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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口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她說道:“褲子穿上吧,好了。”
Lily木讷的穿上褲子,護士小李交代:“就在這裏躺半個小時,觀察一下沒事了就可以離開了。”
Lily點頭,在病床上躺了下來,一側頭,一行眼淚滑落到白色床單上。
蘇信洗了手,将房門關好,獨自一人做在辦公室裏,她的臉有點發白,好像有什麽害怕的東西似的。
顫抖的手拿起手機,輕輕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信信,怎麽了?是不是狠狠地教訓了梁小濡的那個閨蜜?”
蘇信的聲音更加顫抖,重新打開辦公室門确認了走廊上沒人偷聽,又鎖上門,緊張兮兮的說道:“安安,剛才那個手術。。。我好像捅婁子了。。。”
“什麽手術?捅什麽簍子了?信信,你別急,慢慢說。。。”
燈火通明的別墅,梁以沫自己折騰完梁小濡,還興奮的要命。梁小濡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軟軟趴在他身上一喘一喘的,每一次呼氣,起伏的乳尖兒就擦過他的胸膛,刺激得他低低悶哼。
“梁以沫,我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她抱着他的頭,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算是給點甜頭。
梁以沫抓過她的手,暗笑:“不是還有手嗎?”
梁小濡羞憤的發現他依舊是旺盛的支愣着,小手被輕輕放了過去,又要被強弄一次,梁小濡很為自己的小手心疼,梁以沫握着她的小手飛快的撸着,許久,才纾解了,長長吐出口暖氣,懶洋洋的看着她。
梁小濡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他的顏色比碗裏的豆腐鲫魚湯還要濃上許多,一時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找了紙巾擦了,埋怨着:“下次自己弄!讨厭!”
梁以沫已經飛快的穿好衣褲,又幫她也收拾利落了,笑着捏捏她的臉蛋兒:“那怎麽行,難道你是擺設嗎?”
他很注重女人的實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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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濡拉着臉,兩手撐着腮幫子,氣鼓鼓的對着一桌子辛辛苦苦燒出來的飯菜。
“別生氣了,嗯?”
梁以沫神清氣爽,摟着她親了親小臉。
“別弄我,肚子餓着呢。”
梁小濡低着頭扒飯,給了他一胳膊肘兒。
梁以沫吃痛收了鹹豬手,卻還是非常愉悅的開始用餐:“讓我來嘗嘗老婆大人燒的第一頓晚餐。”
桌面下,梁小濡把腳踩在了他腳上,冷冷哼哼着:“什麽老婆?誰答應做你老婆了?”
梁以沫任由她欺負一下發洩發洩,嘴上卻不吃虧:“不是就不是,但我卻是你老公,這是鐵定的事實,板上釘釘的!”
梁小濡一皺眉,放下飯碗打量着他:“梁以沫,你還真會算賬啊,你是我老公,我卻未必是你老婆,你幹脆到古代三妻四妾去吧,哼!”
梁以沫悶笑:“看吧,還是一夫一妻制比較好。”
梁小濡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梁以沫指着桌子一頭梁小濡送的那只杯子:“別不承認了,你做飯的時候我已經百度過了,杯子的諧音是一輩子,你心裏已經同意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了!”
梁小濡不敢再擡頭,心虛的一個勁兒的喝湯,好像是xiǎo mì密被戳穿了一樣。
卻聽男人一邊給她夾了塊雞蛋,一邊輕輕宣布:“等我出差回來就去領證!”
081深度懷疑自己的魅力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梁以沫半點不讓着她,寒着臉說道,“就這麽決定了!等我回來就領證!”
“哼!”梁小濡端着盤子和碗就去了廚房,氣呼呼的在水槽裏一頓洗刷刷。
客廳裏,梁以沫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犯嘀咕了:“別的女人都處心積慮要嫁給我,怎麽她偏偏好像是上刑似的?難道是我功夫不行魅力不夠?”
朝廚房張望了一下,見梁小濡正專心的洗碗,他摸出手機偷偷給姚盛陽打了個電話,姚盛陽正在抱着許茹芸幹活兒,接聽了電話卻沒好氣兒:“梁少,你可真會找時間,我正忙着呢。”
梁以沫立即聽懂了他的潛臺詞,卻并不買賬:“你停一停,先聽我說!”
