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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在梁小濡身上,輕聲詢問。

“不!我不要下山,我要在這裏等!我倒是要看看梁寶鏡會有什麽解釋!”

梁小濡心意已決,形單影只在立在雪地裏,豐昱看不下去了,勸道:“有阿澈跟着呢,他們不會怎麽樣的。。。”

梁小濡冷笑:“哼,我總覺得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以沫會離開我。。。”

“別瞎說!”

豐昱和姚盛陽對視一眼,無奈的陪在她身後。

梁寶鏡一個人盡可能的抄近路往山上爬去,一路寂靜無聲,只有她自己的氣喘和腳踩積雪的聲音。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塊空地,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藍色瑩瑩的光芒。

好美的夜景!

梁寶鏡心底發出贊嘆,她斂去笑容趕緊在雪地上搜尋梁小濡的影子,但是沒有。

她心中狐疑,仔細一看,雪地上清晰的印着去來兩排腳印,很明顯,梁小濡的确是來過,但是她什麽都沒遇到就又走了!

不可能!

梁寶鏡瞪圓了眼睛,緊抓着自己的胸口,沿着腳印來到雪地中央,朝四處張望,四周寂靜無聲,哪裏是vivian和托馬斯說好的埋伏了三十來個人的樣子?

她臉色蒼白緩緩的搖着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不可能,這不可能!vivian騙我!vivian!你騙我!人呢?人呢?”

所有的精心設計都泡湯了,這些天所有的期盼全都覆滅了,梁小濡安然無恙,而她的以沫還是不會回到她身邊。。。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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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寶鏡含淚拼命搖頭,整個人因為精神支柱崩潰了癱坐在雪地裏。

她突然用雙手捧起一捧雪然後高高揚在天際,痛哭着大叫:“為什麽?為什麽呀?說好了今晚八點的,為什麽到現在都不來?為什麽要放過那個女人?為什麽要放過她?不是準備了三十多名大漢嗎?人呢?人呢?”

白雪在空中紛紛揚揚的又灑了下來,給她全身都帶了一層霜色,顯得那張美麗的小臉更加楚楚動人,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懊惱,一拳一拳沮喪的捶打着雪地。。。

嘎吱!

梁寶鏡氣呼呼的拍打着身下的雪地。。。

嘎吱!

她還在拍,還在哭,還在搖頭。。。

嘎吱嘎吱嘎吱。。。

周圍好像有些許響動,似乎有很多人踩着白雪簌簌的靠了過來。。。

梁寶鏡一愣,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淚,回頭一看,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生着氣站了起來,彎腰拍拍腿上的白雪,又彈落了肩頭的雪花。。。

“梁小濡!算你命大!記住!你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

嘴裏還惡狠狠的說着,擦了擦臉,轉身就要走,腳底卻生了根一樣的動也不能動。

四周圍了一群人,清一色的身材高大手裏端着沖鋒槍,每一挺機槍的槍口都對着她的心髒!并且,每個人都帶着黑色頭套看不清面孔!

“天!”

梁寶鏡立即慌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腦子轉的飛快,立即猜到這些也許就是托馬斯安排的人,他們不是沒來,是因為某種原因耽擱了十來分鐘!

但是那些人很明顯不認識她,将她當成了梁小濡一般,都陰森森的盯着她,用槍口頂着她的全身要穴!

梁寶鏡只覺得腳底冒涼風,連連後退,卻又被身後逼過來的人給頂了回來。

她笑了,擺着手用英語解釋,我是托馬斯的朋友,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戴頭套的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顯然是聽不懂她說的話。

梁寶鏡要瘋了,哭笑不得幹脆大喊:“放肆!你們敢用槍對着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頭頭是不是托馬斯,我是他女朋友最好的朋友!你們要是敢傷我分毫,vivian一定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男人們似乎明白了安排者的用意,冰天雪地的,叫他們上山來抓一個弱女子,這不擺明了是在獎勵大家嗎?

目光變得淫蕩灼熱起來,笑聲也放肆浪蕩,甚至大部分幹脆扔掉了手裏的機槍,露胳膊挽袖子的朝梁寶鏡摸過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将她圍在最中心!

梁寶鏡不自信了,兩手環胸連連尖叫:“你們要幹什麽?我是梁以沫的妹妹,你們也敢動我?我是蒼狼的妹妹!”

