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他說凡事由他主動

這頓飯,何依雪是在很多雙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吃完的,晚餐結束後,紀修哲被紀昌平喊到了書房,老爺子在兩個兒子的陪同下在看新聞。

何依雪沒什麽人理會,她坐在客廳裏也覺得無趣,于是一個人又跑到了院子。

院子裏,池塘裏的荷花依然開的很盛,微風陣陣吹起沁人心脾的香氣,在這炎熱的夜晚倒是讓人心情舒暢。

何依雪想尋個地方坐下,意外地又碰到一個人在院子裏溜達的紀雲山。

想起上次她在院子裏跟紀雲山講話,玉美麗訓斥紀雲山的樣子,何依雪覺得她還是不要跟紀雲山打招呼,要不然又讓紀雲山難做。

必定紀雲山在紀家處境尴尬。

思及此,何依雪想躲開,紀雲山卻喊住了她。

“你幹什麽去?”

“我,我回屋裏。”何依雪指了指裏屋。

“你不是剛從裏屋出來嗎?”紀雲山笑着說道,“這個時候沒人會到院子裏來,天黑了蚊子也多,所以過來坐一會兒吧!”

何依雪站在原地看了他兩秒,實話實說道,“我是怕你大媽又說你的不是。”

“沒關系,她并不是我的什麽人。”

何依雪只好走過去。

紀雲山讓她坐到池邊的木椅上,還體貼地遞給她一瓶驅蚊水。

“你還真細心!”何依雪由衷地誇贊道,接過驅蚊水朝自己身上噴了噴。

紀雲山落寞地笑了笑,“不是細心,是我經常在院子裏散步,久而久之也就習慣帶些東西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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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上次我碰到你,你也剛好是在院子裏散步?”

“是的。”

“看來你很喜歡在院子裏活動。”

“也不是喜歡,只是沒地方去,我雖然姓紀但并不屬于這個家,對于很多人來說,我只是一個外來者。”

“你很難過吧!”何依雪試着問道,“離開你媽媽到蓉城來,你一定忍耐了許多?”

紀雲山搖搖頭,“不,是我主動要來的,我覺得我跟妺妹如果不來,我媽也許會一直等下去。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值得等的。紀家不允許離婚,所以我所謂的父親是不可能跟修哲哥的母親離婚的。”

“不允許離婚是什麽意思?”

“會失去繼承權,如果過錯在男方這邊的話。”

“你是說如果紀修哲的母親不主動提出離婚,你們的父親要離就失去繼承權?可紀氐集團不是你們的父親創辦的嗎?這還存在什麽繼承不繼承!”

“是,公司是父親創辦的,但是房産開發的土地使用權卻掌握在老爺子手上。”

“這麽說紀家還是老爺子說了算,哎!金錢地位好像比情感更重要。”

“是呀,所以紀家到花都要我跟妺妹的監護權時,我選擇了紀家。我想讓媽媽知道她一直等待的只不過是一個幻影,我們的父親是不可能給她一個家。”

何依雪明白紀雲山的良苦用心,說實話,他媽媽擁有尚品這麽大的一家公司,肯定有能力撫養他們兩兄妹。

但她并不認可紀雲山的做法。用私身子的名譽回到這樣的一個家庭,還不如背負着私身子的名譽待在自己的媽媽身邊,起碼他不用受氣。

但每個人選擇不一樣,何依雪沒有多嘴再問,她轉移了話題。

“剛才在飯桌上謝謝你為我說話。”何依雪真誠地道謝。

“我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誰讓你現在是我大嫂呢。”

何依雪嘆了口氣,有些憐惜與欣賞地看着紀雲山,她的這個老同學心腸真好,要是換成了別人,同父異母又極受重視的大哥出了醜,有可能會踩一腳,而他卻出手幫忙。

“我們說點開心的事情吧,關于我的工作,我找到了工作了。”何依雪起了一個話題,“你猜我在什麽地方上班?”

“什麽地方?”紀雲山老實地問。

“尚品!”何依雪看着紀雲山,“我知道尚品其實是由你媽媽打理的,而且我也知道你已經知曉你舅舅是我的大學老師,所以我要當你舅舅的秘書,走的後門!”

