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衛生間是個危險的地方
這樣的氣氛可見這頓飯吃得并不愉快,全程下來只有邵淺元一個人說話,所幸邵淺元當過大學講師,十分善于講話,氣氛雖然略顯尴尬但也不是很無聊。
在聊天的空隙,何依雪了解到一個信息,那就是紀雲山跟紀雲婷很早之前就跟羅亦骁認識,早到孩童時代。
據說羅亦骁的母親跟紀雲山的母親也就是邵淺元的姐姐邵麗媛是多年閨蜜,當年邵麗媛跟紀修哲的父親紀昌平認識也是因為羅亦骁的母親。
“羅亦骁的媽媽也是花都人嗎?”在紀雲婷去洗手間的時間何依雪問邵淺元。
邵淺元點點頭,“是的,她是從花都嫁過來的,羅逸夫(羅亦骁的父親)跟紀昌平以前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會約着一起出去打球,我姐姐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紀昌平的。”
“那當時紀修哲的爸爸(紀昌平)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邵淺元搖搖頭,“沒有,其實我姐并不是小三,她是紀昌平的女朋友,後來因為……”邵淺元嘆了口氣,“紀修哲的母親是京都人,而且紀氏集團有一半的股份屬于玉家。”
“你是說紀氏集團其實是紀家跟玉家合夥的公司。”
邵淺元點點頭,“是的,當年紀昌平想搞房地産,于是認識了玉美麗的哥哥玉清泉,兩個人一起創辦了紀氏集團,玉美麗的哥哥很有管理才能,這些年他協助紀昌平把紀氏集團做成國內數一數二的房地産開發公司,說白了紀家是靠玉家才有的今天。”
何依雪好像聽出來一點味道,邵淺元的意思大概是想說紀昌平為了公司最後選擇跟玉美麗在一起,而邵麗媛這個正牌女友做了犧牲。
她原以為紀雲山的母親,尚品的掌門人是個小三,到頭來玉美麗才是挖人牆角的插足之人。
這豪門裏的事情也是剪不斷理還亂。
話題在紀雲婷回到餐桌上結束,她的心情好像還沒有好轉,吃了兩口開始把刀叉往盤子裏一丢,跟邵淺元撒嬌道,“舅舅,光吃飯呀,能不能開瓶紅酒。”
邵淺元倒是有這個意思,他把問詢的目光投向何依雪。
“我不喝酒,你們喝。”何依雪先撇清了關系。
“那就算了。”邵淺元轉向紀雲婷,“老實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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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嘛?”紀雲婷蹙起了眉,“她不喝你就不讓喝呀,到底是我跟你親還是她跟你親呀!”
“雲婷!”
“舅舅!”紀雲婷聲音更大,“從剛才到現在您沒有一件事是順着我的,老是順着她,難道舅舅您喜歡她不成?”
邵淺元的表情有些尴尬,舉着刀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那就喝酒吧,喝酒!”何依雪息事寧人,她真是服了這個千金大小姐,不就是一瓶酒嗎,怎麽又談到喜不喜歡上面。
論感情,當然是他們感情深。對外理論上一般親的人才會訓斥。就像兩個孩子打架,媽媽阻止的永遠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別人的孩子,這個紀雲婷怎麽就擰不清。
“最難伺候的就是你!”邵淺元伸手點了點紀雲婷的額頭,“回去別給你媽打電話說我給你買酒了。”
“除非你等一下請我看電影。”紀雲婷又提了一個要求。
“好,陪你看電影,要不然你又要說我不跟你親了。”
“這還差不多。”紀雲婷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
搞定紀雲婷,邵淺元把目光投向何依雪,“你吃完飯應該沒什麽事吧?”
又來!她現在是該說有事還是說沒有事?何依雪一個頭兩個大,喝酒已經破了約法三章,再搞下一個節目,紀修哲會不會讓她跪在床頭唱征服?
她把目光投向了紀雲婷,“紀雲婷,你喜歡跟我一起看電影嗎?”