一只大手伸了過去,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吓得她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以圖自保:“啊!不要碰我!救命!救命啊!”

“嘻嘻嘻。。。”

“哈哈哈哈。。。”

基地的男人都饑渴了很久了,眼見得這麽一個絕色女子,又是新鮮外國人,怎麽舍得放過?

186滅頂之災

所有的語言都是徒勞!

梁寶鏡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睜着驚恐絕望的眼睛,然後緩緩跨步,擺出一個标準的格鬥姿勢!

男人們詫異了,然後骨子裏征服的血性被點燃,變得更加貪婪興奮和嗜血。

這個美女竟然還有兩下子!有挑戰!

哈哈哈哈哈。。。。一陣陣的淫聲浪語,男人們并沒有去拿起槍,并且有幾個男人甚至連外套都脫掉了,掰着手腕咯咯咯的響,一步步的朝梁寶鏡走去。

梁寶鏡握拳,一個掃堂腿掄了過去,和五六個男人打成一片。

她是誓死抵抗,男人們是饒有興味的挑逗,幾個回合下來,梁寶鏡早已經非常吃力,香汗淋漓的,而那五六個男人雖然挨了打鼻青臉腫的,卻并不懊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退到環形圈外。

又有新的五六個男人出來和梁寶鏡對打,梁寶鏡疲于應付,臉上身上腿上,都被擊中,挂了彩!

男人們似乎存心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并不急着将她撲倒品嘗戰果,而是又退出圈外,換新的五六個人加入戰鬥,陪梁寶鏡練拳腳。。。一番打鬥下來,別說梁寶鏡身上的傷,就是算算這體力也是快耗盡了。

梁寶鏡漸漸的只守不攻,有一個男人開始朝她胸前攻來,隔着衣服摸了一下,她尖叫一聲揮出一拳,卻落了個空,反而讓自己向前搶了個趔趄狗啃屎。

哈哈哈哈。。。

男人們好像是老貓玩老鼠一樣,開心的看梁寶鏡在雪地上窮掙紮一陣,極為絕望,極為狼狽,讓他們全身都充滿着一種征服對方的勝利感,雄性荷爾蒙被充分調動起來。

不知誰的大手又伸了出去,扯爛了梁寶鏡的領子,使得那天使般雪白的頸部露了出來,甚至連那若隐若現的乳溝也能夠看見。

男人們炸開鍋了,開始奇怪的排成兩列縱隊,為首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擡腳将梁寶鏡揣倒,另一個人直接跪上來将她按住不能起身,他們顯然是玩夠了失去了耐性,急需一點實質性的補給,兩人密切配合,一個将梁寶鏡剝的幹幹淨淨,另外一個則脫掉了自己的長褲,露出胸圍之物。

“啊!禽獸!滾開----”

梁寶鏡哭喊着,撕心裂肺的,玉潔冰清的身子在雪地上摩擦着,偶爾硌到白雪底部的石頭子兒和草根,劃得鮮血淋漓的。。。

那男人一皺眉,跪在她兩腿之間,估計是嫌太冷了想早點了事,直接用兩根手指戳了進去,手指抽出的時候,帶出象征純潔的血絲,他甚為驚喜,炫耀似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指,人群裏爆發出一陣歡呼。

他不再等待,沒想到這個美麗的女人竟然還是個處,非常激動,不管梁寶鏡怎麽掙紮,猛然抱着她的雪臀挺直了腰杆,狠狠刺了進去。

“啊----啊!!!!”

梁寶鏡身子瞬間僵住了,像個冰塊兒一樣,許久都沒再喘一口氣。

抱着她的男人也沒老實,看着自己的同伴不停的動作着,分外着急,大手不停在她兩只雪峰上擺弄,借以滅滅竄上來的無明業火。。。

“畜生!!!”

憋了半天,梁寶鏡終于喘上來一口氣,哭喊着大叫,奮力擡腿将身上的男子踹倒在一邊,又兩根手指直插進頭頂男子的雙眼裏,場面霎時變得有些慎人。。。。

兩個受傷的男子狗一般在縮成兩團在雪地上打滾,嗚嗚鳴叫着,一時間周遭男人竟然再沒有撲上來!