“哦,舅舅原來把秘書的職位留給了你,前幾天雲婷吵着要當他秘書,被他拒絕了。”

“啊,有這回事?”何依雪完全沒有想到。

“是的,不過雲婷幹不了秘書這活,她性格沒你好。”

“那有你這樣說自己妹妹的,再說我覺得她性格挺好的。上次還把自己的衣服借給我穿。”

紀雲山笑笑,“你跟她接觸後就知道了,以後你們不是同事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何依雪,“是呀,雲婷也在尚品,她應該跟我一樣明天去報道吧。”

紀雲山點點頭。

“不知道雲婷喜歡吃什麽菜,明天中午我還可以請她吃午飯,總感覺跟小姑子去同一家公司上班是件很幸運的事情。”何依雪自顧自地說着,雙眸中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紀雲山打斷陷入幻想的何依雪。

“什麽事?”

“雲婷喜歡羅亦骁。”

啊?何依雪這下子是真吃驚,紀雲婷喜歡羅亦骁,那個痞裏痞氣的花花大少?紀雲婷什麽眼光,長這麽漂亮應該找一個忠心點的男人喜歡才對。

羅亦骁,除了長得好看外。并沒有什麽地方值得人欣賞!

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紀雲婷喜歡羅亦骁總歸是她個人的事情,她一個嫂子也不能阻止別人的喜好。

正在何依雪做自我調整時,紀雲婷不知何時站到兩人身後,她冷冷地對紀雲山說道,“哥,在別人背後說這種話,你覺得好嗎?”

紀雲山跟何依雪同時轉過身。

“還有大嫂,沒有想到你是這麽喜歡聽八卦的人?”紀雲婷斜睨了何依雪一眼,仿佛紀雲山剛才的話是因為何依雪在打聽所以才說的。

“我們只是随便聊聊。”何依雪解釋。

“那我問你,”紀雲婷擺開了架式,一副質問的模樣,“昨天晚上亦骁哥為什麽要送你,就算是我哥請求的,你也可以拒絕呀!”

“如果我能拒絕我肯定會拒絕,可是我昨天喝太多了,人暈暈乎乎的。”

“你以前是不是勾引過羅亦骁?”紀雲婷突然問。

何依雪傻愣愣地看着紀雲婷,心想她的口吻怎麽跟羅亦骁那麽像,對不對就說她勾引過他。

她長得難道就是一張專門勾引人的臉嗎?

如果想勾引,她早八百年就勾引紀修哲了,還輪到現在愛在心裏口難開!

“雲婷,你胡說什麽?”紀雲山過來幫腔,“高中那會兒,依雪從來都沒有主動跟羅亦骁講過話,倒是羅亦骁一直想接近依雪。”

喂喂喂,大哥,這話可不能這麽說!

“他也沒接近我,就是在圖書館講過一次話。”何依雪強調,雖然她強調的并不是事實,羅亦骁在學校操場或是在食堂,不止一次地跟她講過話。

“那又怎樣,他跟你講過一次話了不起呀!”紀雲婷并不賣這個面子,她冷着臉說道,“我是喜歡羅亦骁,這又不是什麽秘密。”

不是秘密嗎?可她才知道呀!

“聊什麽呢,你們?”紀修哲站在回廊之上問院子裏的三人。

“紀修哲,”有些尴尬地何依雪連忙跑過去把紀修哲拖下臺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她想離開這裏,現在馬上。

“不行,今天晚上要睡在這裏。”紀修哲回答。

“啊?”不會吧,難道還要繼續尴尬下去?

“你們在聊什麽呢,剛才?”紀修哲又問。

“沒什麽,在聊明天去尚品上班的事情。”何依雪搪塞。

“才不是。”紀雲婷馬上否認,“我們在聊大嫂上高中那會兒是不是勾引過羅亦骁!”

媽呀,這小姑子,一點都不可愛!

“勾引羅亦骁?”紀修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你大嫂高中那會恐怕還不知道勾引兩個字怎麽寫吧,她是個白癡!”

