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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的舉動。

這個涼城裏最大的BOSS,連市長都忌憚他幾分,難得有這個可以共進晚餐的機會,她得抓緊研究他擺平他。

沈澈無辜躺槍。

他在北京的時候的确和林舒佳有過一面之緣,但還輪不到說“體己”話這種程度吧?

微微點頭,算是呼應了林舒佳的話,市長秘書,他得給幾分顏面。

梁小濡見簡言一臉無所謂,而沈澈也默認了,只得起身艱難的挪步到席間唯一的空位子上----簡言和梁以沫之間!

剛一坐下,她就決定眼睛只朝左盯着簡言,絕對不朝右看一眼。

梁以沫似乎是沒注意她坐了過來,低頭用手機發着消息。

梁小濡眼尖的看到開邁巴赫的司機神秘的從包廂門口晃過,又匆匆的走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肯定是那個年輕的司機兼助手又領了梁以沫的什麽命令辦事去了。

全天下,就屬梁以沫的心思最難猜!

她不着邊際的胡思亂想,卻見簡言先是溫柔的給她夾了一片水晶肘子,又馬上給林舒佳碗裏也夾了一片。

她愣愣的盯着碗裏的肉,突然沒了胃口。

盡管心裏明白林舒佳只是簡言工作上的盟友,但她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以任何理由去對一個漂亮女人獻殷勤!

她看了看林舒佳,顯然對簡言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低頭輕輕吃下,又優雅的擦了擦嘴,和沈澈、簡言左右逢源的低語起來。

這邊,梁以沫身邊的豐昱也在對他說着什麽,一時間,倒顯得她被孤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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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碗裏唯一的那片水晶肘子,開始惺惺相惜起來,肘子啊肘子,咱們可都是孤零零的啊。

桌面下,右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像是在邁巴赫車裏那樣,梁以沫并沒有看她,依舊很自然的垂眸聽豐昱說話。

在場都是涼城舉足輕重的青年顯貴,她不能反抗引來矚目,那會讓簡言難堪。

漂亮的右腿暗暗伸了出去,腳後跟兒狠狠的在梁以沫的鞋面碾着圈圈兒,逼他松手。

梁以沫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真的松了手,卻又順勢将大手發放在她伸過來的腿上。

虧了。。。

梁小濡終于轉頭求饒似的看了梁以沫一眼,然後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腿,乖乖将手交到男人手心裏。

在割手還是剁腿之間,她果斷選擇要腿。

右手被握,她沒辦法拿筷子,低着頭用左手拿勺子猛的喝湯。

梁以沫也沒吃什麽東西,輕輕轉動手裏的酒杯。

道貌岸然的家夥!衣冠禽獸!

梁小濡暗罵。

簡言轉頭給她夾了只雪蟹,又馬上給林舒佳也夾了一只。

梁小濡自然是氣得沒動那雪蟹。

握着她的手掌突然緊了緊,梁以沫朝門口看了一眼。

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梁以沫緩緩起身,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他站起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林舒佳在內就都不敢再坐着。

大家紛紛站了起來,注視着他。

梁以沫朝簡言看了一眼:“公司裏有事,我去處理一下,你們盡興!”

簡言交上他這個朋友不是一年兩年,當然知道他有多忙。

倒是林舒佳,暗暗投來猜忌狐疑的目光,她掩飾得很好,那種炯利稍縱即逝,馬上又笑着和沈澈耳語。

梁以沫走後,大家又重新落座。

梁小濡肚子脹鼓鼓的,輕輕跟簡言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

他正和林舒佳說着什麽重要的項目,點了點頭,沒太在意。

她幾乎是捂着臉搖搖晃晃的走到電梯口的,恰在此時電梯開了,剛要跨步進去,身子被一個有力的手臂一拉,然後跌入了溫暖的懷抱。

甚至,她能夠聽到男人的心跳。

梁以沫!

006禽獸就要有禽獸的行徑!

她就知道梁以沫在等她出來!

可悲的是,全場竟然只有梁以沫看出了她的不安和不适,想着帶她出來。

紅酒都是後返勁兒的,現在她的腦子有些嗡嗡的響動,眼前的白霧越來越多,好似在仙境一般,連站着都深一腳淺一腳的。

“你喝多了?”

