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求婚

陽春三月, 正是萬物複發、草長莺飛的時候。

春風帶了融融的暖意,吹得人心裏癢癢的,懶懶的, 直叫人忍不住的想眯起眼來。

阮琨寧與阮承瑞兄妹倆伴着春風, 踏上了前往清河外祖家的道路。

崔氏的父兄都在朝為官,久居金陵,清河的祖宅則有族老打理,按理說此時清河祖宅應該是沒什麽人的。

然而, 清河崔氏有家規, 族中子弟無論是京城做官還是游學在外, 每十年都需返回祖宅告天祭祖, 至于外嫁的崔氏女則不加強求,酌情相待。

雖然如此說, 但是實際上,大多數外嫁女都是很樂意回去的,往往也帶着自己的子女一同歸寧。畢竟清河崔氏的家祭, 展示的是一個延續了幾百年的家族底蘊。

不說別的, 單單在子女的教育與儀禮規範上, 哪怕是建立幾十年的皇朝也無法與此相較。

甚至如今還有人在說一句俗語——“流水的皇朝, 鐵打的世家”, 所以大多數崔氏女還是希望讓自己的子女接受正規的世家熏陶,長長見識,以便于養成世家名門的矜貴風範。

阮琨寧十三歲了,這樣的盛況也只經歷過一次罷了, 上一次的祭祖盛況是在她三歲的時候。

因為年幼的緣故,崔氏只帶了阮承清與阮琨煙前去,她和阮承瑞都不曾一見,這一次卻打算兩人一起去看看了,就當是開開眼。

而此時,老夫人前些日子染了風寒,離不得人,所以崔氏留在了永寧侯府內主持大局,只遣了阮琨寧與阮承瑞前去。

對于清河,他們倆都不是頭一次去,但是像這次一樣,真正沒有監護人偕同,自己帶人過去的,還算是頭一遭,

金陵至清河需一路南下,路途遙遠。

如今天下初定,還不是很太平,路上每每有山匪劫路之事。為安全計,永寧侯特意為他們配了三十護衛。

這三十人都是真正跟随永寧侯上過戰場的親衛,人數只有三十,聽起來雖不多,卻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一行人上了馬之後,便如同開刃的利劍,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悍勇肅殺之氣令人膽寒,震懾山匪卻是足夠了。

永寧侯又特意從軍中自己的粉絲群裏(劃掉)所轄帳下,調了自己的腦殘粉都尉莫恒來帶隊,總管這支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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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恒此人骁勇善戰,對于指揮作戰很有兩把刷子,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把一雙兒女交給他自己還是很放心的。

至于如此安排之下,還會不會有不怕死的山匪嘛,永寧侯表示:那三十人都沒什麽,我閨女才是大殺器好嗎?如果真的有人不識相,我只好默默為你們點上一排【蠟燭】……

沿路的無辜山匪們:怎麽回事,總感覺不太妙呢……

阮琨寧本來是打算同阮承瑞一般男裝騎行的,這樣不僅方便行事更可以加快行程,也可以好好欣賞沿路的風光,但是這個提案毫無疑問的被崔氏一票否決了……【手動拜拜】

崔氏一直以來,都深為阮琨寧這個永寧侯府的變異基因苦惱:琴棋書畫你一點都不會怎麽破?

阮琨寧傲嬌表示:我可以刷臉╮(╯▽╰)╭

崔氏冷漠臉:貴女的儀态一點也沒有怎麽破?

阮琨寧仍然傲嬌的表示:能用顏值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還是可以刷臉╮(╯▽╰)╭

崔氏的冷漠臉終于隐隐有了裂痕,變成了【絕望臉.jpg】:你出嫁後夫家不滿怎麽破?!

阮琨寧表示:我可以吊打他們呀。

前輩蘭陵長公主:真是催(喜)人(大)淚(普)下(奔)呀……

崔氏卒。

系統菌表示:【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手動拜拜】

阮琨寧在崔氏的淚眼下與額頭的青筋下,最終還是妥協了。

順從崔氏的意願勉強換了女裝,攜了順英順華兩個丫鬟上了馬車,伴着三哥阮承瑞與莫恒和三十護衛,悠悠的踏上了前往清河的道路。

在阮琨寧看來,莫恒是一個很好地統領/向導/護衛/打手(!),除去他偶爾向她投來的含蓄的不贊同目光,以及披着一幅高冷皮一言不發之外,真的沒什麽可以挑剔了。

不同于永寧侯對阮琨寧習武的贊同,其實還是有很多人隐隐反對的,就連崔氏也是對此持有一種矛盾的态度。

目前阮琨寧畢竟是處于一個相對原始的封建時代,對于女子的束縛還沒有後世那麽大,三從四德程朱理學神馬的也還沒有出現。

但是歸根結底,這也是一個男權社會,希望女子貞淑娴雅的輿論,還是随着封建統治的穩固,占據主流位置的。

大多數男人都希望女人安分守己,在家老老實實看家生孩子。

比如眼前這個莫恒。

其實阮琨寧覺得,像莫恒這種人如果放在現代的話,只要兩個标簽就可以概括出來——直男癌+冰山男。

統領莫恒屬性get√

不過阮琨寧也并不打算做什麽。

她也不是什麽聖母,沒有懷抱着什麽解救天下女同胞,提高女子地位之類不切實際的念頭。

有好些個穿越前輩都會去改變世界,建立一個平等的國家或者制度神馬的。

她表示自己又不是洪秀全難道要建立一個太平天國嗎?

