阮承瑞跳起來了:“難道比我小時候還機靈嗎?”
永寧侯好笑的斜了幼子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輕輕親了一下小女兒臉頰:“我們阿寧這麽好看,将來提親的人,一定會踏破門檻的。”
他的長相是硬漢一路的,此刻臉上的神色卻是很溫和,低下頭親她臉頰的時候,阮琨寧感覺到他硬硬的胡渣刺着自己的臉,帶着一點輕輕地癢,又有一絲奇異的溫暖。
她也很喜歡這個父親,嘴裏輕輕地哼哼了幾聲,崔氏及阮琨煙見了也忍不住笑,阿寧真是格外會撒嬌呢。
阮承瑞卻撇撇嘴,道:“妹妹眼珠子老是轉,萬一成了鬥雞眼呢,那還有人要娶嗎?”
阮琨寧:……我是聽的懂的哦,阮承瑞。
她正怒火中燒之際,一只手似乎聽見了她內心深處的呼聲,“啪”的拍在了阮承瑞頭上,一個清澈的聲音傳過來,輕聲斥責道:“你也是阿妹的哥哥,怎麽能這麽說?既然比阿寧大五歲,就要有個做哥哥的樣子。”
是阮琨寧的大哥,永寧侯府的世子阮承清。
阮琨寧:大哥好帥,大哥最棒~
永寧侯抱了阮琨寧坐在椅子上,手指輕戳她臉頰,話卻是對着另外幾個孩子說的:“多跟着你們大哥學學,阿寧出生了,你們便都是兄姐,要相互友愛才對,可不許自己內讧。”
阮承瑞知道這話是專為自己說的,輕輕吐了吐舌頭:“知道啦,我會好好照顧阿寧的。”
阮琨煙戲谑的看看阮承瑞,這才笑道:“說是不喜歡小妹妹,可前幾日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都送到阿妹那裏去,他呀,從來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阮琨寧(╬):往我被子裏放玉蟑螂的人找到了!沒錯,就是這個人!
阮琨寧眼睛憤憤朝着阮承瑞瞪了起來,但到底是年紀小,表達不了什麽情緒,落在阮承瑞眼裏格外的可愛,他上前去伸手蓋住了阮琨寧的眼睛,煞有介事的道:“阿妹這樣小,眼睛大睜會忍不住,流眼淚的。”
阮琨寧:……你走開!
“不早了,別熬夜,你們父親同阿清連夜趕回來,且讓他們早些休息吧。”崔氏掃視了一周,又向幾個孩子叮囑道:“阿煙同瑞兒也一樣,明日會有客人來,雖說多是親眷,卻也不要無精打采的,你們都是永寧侯府的臉面,不要叫人看不上,且早些歇下吧。”
崔氏身上有一種奇異的複雜,柔弱且剛強,在幾個孩子聽來,她的話甚至比永寧侯的話更具幾分威懾,當下便拜別永寧侯夫婦,各回自己院子了。
幾個孩子一走,屋子裏似乎一下子空曠了許多,永寧侯不必端着父親的嚴肅架子,整個人也松快許多,也有心思同妻子說說話了。
瑞兒同承峻是不是走得太近了?看起來,竟比同他大哥更親近幾分,不合适。”
崔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見小女兒困得眼皮子都耷拉下去了,還豎着耳朵聽自己兩夫妻夜話,禁不住輕輕捏她耳朵一下,笑了起來:“到底還小呢,且由他去。”
孩子要做什麽,哪裏是大人教幾句就可以的?
在承瑞這個年紀,越是說教他便越是擰着來,倒不如順其自然來得更好,硬逼着他反倒是同親生骨肉離了心,得不償失。
永寧侯也低頭看了看阮琨寧:“罷了,你心裏頭有個章程就好。”
崔氏的笑容裏帶着幾分自信與矜傲:“你且放心吧。”
到底是新生的孩子,阮琨寧格外缺覺,聽着永寧侯夫婦說了一會兒話就困得不得了了,眼皮子也懶懶的合上了,崔氏見她如此,便吩咐了乳母:“抱阿寧下去吧,夜裏頭注意點,不要着涼。”
一衆侍女見乳母抱了阮琨寧下去,夜已深沉,也識趣的退了出去,崔氏閑閑的坐在梳妝臺前自己散了頭發,随手梳了幾下,便被永寧侯上前擁住了:“只念着阿寧,卻忘了我這夫君。”
崔氏噗嗤一笑——自己還在月子裏呢,糊塗夫君一路辛苦,只怕全然忘了。
她心裏覺得好笑,只拿梳子敲敲他手背:“也是,只顧着同夫君許久未見,卻忘了更重要的。”微微擡高聲音,崔氏又向外頭吩咐道:“李嬷嬷,記得在書房多放一床被子,夏日裏雖熱,卻也勿叫侯爺着涼。”
永寧侯:“……”讨厭。
第二日是阮琨寧洗三禮,她很早便醒了。
洗三禮,在民間也被稱為大吉之禮。
在這個時代,新生兒真正開始見客,開始他的一生,也是從洗三禮開始的。
這預示着洗去嬰兒前生的恩怨穢污,使其潔白入世,今生平安喜樂,也是為了潔身防病。
崔氏不欲大肆操辦惹人注目,卻也不願委屈小女兒,便請了定國公府老夫人來做吉祥姥姥,輩分與诰命使然,在金陵也是極體面了。
然而阮琨寧表示不開心。
說的那麽多,還不是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裸浴。
好羞恥。
然而弱國無外交在哪裏都是說得通的,她在屋子裏連哭帶叫撲騰好半天,最後還是筋疲力盡的被抱走了。
永寧侯府沒有大辦,只請了定國公一家與崔氏娘家人,再加上永寧侯府二房三房,雖聽起來少,可實際上,也已經很多了。
崔老夫人一行人一來,差人問候永寧侯府老夫人後,就被李嬷嬷迎到崔氏院裏,見了還沒有出月子的崔氏與剛剛出生的阮琨寧。
仔細打量了崔氏白裏透紅的臉色,崔老夫人滿意道:“倒是養得好,氣色瞧着也不錯,可見阿寧是個乖的,沒折騰她阿娘。”
崔氏在家是最小的,比兩個嫂嫂小了近十歲,未出閣時,同兩位嫂子王氏李氏關系頗近,二人見了崔氏臉色也覺寬心:“阿妹一向都是個有福氣的,如今也是如此。”
幾個人随意的說了幾句話,崔老夫人才想起今日的正題來,忙不疊道:“我外孫女呢?怎麽不給我見見?”
又見了一旁的阮琨煙,含笑問道:“阿煙,可喜歡你妹妹嗎?”
阮琨煙笑着溫聲道:“阿妹很可愛,外祖母見到也會喜歡的。”
阮琨寧被紅緞被子包了起來,圓滾滾的抱到了幾人面前,崔老夫人一見便眯着眼笑起來,向崔氏道:“果然可愛,我看着,倒是像你阿姐小時候多些。”
崔氏還未答話,便聞榮王妃聲音便傳了過來:“我瞧着也像我,模樣比別人俊多了。”
都說是隔輩親,至少崔老夫人第一眼看見的是萌萌噠小正太韋青柯,而不是自己的大女兒榮王妃,可見這句話還是有理論依據的。
韋青柯顯然是點亮了讨好中老年婦女這個技能點,乖巧的開口叫了一圈人,得到了一群人的愛撫,随即才道:“小妹妹呢?今日不是要洗三嗎?”
阮琨寧(#‵′):這麽可愛的小孩子,老惦記我年輕的肉體(?)做什麽,不開心。
韋青柯:Excuse me?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