靠!
這種事情也能随便就停一停的?
姚盛陽沮喪的看了身下已經敞開了腿擺好姿勢的許茹芸,做了一個“等會兒”的手勢,翻身下了床,他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兒叼着,吐了個眼圈兒:“什麽事?”
一般都是他們有事要找梁少幫忙,很少有梁少找他們幫忙的時候,今天真是稀罕。
梁以沫離梁小濡所在的廚房遠一點兒,躲到了陽臺上,神秘兮兮的問姚盛陽:“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姚盛陽想了想,很誠懇:“沉穩、睿智、果斷、堅毅,是我學習的榜樣!”
梁以沫煩躁的一擺手:“少來這套,我問的是實話,你覺得我這個人好不好?”
姚盛陽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梁少那裏是什麽情況,腦袋被驢踢了?
礙于這些年的友情,他不得不配合一下:“那還用說,好,當然好了!一等一的優秀!”
梁以沫有點着急,趕緊又搶話:“那你喜不喜歡我?”
噗!
姚盛陽一激動,香煙差點沒插到鼻孔裏。
他有些顫抖,卻又敢怒不敢言似的,很委屈:“梁少,你知道我這個人一日沒有女人就不行的,我。。。我性取向很正常,是個純爺們兒,我不想和你搞基!”
梁以沫見他誤會了,一拳砸到了牆壁上,怒吼:“姚盛陽!老子也不想跟你搞基!想什麽呢你!”
動靜太大,驚動了廚房裏的梁小濡,她擦了擦手站到廚房門口朝陽臺上看了看,見梁以沫朝自己尴尬的笑了笑,然後揮手示意她沒事兒,繼續去洗碗好了,她這才放心,又去洗鍋子。
姚盛陽仿佛能夠看到梁以沫那張鐵青的便秘臉,捂着嘴笑得賊兮兮的:“嘿嘿,我能誤會你嗎?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麽,急什麽?”
梁以沫強壓下怒火,畢竟還有求于人呢不是?
“這是原則性問題,開什麽玩笑!那個。。。盛陽,你對女人比較了解,所以我想問問,女人都喜歡男人什麽?”
原來是在感情上遇到問題了,姚盛陽朝撲過來坐在他懷裏的許茹芸飛吻了一個,笑道:“這種問題你問我就對了,女人嘛,無外乎喜歡男人有錢,有地位,最好是年輕一點,長得帥氣一點!比如像我這樣兒的!”
“有錢、有地位、年輕、長得帥。。。”梁以沫一皺眉,這些條件他好像都滿足了,可為什麽梁小濡對他就不着迷不買賬呢?
“咳咳!”他清清嗓子,做出一副很嚴肅公事公辦的樣子,“是這樣的盛陽,我有一個朋友,你說的條件他都滿足了,可他女朋友就是不太喜歡他,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姚盛陽心知肚明,什麽朋友?騙鬼呢?還不就是梁少自己?他那是頭一回談戀愛抹不開臉說而已。
“這樣啊。。。你的朋友俊美又多金,女人卻瞎了眼似的不鳥他,嗯,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梁以沫眼睛一亮,喜道:“什麽原因?”
姚盛陽捂着嘴強迫自己不要笑出聲:“是做的能力不強!”
梁以沫眉頭皺得更緊了,非常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按理。。。一夜七八次。。。也算強的了吧?”
姚盛陽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哇靠,他今天終于得到了一個重磅炸彈似的消息,梁少已經對女人下手了,一夜七八次的非人頻率!
他弱弱的看了身邊的許茹芸一眼,覺得自己甘拜下風!
“咳咳,從次數的角度來說是行了,那就想辦法提高質量吧。”
匆匆挂了電話,俊臉已經被許茹芸給扭了過去:“誰給你打的電話?一夜七八次?我也要。。。”
姚盛陽覺得壓力山大。。。
陽臺上,梁以沫對着頭頂的明月看了又看,新潮彭拜。
難怪梁小濡總是不把他放在心上,感情是他做的質量不行!找到突破口就好下手解決了,他思考着待會兒要解鎖幾個新姿勢,心意已決,他臉色一沉,非常嚴肅的朝室內走去。
梁小濡正在仔細的把碗擦幹,就見梁以沫靜靜的立在廚房門口,一對略顯憂郁的眼眸定定的看她。
她撅噘嘴:“你怎麽了?”