至于有些教育丫鬟神馬的不必行禮啦大家平等啦之類的想法更不會有,對于懷有這種想法的人她表示——媽的智障吧。

這是一個時代的主流思想,個人的力量硬是同一整個社會對抗,只會被時代的巨輪碾死,她的确有做過很多跳脫的事,卻都是在時代允許的範圍下。

重活一世,她既不打算搞變革拯救世人,當一個救世主,也不想做一個發明家或者大文豪剽竊後世文明成果,做一個知名學者。

窮則獨善其身,怎麽看也還是先過好自己眼前的日子最重要。

至于直男癌神馬的,她表示只要自己成婚前好好挑選,應該不會出遇見吧。

再者,阮琨寧傲嬌表示:難道自己還收拾不了一個土著嗎?

哼╭(╯^╰)╮。

莫恒神馬的,素日裏又沒有什麽交集,索性不去理他,他愛看就看呗,又少不了一塊肉。

直到他們抵達丹城境內。

此地素來民風淳樸,很是安泰。又因城外北山有一種奇樹名為月脂,其葉常年不落,鮮紅如血,枝葉天生帶有異香,以此蜚聲全國,是以此地稱為丹城。

盛名之下,一行人很有些向往之情,阮琨寧同阮承瑞在進入丹城境內的北山區域後,對此也很有幾分興趣,便下令慢行觀賞一下此地的奇景。

就在一行人很有幾分野趣,怡然自得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哨聲擊碎了面前的平靜,飛騰的塵土從遠方一直殺到了眼前,似乎只眨眼間,近百人的精悍騎兵就沖到了眼前。

他們第一次遇見了山匪,而且還是在以安泰著稱的丹城境內。

不同于以往遇見的土雞瓦狗,任誰都看的出來,這是一支不遜色于永寧侯府的隊伍!

我怎麽會輕易放過阮琨寧這個會吸引奇怪物體的女主呢?太天真了!

——來自惡意的大宇宙客戶端

一路上他們也不是沒有遇見山匪盤踞的山寨,但他們顯然都很有自知之明,只要見到他們大多都是精幹鐵血的青年男子,胯下強健的戰馬,以及收在鞘裏的腰刀隐隐散發出的肅殺之氣便老老實實避開了

而此刻,看着面前的精幹隊伍,饒是莫恒心裏也不由得打了個問號:面前的近百人真的是山匪嗎?

還是說,是打着山匪名頭,實際是侯府的仇人伺機尋仇?

也不曉得沖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心裏頭這般想着,莫恒在嘴上卻毫不遲疑的安排其餘人布陣,準備迎敵,再回頭一看,臉上的表情簡直像是被活體摘走了一個腎。

喂喂喂我的戰友們你們不要提不起精神來好不好!

有沒有敵人已經站到眼前了有沒有!!

你們的職業素質在哪裏在哪裏!!!

喂喂喂三公子情況如此危急,你趕快主持大局,說句話啊啊啊!!!

就在莫恒忍不住要崩掉自己的高冷人設之際,對方陣營的馬匹訓練有素的散開,讓出了中間一條道路,一個騎白馬的唐僧(劃掉)王子(劃掉)青年到了前方。

眉目英挺,一身玄衣,很有幾分威儀。

玄衣男子挑了挑眉,目光鋒利如刀,話裏頭很是帶了幾分不羁:“卻是哪家路過?我也不同你們為難,只把你們馬車裏的小姐丫鬟留下給我做個壓寨夫人便可,其餘人便自行離去吧。”

永寧侯府一衆親衛們:天吶他想要搶我們的核/武/器……真給他他接得住嗎……非一夜七次郎請謹慎使用!

阮琨寧<(`^′)>:都給我正經點!

是的,永寧侯府的親衛們是親身見證過阮琨寧戰鬥力的。

侯府的演練場是個充滿了歲月回憶的地方,在那裏見證了阮琨寧的付出,也留下了阮琨寧的汗水,以及張三被打掉的牙齒、李四被折斷的肋骨、王五被扯掉的頭發,以及趙六被踢碎的蛋蛋……

趙六羞射臉ヽ(≧Д≦)ノ:喂!