梁寶鏡一手遮胸,一手揮拳,赤身裸體鮮血淋漓如發瘋的小獸一般,到處撕咬,到處捶打。。。

她的純潔,沒了。

諷刺的是她這個局是給情敵梁小濡布的,結果自己卻自食惡果!

報應!

血淚模糊的臉已經被凍上了一層霜,她覺得頭暈目眩,終于再次倒在雪地上。

男人們火速圍上了她,全都透過黑色頭套的眼洞裏看她,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只有一種邪惡的光芒和肆無忌憚的淫蕩。

又一個男人開始解着自己的褲子,然後摸出家夥塞到梁寶鏡的體內,一下一下的動作着,開始他小心翼翼 ,生怕重蹈前兩名同夥的覆轍。但是當他動作了十來下之後梁寶鏡并沒有想象中的抵抗,他終于放下心來,狂狼的擺動着,然後熱情釋放。

身後的同伴早就等不及了,不等他提上褲子便将他推走,然後也跟着戳了進去。。。。一個一個一個,三十來個男人一個不落的全都侵犯了她。。。

雪地裏,梁寶鏡目光呆滞的看着頭頂血月,欲哭。。。已經沒有眼淚,不再掙紮,木讷的任人擺布。

哈哈哈哈。。。

吼吼吼吼。。。

呵呵呵呵呵!

男人都帶着頭套,有了一層掩護,便都無所顧忌起來!

他們本來很奇怪上頭突然讓他們來這裏集合有什麽原因,卻不料是送上了這麽一個嬌柔的小羊羔兒,這是領袖的賞賜!

所有的人完事之後,全都感恩戴德的朝北部絕跡總巢所在的地方做了個相同的手勢,然後看了看兩個受傷的同夥,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快成冰棍兒的女子。

他們決定為自己受傷的夥伴報仇,密不透風的圍上了已經沒有了焦距的梁寶鏡,然後幾個人擡起靴子狠狠踩在了她的手腕、腳踝。。。鮮血瞬間留了出來。

梁寶鏡疼得幾乎昏死過去,下意識的慘叫:“啊--------”

“梁少!好像是寶鏡的聲音!”

沈澈在半山腰突然停下了步子,朝身前的梁以沫說着。

梁以沫眯着眼眸朝山頂方向眺望,輕聲叫着:“寶鏡。”

沈澈沒看到他縮在袖子裏的手掌,已經握成了拳頭并且微微顫抖。

下一秒,梁以沫已經飛奔到了他身前三十來米遠的地方:“阿澈!快!”

寶鏡出事了!

梁以沫什麽都不敢想,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但願一切都 還來得及!

“梁少!小心有埋伏!”

“少廢話!我只要寶鏡她平安無事就好!”

187如何選擇???

那夥人踩斷了梁寶鏡的手臂和腳踝,還嫌不過瘾,紛紛朝她臉上、身上吐着口水,然後才有組織有規律的撤離!

無聲無息,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寶鏡!”

“寶鏡!”

兩分鐘後,梁以沫沈澈狂喘着奔到了雪野,只一眼,沈澈就瞄到了倒在雪地裏衣衫不整毫無聲息仿佛死了一般的梁寶鏡。

出事了!

他心裏大痛!

但是他知道有個人比他痛上千百倍!

梁少!

他懊惱的抓着自己的帽子轉過身去,将所有的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梁以沫。

他們兄妹兩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寶鏡。。。”

梁以沫呆若木雞,他是一個男人,自然知道梁寶鏡這副尊榮倒在雪地裏是意味着什麽。

他是一個哥哥,自然也知道自己寵愛十多年的小妹妹此生最驕傲的是什麽。。。但是現在,她連尊嚴都沒有了!

自己的妹妹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能!

他挪着步子艱難的朝梁寶鏡走去,又想起了什麽一般火速的拖下自己的外套将梁寶鏡包裹的嚴嚴實實。。。

“寶鏡!這只是一個噩夢,一切都會過去的,有哥哥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心痛的無以複加,慌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心底一千遍一萬遍的發着毒誓,他就算是死也要把那些人找出來,一個個的千刀萬剮!!!

