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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誰相親?她敢!”

梁以沫氣呼呼的一下子推開車門,仰頭朝梁小濡家所在樓層觀看。

窗簾後,梁小濡吓得趕緊躲開。

“小濡啊,還不給淮衣沏茶?”

丁婉儀又端了碗雪菜冬筍出來,卻沒見到沈淮衣的影子,她奇怪了:“咦?淮衣呢?剛才按門鈴的人是誰?”

梁小濡怕媽媽看見樓下的梁以沫,趕緊離開窗口:“是我朋友,玉雷,就是你經常看見的那個小夥子,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丁婉儀皺眉,看看手表:“淮衣也快到了,你處理得對!別讓人家看見了誤會!”

梁小濡吐了口氣兒,身子懶洋洋的倒在沙發上:“媽!難得你表揚我,說我做得對!”

“你這孩子!說得我好像是虐待你了似的!你相信媽,淮衣那孩子是媽從小看着長大的,他人雖然表面看起來有些不羁,但其實骨子裏是很正統的,你嫁過去,他肯定會為你負責的!”

“知道了知道了,媽,淮衣哥哥最好了!幹脆你認了當幹兒子吧!”

梁小濡抓個蘋果來啃,笑着跟丁婉儀鬥嘴,額頭被丁婉儀狠狠地戳了一下,她一愣,呆呆的揉了揉。

那個人,曾經也最喜歡用指尖戳她的額頭。。。

丁婉儀嗔怒道:“亂講!人家可是正宗的京城高幹子弟!豈是我想認就認的?你以為淮衣會誰的面子都賣?要不是他還喜歡你,會肯來這一趟。。。”

梁小濡低着頭啃蘋果,沉默了。

樓下,梁以沫看見了那白色蕾絲窗簾微微動了一下,一蹙眉,熱切的低吟:“老婆!”

玉雷不敢吱聲。

嘎吱!

一輛白色豪華跑車停在他們身邊,推門推開,跳下一個窈窕的軍裝女子,英姿飒爽的,正是大病初愈的梁爽!

梁爽目不斜視,走到副駕駛将車門拉開,端正的敬了個軍禮。

“局座,到了。”

“嗯。”

汽車裏傳來慵懶的聲音,邁下來一條袖長筆直的腿。

沈淮衣一身草綠色軍裝,肩章上的光板一星甚為奪目。

“死神?你來這裏做什麽?”

梁以沫沒有忘記在塔吉克斯坦的那次事故,瞟了眼梁爽,将目光對着邪魅輕佻的沈淮衣。

沈淮衣輕輕一笑,剪去了一頭小爽讨厭的長發确實好處多多,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俊美神氣,不怒而威。

“喲!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竟然碰見了蒼狼!小爽。。。莫非蒼狼還是要取你的性命?”

梁爽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那次事故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局座心裏沒有她,既然如此,她不會再參與局座大人決定了的事情,不會再去試圖改變人家的人生軌跡。

只是,她的心裏,也斷了那個念想!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這一槍是怎麽挨的,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沈淮衣心裏有她,她會中槍嗎?會嗎?

雖然她當時九死一生,但她對梁以沫是感激的,他給了她一槍,卻救了她的命!讓她變成一個真正為自己而活的人!

她已經打算好了,再跟随局座一個月,等到過完年,她就會向局座正式提出退伍,回家嫁人過日子去!這陪伴局座的最後一個月,她會盡心盡力盡職盡責,還他這麽多年來照拂庇佑的所有恩情!

梁以沫眼睛裏突然起了一層殺機,冷飕飕的質問:“沈淮衣!難道你就是今天中午到我老婆家去相親的對象?”

238你傷我警衛,我搶你老婆!!!

沈淮衣愉悅極了,挑釁似的挑挑眉毛:“誰的老婆還不一定呢,這結了婚呢也可以再離,別說你們還沒有結婚!”

梁以沫冷笑:“我們可是領證的,你現在算什麽?小三嗎?堂堂鷹牌局座,留美回國,就只能做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情?”

沈淮衣不以為意:“結婚證?不過是一張紅紙而已,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小濡的心!你既然知道我從國外回來,就該知道我這個人就是生性灑脫不羁。。。別想用婚姻關系來束縛我和小濡!”

還有這麽不要臉的?玉雷氣的牙根兒都癢了,捏着拳頭就沖過去了,被梁爽一伸手臂給攔住了。

“讓開!”