“誰是白癡?”何依雪不服氣。

“你不白癡誰白癡?”紀修哲捏住了何依粉嫩嫩的小臉,“說,我跟羅亦骁,你覺得誰帥?”

“當然。當然是你!”

“啰,那你高中那會為什麽不勾引我?”

這話沒法接呀,大哥!

紀修哲轉向紀雲婷,“你看她這個白癡,放着我這些的男人不勾引,怎麽可能會去勾引羅亦骁,除非是羅亦骁在勾引她。”

“沒有!”何依雪這句話可聽懂了,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高中時不受任何人勾引,也不勾引任何人,我是三好學生,我只讀書!”

“所以讀傻了。”紀修哲寵溺地環抱住她。“連未來老公都不知道看一眼,真讓人傷心。”

哥,戲演太過了,談戀愛是需要肉?但也不能見人就撒狗糧吧!

果然,紀雲山跟紀雲婷有些看不下去,兩個人同時低下了頭。

紀修哲還覺得不過瘾,居然俯下身親了親何依雪的小嘴,然後半擁着她往回廊裏走,“走吧,我帶你參觀我的卧室。”

“上次已經參觀了。”有些不自在的何依雪想推開他。

“但你上次沒有參觀我的床!”

啊,何依雪只想翻白眼,紀修哲這是在說限制級內容呀!

最後何依雪被紀修哲半拖着帶回他在老宅的卧室,關上門,紀修哲就開始教訓何依雪,“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跟紀家的人講太多。”

“不是我要講的,是雲婷在問我。”何依雪解釋。

“下次問你,你就笑而不語。”

“這也行?”何依雪簡直不敢相信紀修哲會給她出這種招,她現在如此謙和,紀雲婷都有點不高興,她笑而不語,那紀雲婷肯定會以為她這個大嫂有些得瑟。

必定除開大嫂跟小姑子的關系,她們以後還是同事。

紀修哲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麽不行的,你現在是我老婆,笑而不語才是紀太太的格調。”

“好吧,那我下次就笑而不語。”

“這才聽話。”紀修哲伸手摸了摸何依雪的小腦袋,他覺得有些不過瘾,頭一低看着她的小臉,“這麽聽話,那老公是不是應該獎勵點什麽東西給你?”

“又要給東西?”何依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紀家人一言不合就給東西,會不會是錢多的毛病?

“你想不想要?”紀修哲問。

“別給太貴重的。”何依雪的眼睛開始在房間裏搜尋,心想這卧室裏會不會有金銀珠寶什麽的。

“亂看什麽,看我。”紀修哲固定住何依雪頭,含笑着望着眼睛,“本少爺想獎勵你一個晚安吻。”

什麽?

還沒有等何依雪反應過來,紀修哲就快速地吻上她的唇。

十分鐘後,何依雪坐在床頭抱着自己上次落在紀修哲浴室的衣服,心裏還在回味剛才紀修哲吻她的情境。

她發現最近這位紀大少爺是越來越頻繁地吻她了,如果說紀家人喜歡一言不合送東西,那他就是一言不合就開吻,完全不管她願不願意。

雖然答應跟他談戀愛,但是也不能老這樣親來親去,總讓人有點想蠢蠢欲動的感覺。

“在想什麽呢?”突然間,洗完澡的紀修哲湊到她面前,濕碌碌的頭發還有渾身散發的男性味道讓何依雪更加心慌意亂。

她的臉瞬間紅了,為了掩飾,她結巴地問道,“晚,晚上我,我也睡在這裏嗎?”

“當然。你不睡在這裏,難道睡客房?”

“有客房我還是睡客房吧,我這個人睡相不是很好。”何依雪找了一些說詞。

“沒關系。”紀修哲半仰在床上,甩着頭發浴袍微敞地說道,“我晚上抱着你睡,你就會老實了。”

“紀修哲,你別開玩笑行不行?”何依雪虎起了臉,目光又不敢亂看,又窘又急的樣子十分地可愛。

“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紀修哲又湊到何依雪面前,“我說對你從輕發落就對你從輕發落,我說跟你談戀愛就真心地跟你談戀愛,所以去洗澡吧,等會我跟你說件事。”

“什麽事?”

