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關于鬼胎
第二天早晨,雲墨咋咋呼呼地推開了覃筠的房門,大喊一聲:“不好了!”
這小鬼!覃筠攏了攏衣領,處變不驚地看着雲墨驚慌失色的臉,問道:“怎麽了?”
雲墨一手拍了拍她根本不存在的胸(雲墨:你丫的!找屎啊!),一手指着窗外說:“出現了!鬼氣又出現了!”
“別急,別急。慢慢說。”覃筠看着她臉色有點白,給她倒了杯熱茶,“先喝口茶緩緩。”
雲墨接過茶杯,茶的溫度漸漸從她的指尖漸漸蔓延開,溫暖了她的手,也漸漸拉回了她的理智。她小飲一口,說:“我早上去禦膳房偷吃……逛逛的時候(覃筠:騷女……你好像暴露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發現龍脈的眉心的鬼氣又出現了!”
覃筠冷眉一挑,揶揄的說:“敢情你這麽早起,是為了偷吃的。”
“才不是呢……你怎麽一點都不緊張?”雲墨擡頭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動作,不解地問晃了晃腦袋,頭上的墜子随着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十分可愛。今天她身着一件青色的裙裝,外罩一件白色睡蓮罩衫。裙擺為了方便并沒有做很大,水色的花紋在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現。袖子也是微微收緊,用袖繩綁住了。腰間系一條水色腰帶,配一個白玉小挂件。這是蘇瑾特地為她安置了衣裳。他知道雲墨穿不慣厚重的宮裝,所以十分貼心地為她準備了幾套精致而不是利落的衣裳。真不得不說蘇瑾的用心啊!(蘇瑾:為了娶到媳婦,做啥也值得!雲清:她不是你媳婦!她是我的!覃筠:不!你倆都錯了!她是我的!雲墨:好羞射啊!沒想到我這麽受歡迎!)穿上了這套可愛的裙裝,我們的女主終于有點像女的了!(雲墨:滾你丫的!我平時哪不像女的了!覃筠:你本來就不是女的……雲墨:巨劍!)
“為什麽要緊張?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覃筠端起了茶,往榻上一靠,斜着眉對她說。
雲墨不解地問:“正常?為什麽?”
覃筠把茶盞往旁邊的小幾一放,說道:“我們驅走了龍脈上的鬼氣,對方知道了肯定會阻止我們。這就是他們的警告。”
雲墨點了點頭,歪着腦袋問:“可是敵在暗,我們在明,這樣豈不是對我們很不利?”
“這才是我想要的。”覃筠笑着眉眼間滿是自信,“我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
“那……”就雲墨開口要問的時候,蕭禩空還有蔣珩找了過來。雲墨歪着腦袋看着神色匆匆的兩人,問道:“怎麽了?”
蕭禩空對着屋裏的兩個人說:“皇帝身上的鬼氣又出現了。還有,我聽宮裏的宮女們說,太子妃在太子去世後有了身孕……”
蔣珩拍了拍蕭禩空有些喘的後背,接着說:“但是據太醫說,并沒有把到喜脈。可是太子妃的肚子卻鼓了起來,短短一個月時間現在看上去有五個月那麽大了。宮裏的人都在說這是鬼胎……”
雲墨秀氣的眉緊緊地皺了起來,語氣有些不可置信:“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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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先去看看太子妃。”覃筠利落地起身抖了抖袖子,對着他們說。
當一群人邁步往門外走去的時候,碰上了正好過來的蘇瓊。蘇瓊笑道:“正好,皇兄知道你們知道了太子妃的事可定要去瞧一瞧。他讓我來帶你們去。”
雲墨勾住了蘇瓊的肩問道:“那你哥呢?”