梁以沫擡腕看了一下手表,冷冷地說:“離我上飛機還有七個小時,應該還來得及!”
梁小濡笑了:“什麽呀?來得及什麽?”
梁以沫已經風一般的走到了她身邊,将她手裏的碗了抹布扔在一邊,拉着她就走。
她連連問着:“梁以沫,你怎麽了?你到是回答我呀!”
估計是嫌她聒噪,梁以沫突然将她扛在一側肩頭朝樓上卧室走去,冷冷回複着:“提高質量!”
蘇信還抱着不會被發現的僥幸心理,低低的說着:“安安,我覺得剛才那個手術失敗了,下鉗子的時候,有一下太狠了,好像是。。。”
“什麽?會不會出事啊?”
“我也不确定了,現在把人留在手術裏休息觀察,半個小時內那邊沒動靜就是躲過了一劫,不然的話。。。安安,我該怎麽辦?我有點害怕!”
“你也太狠了,怎麽能拿女人的子宮做文章啊,算了算了。。。事到如今也只有等了,我去跟我爸打個招呼,不行你就辭職到我爸公司來好了!”
“謝謝你安安,你最好了!”
剛挂電話,護士小李狂敲辦公室的門:“不好了蘇醫生,李黎大出血了。。。”
082那些抓心撓肝的小思念!
蘇信吓得面如土色,轉念一想,反正所有的手術都是有風險的,lily又是簽過字的,出了事兒可是得她自己兜着,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
至于手術時的手輕還是手重,又有誰知道呢?
冷靜的撸了把臉,她冷着臉打開門,不等小護士開口,先是生氣的訓斥:“幹什麽咋咋呼呼的!快要被你吓死的!”
小李喘着氣:“手術室裏觀察的那個病人,大出血了。”
蘇信一低頭戴上了口罩,跟着小李疾步走去,邊走邊問:“怎麽會這樣?明明手術很成功的。”
小李焦急的回答:“不知道,病人也真是,睡得死死的,流了那麽多血都不知道!”
蘇信一看左右沒人,朝小李交代:“行了,一切有我呢,你別到處胡亂宣傳,給咱們科室造成不良影響!”
小李捂着嘴,讪讪點頭:“知道了。”
小手術室裏,蘇信緩緩朝lily走去,lily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了,見着蘇信來了,含着熱淚擡起手腕:“蘇醫生,我這是要死了麽。。。”
蘇信一看見床上的猩紅血液就吓了一跳,連忙安慰她:“沒事的,有我在呢,死什麽死的?不會有事!你別急,我安排你去做手術!”
Lily面如土色,啞着嗓子問道:“還要做手術?”
蘇信比她還急:“必須的!不然這血止不住!”
也不等別人來幫忙了,她推着病床朝電梯間奔去。。。
手術室裏,接手的醫生看了蘇信一眼,拉着臉:“怎麽回事兒?”
蘇信不敢看對方的臉色:“剛做了流産手術,病人子宮位置不太好,可能是碰到了什麽。。。”
那男醫生看了一下b超單子,搖了搖頭:“不行了!準備切除子宮!”
蘇信一愣,吓得渾身發抖,直覺告訴她,這事兒搞大了!
別墅裏,幾番蜜裏調油的折騰,已經是後半夜了。
梁小濡哭喊着求梁以沫結束,那人越來越興奮,又年輕精力旺盛,還憋着一股要提高質量的勁兒,活活的把她折騰得幾乎要昏死過去,她從來都覺得,這項運動絕對是情侶之間最最可怕的一項活動!
過了許久,梁以沫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梁小濡,手指輕輕把玩着她長長的發絲。
“這次感覺怎麽樣?能跟我結婚了不?”
梁小濡眼皮都睜不開了,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哼都沒哼一聲,身子扭了扭,菱唇半張的睡過去了。
柔和的小壁燈下,梁以沫低頭俯視身下的小女人,長長的眉毛,卷卷的睫毛,鼻子小小翹翹的,嘴唇紅紅潤潤的,幹幹淨淨的一張臉,漂漂亮亮的讓他心動。
“梁小濡,等我回來。”
翻身下了地,伸手選了一條黑色襯衫穿上,又飛快的套了條同色系的黑色長褲,他打量着鏡中的男子,修長筆挺的身材,堅定桀骜的眼神,眉宇之間更多的是沉穩和堅毅。
梁以沫,你行的,一定能夠幫助沈澈順利完成任務回來!
