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大醉
崔氏拉着阮承清的手, 仔細打量着他渾身上下,幾年的思念牽挂之情總算是有了出口,明眸裏也是忍不住眼淚漣漣。
定國公夫人也知曉今日是女兒女婿回京的日子, 彼此之間也是相熟的, 不必拘着那些禮節,早早的便到了永寧侯府,同崔氏一道翹首以待。
此刻見了女兒幾年後成熟嬌媚的模樣,想着她終于有了身孕, 又眼見着崔氏如此情狀, 眼眶裏也是一熱, 眼淚禁不住簌簌的流了下來。
阮琨煙也是十七了, 出落得越發的出色,宛如五月的牡丹一般端秀絕倫, 她的親事也是定下來了,正是晉陽王氏宗婦鄭氏的嫡親侄兒,荥陽鄭氏的宗子鄭輕恒, 也是陰差陽錯了。
鄭氏門風極好, 鄭輕恒也是一表人才, 崔氏與永寧侯都很是滿意。
她見了二人神色, 此刻也是在一側殷殷勸導:“您二位這是做什麽呢, 幾年不見,正是該高興的時候,怎麽如今倒是垂淚起來了,難不成是不想瞧見大哥大嫂麽?”
崔氏與定國公夫人都是掏出帕子抹了臉, 這才徐徐的道:“阿煙說的很是,正是這個道理。”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自己心疼,崔氏這才想起徐雲姍來 ,連忙拉了她的手問道:“雲姍也是還不到兩個月的身子,一路上可還順暢?乘船可暈不暈?胃口可還好麽,可有想吃的?”
頓了頓,有向李嬷嬷道:“倒是糊塗了,忘了最重要的,先去回春堂請何大夫過來瞧瞧,可別累着了,”
她拍拍徐雲姍的手:“這位如今可是最珍貴的呢。”
這些話定國公夫人已經是問了一遍,可到底是婆婆的一番心意,徐雲姍心裏頭也是熱熱的,所以還是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了一遍:“都是很好的,卻是我的福氣,并無什麽不适,胃口也是很好,勞阿娘挂心了。”
崔氏溫聲道:“哪裏有什麽有勞的,這可是我的乖孫呢,最是金貴不過的,什麽都得給他讓路呢。”
阮承瑞與阮琨寧在一側站着,充分享受着被忽略的快感,默默地在角落裏長蘑菇。
阮承瑞向着阮琨寧努努嘴;“看見沒,大哥大嫂一回來,我們就成了沒人要的鹹魚了,好可憐。”
阮琨寧呵呵一笑,完全無法反駁呢……【手動拜拜】
一家人齊聚自是歡喜異常,請了老夫人并二房三房一道,很是熱鬧了一番。
Advertisement
二夫人求仁得仁,五年前生下了二房唯一的嫡子,叫二老爺與老夫人都歡喜壞了,夫妻之間也很是相得了起來,倒是有了幾分大房裏和和美美的味道,老夫人眼見着,也是欣慰不已。
三房裏還是如以前一般烏煙瘴氣,三夫人掏出了秦姨娘拿了三房的份例中飽私囊一事.