“你現在可是我的大嫂,又是我舅舅身邊的紅人,我能說不喜歡嗎?”紀雲婷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得,等于沒問。
何依雪思忖了一會,決定還是一起去看這場電影,要不然紀雲婷又要故意說她的不是,這小姑子也是難對付。
電影還算不錯,何依雪在觀影的時候徹底把紀修哲的約法三章抛到了腦後。
她的人生信條是,在開心的時候盡情開心,煩惱等來的時候再煩惱,所以等到十一點邵淺元把她送回別墅時她才想起紀修哲的約法三章。
進了屋,屋裏的工人正在工人房裏看電視,見她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少夫人回來了。”
“嗯。紀修哲呢?”她問。
“紀先生還沒回來。”
“真的?”何依雪的興奮挂到了臉上,“他一直沒回來嗎?”
“是呀,昨天跟您一起出的門,今天一整天都不在,晚餐時間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在外面吃。”
“哦,這樣呀!”何依雪轉身上樓,走了一半她折返回來對工人說道,“陳嬸,等一下紀修哲回來,你就跟他說我八點半就回來了,一直在房間裏看電視。”
屋裏的工人想了想應允下來。
何依雪開心地上了樓,回到房間時她還愉快地哼起了歌。
樓下。紀修哲從茶室出來,看着何依雪上樓的背影搖了搖頭。
屋裏的工人走到他身邊,面露尴尬地說道,“紀先生,我照您的意思告訴了少夫人,可少夫人說……”
“嗯,你就當跟我說過了,回房睡吧。”說完,他尾随着何依雪的身影也上了樓。
何依雪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沖進衛生間刷牙,她想在紀修哲回來之前毀屍滅跡。
回來的時間她可以撒謊,可是喝酒的事實卻不好掩蓋,雖然她只喝了小半杯紅酒。
認真刷好牙,還用漱口水漱了兩次口,何依雪這才滿意地準備脫衣服洗澡,裙擺剛撩上來,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何依雪以為是屋裏的工人上來給她送水或是什麽,想也沒想就奔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紀修哲。
何依雪吓了一大跳,但馬上鎮定下來,她擺出一副被人打擾的樣子看着門外的紀修哲,“這麽晚,你找我什麽事?”
“幾點回來的?”紀修哲問。
何依雪沒有直面回答,她慵懶地依在房門上問紀修哲,“陳嬸沒有告訴你嗎?”
“她說八點。”
“對啰,就是八點!”
“但你交代的是八點半。”
“都差不多吧。”何依雪說完馬上意識到紀修哲話裏的意思,她連忙否認,“誰跟陳嬸交代了,你別想詐我。”
說這話時,她眼睛不敢看紀修哲,而是盯着門框拔弄着頭發,明顯的心虛。
紀修哲沒在繼續問,只是彎下腰把鼻尖湊到她的嘴邊輕輕嗅了嗅。
何依雪知道他這是在聞她有沒有喝過酒,因為刷過牙漱過口,她信心很足,微微擡起頭讓他聞。
“87年産的波爾頓紅酒,邵淺元請下屬吃飯還挺舍得花錢!”紀修哲幽幽地說道。
何依雪秀眉輕皺,反問紀修哲,“什麽87年?什麽波爾頓紅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以為紀修哲還是在詐她。
紀修哲也不解釋,他走進何依雪的房間,尋了一把椅子做了下來,然後才招手讓何依雪過來。
何依雪只好走過去,站到他面前。
“你這麽早回來一直在房間嗎?”他問,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何依雪硬着頭皮回答道,“是呀,一直在房間看電視。”
紀修哲回頭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電視。
“哦,節目不好看,我剛關。”何依雪解釋,因為剛才太興奮,她忘了開電視僞裝。
“真沒喝酒?”紀修哲又問。
“沒……喝,你看我現在多清醒,前天喝醉酒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紀修哲彎着嘴角笑了。他想起了何依雪前天晚上在車裏的樣子,迷蒙中透着醉心的誘惑,讓他如飲甘露。
“我相信你!”就算知道她在撒謊,但是只要她是為了他在撒謊,他可以選擇相信。
本來跟她約法三章也是逗她玩。
紀修哲突然之間說相信她,這反而讓何依雪有些惴惴不安,她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可信,連忙指着自己的嘴角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聞一聞我的嘴,沒有酒味。”
紀修哲被何依雪欲蓋彌彰的作法逗笑了,他見她讓他聞,他也不客氣。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拉,笑着回應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好好聞一聞。”
說完,他吻住了她的唇。
何依雪連忙推他,“用鼻子聞就行了。”
“這樣更深入。”
……
這樣的深入二十分鐘後才結束,主動結束的是紀修哲,他覺得就算纏着她用一百種方法接吻也解不了他越來越沉迷的心,反而會讓他越來越欲罷不能。
為了防止自己的沖動,他主動結束了他并不想結束的吻。
“明天早點下班,我去公司樓下接你。”他交代。
被紀修哲吻得暈暈乎乎的何依雪沒有反應過來,她傻傻地問,“明天又要回老宅嗎?”