他暗暗發誓!
目光再次落到床上的那張臉,臉上不受控制的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梁小濡,等我。”
給她掖了掖被角,又在額頭上印上一個吻,轉身下樓走出了別墅。
玉雷已經發動了邁巴赫,車燈下,黑衣男子邁着大長腿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手表,淩晨兩點,梁以沫做事情,從來不遲到!
“梁總!”
玉雷猶豫着。
“讓我跟你去塔吉克斯坦吧,至少我能夠幫你開個車。。。”
“雷!留下!照顧她!”
梁以沫的話铿锵有力不容置疑,他看了眼二樓卧室的窗戶,眸子暗了暗。
“是!”
玉雷不再多話,驅車駛出了別墅,按照梁以沫的安排,他将把他送到機場,然後立即返回別墅準備天亮接送梁小濡以及負責安排她日常所需。
他跟随梁以沫多年,卻是第一次被留下來照顧一個女人,別墅裏的那位,才是梁總最愛的女人吧?
“唔。。。”梁小濡翻了個身,覺得自己的脖子、腰,全都快要斷了一樣,那厮不是人,禽獸!貨真價實的禽獸!
她顯然是睡得不安穩,眼角還濕漉漉的,小手下意識的朝身側一抹,那裏床單微涼,顯然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梁小濡迷迷糊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梁以沫?”
別墅裏空蕩蕩的,沒人應答。
臉上難掩失落,她撅了噘嘴,又重新躺下,卻是睡意逐漸消散。
說來也真奇怪,梁以沫在家的時候她全身高度緊張,巴不得他趕緊走開好讓自己輕松自由些,但是男人一旦不在家,她就孤零零的再沒有那種家的感覺。
她和他,一共一起度過了三個晚上,夜不眠和創世套間那兩夜,都有他的陪伴,所以她一覺睡到大天亮,按說在這別墅裏,各種條件是最好最奢華的,但因為他的提前離開,反而她的心裏是最落寞的。
小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在床頭櫃上摸了摸,抓起了自己的手機,解鎖了之後找到“梁妹妹”的號碼,她緊緊握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撥過去。
打吧,顯得太殷勤了,她已經被男人吃得死死的,要是讓梁以沫知道她想他了,不得得意的笑死?到時候見着了再翻來覆去的折騰她,不是自讨苦吃?
不打吧。。。她又真的很好奇他到哪裏了,是不是已經登機在夜空裏了。。。
一陣心煩意亂之後,梁小濡最後得出結論,自己千萬不能主動打電話給他,最好是他打過來!而現在淩晨兩三點的樣子,他又絕對不會吵醒自己睡眠的。。。
“唉。”嘆了口氣,梁小濡趴在被窩裏兩手撐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手機屏幕,覺得自己就像是那些戀愛中的小傻瓜一樣。
手指輕輕點着屏幕上可愛的小狗狗的鼻子:“梁以沫,快點打電話過來,快點。。。”
“你要是現在打給我,我就再給你煮一桌好菜。。。”
“哼!你要是不打過來,我明天就買條鏈子栓你脖子上!”
正嘀嘀咕咕自言自語,手機屏幕亮了,同時響起了一陣歡快的鈴聲。。。
083上了黑車!
梁小濡大喜,覺得梁以沫和自己還真有點心靈感應不成?
接了電話甜甜的“喂”了一聲,半天都沒人回應,她一愣,又輕輕說着:“喂?”
“小濡,是我。。。”
電話裏的聲音特別虛弱,女人似乎已經氣若游絲了,還帶着哭腔。
梁小濡激靈靈一下子,被吓得頭皮發麻:“lily?”
“小濡,我。。。我。。。”
Lily光顧着哭,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天大的煩心事兒。
梁小濡怕她出事,很着急:“lily,老劉呢?老劉在你身邊嗎?”
“別跟我提他,當他死了!”
“你和他吵架了?”梁小濡當時被梁以沫帶走了,對後的事情一無所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狠了狠心,“別哭了,你在哪裏?等我,我馬上過來!”