玉雷今天是打算教訓教訓這個敢跟梁總搶人的死不要臉,根本沒把梁爽放在眼裏。

她一個弱質女流,臉色又蒼白病歪歪的,他真怕沒碰到她她就倒了!

“你別參與!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梁爽冷冷的看着玉雷,說出來的話冰冷沒有溫度,卻也不容反駁,玉雷不禁有些愣神。

梁以沫露出嘲諷的笑容,兩個同樣身高一八八的大男人怒目而視。

“沈淮衣!別以為你是死神我就會賣你幾分顏面!這裏是涼城!不是塔吉克斯坦!”

沈淮衣不耐煩的看着他:“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讓開!”

梁以沫冷笑:“你說你不介意我和梁小濡已經領證了,那你介不介意她肚子裏懷了我的孩子?如果你連她懷了我的孩子都不介意,我倒是真可以考慮給你一個上樓去碰釘子的機會!”

沈淮衣大吃一驚,揪着梁以沫的衣領:“什麽?小濡她懷孕了?”

梁以沫自豪的微笑:“我的孩子,算算時間,都該兩個月了!”

沈淮衣逐漸松了手,一副很受打擊的樣子。

梁爽不放心,瞪了梁以沫一眼,跑到沈淮衣身後想扶住他又搓着手有點猶豫,最後還是狠狠心一把緊緊扶住他:“局座!既然認定了,就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對方!”

那梁小濡她很有好感,是個老實善良的女孩子,她相信她不會玩弄男人的感情!

沈淮衣看了眼梁爽,突然朝梁以沫大笑起來:“不錯!我相信小濡!堂堂一個大男人,覺悟不能比不過一個小女人!小濡懷孕了又如何?她要生便生,我會對那孩子視如己出,她不想生便不要!只要小濡她心裏有我!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話落,梁爽臉色白了又白,緩緩松開了手。

連梁小濡懷了別人的孩子都可以不計較,局座是真的愛那個美麗的女人!

“沈淮衣!”梁以沫怒吼,“你別過分!那是我老婆和孩子!”

沈淮衣揚眉冷笑:“那又如何?小濡接受你了嗎?她媽媽喜歡你嗎?梁以沫,你除了比我早些遇到小濡,你還有什麽?小濡給過你機會你都沒有好好抓住,你比我厲害在哪裏?我不過是和小濡重逢得太晚被你鑽了空子而已!如果小濡肯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她和 孩子,不給你留有任何幻想的空間!”

玉雷怒了,護主心切,朝沈淮衣吼道:“喂!你別過分!好好說話!”

“你閉嘴!”梁爽瞪着玉雷。

“別吵了!”梁以沫突然擺擺手,“雷,我們走吧。”

“梁總?這。。。這人這麽壞,你怎麽能放他上去?”玉雷不甘心,發誓要讓沈淮衣嘗嘗苦頭。

梁爽不動聲色的擋在沈淮衣身前。

沈淮衣邪魅勾着淺笑:“難得能夠從蒼狼手裏讨點便宜,不過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死心吧,小濡已經不愛你了,不然也不會和我相親,你說是吧?”

梁以沫艱難的挪着步子朝邁巴赫走去,心裏的苦澀如無邊無際的大海,将他深深埋沒。

這就叫自食苦果嗎?

這是小濡給他的報複嗎?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不能怪任何人!

“雷,別說了,我們走吧。”

“梁總。。。”

玉雷從來沒見過梁以沫那麽挫敗那麽絕望過,哽咽着叫着。

沈淮衣将衣襟撣撣平整,輕笑着看他:“還愣着幹什麽?走啊!”

玉雷咬牙瞪了他一眼,又被梁爽射了幾個冷冰冰的眼刀,朝邁巴赫奔去。

“等一等梁以沫!”

這是沈淮衣第一次叫梁以沫的名字。

梁以沫停駐身子,緩緩回頭怒視他。

“記住!這是你欠我的!你傷了我的警衛員小爽,我就要搶你的老婆!讓你也嘗嘗我當日非常不爽吃癟的滋味!”

沈淮衣突然不笑了,陰森森的。

梁以沫面無表情的看着沈淮衣,又慢悠悠目光投向錯愕的梁爽,梁爽卻猛然轉頭去看沈淮衣。

局座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她理解錯了嗎?不。。。一定是她理解錯了,她對于局座來說 ,不過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警衛員而已,養條狗還有感情呢!