“回什麽老宅!”紀修哲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是去羅家,爸爸會跟我們一塊去。”
“哦!”何依雪這才反應過來,去羅家的事昨天就決定了。
“去了以後如果你覺得有些話不知道怎麽說就不說,還有也不要刻意地跟羅亦骁保持距離,以前怎麽對他現在就怎麽對他。”
“為什麽?”
“太刻意反而讓人覺得有問題,你們是不是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
“那不就結了。”
“但是……”何依雪舔舔嘴唇,有些話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麽啦,幹嘛吞吞吐吐?”紀修哲問。
“有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麽事?”
“你妹妹紀雲婷好像喜歡羅亦骁,我覺得你明天去羅家既然是去道歉就應該态度好一點,先不說羅絲絲跟你是同學,就紀雲婷的小心思你也不能再耍校霸那一套。”
“那一套?”
“動不動就揍人。”何依雪拉過紀修哲的手查看他之前的傷口,傷口已經結了痂,不得不說紀修哲這個人的傷口愈合能力超強。
但何依雪還是想說一下他,她繼續說道,“我媽說好打架的狗沒有一張好皮,你看你腿上手上身上到處是疤,就差臉了!”
“臉上挨一刀就集齊四處了?”
何依雪不高興地推了他一下,“我是說認真的,不要跟我貧嘴!”
“夫人說的是,那你繼續說。”
“還有你的職業,你具體是幹什麽的。”
“進部隊的人,當然是軍人。”
“可是你不像軍人呀!”何依雪因為是坐在紀修哲腿上所以她伸手薅了薅紀修哲略有些長的頭發,說道,“軍人的頭發能留這麽長嗎?”
“你還管我頭發長不長?”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幹什麽!”
“反正是幹正經事。”
“那,”何依雪躊躇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那你什麽時候回部隊?”
“這就看你了。”
“幹嘛看我,我又不是你們首長。”
紀修哲看着她,微笑,不說話。
何依雪又開始大開腦洞,“你是不是想說報複完我就可以回部隊了?”
“我不是對你從輕發落了嗎?”
“計劃變了,所以你要馬上回去?”何依雪被自己無底限的腦洞給驚呆了,原來紀修哲休假的長度取決于她道歉的速度。
可是她不想讓他這麽快回部隊,就算是短暫的戀愛,她也想跟他談一段時間,她奢望的最長時間。
“你能不能跟你們首長說一說,再休一段時間回去?”
紀修哲似乎在思考,良久他問她,“我希望我再待一段時間?”
何依雪點點頭。
“為什麽?”
“因為……”何依雪垂下雙眸,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紀修哲襯衫上的紐扣。她想實話跟他說,她曾經喜歡過他,但又擔心她的這種喜歡會被紀修哲讨厭。
在她的印象中,紀修哲好像很讨厭女生跟他表白,高中那會兒,他就是這樣,那些暗戀他的女生送的禮物或是寫的情書給他,他總是看都不看,有時候甚至會對表白的女生說:“我讨厭被不喜歡的人喜歡。”
這樣的男人,如果告訴他,她曾經,不,現在依然也喜歡着他,他一定會說:“何依雪,我只是讓你将功補過,不是讓你纏着我。”
愛情呀,總是越愛越小心,所以她不敢表露太多心思,她害怕被他讨厭,也害怕被他輕視。
于是,她掩飾自己的心思,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對紀修哲說道,“因為我還沒有贖完自己的罪。”
“是呀,你還沒有贖完自己的罪。”紀修哲把她抱近一點,問道,“那麽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嗎?”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罪!”