三老爺到底是顧念着阮承峻這個唯一的兒子,三夫人為人又不讨喜,便只自顧自護着秦姨娘母子,同三夫人更是鬧得不可開交。
阮承峻自诩才華過人,連着考了三年衡山書院,皆是以落榜終結,哪裏不明白是有人從中作梗。一番探查之後,卻是三夫人的娘家兄弟在京裏頭散布他不悌兄弟,不敬嫡母的流言,一怒之下更是同三夫人鬥得你死我活,好不熱鬧。
阮承清一家回京,一衆人都是歡天喜地,只除了三房裏頭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酸話,其餘的一切倒是都好。
三房一衆人被老夫人冷冷的訓斥了一通,這才消停了起來。
午後時分,阮琨寧在家無事,也不耐煩聽一衆人家長裏短,同崔氏那裏說了一聲後,索性去了謝宜昉那裏躲個清靜。
闌儀見她來了,也不複往日裏的那副淡定臉,而是被攻略之後的熱切:“阮姑娘來了,先生往湘西去了,叫您自去看書也就是了。”
謝宜舫出門去了,這倒是意外,阮琨寧微微一笑:“知道了,有勞你了。”
闌儀素日裏平淡的神色裏帶了一絲狂熱,含情脈脈道:“不敢,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阮琨寧:“……”
內室的書案旁站了一個少年,挺拔如竹,沉厚如松,雙目肅若寒星,鼻梁挺直,嘴唇緊抿,深紫色的衣袍格外沉穩莊重,周身自帶一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清冷,在觸及阮琨寧的時候卻自動消散,宛若春水融冰,萬物複蘇了。
“阿寧,你來了?”
阮琨寧定定的看了他幾瞬,目光清亮似乎能直接照到人心底,也看懂了他眼底深藏的柔情,微微挑了挑眉,上前緩緩施禮道:“師兄有禮。”
韋明玄臉上的笑意溫和,渾然不似別人面前的清冷,微微笑道:“不是說了嗎?都是同門師兄妹,不必搞這些虛禮的。”
阮琨寧表示,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你以為我很願意嗎?
要不是幾年前你莫名其妙的跑來拜謝宜昉為師,怎麽會這樣?
最重要的是,自己明明入門比他早,為什麽還是得管他叫師兄?所以說謝宜昉你個王八蛋不貪錢會死嗎?!
更叫她心塞的是,系統提供給她的數據。
【姓名:韋明玄
性別:男
宅鬥技能點:90
戰鬥力:96】
阮琨寧:我夜以繼日都沒有刷到這個數據,憑什麽他輕而易舉的刷到了,這不科學!
不過阮琨寧還是表示對于自己前世的魅力很臣服,為了把妹,這個六皇子還真是千辛萬苦的追過來了啊……
阮琨寧心裏充斥着種種集暴力、色情于一體的思想,呵呵了兩聲,沒有搭韋明玄的腔。
韋明玄很能明白她的未盡之意,經歷了前世,哪怕見她滿臉的郁悶之色也覺得歡喜不已。
他眼底劃過一絲柔色,一個主意上了心頭,湊到阮琨寧面前道:“師妹是不是不喜歡師傅?他短時間是回不來了,只把這裏托付給我,不如趁他不在,咱們好好讓他出一回血如何?”
阮琨寧?乛?乛?:矮油,不錯哦……小夥子你很有前途嘛……
謝宜昉(#‵′):小婊砸當初你是怎麽求我的全都忘了嗎?!
#愛情的巨輪面前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我把我家托付歸你你卻用來約炮#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阮琨寧心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顧盼神飛,明媚至極,斜着他道:“這話怎麽說的?”
因為低聲說話的緣故,二人挨得極近,韋明玄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獨有的清冷香氣,仿佛冬月的清霜一般,格外沁人心脾。
她的面龐迎着光,帶着日光的明亮,韋明玄怔怔的看着她纖長的眼睫,眨了一下又一下,如扇的睫毛似乎帶起了無形的風浪,直直的吹在了他的心上,叫他如癡如醉,沉浸其中。
愣了幾瞬,韋明玄這才輕輕道:“他不是喜歡飲酒嗎?他歷來收藏的名酒都被收在了竹林後的地窖裏,師妹有沒有興趣去嘗嘗?”