“洗完澡再說。”

何依雪從浴室出來時,紀修哲正在跟人通電話,他神情十分嚴肅,眉宇之間的凝重很像一個認真工作的男人穩重、睿智、果斷全然寫在臉上,讓人為之動容。

何依雪站在浴室門口頓時看着有些癡,全然沒有聽到紀修哲跟別人的對話。

也許是意識到何依雪從浴室裏出來,紀修哲快速地跟對方結束了通話,他問何依雪,“你出來多久?”

“剛出來。”何依雪回答。

“過來。”紀修哲放下手機跟她招手。

何依雪老實地走到他面前。

紀修哲拉着她坐到卧室的沙發上,認真說道,“剛才爸爸找我談了一會兒,他說明天晚上他會和我一起去一趟羅家。”

“去幹嘛?”

“羅亦骁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雖然那小子該揍,但是我們家跟他們家以前就有來往。過去算是給羅家一點面子。”

“你不要去。”何依雪連忙說道,“這事因為我而起,如果是去道歉,那我去跟羅亦骁道歉算了。”

“你憑什麽去道歉,他挨揍是應該的,我是給羅家面子又不是給他面子。”

“真是對不起。”何依雪過去拉過紀修哲的手握在手心,“沒有想到我一直都在給你添?煩。”

“什麽叫添?煩,你本來就是?煩。”紀修哲的目光垂到何依雪握着的手上,他的手收了收将她的小手全數反握進手心。

這一刻,他想說,回來娶她雖然是帶着恨,但是他很慶幸自己還一直恨着她,如果他釋懷了,可能他就永遠地忘記了她,那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解她帶給他的恨是有人為之。

而他也許就會錯過她,等到他驀然回首也許已經物是人非!

何依雪并不知道紀修哲所思所想,她聽到他說自己是個?煩,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再次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也覺得我自己是個?煩,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紀修哲想到何依雪的身世,他暗怪自己戳到了她的痛處,為了打消她的不良情緒,他故意提高嗓門,“何依雪。你會不會談戀愛?”

何依雪看着他不說話。

紀修哲甩開她的手,假裝生氣地說道,“談戀愛的時候男人總習慣稱呼自己女朋友為小傻瓜,小?煩,這是愛稱,懂不懂?”

“你挺懂這些?”何依雪居然笑了,因為她覺得這些話從紀修哲嘴裏講出來,很搞笑。

“當然,我紀修哲是誰?”紀修哲見她心情好轉,繼續臭屁地逗她。

何依雪搖頭感嘆,真是活久見,普洋高中的校霸紀修哲大少爺還會跟人起愛稱?我要是發朋友圈恐怕會炸鍋。

“你還想發朋友圈?”紀修哲故意瞪大了眼睛。

何依雪連忙擺手,“當然不會,我們結婚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免得以後分開了大家取笑我。”

“什麽?”紀修哲臉色一正,“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以後的事情。你別多想,沒離婚之前我會努力扮演紀太太的。”

紀修哲的心情瞬間變得很差,他沉着聲音問她,“你為什麽一直想着要跟我離婚?”

何依雪笑而不語,她覺得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紀修哲娶她并不是因為他愛她,而她嫁給他最終是因為她的貪念,一時貪念可以當成無心之過,如果一輩子都貪念,那她也太傻了。

“紀修哲。你愛過嗎?”何依雪問他。

紀修哲抿着嘴不講話,最後他居然扭過頭不去看她。

“你一定沒愛過。”何依雪也扭過了頭,她擔心自己會流淚,“如果你愛上了一個終究不能愛的人,你會發現自己就像一顆塵埃,在他面前低到失去自我,如果有機會靠近了,你的欲望就會點燃,然後開始燃燒,也許最後連自己也燒毀。”

“我有一個還沒有完成的人生目标。”何依雪繼續說道,“所以我不想失去自我,當我發現愛上的人是一個自己無法掌控又無法得到的人,我會選擇放手。當然在放手之前也會留點回憶,這就是我,一個自私又自我的女人。”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離婚的理由?”