他的聲音還是那麽涼嗖嗖的,但是梁小濡似乎聽出了一絲。。。關懷?

她不敢多想。

抱着他有力的腰,不讓自己狼狽的倒下。

梁以沫從胸前掏出了張卡,然後朝身後的專用電梯刷了一下,擁着梁小濡走了進去。

按了樓層後他拿出手機:“雷,關閉vip電梯攝像頭!”

挂了電話,長指輕輕勾起梁小濡的下巴,她已經軟得像一灘爛泥,撅着小嘴巴,眯縫着眼睛,傻愣愣的看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

“梁小濡。”

梁以沫突然喚了一聲,低下頭,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梁小濡那兩片粉色豐潤飽滿的雙唇上。

她的滋味該死的美好,好似清晨裏的天香牡丹一樣柔嫩,還帶着讓人沉醉的蜜露,引得他一再采撷。

梁小濡皺着眉頭:“唔唔唔。。。”

哪裏來的小蜜蜂?好讨厭!

粉色小拳頭軟綿綿的砸在了梁以沫的後背,沒有半絲力度,到好像是打情罵俏一般。

“知不知道我是誰?”

梁以沫看着她焦距不準的眼眸,低低問道。

梁小濡癟癟嘴。

“你是大壞蛋梁以沫,我們涼城最禽獸的BOSS!我當然知道。”

她覺得自己很清醒,軟糯糯的回答。

“大壞蛋麽?”

梁以沫皺眉。

憑什麽她看向簡言的眼神都是柔情蜜意的,一旦看他,都是翻着白眼兒的。

憑什麽簡言就是全世界頂頂好的男人,他就成禽獸了?

大手從她的衣領伸了進去,虛虛的攏住一團,掌心與那嬌嫩的頂尖兒摩挲了兩圈,又突然實實的握住。

禽獸就要有禽獸的行徑才是!

“咝。。。”

梁小濡倒抽口冷氣,身子反射性的緊繃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了,全身都有一種奇怪的緊張,然後又被熨平了一般的服帖舒坦。

身子在梁以沫懷裏扭了扭,然後軟趴趴的挂在他身上,半天沒再動一下。

梁以沫察覺她睡着了,在她唇上吮了吮,才将她打橫抱起跨步出了電梯。

國際酒店的高樓都是客房,他直接朝最豪華的那間走去,娴熟的刷了卡,将梁小濡丢在床上。

這女人竟然就這麽放心的睡着了,雖然她酒品還不錯,不吵不鬧的,但如果今天帶她出來的男人換成了別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燈下,他靜靜看着那張完美無瑕的俏麗臉蛋兒,眼神帶着一絲涼薄。

“梁以沫,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如果有來生,我寧願再也不要遇到你!”

“梁以沫,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從今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一別兩寬此生不見!”

“梁以沫,人,給過你!命,給過你!只願從今起你我各自歡喜全當素不相識!”

少女的铮铮誓言猶在耳邊,時間過得真快,白駒過隙一般,一晃七年流逝。。。

白如玉的長指在梁小濡白淨的臉上游走,描摹她姣好的容顏。

梁以沫最終冷笑:“各自歡喜。。。梁小濡,我怎麽可能放你去和別人歡喜?”

這個女人欠了他的,她再不配歡喜!

該做點什麽讓她醒來以後尖叫的事情,長指緩緩移到了領口,輕輕一彈,剝開一粒紐扣,露出一片白雪色。。。

包廂裏,簡言突然接到了梁以沫的電話,他笑着朝林舒佳示意一下,然後問道:“梁少?”

“梁小濡喝多了,在我的套房,你把她送回去!”

簡言捂着話筒:“梁少,我馬上到!”

說是馬上到,他又被林舒佳拖住聊了一會兒,才急匆匆的去了卧房。

一進門,他馬上暗中去看梁以沫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氣定神閑的在寫字臺前看文件,床上梁小濡蓋的被子也整齊,空氣中也沒有暧昧的味道,稍稍松了口氣。

一個是自己女朋友,一個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他想什麽呢?

“梁少。”

打了個招呼,他飛快的走到床邊,柔柔的推了推梁小濡:“小濡,醒醒,醒醒!”

