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關于交戰
闕郂對着旁邊的弟子說:“快,列陣!輔佐主隊神族部隊!弓箭準備!”
刷刷的一聲,一衆白衣弟子們列陣主隊的兩翼,一隊人位前舉着箭弩,後一隊捏訣布陣,還有一隊隐藏在暗中随時準備突擊。闕郂則站在最要的岩石上看着人群的最前方那個一身槍黑色戰甲的男人。槍黑色的鱗甲在陽光下發着粼粼的光,他手執一把漆黑的鎖龍槍,槍頭鋒利無比,槍身上繪伏龍一尾,與他身上的鱗甲交相輝映。
六穆緩緩擡頭看了一眼岩石上的闕郂,卻發現他已經将目光已到了別處。于是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上揚起。六穆飛身上馬,将手上的頭盔戴在了頭上。他看着眼前洶湧而來的鬼軍,一甩手上的鎖龍槍,策馬前去。身後的一衆仙兵仙将亦随着他前往,在身後揚起了陣陣煙塵。
雲清看着遠處禦座裏處變不驚的裴寞生,問道:“援軍還沒到嗎?”
闕郂從六穆身上收回了目光,恭敬地說:“師尊,還沒到。但是魔族的援軍已經出發,按照魔界與天山的路程來看還需要三天才能到。”
雲清點了點頭,目光悠悠地與裴寞生對視上。他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冷光,那一束跟他氣質不服的陰鸷目光轉瞬即逝,隐匿在了冰冷的墨色瞳孔裏。可是裴寞生隔着幾萬裏卻依舊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那個眼神,在幾千萬年前他就見過,沒想到這麽多年下來,當初的人族小鬼成了現在仙界的仙尊竟還像當初一樣。
裴寞生冷哼一聲,旁邊的侍女默默地替他放下簾子,阻攔了兩人的視線。裴寞生輕輕地合上了眼,柔光打在他銀色的睫毛上在他白皙的臉上投下了一抹陰影。
當年他苦苦等待榑桑,即使政務再怎麽繁忙,他都會抽空用水鏡查看一下她的情況,是不是會神獸一族的領地看看他的岳父岳母。因為滿心對她的愛意,甚至都不願讓別人碰她的東西,就連她的房間都是他親手收拾的。他還時不時收羅一些新奇的玩意放在了自己的芥子空間裏就等她回來。等她回來,他們會像當初一樣的幸福,他會寵她、愛她,把她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地藏在懷裏。
可是自從她帶回了那個孩子,一切就出現了變化。那個小鬼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再加上他跟擊殺父母的寵臣同為人族的關系讓他對這個小鬼沒有半點好顏色。可是榑桑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甚至将神獸一族的秘法交給他。
幾百年的分隔,再加上當初分別時的隔閡還沒有解除,這時的他跟榑桑兩人的關系有點僵。再加上他時不時跟雲清鬧出點事,榑桑對他的态度就更加不好,更向着那個人族小鬼。他很想找個時間好好跟榑桑聊聊可是那一段時間,鬼族、人族、神族、神獸一族都出現了災異。并且那種病者的源頭來自鬼族的特有的一種有毒瘴氣的草藥。
那時候種種矛頭都指向他,各族都派了不少使者來訪,希望從他這裏拿到解藥。但可惜的是這種草藥生在他們鬼族,但是鬼族的歷史裏并沒有這種毒的解藥。從鬼族成立到現在,也是出現了數十次的災異。可是每一次都沒有尋到解藥,最後死傷慘重。無奈他們最好只好把所有染上病的鬼族火化掉才平息了災事。
當他好不容易處理好那些事來到榑桑的住所。他卻看到了那個目光冰冷的小鬼在榑桑睡着的時候給她下了昏睡咒打算偷吻她卻被他抓住了。就在那時候他第一次在那個小鬼的眼裏看到了那種充滿黑暗被嫉妒、求而不得還有占有欲萦繞的眼神。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狠狠地抽打了他一頓洩憤。然後他輕輕地抱起了榑桑,離開了那裏。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竟是他跟榑桑徹底決裂而他成為了三界公敵的時候。那時候他才真正明白了那個人族小鬼的眼裏深藏着的目的。現在想起來他都不禁有些惡寒。
裴寞生輕輕的從臉上收回了遮住眼睛的手。他眼裏流露出來的目光滲着一股濃烈的殺意,他對旁邊的裴靜生說道:“開戰吧,一個不留。”