但是。。。她還是自嘲一笑,局座能夠為她那一槍報仇讨個說法,出口惡氣,也算是對她的盛寵了。

“沈淮衣!今天的事我會記住的!我相信小濡,她絕對不會跟你走!我也決定不會讓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她不跟我走也沒辦法,別忘了我還有一個非常信任我喜歡的老丈母娘!”

沈淮衣輕笑起來的樣子如蓮花開放,沈澈曾經取笑他說他的邪魅容顏可以男女通吃!如今他便憑着有女人緣這點取得了未來岳母的歡心,真真是剪掉了三千煩惱絲之後好事連連!

梁以沫咬着牙,胸中是嫉妒的火焰,要說他有什麽地方比不上沈淮衣,那大概唯一的就是丈母娘那一關了!他在少年時代的罪過丁婉儀,想必她也一直都很憎恨他對小濡的傷害吧?

此事不能沖動,還需從長計議!

越想越懊惱,他上了車關上車門,命令玉雷開車去創世總部。

“哼!”

沈淮衣對着絕塵而去的邁巴赫冷笑,掏出紙巾擦了擦手,笑道:“小爽,我們上樓了。”

半天不出聲的梁爽卻突然哭着看向沈淮衣,清風吹亂了她耳邊的長發,讓她更有種迷人的光彩。

“局座,梁總說的是真的嗎?”

239讨得丈母娘的歡心很重要!!!

“什麽真的?”沈淮衣最見不得小爽哭泣的樣子,她這是怎麽了?從前在軍營裏跟鐵打的似的,再苦再累都從來不哭,這幾個月是眼淚比那涼城的雨還要多!

心裏突然起了一陣煩躁,她一哭,他就心煩。

“梁總說,您現在還要追求梁小濡,是為了替我出氣,你是在為了我而報複他!這是真的嗎?您真的其實并沒有那麽喜歡梁小濡,只不過,只不過是因為我才去橫刀奪愛。。。”

梁爽非常緊張,在一片黑色泥潭中看到了光亮一般。

局座!您到底是不是對我有那麽一點點在乎和特別?

陽光下,沈淮衣沒有任何猶豫,擡腿朝臺階上邁步登樓。

“小爽,你想多了,我等了小濡十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咔擦!

梁爽身子一震,心髒那地方的舊傷口隐隐作痛,好像要重新綻裂開來。

早該知道這個結果的!哪個男人會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心髒上挨了一槍?局座對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心思,是她要得太多了!

沈淮衣卻已經獨自上了一層樓,她擦擦眼淚趕緊跟上。

一個月!

就一個月!

她跟自己約定,陪伴他最後一個月,等過完元宵節就退伍回老家!

“哎呀淮衣呀。。。都長這麽大了,這麽高的個子啊。。。”丁婉儀親自開的門,笑得比花還燦爛,拉着沈淮衣的手不住的誇贊。

梁小濡根本連卧室都沒出來,躺在床上摸肚子胎教。

“阿姨。”

沈淮衣身後,突然又走出來一個清秀俊俏的姑娘,一身綠色軍裝,很精致的眉眼,只是臉色非常蒼白,精神狀況不太好。

“淮衣,你怎麽帶個姑娘來,這。。。這成什麽事了?”

丁婉儀非常警覺,一對老眼睛不住的觀察兩個人,暗暗判斷有沒有什麽暧昧的味道。

那姑娘估計是軍人的緣故,非常筆挺也很禮貌,進門之後就站在門口立崗似的,而懷疑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呵呵。。。阿姨,你別誤會,小爽是我的貼身警衛,跟了我十多年,我們相處得像哥們一樣,我從來沒把她當成過女人,小爽也從來沒把我當男人!我們當兵的,只有戰友!沒有男女!”

沈淮衣扶着丁婉儀的手,笑眯眯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禁不住了,拍拍他的手背半天不願意放開,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哦!好好好!那就好!這位小爽姑娘,請坐吧!”

“阿姨,不用管她,她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

沈淮衣在客廳裏轉了一圈,終于問道:“小濡呢?”

丁婉儀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喲!你看我這死腦袋!小濡!梁小濡!淮衣來了,你還不趕緊出來?”