梁少待會兒要會客,她不能留在此處,再說丁婉儀阿姨剛打來電話關照,要他立即馬上把小濡送回家去,未來丈母娘他可不敢怠慢!

梁小濡眉頭皺了皺,不悅的翻了個身,似乎是美夢被人打擾了一般。

簡言被她小奶貓兒一樣的表情給逗樂了,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阿言。”

一直在浏覽公文的梁以沫突然輕輕開口。

簡言轉頭看去,就見梁以沫走到巨型落地窗前,拉開窗簾,任由滿天星鬥傾灑入室。

他的背影十分清冷,卻桀骜不群,腳踏涼城夜景。

“梁少?”

“有些人,未必如你想象中的那樣單純無邪,我希望你能看清黑白是非,等到哪天事情有了變化,也好及時應對。”

這話說得明白,言下之意他和梁小濡不合适。

簡言笑了,拉着梁小濡的手,放在臉側輕輕摩挲。

“我相信小濡。”

這是他第一次違背梁以沫的意願,盡管他知道梁少是為他好,但是他更相信自己朝夕相處了七年的感情。

小濡不是梁少口裏的那種女孩,她那麽單純,甚至從來沒談過戀愛,她就是他心中最好的。

梁以沫不再多言,轉身淡淡地道:“叫她起來吧。”

梁小濡長長卷卷的睫毛動了一下,然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貼在簡言的臉上。

她微微一笑,甜甜叫着:“簡言。”

簡言點頭:“小濡,剛才在飯桌上,我疏忽你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你別生我的氣好嗎?丁阿姨來電話了,要我們馬上回家,我這就帶你回去!”

梁小濡點頭,噘着嘴嘟哝:“我媽怎麽把電話打到你那裏去了?”

話音落,眼角餘光一掃,才發現室內還有一道颀長的影子,立即戒備的坐了起來:“梁以沫!你怎麽在這裏?”

梁以沫皺了皺。

看吧,剛才對着簡言還樂颠颠兒的,一看到他就橫眉立目見到鬼一樣的,裝的還真像!

007要她領證結婚!

簡言趕緊解釋:“梁少見你喝醉了,把你帶過來的。”

“是他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梁小濡尖叫,兩手交叉護在胸前。

她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裏俊美多情的男子不但吻了她,甚至還那麽溫柔的撫摸着她雪白的肌膚。。。

這!

臉刷的紅到了腳後跟兒。

趕緊起身跑到了衛生間,檢查了自己的衣服,都還好好兒的,不像是被人動過的痕跡,她稍稍安心,擡頭注視鏡中的自己。

少女粉面含羞,一副春色正濃的模樣,那是她自己嗎?

大眼睛忽閃忽閃眨了眨,指尖鬼使神差的将領口拉下兩寸,卻沒想到領口下的地方,赫然被人種了一棵紅通通的草莓。

“梁以沫!”

她惱得咬牙切齒!

他竟然敢咬她!禽獸!

出了衛生間,她努力裝作風輕雲淡,朝簡言點點頭:“我好了,走吧。”

梁以沫兩手插袋,歪着頭目送他們離去,他沒忽略梁小濡消失前留給他憤怒的一瞥,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那副炸毛了的小貓模樣,讓他心頭突然癢癢的。

丁婉儀癱坐在露臺的花叢中,呆呆的仰頭看天。

瘋狂的打了幾十個電話,女兒竟然都沒有接。

她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小濡被那個男人拐跑了,又是血染全身倒在馬路上,不斷的朝她重複着“媽,再見”。。。

她要崩潰了,痛哭的捂着臉嗚咽着。

“媽!”

梁小濡一到家就懵了,記憶中很少見過媽媽哭,母女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再苦再累她都沒哭過,可是今天。。。

丁婉儀轉頭,看見是她就猛沖過來将她摟在懷裏,死死的抱着!

“小濡!”

梁小濡不知所措,看了簡言一眼,簡言也很尴尬,搓着手:“丁阿姨,您怎麽了?”

丁婉儀擦擦眼淚,重新戴好眼鏡,心情逐漸平靜。

“小濡,既然你的眼睛好了,馬上和簡言結婚吧!”

“媽!”

“阿姨!”