“我在二院。”
“二院?你還在陪着安妮?安妮不是有男朋友陪着嗎?”
“嗚嗚嗚。。。”lily不再說話,只是哭,各種悲楚全都在嗚咽中滾滾而來。。。
“lily,等我,我馬上過來!”
梁小濡挂了電話趕緊起身穿衣服下地,身子一動,昨夜瘋狂的後遺症就來了,她彎着腰瘸着腳下樓,穿上外套,推門而出。
夜空漆黑一片,偶爾有些星星,懶洋洋的俯瞰大地。
梁小濡将衣服領子提提高,跑到馬路上左顧右盼的準備叫車。
她對這裏非常不熟悉,現在就是叫她再回頭回到梁以沫的別墅,恐怕她也找不到了。
這裏相對創世的靡天大樓來說算是有點偏,地處郊區,又是一大片的別墅群,住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誰家別墅門前沒停着兩三輛豪車?所以一般出租車司機很少會把車裏開過來做生意。
梁小濡等了将近十分鐘都沒見到一輛出租車的影子,周圍附近都還在沉睡之後,黑漆漆靜悄悄的,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了叫車電話。
總臺的服務員顯然也在睡夢中,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聽,态度也不算好,萬幸的是終于聯系到了一輛過來的出租車,所在位置離開有些距離,要她再等等。
有車就好!
梁小濡挂了電話朝掌心哈了口氣,深秋的涼城開始有些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揚起小臉看向無盡的蒼穹,梁以沫,想必你已經飛離涼城了吧。。。
這人真是,她還打算親自送他一程呢,竟然連叫都不叫醒她,自己走了。
嘴上是在埋怨的,心裏到底還是有些牽挂,只是她不想說出來而已。
正在胡思亂想,岔道口開來一輛出租車,打着讓人眼暈的大燈,刺得她睜不開眼。
那輛車在她身前二三十米的地方放慢了速度,大燈又晃了幾下,車到身側,搖下了車窗,露出一張平凡消瘦的臉。
“是你叫車的哇?”
梁小濡點頭:“沒錯,是我!”
“上車!”
“哦。”梁小濡冷得直哆嗦,麻溜的開了車門坐在了後排,“師傅,去二院。”
這地方去二院要穿越大半個涼城,還有很長的路,她怕自己太心煩意亂,低頭翻看手機上的網頁。
出租車裏,正在播放交通臺的節目,先是一個粵語老歌,接下來又是一些路況介紹,穿插還有幾個開夜車的司機打內線進來。
梁小濡無聊的翻着涼城新聞,不是哪兩個農村老婦吵架了,互相從糞缸裏挖出大便塗抹到對方身上;就是哪個夜跑的女子被人拖到草叢裏強暴了,完事之後還被割喉抛屍。。。
她看得有些心驚,平日裏都和梁以沫在一起,有他在就有了一個溫暖的港灣和最強有力的依靠,他給她呈現的都是盛世繁華陽光底下最燦爛的涼城,何曾讓她畏懼過這些陰暗的東西?
回想近日來的點點滴滴,梁以沫寒着臉不高興了,梁以沫黑漆漆的眸子裏泛着點點寒星,梁以沫一個人伫立在風中,梁以沫垂眸淺笑。。。
無邊的夜幕是梁以沫的黑發,點點星子是梁以沫的眼睛,飛快移到出租車後的靡天大樓是梁以沫偉岸的身姿。。。
全是梁以沫全是梁以沫!
梁小濡覺得自己簡直快瘋了!擡頭朝車外看了一眼,估計已經穿越涼城最繁華的地帶了,從城南逐漸的開進了城北,周圍有些荒蕪,再有三五公裏就是二院了,lily正在那裏哭着等她。
電臺裏又有一個司機打了內線進來,不等主持人發問,氣急敗壞的罵道:“大家都是同行,何苦內鬥呢?誰搶了我的客人?害得我的在城南大院等了快二十分鐘,都不見人影兒!客戶是自己叫車的,我是被指派過來的,這樣搶生意不好吧?誰他媽這麽缺德?”