蘇瓊抖開雲墨的手:“皇兄他正在照顧父皇,不方便過來。”
“那好吧。”雲墨松開了手,跟在他身後。看着衆多宮女對他行禮,然後通過了無數道橋廊和拱門,終于來到了有些落敗的太子府。這座太子府雖然有些落敗,但還有宮婢十來個在殿內伺候着。蘇瓊揮手讓守門的宮女不要說話,自己卻輕輕地走到門前。
“皇嫂嫂,瓊兒帶人來看你了。”蘇瓊敲了敲門,小心翼翼地說。接着殿內就傳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是瓊兒啊,快進來吧。”
宮女們推開了門,蘇瓊帶着幾人進了這座華麗的宮殿。雲墨好奇地看着那個坐在榻上小腹隆起的清瘦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衣,頭上只是簡簡單單的帶了一朵小白花。手裏拿着一件小衣服,正在着手縫制。她不像貴妃那樣的華麗貴氣,但天庭飽滿,一臉端莊。只是近些日子的是讓她看上去十分憔悴,眼睛底下一片烏青。
蘇瓊有些心疼的看着這個十分疼他的嫂子,說:“皇嫂嫂,你歇歇吧別累着身子了。”
“我沒事。”太子妃搖了搖頭讓旁邊的宮女端上了蘇瓊最愛吃的點心,對着他身後的幾人說,“你們也坐吧。”
雲墨行了一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個太子妃可真随和。
蘇瓊扯着太子妃的袖子,撒嬌道:“皇嫂嫂,這幾位是三皇兄請來的能士。父皇昨天吃了他們給的藥,今天就精神了好多,您快讓他們給你看看!”
“好好好。”太子妃安撫着說,當旁邊的宮女去來把脈用的紅線。
蕭禩空笑着擺了擺手說:“這個可以不用。太子妃只要給我看看你的手心便可。”
“這麽神奇?”太子妃将信将疑的伸出了手。蕭禩空伸手捏訣,在她的手上投下了一束光。然後那一縷光在她的手上慢慢的游走着,最後變成了淺淺的紅色。蕭禩空立馬收回了那束光,擦了擦額間的汗,說:“太子妃還有腹中的胎兒都十分健康。只是氣血虛,需要補氣。”
“當真?”太子妃抓緊了手中的袖子,“可為什麽太醫們看不出我的喜脈?并且……這肚子大的……有些突然。”
“那是因為太子妃的喜脈因為藥物阻塞,所以看不出來。我剛剛已經疏通了筋脈,已經看得出來是六個月的喜脈了。太子妃只是剛懷的時候不顯懷,月份大了才會漸漸看出來。”蕭禩空從懷中掏出了一小藥瓶,“這藥可以養氣梳脈。太子妃只要每日一顆,十日之後就可停用。”
太子妃一旁會點醫術的宮女,給她把了把脈,的确把出了喜脈。太子妃這才感激而涕的說:“多謝!俠士!”
“不用謝。”蕭禩空笑着點了點頭白皙的臉上凝着幾顆汗珠,在光的照耀先越發顯得膚白。然後坐在一旁的蔣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蕭禩空:大色狼!蔣珩:我也只對你色狼。)
幾人回到覃筠的屋子裏,蕭禩空瞬間垮下了臉,臉色慘白地說:“太子妃腹中的孩子……有些不正常!”
“怎麽回事?”蔣珩扶住了有些腳軟的蕭禩空将他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摸了摸他冰冷的臉頰,問道。
蕭禩空顫抖着手結果雲墨遞來的熱茶,說:“我剛剛接診起在太子妃的身體裏游走了一圈。我在太子妃的丹田處發現了一團鬼氣。那團鬼氣不成形狀,只有一雙白慘慘的眼睛。當我的真氣進去的時候差點驚動了它……”
“難怪,那些太醫把不出喜脈,原來是團鬼氣!”雲墨也給自己倒了杯茶,“那為什麽後來那宮女又把出了喜脈呢?”
蕭禩空放下了茶杯說:“那是我暫時用真氣弄出來的假象,還有那些丹藥可以暫時隐瞞一下。”
雲墨想起那個随和的太子妃,于心不忍地說:“那怎麽辦,那個太子妃豈不是很危險?”
覃筠思忖着說:“蕭白道友,明天你可否再去一趟太子府?”
蕭禩空雖然很不明白要幹什麽,但是看着他那堅定的眼神也只能點了點頭:“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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