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灼然心動

阮琨寧活了兩世, 雖不曾經歷過□□,但是也不是什麽無知小姑娘,更不會問什麽“你藏了什麽東西硬硬的”這種蠢話, 一感覺到他起了反應, 心裏頭便是一驚,面上随即便騰地火燒一般熱了起來。

韋明玄見她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避之不及,連生氣都忘了,不由得低低一笑, 惹得阮琨寧身體忍不住一抖。

他那只手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逗, 順着她後腰撫上了她光潔滑嫩的背, 阮琨寧到底是沒經過這種事, 軟綿綿的伏在他懷裏,腳下像是踩着棉花一般。

韋明玄席地坐下, 将她整個人摟在了自己懷裏,輕輕在她眼皮上親了一口:“說啊,方才還滿腹的憤憤不平呢, 此刻怎麽不說了。”

阮琨寧:“……”

按照此刻二人的情況, 她哪裏敢說什麽?

又能說什麽呢。

#眼睜睜看着故事的發展從老少皆宜變成了少兒不宜#

#我的男票說翻臉就翻臉#

#論談戀愛的危險性#

阮琨寧氣鼓鼓的別過臉去, 不去看他了, 也不肯理他, 可那不規律的呼吸聲,卻是或多或少的洩露了她的情狀。

韋明玄見她是真的要惱了,不由微微一笑,這才依依不舍的将那只不規矩的手抽出來, 順手替她理了理衣襟,不複方才的淩人氣勢,柔聲開始給懷裏的寶貝順毛道:“阮阮,在我心裏,你比什麽都重要,至少,比你認為的要重要的多,我從來都沒有什麽怕的,唯獨怕你一人。你大概不知,只你一句話,便足以叫我撕心裂肺的難過。”

阮琨寧氣他無度,行為輕薄,可多年的感情卻是真的,他這些年來的的情意也是明明白白,聽他如此低聲下氣,心裏難免的軟了一瞬,可到底惱他方才做的太過火了,只紅着臉斥道:“你……你也太過孟浪了些,光天化日之下,哪裏能……哪裏能那麽做!”

韋明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光芒,面上還是柔情漫漫的模樣,繼續道:“非是我不敬重阮阮,只是□□,也是有的,只求阮阮莫要惱我。”

阮琨寧想起方才他的肆意便心頭有火,羞意與惱意混雜在一起,更是怒從心頭起,拉起他那只作亂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你以後再這樣,我便砍了你這只作亂的手!”見他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便急道:“我同你說話呢,你少裝作聽不見!正經點。”

韋明玄仰起頭,居然很認真的想了想,随即低下頭對着她,氣息柔柔的噴到她面上:“現在還不能砍,唔,至少也得等到成婚之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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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寧狐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麽?”

韋明玄緩緩地揚起一邊嘴角,笑容裏帶着一種壞壞的意味:“自然是因為,等我們成婚之後,它就沒什麽用了。”

阮琨寧怔怔的看了他半晌,突然領悟了韋明玄話裏頭的意思,眉尖擰起,狠狠在他腰間擰了一把:“韋明玄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子,以前那個清風朗月的師兄呢!”

韋明玄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仿佛要凝成實質一般,認真的道:“阮阮,那個人是我,可也是要拘泥于許多的我,現在,”他将阮琨寧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道:“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才是最真實的我,除去對你的一顆心不變,其他的都是會變的,阮阮,你明白嗎?”

所以說也就是從原先的外白內黑,變成外黑內黑了嗎?

阮琨寧心裏不爽,皺起眉,冷冷的道:“我不明白。”

韋明玄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見她賭氣是撅起的嘴角,泛紅的眼角,心裏頭更是意動不已,癢得厲害,湊上去道:“沒關系,我慢慢教就是了。”

他伸手輕柔的按在了她眉頭,使得他們舒展開了,那嘴唇便溫柔的湊了上去,吻住了她的脖子,缱绻着流連不已。

然後,阮琨寧滿臉黑線的發現,這個牲口硬的更厲害了!

尼瑪,誰快來把他收走!

節操呢?!

阮琨寧對他簡直是無話可說了:“你……你怎麽又……”

韋明玄渾不在意的樣子,抵着頭蹭她的臉頰,聲音低低的:“阮阮,阮阮,阮阮……誰叫我這般喜歡你……還不是怪你,叫我如此意動難耐……”

阮琨寧:所以你對着我耍流氓還怪我咯?

她狠狠在他肩膀上捶了幾下,剛想斥責他幾句,外頭突然傳來了陌生的呼喚聲,而且,似乎叫的是——六殿下?

是來找韋明玄的。

阮琨寧心中陡然一驚,連忙推了他一把:“還不起來,外頭有人來找你呢,叫人見了可如何是好。”

韋明玄被人打斷,眉頭一皺,聽出了是賈興的聲音,若是沒什麽大事,他想必是萬萬不敢出宮來尋他的,只怕是出了什麽異變了。

不過,沒關系。

他注視着阮琨寧絕美無暇的面容,那上面還泛着羞怯的嫩粉,他微微勾起了嘴角,有了阮阮在自己身邊,哪怕此刻天塌地陷了也沒有關系。

阮琨寧對于韋明玄的想法一無所知,她的腰有些軟,腿上也使不上什麽力氣,扶着他的肩,想着站起身來,可腿軟的厲害,起不了身,便漲紅着臉瞪着他。

可是那目光與其說是怨憤之意,卻不如說是盈滿了春情媚意,叫韋明玄當即就是心中一蕩,飄飄然了起來,他低下頭,在阮琨寧的紅唇上極輕的舔了幾下,帶着極強的溫柔與纏綿的意味。