紀修哲笑了。“對,就是這個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有,讓他欲罷不能的罪。
“所以你不要這麽快就走,我讓贖完罪吧,我知道怎麽贖罪的。”
“怎麽贖罪?”
“教你談戀愛呀,你不是說想談戀愛嗎?”
“你?”紀修哲有些啼笑皆非,她自己的戀愛都談得亂七八糟,還教他談戀愛。
“算了吧,”他并不想讓她教,戀愛這種事他喜歡自己主動,“我說過這種事我主動。”
“你怎麽主動,你又沒有談過。”
話一說完,她的嘴唇就被紀修哲狠狠地咬了一口。
“別質疑你老公的能力,我說我主動就由我主動,把行李搬到我的房間,從今天晚上起我們睡在一起。”
“啊?”何依雪傻愣着站着,心想他的主動就是讓她跟他睡覺?
“啊什麽啊,這種覺悟都沒有,還敢跟我說教我談戀愛,你以為戀愛就是打電話問個好,然後吃飯逛街?”
“不是這樣嗎?”
紀修哲給了她一個白眼讓她慢慢體會,然後站起來打開何依雪的衣櫃門,開始跟她整理行李。
在紀修哲強拖硬拽下,何依雪最終搬到了紀修哲的房間,跟老宅的那一晚不同。今天正式同居,何依雪的小心髒突突直跳,從紀修哲進浴室之後,她的手一直放在胸前,控制着別讓心髒跳出來。
她想起了素沁那一句關于高級撩與低級撩的話。
随後她又想起自己老媽謝月河的忠告——你要趕快跟他懷個孩子!
還有紀老爺子的殷盼!
天呀,感覺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境,不把生米煮成熟飯好像辜負了這天賜良機。
胡亂想着,紀修哲從浴室出來,他跟昨天一樣穿着浴袍擦着頭發讓何依雪快點去洗澡。
“很晚了,洗了快點睡。”他說着掀起被子躺到了床上。
何依雪哦了一聲去了浴室,磨蹭了十幾分鐘洗完了澡,然後拘謹又害羞地挪步到了床邊。
紀修哲似乎一直在等她,見她出來幫她掀開被角,還輕輕地拍了拍床鋪。
何依雪紅着臉坐到床邊,還沒主動往被子裏鑽,人就被紀修哲拽進了被子裏,他抱着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似乎想就這麽睡了。
何依雪動了壞心思,那睡得着,她在心裏反反複複地叨念着素沁的那句話,高級撩玩欲擒故縱低級撩直接撩上床。
可是現在已經躲到床上了,這麽說低級的撩法已經不用撩了,接下來只能玩高級的。
高級的怎麽玩?
欲擒故縱?
何依雪腦海裏閃現出青樓女子拿着紅絲帕一口一個大爺地挑逗男人,但是男人想湊臉過去,她們又不給人親的畫面。
這是欲擒故縱嗎?
何依雪煩惱極了。她覺得紀修哲說的沒錯,就她之前談的戀愛簡直就是污辱戀愛這個詞,不過她也不是真正的談戀愛,跟于彬之間也就是她拒絕其它人追求的幌子,壓根就不算戀愛。
說白了,她也是一個戀愛白癡,可能真不如被傷了心的紀修哲,起碼紀修哲因為愛過又被傷過,但她……
哎呀,完全不會撩呀!