梁小濡和簡言幾乎是同時開口,一個帶着嗔怪,一個充滿濃濃的驚喜。

丁婉儀很冷靜,領着兩個孩子走到了客廳。

她家是小戶型的,八九十平米的空間,比簡言家狹窄很多。

三人神色凝重的圍坐在方桌前,商讨大計。

“媽,為什麽這麽急?”

梁小濡很詫異,她才21歲,會不會太早了些啊?

簡言就不同了,柔柔的看了梁小濡一眼:“小濡,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嗎?”

“不是,我就是覺得好倉促,還沒有心裏準備呢。”

他們今天才确立戀愛關系,轉眼就談婚論嫁,這不在套路上啊。

丁婉儀攏了攏頭發,神情異常堅定。

“媽自有媽的道理,你就告訴媽,到底愛不愛簡言就行了!”

兩雙眼睛都在看着梁小濡,梁小濡低下了頭,紅着臉輕聲回答:“喜歡的。”

她認識簡言七年了,在她還是瞎眼女孩的時候,簡言就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從來沒嫌棄過她,現在她複明了,有什麽資格拒絕他呢?

況且他擁有自己獨立的公司,那麽優秀!模樣也帥氣!

“那就妥了,媽年紀大了,不能一輩子照顧你,給你找了個好人家托付出去,媽也算是對得起你那死去的爸爸!你的眼睛治好了,媽心頭的擔子也就卸下了,媽已經跟行裏申請了病退,一個星期之內就會出結果。”

梁小濡低着頭,她知道這麽多年媽媽一直都在為治好她而奔波,現在媽媽也是油盡燈枯,提早幾年退下來調養身子,也是刻不容緩的事。

簡言一直都看着未來的岳母,心中充滿敬佩!

作為銀行信貸科裏的中流砥柱,她能做到幾十年不出差錯,實在是難能可貴。

退了更好,他可以老婆、岳母一起照顧!

丁婉儀緩緩說道:“行長找我談話了,說我手裏最後一筆信貸業務批下來,就準許我的病退申請,也算是對老員工的一點照顧。退休之後,我先把你們的婚事操辦了,然後就回老家給你老爸守墳。”

青山處處埋忠骨,碧水藍天下那一縷孤魂,也該有個歸宿了!

“媽,我聽你的,但是,我不想離開你啊。。。”

梁小濡眼睛發酸,撲倒在丁婉儀懷裏。

簡言看着情緒激動的母女二人,默默走開了,他該着手準備結婚的事兒了,就把那點私人空間留給那對母女吧。

見簡言走了,丁婉儀扶起女兒,找了紙巾擦了梁小濡臉蛋兒上的淚水。

不可否認,女兒是極美的,完全繼承了自己身上的優點,出落得亭亭玉立,正是因為她的美,才惹了那段孽緣!

她突然嚴肅的問:“小濡,你跟媽說實話,今天是不是見過一個大人物?”

梁小濡想了想,哪止一個,涼城半個貴圈兒她都見到了呢。

“嗯。”

丁婉儀的手開始發抖,沒頭沒腦的命令:“答應媽!以後再不要去招惹梁姓男人!”

梁以沫?

梁小濡錯愕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為什麽?”

她不解。

“別問這麽多!反正叫你離他們遠點,聽話就是了!小濡,媽今天把話撂在這裏,你要是敢跟姓梁的男人糾纏不清,就別怪媽狠心!逼不得已,媽寧願跟你斷絕母女關系!”

“媽!”

梁小濡傻眼了,有這麽嚴重啊?

丁婉儀态度強硬,在這件事情上,絕對沒得商量!

“媽!你怎麽了?一口一個姓梁的姓梁的,難道我不姓梁嗎?難道爸爸不是梁姓男人嗎?怎麽能一概而論呢?姓梁的男人,也有好有壞啊。。。”

她說的也有道理,丁婉儀緩和了臉色,拉着女兒的手,說着一個外人不知道的內情。

“小濡,你錯了,其實你還真不姓梁,你爸爸也不姓梁!三十多年前,你爸爸還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在部隊裏表現出色,很受重用。他和另外兩個叫梁中書、沈奪的戰友組成了陸軍部隊最強悍的鐵三角!軍區裏的各項比賽,只要有鐵三角出現,獎項就從不旁落別人,一時間鐵三角的故事被傳為佳話。。。”