阮琨寧的唇上濕漉漉的,格外招人憐愛,韋明玄剛剛平靜下來的□□瞬間又起來了,俯身想再親一親芳澤。

阮琨寧憤憤的推推他,喘着氣,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的:“還……還不起來,外頭……有人在呢。”

韋明玄也是面色泛紅,氣喘籲籲的攬着她:“阮阮,阮阮,”他将自己的額頭枕在阮琨寧的肩上,道:“叫我抱一會兒,阮阮。”

阮琨寧簡直要被他打敗了:“你快起來啊,萬一……萬一他們進來的話……那可是……”

方才,韋明玄是真的起了要了她身子的意頭,到底是怕吓着她,此地又不合适,想着還是留到洞房花燭夜才稱得上一個圓滿,這才歇了這份心思,見阮琨寧此刻急匆匆的催他走,早已是暗搓搓的在心裏記了她一筆,只等着來日攢起來一起收賬,來個痛快了。

阮琨寧對于自己将來的悲慘命運一無所知,還在自顧自的把自己往火坑裏頭送:“快點啊,磨蹭什麽呢。”

韋明玄眯起眼睛,在她耳邊輕輕哼了一聲,阮琨寧立刻想起剛才他的鬼畜,沒出息的軟了半邊身子,那點小心思也煙消雲散了,韋明玄生怕她聽不清楚,緩緩地、一字一字的道:“阮阮,你急什麽呢,好歹等我……等我緩一點再說別的,”他重重的喘了幾聲,繼續道:“難不成我現在出去,這個樣子叫他們看個正着,你面上便好看了嗎,嗯?”

阮琨寧捂臉不語:啊啊啊韋明玄你的節操呢,快給我撿起來啊!

韋明玄微微挑起眉,幽幽的道:“阮阮如此不關心我,我不高興,要你親我一下才能起來。”

阮琨寧:你夠了啊,剛剛才鬼畜完,又做出這幅樣子,你自己不覺得違和嗎?

節操沒有了,好歹也要掙紮着撿一下吧喂!

見他一幅不為所動磨也要磨過她的樣子,阮琨寧恨恨的湊上去,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道:“這總可以了吧?”

韋明玄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餍足的笑了笑,惹得阮琨寧在他腰上又擰了一把。

外頭的聲音愈發的添了幾分急迫,韋明玄自然舍不得叫別人見了阮阮如此嬌妍之态,扶她起身,為她整理衣襟,系緊腰帶,又蹲下身子替她理順腰間垂下的宮縧,見她面色無礙了,才溫聲道:“阮阮先去裏頭吧,我來打發他就是了。”

阮琨寧也不想在這個當口見陌生人,雖然二人并沒有發生什麽實際性的事,但是她總覺得心裏頭怪怪的,現在委實是沒辦法同韋明玄一起見外人的,自己去裏頭呆着也好。

直到走得遠了些,她才突然發現:不對啊,剛剛我明明在義正言辭的譴責他啊,居然就這麽輕飄飄的被他幾句話給帶過去了?!

韋明玄你這該死的心機婊!

還是應該說,這就是來自宅鬥技能點90與60的差別?

#這是個對學渣充斥着濃濃惡意的世界#

韋明玄此刻得償所願,只覺看什麽都是順眼的,連帶着對打擾了他的賈興也沒什麽大的火氣,向着外頭道:“進來回吧。”

賈興是個人精,聽得過了這許久六殿下才叫他入內,便知道方才主子只怕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再一想主子今日是來見阮家姑娘的,心裏頭便是叫苦不疊,只怕自己入內的時候,恰好誤了主子的事,所以在入內後,便極為乖覺,不等韋明玄出言相問,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要說的話吐了個幹淨。

“殿下容禀,奴才也不想來打攪的,可朝堂上出了大事,委實不敢拖到您回去,奴才只好找到這兒來了。

今日一早,督察院右都禦使上書彈劾謝濤大人,包括在其所轄地方賣官鬻爵,草菅人命,傾吞田産,乃至于其家仆依仗其勢,屢有擾民之事發生,十條大罪條條分明,請求将謝濤淩遲處死,抄家沒爵,以儆效尤,陛下極為震怒,此刻謝濤已經下了天牢,此案也已交由大理寺共刑部同理,陛下令三日後出結果,朝堂之上明示,以正典刑。”

謝濤,也稱得上是韋明玄母族的族叔,雖說牽扯甚遠,但到底也是有那麽一點血緣關系,謝濤若是伏誅,只怕韋明玄也吃不了什麽好果子,得跟着吃個瓜落兒才是。

這本是一件極為糟心的事情,若是放在前些日子,只怕會叫韋明玄連着煩上好些日子,可此刻脫離單身狗生活的韋明玄此刻心情出奇的好,只恨沒有一對翅膀叫他飛到天上去轉幾圈,對于此事可能造成的後果也是渾不在意:“無妨,母後那裏怎麽說?”

賈興低聲道:“皇後娘娘親去宣室殿前脫簪待罪,陛下撫慰說,皇後克盡敬慎,肅雍德茂,此謝濤之過也,與皇後無尤,令隆德總管親送娘娘會昭仁殿了。”

宮妃脫簪待罪,自古有之。

《列女傳》載:周宣王晚起,姜後即脫簪請罪,曰:“吾之過,使君王好色而忘德,失禮晚起”,宣王曰:“吾之過,非卿之過也”。

為母家外臣之過,皇後能夠如此為之,已經很能彰顯中宮氣度了,皇帝安撫也是應當的。

只不過,韋明玄靜立在原地,在心裏細細的品讀了“克盡敬慎,肅雍德茂”着八個字,許久才微微一哂,眼底劃過一絲冷光。

對于皇後而言,這幾個字,還真是刺心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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