因此,對自家妹妹/小姐戰鬥力有着真實了解的阮承瑞/親衛們,會消極怠工也就不足為奇了。

阮承瑞以及這群外表嚴肅正直的漢子,甚至抽出時間憐愛玄衣男子一秒鐘,默默為他點了一排【蠟燭】……

阮琨寧:Excuse me???

莫恒簡直大驚失色:天吶,所以偶像(永寧侯)你帶出了一只如此松散的隊伍嗎?你再這個樣子我就要粉轉黑了!

在玄衣男子眼裏,則是這一支隊伍被自己所震懾,已經放棄了掙紮對抗的念頭,束手就擒了。

心裏頭隐隐對這支隊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感到失望,原來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對馬車裏本來就只是個幌子的小姐,更提不起什麽興趣了。

當下不耐煩的一擺手:“罷了,大爺今日不同你們為難……啊!”

顯然他的裝逼被強制打斷了,一聲慘叫驚飛了栖息林中的群鳥,一側的林子裏撲棱棱的升起了一片陰影,只向遠方去了。

“啪!”的一聲脆響,一條鞭子偕了尖銳的破空之聲擊了過來,游龍一般自他的腰上環了一圈,一直甩到了臉上,随即将他拖下了馬,并依依不舍的在他臉上留了個纏綿的花紋……

阮琨寧冷冷的嗤笑一聲,掀開馬車的簾子身手矯健的跳了下來,纖細的手裏還握着那條行兇的兇器,手裏頭微微用了三分力氣,便将玄衣男子拖到了眼前。

莫恒大吃一驚:原來那個女的武力值這麽高嗎?!

衆護衛幸災樂禍:我就說你受不了吧……

這種看着別人被姑娘虐,就停不了的快感是怎麽回事?!

如果被蘭陵長公主打過的張謙在此的話,一定對感慨歷史總有驚人的相似。

同樣是一個女人,同樣是一條鞭子抽過來,同樣的……丢人……

段南修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被突如其來的一條鞭子拖下了馬,還是在諸多下屬衆目睽睽之下,不由在心裏苦笑了聲,這下可是丢人丢大了。

系統菌幸災樂禍表示:【不不不你想的太簡單了孩子……更酸爽的還在後頭呢……】

段南修的身手還是稱得上一流高手的,他自己也認為剛剛失手是因為自己一時不慎,所以摔下來之後便迅速反手抓住鞭子,想着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反攻,但顯然不能如願了,因為他遇見了阮琨寧這個巨大的bug……

阮琨寧察覺玄衣男子在鞭子末端用力,嗤笑了一聲,手腕使了個巧勁,便将玄衣男子直直的拽到了自己眼前,随即收了鞭子,臉上冷笑着一腳狠狠踩在了玄衣男子臉上……

段南修&其它下屬:天啊這裏好口怕父王/王爺我好想你……

阮承瑞&莫恒&衆護衛:天啊阿妹/那個女的/小姐黑化了怎麽破……

雖然已經将對方的臉面踩在了腳下,阮琨寧卻尤覺不過瘾,腿上用力讓玄衣男子翻了個身,讓對方正對上她的臉,冷笑道:“你很嚣張啊,嗯?”

段南修被迫仰起頭去看阮琨寧,許是因為正對着太陽,似乎有一層朦胧的光彙集她身上,叫人睜不開眼,擡手往眼睛上狠狠揉了幾下,才順着水綠色的窄袖衣裙望到了她的臉。

明月含露,霜花落雪,猶若驚鴻照影來。

明明是冰冷的語調,臉上也是不屑的神情。

段南修也不知怎麽,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他無知覺的将手放在了心口,只能感覺到心裏也咚咚敲起了鼓,丘比特的箭來的如此突然。

段南修圍觀下屬:世子好像被打傻了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先跑路(劃掉),同他們決一死戰?

段南修索性忽略掉被拖下馬的丢人現眼(劃掉)意外,反正臉已經被踩在人家腳底下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心裏動了動,有了幾分忐忑:“你……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去提親好不好?”

阮琨寧:這個進展好像不太對?

一衆下屬吃驚臉:天啊,王爺快來看啊,你養的豬會拱白菜了!

阮承瑞吃驚臉:哪來的賊子,吃了狗膽,敢采我家養的霸王花!

可能是唯一一個正常人的莫恒:這男的腦子有病!

阮琨寧低頭看着腳下的玄衣男子,許是太陽的緣故,他的臉上漸漸地泛起了一層紅?!

阮琨寧突然感覺,自己似乎不小心打開了一個了不得的開關,兄臺你這股抖M的感覺是什麽情況啊喂!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你造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裏頭其實是有一個bug的。

金陵,其實就是現在的南京,而清河,其實應該在河北一帶,他們去清河應該是北上才對,并不會遇見段南修一行,可是這裏的劇情需要,我把清河的坐标位移到金陵以南了,親們見諒啦,麽麽噠(づ~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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