“是!”裴靜生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了幹涸的嘴角,血紅色的眼裏盈滿了笑意。她一甩烈烈的紅色披風,黑色的裙角在空中滑出了一道殺意凜然的弧度。
遠處的闕郂看到奔騰而來的鬼族公主,薄唇緊抿,墨綠近黑的眼瞳帶了一絲擔心。不知道那個家夥會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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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郂轉頭對着身後隐匿着的弟子說:“注意那個鬼族公主。”他擡頭看了一眼在馬上快速揮動槍黑色鎖龍槍的六穆,還是很擔心的時刻注意跟裴靜生交戰的六穆。
這一邊,一名身着血衣的天兵急匆匆地來到了雲清的面前。旁邊的一幹弟子,立馬将他扶住給他上藥。可他卻焦急地說:“仙尊,不好了!貴族的鬼枍帶着鬼族大軍進攻天宮!并且魔界和人界都有鬼族的軍隊來襲!”
雲清臉色沉沉的點了點頭。他不是沒想到這種結果,只是沒想到對方來是這麽洶湧。看來幾千萬年強對他們的打擊還不夠,竟還有這麽多的殘黨!
雲清看着那個滿臉血污的天兵,緩緩地說:“現在天山暫時抽不出人,我會派人通知天宮請他們在撐一會兒,你先休息。”
一衆弟子帶着虛弱的天兵下去休息,而雲清則是凝眸遠眺那一句只露出了一節脖子和腦袋的巨型鳥類枯骨。
雲墨……你真的是榑桑的轉世嗎?
另一邊還待在骨冢之中的雲墨看着榑桑迷離卻浸染了幾重悲傷的眼神,輕聲問道:“那你是……想我幫你報仇?”
榑桑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顆閃着瑩光的淚珠從她的腮邊滑下。她聲音哽咽地說,“其實到後來我漸漸冷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下毒毒害衆生的人不是他……那些只是他的氣話。可是、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他被我封印,而我因為這封印而神魂湮滅……”
“神魂湮滅?可是……我不是還存在嗎?并且……你不是也在?”雲墨看着她悲怆的神色,輕聲地問。
榑桑白色的衣角在她面前晃過,原來是她輕輕擡手拭淚。榑桑溫和的眉眼裏帶了一絲柔意,她說,“你其實是我當初為了修煉放出去的一抹□□的轉世。沒想到……現在身為本體的我卻早已灰飛煙滅。現在出現在你面前的我只是一抹藏在枯骨裏的神識。等到我靈力消散,我這一抹神識也就不存在于天地之間……到時候就只剩下了你。所以我才希望你能繼承我們當扈鳥一族的神獸血脈。因為你是這世上最後存活的一抹神獸之魂了。”
“什麽!?”雲墨吃驚地看着她滿是喟嘆的眼神,“為什麽……會只剩下我?其他的呢?其他神獸呢?”
榑桑輕輕地從她身邊飄過,“那種災異其實是一種毒,凡事因毒死去的他們的靈魂都會到鬼族去。但是我們神獸一族不同,我們一族擁有十分漫長的生命還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作為代價,我們死後靈魂消散于天地之間。這是自古就有的規矩……我們和天道定下的約定。他給予我們天地的恩澤,我們死後靈魂則要作為養料滋養天地。”
雲墨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道:“那我繼承了神獸血脈死後豈不是就要成了天地肥料!”
“不會的。”榑桑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只是我的半魂,身為你的本體我已經代替你成為養料。你可以不用擔心。從我死的那一刻你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也不再是我……天道就不會再索取你的靈魂。”
“這簡直就跟養牲畜一樣……”雲墨的眼裏有些灰暗。
榑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這天地沒有一個不是他所養的牲畜……只是我們一族比較受他的喜愛罷了。”
雲墨神情有點恍惚。
天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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