梁小濡出神的聽着那些過去的事情,媽媽在講述的時候好像是又親身經歷了一遍,整個人都煥發了青春。

她倆誰都沒料到,天,就要變了。。。

008滅頂之災

“退伍之後,梁中書接替了他父親手裏的産業,成了一個集團的總裁,你爸爸一個農村的娃子找不到工作,就被梁中書請去做了司機和梁宅的管家。梁中書對你爸爸一向出手大方,視為自己的親兄弟,你爸爸非常感恩,就順應潮流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主人家的姓氏,所以,他成了梁厚任,你成了梁小濡。。。”

“原來如此。”

梁小濡茅塞頓開。

“媽,明明那位梁中書伯伯對我們一家有恩,那你現在為什麽這麽忌憚他們,還叫我離他們遠遠兒的?”

“因為媽媽愛你!”

丁婉儀非常激動,胸口急劇起伏。

“小濡,你記住!所有的幸福美滿和你比起來,媽媽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你是媽媽活下去的源泉!”

梁小濡似懂非懂,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麽媽媽這麽排斥她和梁家的人來往,也不知道媽媽口裏的梁中書和現在梁以沫到底有沒有關系,她只知道媽媽似乎隐瞞了一個重大的真相。

“媽!我的頭好疼,我是不是缺失了一段記憶?你老實告訴我!”

丁婉儀聽到她的話突然瞪起了眼睛,嚴厲的叱責:“小濡,你胡說些什麽?你記憶丢沒丢,難道是由我說了算的嗎?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你仔細想想,從你五六歲開始記事起到現在,哪年你過生日我給你的禮物你忘記了?哪年媽媽風風雨雨的上班,又從食堂打飯給你你忘了?七年前,你只是不幸出過車禍而已,現在你雙眼複明了,你是一個正常的人,健康的人!我不許你再懷疑自己的記憶!”

可是。。。

梁小濡本來覺得梁以沫對她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現在媽媽又堅決反對她和姓梁的人交往,這其中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媽***話和外人的話相比,她當然選擇相信自己的媽!

梁以沫的糾纏,無非就是搭讪女人而已。

梁以沫是豬!

梁以沫是禽獸!

母女最後一個被窩裏依偎着聊到天亮,她們也很久沒這麽交心了,一翻徹夜長談之後,彼此都對未來有了信心。

“媽,放心,我聽你的,明天就跟簡言領證去!”

梁小濡抱着丁婉儀,睡夢中還喃喃自語着。

天一大亮,簡言就來敲門了。

梁小濡首先就被他懷裏一大捧玫瑰給驚呆了,然後含羞的接過,幸福的看着丁婉儀。

丁婉儀端莊的坐在椅子上,滿意的點點頭。

“阿言,上午你帶小濡去領證,我去行裏一趟,把那個信貸業務處理一下,趕得及的話也會去民政局給你們拍照。”

“好的,丁阿姨。”

簡言擁着笑逐顏開的梁小濡,也是一臉喜色。

今天似乎是一個好日子,民政局排隊領證的人特別多,簡言負責排隊,梁小濡在休息室裏坐着看新聞。

突然,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她接聽,對方的聲音非常焦急:“你好,你是梁小濡嗎?”

“我是!”

“你媽在銀行昏倒了,我們已經把她送上了救護車,你快去醫院看看吧!”

“什麽?”

梁小濡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引來周圍年輕人的目光。

不等簡言回來,她招了輛出租車就急匆匆的趕往涼城二院。

搶救室裏,醫生和護士們都在忙碌着,來去匆匆。

梁小濡在門口急得直打轉,轉頭迎上了一個中年男人的目光。

“你好小濡,我是行長陸明瞿。”

陸行長?

她聽媽媽提起過。

梁小濡趕緊上前詢問:“陸行長,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媽她要不要緊?”

陸明瞿不愧是一行之長,見過風浪,處驚不變。

他找了個僻靜處和梁小濡聊了起來。

“老丁在行裏這麽多年,表現一直很不錯,做事一絲不茍兢兢業業的,可誰知道呢,偏偏在退休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出了這麽件大事!她一下子承受不了,心髒病犯了。。。”

心髒病犯了?

梁小濡只覺得天旋地轉的,好似人生沒了航向一樣。她知道每年體檢之後,媽媽總是會對着單子輕嘆,心髒有點問題,但是不要緊死不了!