主持人的聲音特別潤澤,連忙安慰着:“這位司機大哥,有話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那司機顯然是怒氣沖天的,語氣不善:“主持人,我對你沒意見,就是對搶我生意的那個王八犢子有意見,還有叫車的那個女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明明告訴她我的車會開過來接她,等會兒就不行了?沒見過這麽不講信用的!這麽深更半夜的,她以為自己就便宜了?上了我們公司的車還好,要是上了黑車,哼哼!被哪個歹人開車載去了弄到草叢裏霍霍一頓,哭都沒地兒去。。。惡有惡報!”
梁小濡聽得膽戰心驚,城南大院?那不就是梁以沫別墅所在小區嗎?叫車不叫車的,難道是在說她?
疑惑的問了一句:“師傅!你是總臺調度過來接我的嗎?我是打過總臺電話的。。。”
記得當時這司機明明問了一句是不是打電話叫過車,她才上車的啊!
那司機突然關了電話,冷冷的回答:“這人有毛病,別聽他的!沒說你!”
“哦,那就好。”
梁小濡半信半疑,又眼尖的發現車座套子上印的标志是“前進出租公司”,她心裏一慌,如果自己沒記錯,她打電話叫車的是“雲龍出租”啊?
不對!
她上錯車了!
這個開車司機有問題!
腦袋“嗡”的一聲,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084路邊的油菜花地裏。。。
低頭一看手機,停留的涼城新聞頁面是這樣一則警示通告:
最近有一個強奸犯流竄作案,專門在深夜開着一輛酷似出租車的捷達,以出租車司機的名義四處兜生意,借機強奸女乘客,并且搶走財物,事後又拍裸照威脅對方不得報警,目前此人還在外逃,懇請居民務必小心。。。
梁小濡已經手腳心都冰涼了,她不敢擡頭,眼睛偷偷的瞟了眼車窗外,已經不是去二院的路了,越走越偏僻,好像是到了城北的鄉間荒地。。。
她已經很确定開車的司機心術不正了,害怕得大氣都不敢出。
低頭又去看了眼那流竄犯的照片,雖然畫面不太清晰,她卻非常确定的看到了那人脖子一側綠豆大的一顆黑痣,正是前面開車人脖子上的那顆!
完了!
她心底拔涼拔涼。。。
四十分鐘前,涼城某秘密軍用機場。
玉雷直接将邁巴赫開到了跑道上,早已經有人來給梁以沫打開車門。
玉雷知道梁總和軍方有些密切聯系,沈澈少爺又是軍中校官,見到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他也跟着下了車,在梁以沫身側站定,他們右前方,停着一架軍用直升機。
開門的軍官非常标準的給梁以沫敬了個軍禮:“沈校官說了,您乘坐民用飛機已經來不及了,就準備了這架武直十!”
武直十?玉雷露出了豔羨的眼神兒,同時又有些隐隐的擔心,武直十是戰鬥機,沈少爺這是要拉着梁總幹什麽?
“好。”梁以沫點頭,淡淡回了一個字,又轉身看向玉雷,“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去城南大院,她醒來不見人,會害怕的。”
那棟別墅剛入住沒幾天,阿姨也還沒安排好,目前就梁小濡一個人在,雖然他已經派人裝好了監控把別墅看管的像個鳥籠子似的,可還是有些不放心,才催促玉雷趕快回去。
“是!”
玉雷又默默的瞻仰了一下武直十的風采,火速開着邁巴赫走了。
梁以沫卻并沒有登機,轉頭問那個尉官:“‘死神’到了沒有?”
那個尉官也很焦急,搓着手:“他還在路上,就等他了。。。”
機場的信號燈一閃一閃,半個小時後,梁以沫低頭看了看表,冷冷地道:“不等他了,我們走!”
尉官吓了一跳:“‘死神’說了再五分鐘就到了,這樣不太好吧?”
梁以沫看向一旁的公路,冷笑:“沒有他我也照樣能把阿澈帶回來,走!”
恰在此時,腰側的手機響了,依然是那首婉轉的follow in the rainbow,梁以沫一看,是玉雷。
“雷。”
“梁總,梁小濡不見了!”
“什麽?”眉頭一擰。
“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房間的燈亮了,就上樓去敲敲門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結果半天沒人開門,我擔心怕出事,就推門進去了,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看樣子是走了有一會兒了!”
“馬上調監控,給我查!”