嘴裏,卻極盡溫柔安慰之能事,笑得比哭還難看,将梁寶鏡大橫抱在懷裏:“寶鏡,開口跟哥哥說句話,你不是最喜歡哥哥陪你聊天嗎,現在哥哥要和你聊天,你說話,你說話。。。”

懷中,那個平日美麗如芭比娃娃一般的女子無聲無息,甚至直勾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頭頂的血月,一眨不眨。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死了一般。

梁以沫眸中聚起了濃濃的墨水,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先兆,偏偏他笑得溫柔,聲音也溫柔:“寶鏡,別怕,哥陪你。。。”

明月下,高大的男人抱着似乎已經死去的女人靜靜伫立,兩人美得如一副裝幀精美的插畫,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怎麽這麽傷心呢?

“梁少。。。。寶鏡。。。。”

他們身前,沈澈徐徐轉身,哭得泣不成聲。。。

半山腰,梁小濡看了看寂靜的山頂,堅定的一動不動。

豐昱小聲勸着:“小濡,這兒冷,我們去帳篷裏等吧,梁少遲早會回來的。”

“真的嗎?豐昱?以沫他真的會回來?”

梁小濡怯生生的追問,眼裏和心裏都沒了自信。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一次梁寶鏡真的成功了,成功的将梁以沫從她身邊奪走,再不回來!

“梁小濡!”

豐昱低吼。

“我不許你這麽沒自信!你是梁小濡,我們的小太陽開心果,有你在的地方,世界都會變得寧靜沒有紛争,你這麽美好,梁少他沒有理由會抛棄你!你相信自己也相信他吧!”

豐昱似乎很痛苦,難得的說了一大堆心裏話。

梁小濡低低的重複着,視線卻看也不看豐昱,一直等着靜默的山頂:“相信自己也相信他。。。是哦,我和以沫都結婚了,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這點誰都改變不了!我應該相信我們的愛情,以沫他不會背叛我的,對不對?”

豐昱一皺眉。

梁小濡說的所有的話,都被最後那“對不對”幾個字給毀了,她的心裏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

豐昱猶豫了半天,最終将想要放在她肩頭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因為外套給梁小濡披上了,他覺得有些冷,幹脆聳了聳肩,點頭。

“沒錯!小濡,你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沒人能夠拆散你們!”

“是哦!”梁小濡苦笑,又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色的本子,上面印着滾燙的金字:中華任命共和國結婚證。

她用快要凍僵了的手翻開了裏頁,癡癡的看着結婚證上的照片:“這是我和以沫的結婚證,以沫那裏也有一本,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豐昱無奈的搖頭,将莫名的苦澀深埋心底,嘆道:“走吧。”

“我說了不下山!”

梁小濡抱着結婚證,執拗着。

“我知道你梁小濡說一不二,所以沒打算帶你下山,我們上山去迎迎梁少,這總行了吧?總比站在這裏吹冷風強多了!”

豐昱淺笑。

“原來是這樣,好好好!”

梁小濡心情舒展起來,露出滿意的微笑,她的笑容太燦爛,灼痛了誰的眼?

豐昱移開視線,兩人前後朝山上攀爬,一路無話,直到他們耳邊聽見沈澈的哭聲,看見沈澈捂着嘴巴痛苦的看着前方。。。

沈澈是個鐵血軍人,連被恐怖分子抓去了都眉頭不皺一下,眼下,他卻在哭鼻子!

豐昱和梁小濡相視一眼,愣住了。

梁小濡上去拉了拉沈澈的衣角,輕輕叫着:“阿澈,你怎麽啦?”

沈澈一側身,見到她後,臉上出現非常複雜的表情。

梁小濡暗暗吃驚,順着他剛才的視線看去,竟然發現雪地中央還站着一個男人,不!準确的說,是站着一個抱着一個女人的男人!

“以沫。”

梁小濡臉色刷的蒼白,手裏的結婚證滑了出去,無力的躺在了白雪上。

然而那個人卻好像是玉雕一樣 ,一動不動,就那麽筆直的挺立着。

一陣風吹來,将他懷中女子蒙臉的頭巾吹開一角,她看到了梁寶鏡宛如沉睡般的側臉。

滴答!滴答!

梁寶鏡無力下垂着的手臂緩緩蜿蜒出一條血線,在白皙的手腕上染上了猩紅一片。

梁小濡捂着嘴,驚呼出聲,她沒錯過梁寶鏡手臂奇怪的折疊姿勢,猜到她應該是骨折了之故。。。

果然,梁寶鏡躺在以沫懷裏了。

梁小濡笑得比哭得還難看,指着梁寶鏡說着:“以沫,放下她!跟我下山!”