她知道媽***心髒不太好,但是也不會致命,幾十年來從來沒有任何病發的征兆,這次怎麽會這麽兇險?一來就如山崩倒。。。

“陸行長,我媽在行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媽媽是苦過來的人,一般的災難是打擊不到她的,到底她手下出了什麽岔子?

陸明瞿搖了搖頭,很同情也很無奈。

“是一筆創世集團四千萬的信貸業務,對方主管辦理業務的時候手續并不全,你媽就把款項給貸出去了,現在那個人攜款出逃了,創世集團拒不承認收到銀行的四千萬,作為我們銀行,只能追究經辦人你媽***責任!四千萬,叫誰都承受不起啊!”

梁小濡眼前直發黑,無力的癱坐在長椅上。

四千萬!

“我媽辦事一向牢靠,怎麽會手續不全就擅自同意貸款呢?”

“我們行裏和創世集團是老合作夥伴了,你媽又似乎很看好創世,對創世的信貸業務,總是網開一面優先辦理,這次,對方是創世的老熟人,你媽掉以輕心了。”

梁小濡眼睛一閉,她能夠想象昨天媽媽在得知她眼睛複明後的喜悅心情,連帶着看每個人都順眼起來,歡歡喜喜的處理最後一單業務,準備退休回老家。。。

“陸行長,我能不能求你不要追究我***責任,她為行裏奉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損公肥私過。。。”

“老丁的事情總行也知道了,總行行長非常憤怒,四千萬可不是小事,這次恐怕就是我想保也保不住她了。。。”

“也就是說,就算是我媽能夠活着從搶救室裏出來,也會。。。”

梁小濡瑟瑟發抖,實在不能想象她和媽媽今後的日子。

陸明瞿點頭:“沒錯,創世和行裏都會起訴她,追讨四千萬債務,你媽基本上剩下的半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了。。。”

“嗚嗚。。。”

梁小濡捂着嘴痛哭起來,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不能代替媽媽去受苦!

昨夜還摟着她給她溫暖的母親,今天就差點魂斷涼城,最好的結果也是淪為階下囚了。。。

009只能去求冷血總裁

為人子女的,這叫她情何以堪?

搶救室那邊突然有了動靜,醫生剛一出來就被飛奔的梁小濡給抓住了。

她緊盯着醫生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嗚咽着:“醫生,我媽怎麽樣怎麽樣?”

醫生不動聲色的撥開她的手,摘下了口罩:“病人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24小時,此外,她的心髒病不通過手術治療不能去根兒,不要讓病人受任何刺激,不然神仙也難救了。。。”

“謝謝醫生!”

梁小濡覺得自己的鬓角汗滴滴的,一問一答,她卻緊張的快要死去了一般。

知道媽媽暫時脫離搶救,她轉身沖到陸明瞿面前,作勢要跪下卻被對方一把攔住。

陸明瞿連連拒絕,皺眉後退:“你要做什麽?”

梁小濡哭着懇求:“陸行長,我求你了,幫幫我媽媽,別告她!她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

陸明瞿沉默,半晌之後嘆了口氣:“老丁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小濡,不是我不肯幫忙,實在是我幫不上忙!如果你要求我,倒不如去創世集團找他們的總裁問問看,如果創世集團認虧四千萬,我們又有什麽理由去追究這件事呢?”

“創世集團總裁?”

梁小濡抹了把眼淚,梨花帶雨。

“沒錯,現在創世的當家人,就是梁中書的兒子,梁以沫總裁!”

梁中書的兒子、梁以沫!

梁小濡身子狠狠的晃了晃。

手機響了,她朝陸明瞿道謝後走到角落接聽。

簡言笑得和煦:“小濡,終于輪到我們領證了,你在哪裏?”

“簡言。。。”

話沒說完,原本明麗的俏臉上早已眼淚成行。

“小濡,你哭了?你在哪裏馬上告訴我!”

簡言一下子沒了笑意。

“簡言,恐怕、我恐怕今天沒有辦法和你領證了。。。”

梁小濡挂了電話,背靠瓷磚痛苦仰頭看着天花板。

眼淚,簌簌的滑落地面。

“小濡!”

