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蘭紫的心情不太好,但是今天是可可的生日,她要忍住。

不過事情發展的出乎她的意料,所以當可可和蘇落挽手出現在她的面前,似乎是,聽到了碎裂的聲音。

大概是心吧。

天黑了,晚上的風冷飕飕的,一遍又一遍冰冷了她的心,她還要強顏歡笑。

看到了坐在噴泉旁邊的蘭紫,可可先行跑過去給她一個擁抱,繼而一個微笑。蘭紫竟有些恍惚,果真是太美了,連笑容都那麽迷人。作為校花的她竟有些慚愧。想起第一次看到可可的不屑,以及以前自己高高在上的樣子,蘭紫不知自己拒絕了多少個追求者,很多時候都是在可可面前拒絕,而可可,也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那時總認為自己才是最适合蘇落的人,現在想來,她自卑了,而且可可,還真的是溫柔呢!

“可可,回來啦。”遮掩失落和自卑,蘭紫也報以微笑,回應可可的擁抱。視線看向可可的身後,是對着她笑的蘇落。

“紫兒,我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可可了。”

“這……這樣啊!”蘭紫松開可可,挽着她到蘇落面前,“可可,如果我哥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繼而轉頭對蘇落道:“你若是敢欺負她,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有那麽一瞬,蘭紫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事已至此,她不能就這樣失控。

可可再一次抱住了蘭紫,親昵地靠在她的肩膀,然後用手語和口型說了謝謝。

蘇落只是淡淡地笑着,牽着可可的手,十指相扣,再看向蘭紫:“那是自然,紫兒。我對可兒一直都是很認真的。”

他的聲音太溫柔,他的笑容依舊那麽迷人,而現在,他屬于可可。

蘭紫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蘭紫和蘇落的關系,可可原本不知情,所以聽到時也有些吃驚,與蘭紫相識那麽多年,她從未講起自己有個哥哥。蘇落說紫兒許是從小不在家的緣故,所以不喜對別人講家裏的事情。

蘭紫當然不願意講,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局外人,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得到蘇落的心。縱然她知道蘇落一開始就只喜歡別人,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一直,那麽努力,那麽努力地想要在他的身邊。

他還是如當年般,喜歡可可,那時,他們不過10歲。

一個人的生日,三個人內心的想法截然不同。

Advertisement

可可想着,這是她最後的生日,該怎樣開始,該怎樣告別。

蘭紫想着,這樣的生日,以後還會一直像這樣,她在旁邊,看着他們二人,十指相扣,含情脈脈。

只有蘇落的心情是極好的,他一直在笑着,笑着看着可可,滿眼盡是溫柔。

這樣的時光,以後一定還有許多,他們的時光。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永遠在一起,只要順利,他們就可以,永遠地在一起。

對着擺滿了十八個蠟燭的生日蛋糕,可可閉眼許願。內心的酸澀襲來,她感受到深深的無奈,許願許願,現在願望有什麽用呢,明明生命只剩下百天……距離生日過去,已經一周了,可可處于停課狀态,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适合一直出現在公共場合。

關于她的一切,她只對蘇落坦白了表面的家世情況,其他的,只字未提。蘇落似乎并不在意,他帶她回了家,見了父母,蘇父蘇母對于兒媳婦不會說話并沒有什麽不滿,反而很親切地詢問她對婚禮有什麽要求,尤其是蘇母,很熱心地喊着她可可。可可一臉吃驚,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她并沒有對蘇落提過要結婚的事情,但蘇落卻了然于心,握緊她的手,眼神似乎在說,別怕。

樓下不算是歡聲笑語,蘭紫不想參入這種話題,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悄無聲息地流淚。

沒想到,他們已經開始談論婚事了,真是迅速啊,明明正式交往不過一周。更令她難以置信地是父母的态度,面對這麽一個可疑的未來兒媳,沒有任何不滿,欣然接受。

“正常的父母會是那種态度麽。”內心反複嘀咕着,可這又有什麽用呢,她除了淚水,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當她知道可可便是畫中女子的時候,所有的不甘只能嵌入心裏,再也無法任性表現出來。

果然,如蘇落所言,他和可可是命中注定。從一開始就是。

這件事,父母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會是那種反應。

如果,只是個普通人該多好。蘭紫無力癱在床上,任由眼淚模糊雙眼。

二人均未滿法定年齡,兩家共同決定低調行事,可可素來喜歡安靜溫馨的場面,對于這樣的婚禮,她很滿意,參加婚禮的人極少,不足十人。

身着婚紗的可可坐在鏡子前,林叔看着鏡子裏的她,滿眼慈愛。三十六年前,他也是這樣,看着穿着婚紗的琳兒,嫁給他最好的朋友,而他,只能在一旁給予最真摯的祝福。他明白一切,林氏家族的一切,縱然這樣,他義無反顧,在琳兒生下玥兒後,加入林氏企業,決定一直保護琳兒的後代,至死方休。

“林叔。”可可握着他的手,說着這句話,即使沒有任何聲音,但彼此都明白。除了明嚴,他是她最親的親人,她最敬重的長輩,公司交給他,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蘭紫穿上了伴娘服,在這場只有6個人的婚禮上。

她正值佳齡,米白色的禮服恰當好處地凸顯她妙曼的身材,她不是主角,但白皙的皮膚,豆沙色的薄唇更顯她嬌豔欲滴。若是在平常,她定能引來無數羨慕與嫉妒的眼光,也會引來數不盡男生的邀請。她一颦一笑都那麽美,她最想要看到的人目光卻不在她身上。再美又如何,也不及可可身上那一件簡潔的婚紗,那才是她想要的。

說好了要放棄,但是放棄真的好難。蘭紫控制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哭泣,但是心一陣陣抽搐,痛到不能自已。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她掙紮着站起來,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婚禮要開始了,情緒有些平複,她想要補補妝,剎那間心髒的位置猛然收緊,絞痛感使她靠着牆來舒緩,眼前一片漆黑,又忽然出現了一幅畫面。

哭泣的女子,布滿紅燈籠和紅綢緞的庭院,身着鳳冠霞帔的新人。那位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子,及腰長發遮住了她的側顏,蘭紫看不清……畫面戛然而止,一切恢複了正常,絞痛感也慢慢消逝。蘭紫還在撫摸着心髒的位置,不知為何,竟覺那哭泣女子有些熟悉。可是,為何是古代的服飾與建築呢?

她搖搖頭,拿起粉撲補妝。

大概,是曾經看過的古裝劇吧!

時間快過6點,婚禮就要開始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蘭紫深呼吸一口氣,離開房間,直達教堂。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她提前看到了蘇落。蘇落也看到了她,遞給她一個微笑,“紫兒,一起去吧。”他很紳士地為她打開了車門。

過了今天,他就永遠是別人的了,蘭紫陷入沉思,手握成拳。她從未向他坦白心跡,即使她明白,他感受得到她的情意,要說出來,一定要說出來呀,今晚之後,再說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蘇落,我有話要和你說。”蘭紫手抵着車門,目光凝視着他,說出來,至少不會有遺憾,“我喜歡你,從十年前你帶我回家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你,一直到現在,都是那麽喜歡。”拳頭慢慢松開,蘭紫心裏舒了一口氣,說出來了,終于說出來了。

然而蘇落并沒有立刻給予回應,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他抓住蘭紫的雙肩,“紫兒,你聽我說……”

她從未見過如此神情嚴肅的他,他從開始講述到最後,這段時間似乎特別漫長,蘭紫逐漸睜大了雙眼,她無法接受這一切。于她,這是個晴天霹靂。

良久,她說不出任何話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