她的信念幾乎要崩潰了!

梁以沫曾經三番五次的向她保證,很梁寶鏡絕對沒有半點親密關系,但是現在,他們卻抱在一起!

188情滅!!!

她本不是個死板的妒婦,但是梁寶鏡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并且對梁以沫始終懷着一份不能言說的深情,如果她不生氣不害怕還讓他們繼續下去,她就是絕對不愛梁以沫!

但是她愛!

她和梁以沫也算是歷盡艱險磨難才走在一起的,能夠再續前緣實屬不易,為了守護這份感情,她一再和梁以沫約定,彼此不做傷害對方的事情,尤其是,他不能和梁寶鏡有任何暧昧!

因為她有絕對的資格這麽要求,她對簡言就是這麽做的,斷得幹脆!

可是今天,梁寶鏡出事了,梁以沫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沖了過去,那下次呢?

要是讓梁寶鏡達到了目的,她以後會屢屢用這種辦法來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

不可以!

不管梁寶鏡是自殘還是被別人打傷,這裏朋友那麽多,為什麽偏偏要梁以沫去處理?

不可以!

“以沫!如果你還要我,就把梁寶鏡交給別人,你跟我下山!”

梁小濡紅着眼睛,心裏千呼萬喚希望梁以沫能夠放手!

她已經原諒他這次了,給他一個機會!

沈澈看看梁以沫又看看态度強硬堅決的梁小濡,怕出事,他上前一步低低的對梁以沫說:“小濡說的沒錯,把寶鏡交給我吧,也是一樣的!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

半天沒說話的梁以沫終于開口了,複雜的目光對着梁小濡,話卻是對沈澈說的:“不必!”

“梁少!”

沈澈看看梁小濡那種幾乎要崩潰的表情,還想再勸,梁以沫冷眼制止。

他抱着梁寶鏡,靜靜的看了梁小濡幾秒,淡淡地道:“你回去吧。”

“梁以沫!你給我站住!”

梁小濡知道他這句話意味着什麽,情緒崩潰,不顧形象的大喊。

梁以沫沒再說話,三個軍官走了過來,跟他耳語幾句,他看了卡懷中的梁寶鏡,微微點頭。

軍官們肅立,目光看着天邊,此刻,天空中有個紅點閃閃爍爍,正是梁以沫安排的直升飛機。

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響,帶動着山頂上風雪連天。。。

在梁小濡絕望的視線裏,梁以沫并沒有站住,而是抱着梁寶鏡靜靜的朝雪地中央走出,每一步都踩在了梁小濡的心尖兒上,她疼得全身抽痛。此時此刻,她真想他懷中的人是自己!之能是自己!

梁以沫不聽她的了,他要帶着梁寶鏡走了。。。

“梁以沫!你今天要是走了,咱們倆玩完!!!”梁小濡指着他的背影大喊,緊跑幾步,身子頹然跌倒在雪地上,幸虧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才避免了她整張臉都搶在地上。

豐昱焦急的呼道:“小濡,你沒事吧?”

梁小濡借着豐昱的力量站起身子,卻見眼前突然多了一束強大的探照燈的光束,一架直升機徐徐停在梁以沫身前,風很大,掀起了他的衣袂,探照燈的冷光映得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清冷如雪。

梁小濡顧不得豐昱,踉踉跄跄的朝梁以沫奔去,長發全都跌散在風雪中,被螺旋槳帶出來的大風吹得在在腦後狂舞。。。

“等等!梁以沫!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呼嘯的風使得梁小濡說得很費力,一縷發絲粘在唇上。

直升機門打開,一名軍官跳下來朝梁以沫敬了個軍禮,然後站在他身側待命。

梁以沫看着那扇機門,只說了一個字:“問。”

梁小濡握着兩個拳頭,哭紅了眼:“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她真傻,真的!每一次都是她對着梁以沫說我愛你,一遍不夠就再來一遍,她也曾經要求對方說愛她,但是最終到現在都沒有聽到梁以沫嘴裏說出我愛你那三個字。

“梁以沫!回答我!你回答我我才能死心!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他今天當着所有人的面重新選擇了梁寶鏡,那麽和她曾經的過往呢?那算什麽?