卧室裏,梁小濡插着耳機優哉游哉的吃着甜橙,被沖進來的丁婉儀一把揪掉了耳機!

“小濡!”

丁婉儀現在的樣子很是好笑,想兇又因為有沈淮衣在要顧全臉面而不敢兇,只能将眼睛瞪得圓圓的,偏偏這該死的丫頭就故意跟她裝糊塗。

“媽!我累着呢。。。”

“累?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沈淮衣很自然的因為關心她的身體而進入了閨房,滿屋子粉粉嫩嫩的擺設,萌得他一臉棉花糖。

“喂!你怎麽可以進入我的卧室?”

梁小濡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巴,別人都賣沈淮衣七分顏面,唯獨她不怕他!

可不是,她從小就被那厮欺負慣了,橫豎都是一刀,她索性也就不在他面前凹造型了,倒也輕松自在。

礙于有丁婉儀這個大燈泡兒在,沈淮衣表現得還算善良,關切的一屁股坐在她床邊,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梁小濡拼命想躲開他的鹹豬手,可他是軍人出身,手法極準的。

沈淮衣趁機揩油,又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做比對,和煦的笑着對丁婉儀說:“沒事阿姨,小濡應該是見到我太高興了,輕飄飄了。。。沒什麽大問題的。”

“哦!那就好!小濡昨天來了例假,身子确實有點虛,我去端菜,你們先聊會兒啊!”

丁婉儀看到了沈淮衣眼睛裏的兩團火,這孩子非常小濡她能看出來,如果她此時再不走,就太沒眼力見兒了!

老太太捂着嘴就走了,還不忘了帶上房門。

“媽!你就這麽放心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兒啊,沈淮衣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梁小濡尖叫。

丁婉儀伸了伸舌頭,眉開眼笑。

這一幕落在了在門口靜立的梁爽眼裏,心中難免一陣悲涼,然後就是一臉的堅定!

“小濡,如花似玉的小濡,你還真是大言不慚。。。”沒了別人 ,沈淮衣在梁小濡面前就顯露了本性,大咧咧的将身子倚在她身上,又迷惑性的露出邪魅俊美的微笑。

梁小濡一把推開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喂!你別來勾引我!實話告訴你,我嫁人了!也有孩子了!”

對沈淮衣,她沒有任何念想,有多遠就得躲多遠,小時候可是影響了她整個童年呢!

什麽金色童年?狗屎!她的童年因為有了這個小魔頭,是灰色的!不對,是黑色的!

“喲。。。拒絕我拒絕的還真徹底!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麽?嗯?”沈淮衣很有挫敗感,卻并不表現出來,長指輕輕玩弄梁小濡的發梢,“這麽多年不見,怎麽你每次看到我都這麽不友好?”

“淮衣哥哥,你還有臉說我不友好?我問你,你哪次見到我不欺負我的?”

“你說的倒也是,一切都過去了,老提小時候的那些事幹嘛,我今天來,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梁小濡,我會對你好!你信嗎?”

梁小濡摸着自己的肚子,愣愣看着頭頂上方那張魅惑的臉。。。

飛馳的邁巴赫裏,梁以沫靠着車窗擎着下巴沉思,他身份特殊不被丈母娘待見,暫時進不去梁小濡的家,那麽只有想辦法把梁小濡從家裏帶出來了,否則還不得被那沈淮衣給啃了?

一想到沈淮衣在梁小濡家裏作威作福他就氣得想吐血!那是他老婆!!!

想什麽辦法呢?

漂亮的眉頭一皺,又緩緩舒展開。

有了!

240別特麽調戲我,行不?

“信你才有鬼呢!淮衣哥哥,現在我們都長大了,男女有別,能不能請你先出去在客廳等我?”

梁小濡別過臉,她還真不太習慣和別的男人這麽近距離的說話,怎麽都有種背叛了梁以沫的感覺,當然她和他已經結束了,她怎麽做都不關那個人的事,但是心裏總有種乖乖的感覺。。。

“不行,你身體不舒服,又來了例假,作為未婚夫,我得留在這裏陪你,來,讓我給你揉揉肚子吧。。。”

沈淮衣皺着眉頭緊張兮兮,伸手就要去掀被子給梁小濡按摩,梁小濡氣的要命,又不敢劇烈運動,正琢磨着要不要給他來一腳,只聽客廳裏丁婉儀喊道:“孩子們,吃飯了!”