前世的阮琨寧也是好酒的,無酒不歡。
她是自己孤零零長大的,對于父親唯一的印象就是黃昏後的一壺酒,在桌前獨酌,父親的酒量很好,一個人能喝一整壺白酒不醉。
許是像了自己的父親,前世她的酒量也是很好的,無事的時候也很喜歡喝一杯,到了末世之後,酒在一夜之間成為了珍稀産品,阮琨寧就很少見到了。
古人可不像現代一般,抱起瓶子說喝就喝。
他們認為:飲酒,非飲食之事,乃文化之事也。像謝宜昉這種名士往往矯情得很,每每選取最是詩情畫意之際飲酒。
清秋、新綠雨、雨霁、積雪、新月、晚涼,飲酒之地每每也是花下、竹林、高閣、畫舫、幽館、平疇、名山、荷亭等等刷爆逼格的地方,同友人飲酒之際,往往多有聯吟、清談、焚香、傳花、度曲、圍爐、投壺、登高、垂釣乃至于依韻賦詩,或相邀散步,或欹枕養神,諸此種種,極盡龜毛之能事。
像唐朝的文人墨客,以詩仙李白為代表,每每飲酒之際都會随之賦詩,赫赫有名的考試比背《行路難》《将進酒》兩篇,都是在飲酒之後所作。
這一世自己到底年紀不大,又是女孩子,酒這東西崔氏素來都是不許她沾的,頂多也就是逢年過節之際嘗幾口果子酒罷了,真正的高濃度酒是不曾飲過的,被韋明玄如此一說,倒是被勾起了饞蟲,一下子也有了幾分意思。
前世的自己堪稱千杯不倒,想必今生也不會差吧,阮琨寧想了想,很是意動。
如此一來,她便興致盎然的道:“自然是有的。”
整個竹舍裏也不過闌儀與仆從三人罷了,韋明玄随意的找了個由頭,打發他們走了,另一頭卻帶着阮琨寧暗搓搓的到了地窖。
盡管阮琨寧對謝宜昉的為人充斥着冷冷的吐槽,但是對于他的眼光還是深信不疑的。
謝宜昉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地窖裏多是陳年的美酒,蘭陵美酒酒色呈琥珀光澤,晶瑩明澈,香氣濃郁襲人,酒質純正甘冽,乃至于荥陽的土窟春,雲安的曲米春,杭州的梨花春,郢中的富水春,種種名酒,舉不勝舉。
阮琨寧甚至還見到了珍藏的西域葡萄酒。
如李白曾在《襄陽歌》中寫道:“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遙看漢水鴨頭綠,恰以蒲萄初酦醅。此江若變作春酒,壘曲便築糟丘臺。千金駿馬換小妾,醉坐雕鞍歌《落梅》。車旁側挂一壺酒,風笙龍管行相催。”
此時葡萄酒也是傳入了中原,不說是普及,但是至少在上層社會裏也是屢見不鮮的,如此琳琅滿目,怎能叫阮琨寧不怦然心動呢。
韋明玄只見她雙眼閃閃的仿若夜星,就知曉她的心意了,二人倒是默契十足,一齊抱了幾壇子,自顧自去竹林裏去了。
【(*/w\*)一言不合就鑽小樹林,真是羞羞……】
阮琨寧:“……怎麽哪兒都有你!”
【宿主菌還小,不是做某項羞羞事情的年紀呢……】
阮琨寧:“……乖,沒事時把你那顆塞滿了馬賽克的大腦格式化一下,淨化世界環境。”
【吐豔,怎麽可以這麽不溫柔的說寶寶……】
阮琨寧:“麽麽噠,滾遠點好不好?你高興了沒?”