梁以沫緩緩轉身,逆着光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的聲音冷冷在風中傳送:“回去等我吧。”

再不回頭,抱着梁寶鏡上直升機,一直到直升機閃閃爍爍飛到夜空中,最後消失在視線裏,梁小濡都沒動一下,就那麽僵立着,臉上露出大徹大悟的冷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豐昱怕她出事,趕緊拉住她的手腕:“小濡,梁少走了,我們也下山吧。”

沈澈也圍了過來,對突然發張的狀況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尴尬的笑笑:“小濡,其實我一直都和梁少在一起,你別誤會他,他和寶鏡什麽都沒有~”

“那他為什麽要抱着寶鏡?”

梁小濡大哭:“你知道嗎,我們說好了的,不傷害彼此,不做讓彼此誤會的事情,以沫他為什麽要真麽做?是因為寶鏡受傷了嗎?”

沈澈看了看豐昱,寶鏡的事情是梁以沫終身的奇恥大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關系到寶鏡的名節聲譽!

他不能細說,只能點到為止。

“小濡!你也知道梁少 肯定是有原因的,沒錯,寶鏡受傷了!”

梁小濡又笑:“很重是嗎?”

“是的,很重。”沈澈點頭。

“不及時處理會死?”

“是的,會死。”沈澈嘆氣,死對寶鏡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吧,也許她根本就死不掉,梁少不會讓她死!等她回味過來面對自己,該是何等絕望和厭惡?

梁小濡一邊冷笑一邊任由豐昱拉着走:“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我就知道梁寶鏡總有辦法把以沫從給我身邊拉走!我就知道!我知道的!”

“不!小濡,你不能這麽想,梁少處理完了寶鏡的事情就會過來接你的!”

沈澈趕緊解釋,寶鏡出事已經是一樁不幸了,他不希望再看到小濡和梁少分手,梁少遭到雙重打擊!

他們兩個都是那麽好的人,走在一起又這麽不容易,七年!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又能有幾個破鏡重圓?

不料,梁小濡卻輕輕聳了聳肩,毫不在意一身輕松的樣子,甚至,她還笑了笑:“我怎麽想都沒關系,我和梁以沫已經結束了!”

189裂心,撕掉大紅結婚證!

“結束?”

沈澈和豐昱大吃一驚,都傻了。

沈澈趕緊攔在梁小濡身前:“小濡,你聽我說,寶鏡她真的出事了,很嚴重很嚴重的事情,梁少去幫助她無可厚非!這點我可以證明,如果你是因為他在抱寶鏡而提出分手, 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梁小濡的神情很淡,淡得都沒有愁緒了:“不!不是這個原因。這是我和梁以沫兩個人的事,和大家無關!反正,從今天起,從梁以沫上了直升飛機置我于不顧的那一刻,我和他,就全都結束了!”

“小濡!”沈澈還想再勸,卻被豐昱給搖頭攔住。

“讓小濡也冷靜一下吧。”

沈澈瞪了他一眼,不再作響。

“豐昱,你也和阿澈下山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

豐昱看了看沈澈,最終決定:“我們在邊上等你。”

兩人退到一邊,雪野上寂靜無聲,獨獨留了梁小濡一人。

梁小濡半天沒動一下,正如剛才的梁以沫。

明月當空,照得她唯美如插畫,只是這個到處空靈積滿了白雪的世界裏,為什麽一片傷心呢?

梁小濡臉上一直保持着笑意,直到沈澈和豐昱從她身後消失,連腳步聲都消失了,她終于繃不住突然凄慘的大叫了一聲:“啊----以沫。。。”

一個人,哭倒在雪地,難過得身子一聳一聳。

豐昱看不下去了,想從暗處沖過去,被沈澈攔住,沈澈搖了搖頭。

豐昱知道梁小濡需要時間緩緩靜靜,一拳頭砸在身側的一棵枯樹上,震落了團團白雪。

梁小濡哭得昏天搶地!

她相信梁以沫抱着梁寶鏡是有原因的,她相信沈澈不會撒謊說的都是事情,然而,那又怎麽樣?梁寶鏡受傷了梁以沫就可以違背彼此之間的盟誓嗎?他将她置于何地?

并且,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沈澈已經提出了自己要接受照顧梁寶鏡,但是以沫竟然拒絕了!