沈淮衣看了看梁小濡,這才緩緩收了手。

梁小濡吐出口氣,終于躲過一劫,從小到大,她每次遇到沈淮衣都沒好事。

“看什麽看,走啦!吃飯,吃完飯趕緊帶着你那漂亮的小警衛回家!”

她瞪了笑着望她的沈淮衣一眼,扭着屁股逃出卧室。

沈淮衣看着梁小濡受驚了的小鳥似的身影,心頭更加愉悅。

他就是喜歡她這副扭扭捏捏的小樣子,不像小爽,整天嘿嘿哈嘿跟個男人似的,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

曾經他在辦公室了也撐着下巴盯着小爽看了足足十分鐘,但是小爽就像個木頭似的硬是眼皮都不眨一下回視他,憋到最後,小爽終于走過來摸着他的額頭認真的詢問:“局座?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

當時他真想掏出手槍一槍崩了她,情趣!情趣都不知道!傻妞!

笑着搖搖頭,他踏步跟出了卧室,客廳的大餐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飯菜,丁婉儀熱情的過來拉他的手:“淮衣,來,吃飯!”

“謝謝阿姨!阿姨,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可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年輕漂亮!”

沈淮衣嘴上像抹了蜂蜜似的,特別深受中老年婦女的喜愛,這話聽得梁小濡嘴唇狠狠地一抽,暗道:夠狠!沈淮衣!你小子夠狠!夠不要臉!

丁婉儀卻是高興得要命,摸摸自己的眼角:“真的嗎?你這孩子,真是。。。”

心裏卻是對沈淮衣越發的喜歡起來。

三人入座,梁小濡朝站在門口的梁爽招招手:“小爽,過來吃飯啦!”

梁爽一動不動,像個石像一般。

沈淮衣眉頭一皺,輕聲命令道:“一起吃吧。”

“是!”

梁爽面無表情,挑了個最邊上的位置坐下。

丁婉儀看着梁爽笑道:“瞧瞧這姑娘,英姿飒爽的,我家小濡要是有她半點的精神頭兒,我就要高興得放鞭炮了!”

“媽----我小時候想參軍來着,你又不讓,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梁小濡心裏很遺憾,她一直都想像爸爸那樣做個軍人,但是爸爸的犧牲對媽媽打擊太大,媽媽死活不同意她在去冒那麽大風險!

“後悔什麽?淮衣就是軍人,我沒有一個軍人女兒,但是有個軍人女婿,一樣值得自豪!”

丁婉儀把桌子上唯一的雞大腿兒夾在了沈淮衣碗裏,偏愛之心溢于言表。

梁爽低着頭默默的扒飯,一聲不吭。

沈淮衣那可是情商特別高的一個人,趕緊找了塊大排夾在丁婉儀碗裏,又同樣給梁小濡也夾了一塊,哄得丁婉儀更加高興起來!

梁小濡看不下去了,伸手給梁爽夾了塊紅燒肉:“小爽,別理他們,我們吃!”

梁爽知道小濡是怕她尴尬,心裏對這個年齡相仿的女子又多了一分喜歡。

她很矛盾,按理,梁小濡應該算是她的情敵的,但是她對梁小濡就是憎恨不起來,相反的還很喜歡她。

她心裏很清楚,她和沈淮衣之間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沈淮衣不喜歡她,怪不得任何人!

沈淮衣轉過頭,似乎是看了梁小濡一眼,聲音很清越:“阿姨,我這次來,是想履行兒時長輩們給定下的婚約,我想娶小濡。”

吧嗒!

梁爽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連聲道歉,慌忙的彎腰去拾。

丁婉儀笑着點頭:“淮衣,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反正我是舉雙手贊成的!”

梁小濡覺得剛才那口紅燒肉吃的不太舒服,腸胃有點翻湧,放下筷子起身去了廁所。

一陣幹嘔之後她急的直跺腳:“怎麽辦怎麽辦?他們肯定逼着我表态,就算是我反對也沒用,媽肯定又要哭眼抹淚的嘆苦經,淮衣哥哥又在旁邊幫腔。。。死了死了。。。怎麽辦?”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很正式的跟沈淮衣談談,把着門框子朝沈淮衣淺笑:“淮衣哥哥,過來一下,有點話想對你說!”

