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衛生間裏的羞辱
淺蓉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怎麽他一出現她就心率失齊呢?
她拼命地告訴自己:淺蓉,這個男人不能愛了,你還沒有嘗夠愛他的苦嗎?
于是她只是淡淡地,與他擦肩而過。
胳膊被男人拽住,靳珩北扳着她的肩膀,逼她和他對視,“你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警察問了她那麽多遍她都不厭其煩地重複作答。
如今,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人問,而且還是同樣的問題,淺蓉的情緒就全線崩盤了。
她說:“解釋什麽?你不都已經認定是我傷了你心愛的小笙嗎?既然相信她,何必來問我?哦,想看到我磕頭賠罪?靳先生,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靳珩北解開領口的扣子,氣得不行,這個女人沒有腦子嗎?
如果他真的認定是她做錯了,他會屈尊到這個小小的派出所來接她?
“是!我就是來接你去給小笙認罪的,若不是止血及時,小笙就死了,一條人命啊!你就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嗎?”
“要我給她認罪?你做夢去吧!我寧可死!”
靳珩北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捏着淺蓉的胳膊将她往外拖,女人這幅一心和他做對的樣子讓他渾身不痛快,所有她也別想痛快。
“不給小笙賠罪是嗎?那…”男人大力扯下了淺蓉的上衣,她瘦削的肩膀露了出來,淺蓉渾身瑟縮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靳珩北。
只聽得來自地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莊嚴神聖的執法機關做…我親愛的妻子,你說,你是不是還要再背上一條淫亂罪?”
“你!”
靳珩北将她拎到公安局的男衛生間裏,踢開了一個隔間,直接将淺蓉抵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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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咬碎了銀牙,唇瓣都出了血,纖弱的背撞擊在冰冷的瓷磚上,是紮心的痛。
男人的撞擊卻一下比一下更重了。
明明兩人都揮汗如雨,她的心卻怎麽都溫暖不起來。
結束後,淺蓉渾身都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了。
靳珩北卻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親自給淺蓉整理了衣着,還将自己的外套蓋在女人的身上,打橫将她抱起,緩緩道:“方才伺候地很爽,作為回報,就不強求你給小笙賠罪了。但小笙剛出手術室,需要人照顧,你就是最好的人選。”
淺蓉望着他,幾乎都要笑出來了,怎麽面對靳珩北比面對那些警察還要艱難?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是個孕婦,随時都可能因為這一胎就病危,你讓我去照顧白笙?當然,也許這個孩子已經在方才激烈的情事中被他的親生父親弄死了!”
“是嗎?死了正好!還能省下人流手術費!”
“呵——”淺蓉輕笑,多麽諷刺啊!
她冒着生命危險都要保住的孩子卻被親生父親這般嫌棄!
十年啊,轉頭就是一場空!
“如果孩子還在,我勸你乖乖去照顧小笙。”
淺蓉右手的拳攥緊了,抵在唇邊,“這是讓我将孩子生下的交換條件嗎?”
靳珩北沒有說話,淺蓉只當他是默認了。
最該靜養的淺蓉每日操勞不休,反而是自殺未遂不過落下個皮外傷的白笙居然要死要活,纏綿病榻兩三個月,鬧得雞犬不寧。
淺蓉已經懷孕二十周了,身子逐漸變得笨重。
為了孩子,她戰戰兢兢,忍常人之不能忍。
饒是如此,她還是低估了白笙的戰鬥力。
晚飯時間,白笙邀請淺蓉一起吃,幾番推诿,眼瞅着白笙又要借題發揮,淺蓉無奈,只能陪着她吃。
剛将碗筷杯盤全都清理幹淨,淺蓉的肚子就痛了起來。
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唇瓣發白,額上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落。
白笙眨了眨眼睛,俯身勾起淺蓉的下巴,“淺蓉,對不起,我不敢違背珩北哥哥的意思。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也沒辦法。”
這一刻,心裏的疼和對那個男人的徹底死心一同盤踞在淺蓉的心頭,她對那個男人最後的一點點期盼都化為虛有了。
女人呼吸急促,扶着牆吃力地爬了起來,血液順着大腿留下,她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咬着牙擡腿向外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得她恨不得要咬斷舌頭…
那種要失去孩子的恐慌襲遍了她的全身,她不能就這麽放棄…
這之前,孩子跟着她幾經生死都頑強地活了下來,她說什麽也要好好保護他。
白笙抱臂看着淺蓉狼狽的背影,笑得花枝亂顫…
淺蓉,珩北哥哥下不了狠心,我替她來…你就和你那個可憐的孩子一起去死吧,到了陰間還能做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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