梁以沫冷着臉,心想着估計梁小濡回家了不成?馬上拿出手機打她的電話。
梁小濡手機的鈴聲特別惡俗: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抱抱我。。。
歡快幼稚的童聲在鄉間小路上孤單的響着,她确沒時間去接電話,背後被一把冰涼的匕首頂着,整個人被連拖帶拉的從車上弄到了草叢裏!手機也掉在公路邊的一棵大樹下。
“我不想打暈你,但是你要發誓老實點!”
消瘦的男子看着梁小濡,不住的喘着粗氣。
在城南大院路口,車子一拐彎就看見了一個特別漂亮的人影兒,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孩!
如果說眼前的漂亮女孩兒是個鮮紅的大蘋果,那麽他就是一個猥瑣的小蟲子,既然是小蟲子,就會貪心,一定要每個大蘋果上都狠狠的咬上一口,特別是最紅最甜的!
他,一定要嘗一嘗她的味道,刻骨銷魂的滋味。。。
“別動手!我發誓我會老實!”
梁小濡高舉兩手,表示自己會服從,努力穩住自己也穩住對方,如果歹人感覺到了任何危機,都會窮兇極惡狗急跳牆。
兩人站在一片齊胸高的油菜花地裏,深秋,油菜花早就落了,只剩下粗壯的杆子。
梁小濡默默的打量四周,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趁手的家夥,以便待會兒趁其不備狠狠反擊。
那歹人喘氣聲已經很重了,緩緩的收了匕首,然後走到她身前,赤裸貪婪的視線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她,最後毫無遮攔的落在了她高聳的胸脯上。
“別怕!我是好人!小姑娘。。。”
他狠狠吞咽了一下,然後撩了撩匕首:“可是如果你不聽話,這個東西可是無情的,會傷到你,尤其是你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知道嗎?”
梁小濡看了一眼兇器,又看了看那歹徒,連連點頭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知道。”
“那我們開始吧!”
歹徒直接将匕首插到了後背腰間,伸手解着褲帶。
“啊!”
梁小濡發現他要脫褲子,真心慌了神兒的要叫,匕首又亮了出來對準了她的喉嚨,男子很緊張,臉上直淌汗:“別叫!讓我舒服了,我不搶你東西,直接放你回家!”
梁小濡不敢再叫。
那人又收了手,将匕首別在腰間,灰色的長褲已經落到了腳背上,緊接着又掉落了紅色的褲頭兒。
梁小濡被惡心的要死,将視線穩在了他那雙赤紅的眼睛上,不敢稍微往下移動分毫。
男人的兩手握住了自己,然後麻利的撸了兩下。
梁小濡瞬間有種強烈的屈辱感,心裏暗暗發誓,這個該死的,待會兒一定要想辦法踢殘了他的子孫袋!
那男子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她,這個美女是他強迫過的女人中最聽話最膽小的,卻是最漂亮的,真好。
邪氣的笑了兩聲,他超前踏了一步:“該你了,脫給我看!快!”
梁小濡緊盯着對方,如果他再上前一步,就會是一場激烈的撕扯。
“你後面有狗!”她突然越過他頭頂指着不遠處的稻田好心的提醒。
“別跟哥哥玩這把戲!快脫!”
歹徒的笑容涼了,一手握着自己黑粗的家夥,一手用匕首頂着她的胸口。。。
085少了一個!
“你別激動!”
梁小濡心跳到喉嚨,這種歹徒往往都歇斯底裏無所顧忌了,真惹怒了他們什麽都幹得出來甚至寧可奸屍!
而她,不能死!
不但是因為還有個媽媽要照顧,她還有梁以沫,欠他的四千萬沒還呢,就這麽死了怎麽甘心?
她勾了一下頭發做出妩媚的樣子,朝歹徒跑了個眉眼兒:“別那麽猴急嘛,我在夜不眠上班,剛伺候過兩個客人,現在有點累了,讓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行嗎?就半分鐘,我吃飽鹌鹑蛋,嗯?”
“你是夜不眠的小姐?”歹徒皺了皺眉,平凡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期待又有些畏懼。
做小姐的,姿勢多,膽子大,也很豪放,如果對方肯配合,一定是種美妙的享受;但是,她們不幹淨!
“沒錯。”
梁小濡努力讓自己顯得風塵一點,眼睛裏似帶了鈎子一樣,瞄了瞄他,又朝他做了個飛吻。
那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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