簡言一個人呆立在窗口,身後的年輕人不耐煩了,嚷嚷:“到底辦不辦?別耽誤我們的吉時!”

簡言歉意的讓出位子,一邊風風火火的在大廳裏尋找梁小濡的影子,一邊不停的撥打那串熟悉的號碼!

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裏的,轉眼就煙雲聚攏,似乎孕育着一場浩大的暴風雨。

梁小濡不接他的電話,丁婉儀也不接!

到底是怎麽了?

他懊惱的一拳砸在了玻璃窗上,血跡沿着裂痕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二院裏,梁小濡被阻隔在玻璃窗外,她親眼看見媽媽身上被插了很多管子,各種儀器也圍繞在她的身邊。

那個這世界上她最親密的人,就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死了一般。

“媽。。。”

她心底無數次的吶喊着,卻又明明知道那有多麽無力。

現實社會,弱肉強食,她四處碰壁簡直頭破血流。

如果她爸爸沒死,如果沒有七年前那場車禍,如果她不曾失明。。。

那麽她媽媽就不會一輩子這麽辛苦恣睢的生活,也不會遇到這麽絕境的事!

如果她身居高位,如果她銀行存有巨款。。。是不是,只要賠了錢就沒事了?

總之,她是弱者!所以就活該窮途末路!

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皮肉,她真沒用!連自己的媽媽都救不了!

“不----媽,你苦了一輩子,我絕不會眼看你出了醫院又進了監獄!”

玻璃窗上的小手用力的攥着,關節都已經泛白。

她咬着下唇,然後突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只能去求一個人,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那個人同時也是她媽媽最抵觸的人,創世集團的首席執行總裁----梁以沫。

只要梁以沫同意撤訴,她媽媽就能夠免于牢獄之災!

但是,想要見到梁以沫,簡單的時候非常簡單,比如昨天。難的時候可以說難于上青天,他的行程全都排的滿滿的,絕對沒空理會她一個普通女人的訴求,更何況是深深得罪過他的女人!她甚至都無法靠近他的辦公樓方圓百米!

要見到梁以沫,她需要一個人的幫助----簡言。

到了家裏,簡言果然在露臺上等她,花叢中,男人顯得有些沮喪,沒有成功領證,給他的打擊很大。

好比你已經向一個睡死的人伸出援手,又突然收了手。

“簡言。”

她輕輕朝他走去。

簡言沒有動,兩手插在發間伏在膝蓋上。

“簡言,對不起。”

她坐在他身邊,呆呆看着天空的烏雲密布。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簡言終于開口了,聲音裏有些傷痛。

“我不知道。。。”

梁小濡的語氣很淡,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麽平靜。

“梁小濡!如果你反悔了不願意和我結婚,直說就是,我簡言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你知道的!”

“我沒有。。。”

“那就是有事情喽?”簡言苦笑,“小濡,咱們都是談婚論嫁的人了,難道你還有什麽在瞞着我的秘密嗎?如果不能交心,與其将來同床異夢,還不如趕在傷害還沒出現,就結束一切!”

她是他最愛的女孩,卻出了事也不第一時間來找他,他有那麽無能嗎?

他的心好似在滴血一般,好痛、好痛。

梁小濡心裏更不好受:“簡言,我只是遇到一點小問題而已,請給我點時間好嗎?”

她不想說媽媽工作上的失誤,那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她不想在未來丈夫面前抹黑了自己的媽媽。

簡言轉頭看着她,艱難的點頭:“好!”

如果她要,他願意等。

他會給她想要的,比如一點私人空間還有足夠的信任!

“小濡,答應我,再不會有下次了對不對?有什麽事情都跟我明說,我會站在你這邊的,一定會的!”

“好的,簡言。”

兩人深情相擁。

梁小濡心裏突然內疚起來,她知道自己要小小的利用一下簡言:“對了,我想見見梁以沫,可以嗎?”

她渴望一份透明的愛情,但是現在顯然她在簡言面前并不坦白,這讓她心情很沉重,卻不得不去做。

“見他?為什麽?”

簡言挑眉。

010求人難求禽獸更難!

從昨天,小濡就表現出對梁以沫的特別,誠然,梁以沫是他們那個圈子裏最出挑的,的确在人堆兒裏一站,天生就能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但梁小濡是他看着成長起來的,她不是那種愛慕虛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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