“哈哈!”何依雪突然笑了起來,“你幹嘛這麽嚴肅,算了算了,我們說些輕松的話題吧,你說去羅家道歉,什麽時候去?”

紀修哲心情依然很不好,他躺到床上,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喂,你什麽時候去呀?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何依雪繼續問。

“何依雪。”紀修哲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如果你以後有了愛的人,我會放你走的,如果你還沒有找到那個人,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合情投入地跟我談場戀愛?”

“……”

“演戲你都不會嗎?”

“……”

“要加多少錢?”紀修哲問。

這句話把何依雪問得有些懵,她喃喃地喊了他一聲。

“紀修哲?”

“再加五百萬,”紀修哲猛地坐起來,盯着她的眼睛,“你能演我的愛人嗎?”

何依雪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開口,她也無法開口,她當然願意演這個角色,而且一定會全情投入,那怕冒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也願意。

她剛才的話只是想告訴他,她沒有太多的貪心,她只是想在能愛他的時候愛他。在不能愛的時候,她會抽身而出,絕對不會讓他為難!

“你是不是想現在告訴我,你已經有了愛的人?”紀修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何依雪連忙搖頭,“我不會這麽說。”

“那我開支票給你。”紀修哲想下床。

何依雪連忙拉住他,“紀修哲,我沒說不跟你談戀愛,這是之前約定好了的,你現在別用錢惡心我好不好?”

紀修哲猛地一轉身把何依雪壓到了床上,“我也不想,只是你太難控制了,我拿你沒有辦法!”

“我以後不這樣就是了!”何依雪對上他的眼睛,像是在跟他保證一般。是的,不管他是出自什麽原因提這個要求,她都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在能愛的時候拼命地愛,這對她來說就夠了。

紀修哲看着她屈服的樣子,心裏又有些不忍,他覺得自己有些壞,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把她留在身邊,可是最後總是讓她去妥協。

他的初心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好好疼愛她。

為了不把氣氛搞僵,于是,紀修哲順着她之前的話題談起了去羅家的事情,“明天羅亦骁的父母會從國外回來,本來我想請他們出來吃頓飯。順便道個歉。但是我爸的意思是登門拜訪。”

其實,提議登門拜訪的人是紀修哲,跟羅亦骁道歉只是一個借口,他現在需要一張露水山莊的會員卡。

成功進入羅亦骁的露水山莊才是他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剛才老叔已經跟他打了電話,他們懷疑羅亦骁制作出來的貨物會在露水山莊進行銷售。

只要拿到交易的一手資料,再去查貨源,似乎簡單的多。

紀修哲繼續對何依雪說道,“你剛才問我你需不需要去,我覺得人是我打的,你去不去都無所謂。”

“我想跟着一起去。”何依雪回答。

“為什麽?”

“因為羅絲絲,”何依雪歪着頭十分認真地說道,“你說你不喜歡她。我暫且相信,但是她可是明目張膽地說過喜歡你,我要看着她,這是紀太太的權力!”

何依雪說完後紀修哲愣了兩秒,他似乎有些沒有明白何依雪話裏的意思,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問道,“你現在是在演吃醋的女人嗎?”

嗯。何依雪點點頭。

“表演要走心!”紀修哲點了點她的額頭,拉過被角躺到了床上,“睡吧!”

何依雪只好老實地随他躺下,因為不知道他情緒如何,她躺在他身邊時一雙大眼睛還是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別太為難自己,凡事由我主動!”紀修哲閉着眼咕嚕了一句,伸手把何依雪拖進了懷裏。

他沒有再做其它動作,只是靜靜地抱着她。

何依雪的心漸漸安寧,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是去尚品報道的日子,何依雪因為人在老宅,本來打算跟着紀雲婷一起過去,沒有想到紀雲婷一聽到她說也去了尚品,臉上的神色就不太好了。

“你怎麽會是總裁秘書這個職務?”紀雲婷質問何依雪。

何依雪也不隐瞞,把自己是她舅舅邵淺元的學生這件事告訴了她,“我以為你知道。”她說的時候還微微含着笑。

紀雲婷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從何依雪第一次出現在老宅,她就對這個外表清秀出身貧寒的大嫂無任何好感。