丁婉儀笑着一推沈淮衣:“去吧。”

梁小濡将兩人都關在了廁所,賊兮兮的拉着沈淮衣的手,沈淮衣卻并沒有特別高興,淡淡看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梁小濡對他從來沒有這麽熱情過,現在這個樣子,只怕是沒好事,果然。。。

“淮衣哥哥,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有了梁以沫的孩子。。。”

“我不在乎。”沈淮衣擰着眉頭。

“可我在乎!”

“你還愛他?”

“不!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在乎的是我的孩子!”

“那不就得了?這孩子你要生就生,不要就打掉,我全憑你高興!因為我在乎的是你!”

沈淮衣反握梁小濡的手腕,将她按在洗手臺處不能動彈,一張俊臉就在梁小濡上方,那眼神越來越溫柔:“小濡,難道你還不信我?十多年了,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誠心嗎?”

梁小濡被他壓迫得很窘,但是又不想示軟,看着壞哥哥突然表現出那種罕見的溫柔,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好啦好啦,淮衣哥哥,別鬧!你的小爽在外面等着呢!”

“咱倆的事你提她幹嘛?我跟她什麽都沒有,她不過是我的一個警衛員!你要是不喜歡,我大不了我換掉!”

沈淮衣真心覺得梁小濡像只狡猾的小野貓,在他懷裏賊頭賊腦的一心想着怎麽逃避,他怎麽會讓她逃呢?

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作勢就要狠狠地親下去,不想梁小濡的手機突然響了,很急促。

241你越帥!她就會越是迷戀你!

梁小濡已經屈起了膝蓋,如果沈淮衣用強,她就得使出殺手锏,斷子絕孫腿!

還好一個電話救了她,沈淮衣懊惱的輕輕松開她,摸了摸她的長發,率先推門去了客廳。

梁小濡疑惑到底是誰在找她,趕緊接起:“喂?盛陽?”

二院裏,姚盛陽氣得直哼哼,非常不悅的白了眼一邊靜立的梁以沫一眼。

本來梁少風塵仆仆的從北京回來感到醫院他是很高興的,感覺到底是兄弟情深,沒想到那個重色輕友的第一句話就是:“打電話!馬上把梁小濡叫過來!”

“梁少,你悲哀不?自己老婆電話打不通,還得靠我這個外人!”逮到機會能夠調侃梁少幾句,他可不會放過!

“費什麽話?趕緊打!小心我把vivian從美國放回來!”

“哎!別!我打!我打還不行嗎?”

姚盛陽龇牙咧嘴的摸出手機,和梁小濡說話,他聲音柔和了兩度:“小濡,你空嗎,到醫院來陪陪我。”

“盛陽,我等會就來看你!家裏有點事!”

“等會兒來看我?”姚盛陽瞅了眼梁以沫,只見他朝自己一瞪眼,他馬上裝成疼得直抽抽的樣子,“恐怕不行了,你得馬上來,我疼得厲害!”

“疼得厲害?是不是骨頭沒接好?那可不行,會留後遺症的,你等我,我馬上到!”

姚盛陽挂了電話得意極了:“嘻嘻,小濡果然夠意思,一聽我疼得厲害,就要馬上趕來!梁少,我把你老婆騙來了,怎麽謝我?”

梁以沫寒着臉,沒吭聲。

姚盛陽簡單把梁小濡回到涼城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梁以沫,梁以沫揉了揉眉心:“她要辭職去北京豐昱的公司?”

姚盛陽很肯定:“沒錯,據說辭職報告都提上去了。她這回是鐵了心要離開涼城,她媽也同意一起去了,梁少,這回你麻煩可大了。。。”

話語之間充滿了揶揄之意,五個人中,梁以沫總是最娴雅淡定的一個,難得他也有搞不定的人和事!

梁以沫朝玉雷一瞪眼,玉雷吓了一跳:“這事人事部的人沒跟我打招呼,我還真不知道,梁總,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把辭職報告拿過來?”

“給我撕了!”梁以沫鐵青着臉。

“是!”

玉雷急匆匆的離去。

姚盛陽在被窩裏哆嗦了一下,安慰梁以沫:“淡定,梁少。其實你和小濡之間也不是什麽大事,解釋清楚不就行了?不過我很奇怪,那天的事情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你為什麽不好好去跟她說呢?”

梁以沫垂眸,寶鏡被玷污的細節只有他和沈澈知道,連豐昱都不太清楚,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這輩子他和阿澈都會爛在心裏,替寶鏡保守這個天大的秘密!