【……】
兩個人随意的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掃了掃地上的落葉,便沒什麽顧忌的席地而坐,也沒有在意什麽形象,便各自開了一壇,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後來……阮琨寧喝醉了,不省人事。
她想象中自己的千杯不倒,完全沒有出現呢。
有鑒于九歲這個花骨朵的年紀,所以第二日阮琨寧醒的時候,沒有出現什麽一男一女恢複了人類原始狀态,OO××後躺在床上的少兒不宜情況,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也還正常,于是自然也就省略了接下來的一系列感受,比如下半身像是被車碾過一般連路都走不了,再比如一個漢子正含情脈脈的攬着她的腰之類的天雷滾滾。
然而事實比這要無恥無聊無理取鬧多了,以至于第二日阮琨寧以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唔……事實上,她是被凍醒的。
清晨的早風帶着宿夜的寒意,一絲一縷的滲進身體裏,簡直是冷到骨子,毫不溫柔的直接把沉溺在夢鄉的阮琨寧喚醒了。
她睜眼一看,嗯,面前正對着的是冷硬的樹幹。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這才發現她正坐在院子裏的高高的梧桐樹杈上。
這也就罷了,她面前還擺着一只死狀很是無奈的白鵝……
嗯,她有點膽戰心驚的看出來,就是謝宜昉養的那種……
阿門。
如此枯坐了一夜一夜,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又僵又疼,難受的很,她試着動了動身體,呼出一口濁氣,連忙運行木系異能,活動一下筋絡。
這樣過了一小會兒,她向下看了看,也是活動一下脖子,這才看見站在樹下一臉無奈,一身鵝毛眼下青烏,臉上還帶着一個巴掌印的韋明玄。
天啦撸,信息量好大的樣子,我一時間竟接受不來。
阮琨寧:總有一種一夜過去,我錯過了全世界的感覺。
不只是她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韋明玄心裏頭的感覺比她還要崩潰。
事情從阮琨寧開始喝醉後,就不可阻止的進入了崩壞模式。
剛開始的氣氛還是很好的,兩個人閑閑的對飲,偶爾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幾句話,倒是其樂融融。
韋明玄到底是男子,素日裏在宮宴之上飲酒的機會也是很多的,久經磨練之下,酒量自然比阮琨寧好得多。
兩個人喝的不快,時不時還說兩句,硬是在竹林裏消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眼見着天色将暗,韋明玄這才發現阮琨寧的神色不對。
不必說別的,韋明玄只看阮琨寧滿面緋紅雲霞滿靥便知道她大概是喝醉了,一時間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前一世他并沒有同阮琨寧飲過酒,是以也不知道她的酒量如此之淺,只看她素來行事清厲幹脆,方才又答應的痛快,才以為她是好酒之人,此刻見她酒後如此嬌憨之态,心裏怦然心動之餘卻很是後悔,飲了這般多,酒醒之後卻不知該如何頭疼。
他無奈的笑了笑,這般不自律,沒人管着怎麽行?
總有一日要上天。
眼見着她手裏還捏着酒壇,韋明玄便伸手去奪了過來,溫聲勸道:“阿寧是不是喝多了?不可再飲了,我叫順英順華來,接你回家可好?”
他的眼底閃着溫柔的情意,趁着阮琨寧喝醉,心裏也是癢癢的,輕輕将她垂下的鬓發挽回耳後道:“酒量如此之淺還敢貪杯,難怪要受罪了,記得叫人煮上醒酒湯,不然到了明日,可不知會如何難受呢。”
阮琨寧醉醺醺的擡起頭,皺着眉,冷冷的将他的手撥開。
韋明玄手一僵,只當她不願自己碰他,怨自己冒犯失禮,倒是不曾多想,緩緩地将手收回,掩住心裏的失落,道:“可還能起身?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阮琨寧冷冷一笑,擡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韋明玄見她不做聲,便耐着性子柔聲問道:“可起得來?”
“啪”的一聲,阮琨寧一記耳光打在他臉上,速度實在是太快,韋明玄竟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她冷冷道:“賤婢!好大狗膽,竟敢如此同本座說話!”
瞬間懵逼随之默默捂臉的韋明玄:“……”
阮阮,你給自己腦補了一個多麽霸氣側漏的醉中世界啊?!
阮琨寧見他呆若木雞,冷哼了一聲,重重的推了韋明玄一把,厲聲喝道:“傻愣着作甚,還不把本座的屠龍刀取來!”
韋明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