紀雲婷跟紀雲山不同,她是被迫來到蓉城的,但是她第一次到蓉城看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紀修哲後,她就覺得來蓉城并不壞,起碼蓉城的男生比花都的男生長得好看。

後來她見到羅亦骁後,更加堅信這個想法。

其實她跟自己的母親邵麗媛并不親近,一時因為邵麗媛打理尚品,沒有多少時間陪她,二是她覺得自己的母親未婚先孕,生下她跟哥哥紀雲山,這讓她在花都很沒有面子。

到了蓉城後,雖然別人也知道她是紀家的私生女,可是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這件事,加上她來的時候,紀修哲天天帶她出去玩,外人看來他倒像她的哥哥,漸漸地她也覺得自己就是紀修哲的親妹妹。

相比之下,她對紀修哲的感情比跟一奶同胎的紀雲山更親。所以紀修哲突然帶回來一個并不怎麽樣的女人說是她大嫂時,她的內心是抗拒的。

而且,這個女人還跟她一直喜歡的男人羅亦骁扯上關系,她就更氣憤了。

可是現在,何依雪居然認識她最引以為傲的舅舅邵淺元,還要當他的秘書,這讓紀雲婷心裏嫉妒的火焰越燒越高。

她大哥紀修哲也好,她的心上人羅亦骁也好,還有她的舅舅邵淺元也好,這些男人都是供人奢望的男人,憑什麽她都認識?

“你都嫁給我大哥了,還跑去我舅舅的公司當秘書,這不是丢我大哥的臉嗎?”紀雲婷看紀修哲過來,故意大着嗓門問何依雪。

“是我讓她去的。”走到何依雪身邊的紀修哲對紀雲婷說道,“你舅舅不是她老師嗎,他過來打理子公司,依雪幫一下他的忙也是應該的。”

他說話的口氣好像何依雪去尚品是邵淺元求她過去似的。

何依雪怕紀雲婷面子上挂不住,連忙加了一句,“我也正好想要一份工作,所以就答應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一份工作?”紀雲婷有些不高興地怼了一句,繞開何依雪想出門。

“紀雲婷。”紀修哲喊住了她,“我覺得你今天不用去報道了,在家待着吧。”

紀雲婷停住腳步,回頭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大哥,“為什麽?”

“就你今天對你大嫂的态度,我怕你大嫂因為你上班不開心,你就在家待着,尚品開你多少工資,我給你多少,不要去給你大嫂堵心。”

“哥,你怎麽能這麽說?”紀雲婷都快哭了。

“想去也行,別找你大嫂的?煩。”紀修哲說完牽起何依雪的手,溫柔地對她說道,“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何依雪在被他拖着朝外走的時候,回眸掃到了紀雲婷的小臉,這個小姑子木木地站在原地,小臉微紅眼眶中似乎溢出了眼淚。

“紀修哲?”何依雪小聲喊了一聲,她希望他能意識到他剛才對紀雲婷說的話有些毒。

紀修哲沒有理她,他拉着她的手步伐堅定,像身後的人并不存在一般。

何依雪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跟小姑子之間的關系算是徹底搞崩了。

不過,她無所謂,紀雲婷這個小丫頭剛才說話确實是有點難聽。

不過,都是羅亦骁這個男人招得事,看來以後跟這個男人要有多遠躲多遠!

紀修哲把何依雪送到尚品的大門口,然後交待了幾句就驅車離開,看樣子好像是有事去辦。

何依雪第一次上班,心情說不出的激動與緊張,她站在大門口對着玻璃整理了一下衣着,她今天穿的是第一次到老宅後意外掉到池塘裏的那身衣服,這衣服被紀家的傭人洗好後放在紀修哲的房間裏,昨天夜宿剛好換上。

這是一件純色的長裙,款式很簡單,很适合何依雪的的氣質,讓她從裏到外散發着一種清甜的女人味。

何依雪挺了挺胸,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邁步走進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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