“小濡她不信我。”

這才是他最頭疼的問題,梁小濡只看見他抱着梁寶鏡親親熱熱的走了,卻不知道這其中的苦楚,而他也不能跟她說。

“梁少,我覺得她越是不理你,就說明她越是在乎你!換個角度來看,倒也是件好事!”

“我知道。”

姚盛陽搖頭不語,梁少那個人,年齡是五個人裏最小的,卻是最深沉難測的一個人,平日他們都覺得他沒有辦不好的事,不想遇到一個“情”字,竟也這麽手足無措一副毛頭小夥子的樣子。

梁以沫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眉峰動了動。

“盛陽,你說怎麽樣才能讓一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不會動不動就想放棄!”

姚盛陽心裏一沉,其實要是以前這個問題他很好回答,他和女人相處的經驗是最多的,也最了解女人,只不過在vivian和許茹芸兩個女人身上,他是栽了大跟頭了!

其實,他才是愛情上最大的失敗者!

不過這話他在兄弟面前可絕對不會承認,想到此處,姚盛陽身子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一副大情聖的樣子笑着:“這種高深的問題你問我就算是問對人了!女人嘛,都喜歡高顏值的帥哥!你越是帥,她就越是迷戀得不可自拔!”

“哦?”

梁以沫不自信了,他剛從北京風塵仆仆的趕到,直接就去了梁小濡家樓下,澡也沒洗一個衣服也沒換,估計梁小濡是不會多看他一眼的!

“我先回家一趟!”

他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起身就走。

待會兒老婆大人就來了,他得給她一個全新的面貌,在她面前帥得二五八萬,迷得她移不開眼才行。。。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那才是第一點,還有二三四呢。。。”

姚盛陽看着晃動着的房門,無奈的大叫,可是梁以沫已經風風火火的洗澡換衣服去了。

“我還有精髓沒說呢,這就走了。。。真是。。。”

他笑着挑眉,又将枕頭放放好,倒在床上休息起來。

徐子良下手真狠,把他打得半死,不過最疼的不是身上,是心裏的傷口,當日許茹芸的話一句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戳在他心窩子上,

“老徐!我是被逼的!都是姚盛陽強奸我的!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惡心!”

推卸又惡毒的語言直接把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他徹底崩潰了。

他和許茹芸的戀情,如果沒有真愛,那真是一樁亂倫的醜劇!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

那算什麽?純粹的肉體上的結合和宣洩嗎?他認為不是,那是真愛!但是血粼粼的事實表明,那只是一場龌蹉不堪的香豔韻事!許茹芸的話,就驗證了這點!

“不去想她了!小濡說得對!過去了!”姚盛陽甩甩頭,只聽有人敲着房門,篤篤篤!

“小濡啊,你的動作還真是快!進來吧!梁少剛走!”

姚盛陽笑着坐起身子,将放平的枕頭又豎起來靠在腰上。

“盛陽。。。”

一道細細柔柔的女聲。

絕對不是梁小濡!

姚盛陽回頭,就看見一張青紫帶着多處傷痕的臉,不是許茹芸,還會有誰?

“你來幹什麽?出去!”他憤怒的呵斥!

“盛陽。。。你原諒我,我那麽說也是逼不得已的!我現在過來就要是跟你解釋!”

許茹芸顯然被毆打得很慘,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撲倒床邊跪在了地上,埋頭大哭。

242光死一個弟弟怎麽夠?

“滾出去!”

姚盛陽冷着臉,一怒吼就牽引得傷口一陣疼痛,他捂着肩膀“嘶”了一聲。

“盛陽?呵!盛陽,你有沒有傷到哪裏,有沒有?”許茹芸似乎是很心疼,掙紮着要撲上來查看傷口,被姚盛陽伸出手臂給擋住了,她只得讪讪在床邊坐下。

姚盛陽繃着臉,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像是自言自語絮絮的說着:“你真傻,我那天那麽做也是權宜之計而已,你怎麽就不還手任憑那個野蠻人毆打呢?我在一旁看了心疼,也幫不上什麽忙,我越是袒護你,他就會越生氣,打你就越重!”

姚盛陽不屑的嗤笑:“哦?你怕他打我才說了那些話的?你跟我在一起也很久了,難道不知道我是跆拳道黑帶,還怕我打不過他?”

和梁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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