他一定要親手照顧那人女人,那個算計過她企圖讓她萬劫不複的女人!

她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她只知道梁寶鏡曾經想讓她在這裏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裝的如何?真收重傷又如何?

難道梁以沫可以去救一個屢次要顯然他老婆的人嗎?

可以嗎?

梁小濡将小臉埋在雪地裏,寒氣入骨她似乎渾然不覺,一切的刺激都抵不上心底的傷。。。

“以沫。。。你終究是不愛我的。。。為什麽寶鏡傷了哭了痛了你就心疼,為什麽我所有的絕望和難過在你眼裏就不值一提呢?怎麽我就這麽不知憐呢。。。”

“小濡。。。”

暗處,豐昱和沈澈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梁小濡哭得抽抽噎噎,她是真的要向梁以沫告別了,最後一次憑吊那份來之不易的愛情。

七年,最終還是因為彼此信仰的東西不一樣而各奔東西,好諷刺!

天上月亮也在默默注視着這一切,嘲諷着人間所謂的愛情,不堪一擊。。。

淚眼朦胧中,梁小濡跌跌撞撞的突然又站起來了,豐昱和沈澈以為她終于發洩夠了要下山,正要出去接應一下,只見她搖搖晃晃的朝雪地中的一個紅點走去,然後撲通一聲跪在那裏。

被凍得紅腫不堪的手指輕輕将表面的積雪拂去,露出結婚證的本來面目。

白雪皚皚中,這本結婚證就好像是美人眉心的一抹朱砂,美麗,奪目。。。

梁小濡輕輕打開,一字一句的念着:“姓名:梁小濡。。。”

複雜灼熱的視線将那張和梁以沫的合影看了又看,手指一遍一遍充滿深情的撫摸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有多麽舍不得這張結婚證,她又多看中這段婚姻,她是多麽的深愛梁以沫!

豐昱和沈澈眼含熱淚,希望梁小濡能夠回心轉意,再給梁少一次機會。

畢竟這次真的不能怪梁少,他才是天底下最窩囊最傷心的男人!

不料!

梁小濡突然又笑了起來,兩只手抓着結婚證,同時朝反方向用力一扯,嗤----

好端端的結婚證成了兩瓣,她又輕輕将着兩半疊在一起,又是輕輕一扯,嗤嗤----

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狠起來,結婚證在她手裏不斷給交疊不斷被撕扯,嗤!嗤!嗤!嗤嗤!

完了!

沈澈和豐昱暗道不好!

只見梁小濡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奮力一揚手,漫天下了一場缤紛的玫瑰花瓣雨。。。

紅色碎片紛紛揚揚飄在雪野裏,正如梁小濡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覆水難收!

“梁以沫!我跟你從此一刀兩斷!”

她不是一個輕易付出感情的人,但是一旦付出了,便是一輩子,這樣的人愛的時候最濃烈,傷的時候也最徹底!

現在,她受傷了!

心尖那個最脆弱的地方,被最愛的人狠狠的割了一道血粼粼的口子,生疼生疼的。。。

“哦買噶的!!!”

Vivian不知何時出現在豐昱和沈澈身後,捂着嘴看着遠處的梁小濡尖叫!

姚盛陽黑着臉對豐昱沈澈說:“我帶她來把有些事情問清楚!”

沈澈呆呆的搖頭:“不必了,也許已經來不及了。。。”

姚盛陽大急:“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的!他們的深愛着彼此!”

沈澈輕聲道:“越是深愛,越是眼裏容不得沙子,越是把對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當真,當承諾不能兌現,越是傷得體無完膚!”

豐昱輕嘆:“愛情真可怕。。。”

沈澈看了他一眼,不語。

梁小濡搖搖晃晃的踩着點綴着玫瑰花瓣的白雪,心裏空落落的,時間的表情那麽多,她卻不知道該選擇哪一種表情戴在臉上去面對那一幫關心她愛護她的朋友們。

步子蹒跚搖晃,她窄窄歪歪的來到衆人面前,勾着頭發哭笑:“對不起阿澈,對不起豐昱、盛陽,今天讓你們擔心了。。。放心,小濡沒事,小濡心大,小濡只要有什麽事情哭一哭鬧一鬧就過去了。。。小濡現在已經把那個人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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