“你幹嘛一直動來動去?”紀修哲把她又摟緊了一些,小聲地警告道,“別動了,再動我就無心睡眠了。”
何依雪哦了一聲。保持靜止地躺着。
一分鐘後,她的小眼球又開始轉了起來,然後偷偷地伸手去摟紀修哲的腰。
手搭到他的腰上,紀修哲并沒有反應,只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
她膽子大了一些,開始用手指在紀修哲的腰上畫圈圈。
“幹什麽?”紀修哲極富磁性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我睡不着。”何依雪紅着小臉撒了一個小謊。
“我也睡不着,但是必須要睡着。”紀修哲的手移到她的後背,輕柔地撫摸了兩下,“何依雪,我比你更難熬,你知道嗎?”
這句話像根小刺一下子紮破了何依雪蠢蠢欲動的心,她擡眸看他,心裏暗罵自己禽獸,紀修哲現在似乎在努力調整自己,先不說他跟她談戀愛是為了什麽,就現在他讓她搬進他的房間就表明了一種态度。
那就是他希望外界認可她是他的妻子,她是紀太太。
也許除了想要報複曾經傷害過他的她,他還有其它不得己的苦衷。
她愛他,就要試着去了解他,然後配合他演一場他認為合格的戲,可是她卻想越界,利用這種機會得到他,那怕只是肉體。
真無恥!何依雪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然後收回放飛的心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又是風平浪靜。
第二天依然是紀修哲送她去上班,一樣是在尚品所在的辦公大樓下。他跟她交待了幾句,然後驅車離開。
何依雪看着他的車淹沒在車海中,直到消失不見這才轉身進了大樓。
今天的工作并不繁重,準确地來說是何依雪還沒有得到什麽繁重的工作,她按照邵淺元的意思把幾份文件送到指定的部門,然後幫他打了幾個電話,預約了幾個客戶。
在吃午飯的時候她聽到了一些八卦,自然是邵淺元三十二歲高齡還沒有女朋友的八卦。
對此最感興趣的是設計部的那幫女同事,她們了解到何依雪已婚事實後,就開始向她打聽邵淺元為什麽一直單身,還有他喜歡女人的類型。
何依雪也不隐瞞自己只是邵淺元學生的事實,她坦然自己并不知道邵淺元為什麽一直沒有女朋友,也不清楚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在我們大學。邵老師就是一個迷。”何依雪這樣搪塞。
“這個問題很簡單,”設計部唯一一個跟何依雪一樣是已婚婦女身份的設計師說道,“男人一直不找女朋友的原因只有兩個,一是心有所屬但是這個所屬的對象不好下手,二就是不喜歡女人。”
此言一出,員工食堂的小飯桌就炸開了,設計部的幾位大齡女青年就開始猜測邵淺元所屬的對象會是誰。
也許是因為何依雪在身邊,她們沒有猜測邵淺元的性取向。
何依雪在這些八卦中突然悟出一件事,那就是紀修哲會不會也是這種可能,他心有所屬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可是,這又有一個疑點,那就是他為什麽要娶她。
“如果他心有所屬那他為什麽要娶我!”這句話在下午的發呆時光中,何依雪足足反思了幾百遍。
最後。她大膽假設——如果他心有所屬的那個人是她呢?
啊!何依雪被自己的這個假設驚得從辦公室椅上站了起來,然後抓起手機奔出了辦公室。
在衛生間裏,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好朋友素沁。
“你懷疑紀修哲喜歡你?”素沁好像在打字,她現在是一名檔案管理員,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刑偵大樓地下室的檔案室內用電腦存各種檔案。
“我是不是有點恬不知恥?”何依雪小心翼翼地問。
“什麽叫恬不知恥?”素沁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試想就算紀修哲想找個人演戲,他可以找羅絲絲呀,她可是演員而且又暗戀他,肯定是百依百順,但是他偏偏找上了你。”
“羅絲絲跟段鴻逾好過,紀修哲怎麽會跟自己最好兄弟的前女友結婚。”何依雪分析。
“就算不是羅絲絲,也有王絲絲劉絲絲。他娶你說不定就是喜歡你!”
何依雪嘿嘿地笑。
素沁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喂,何依雪,是你懷疑紀修哲喜歡你,你幹嘛要找我求證,這種事你找他呀!”
“我怕他罵我恬不知恥。”
“他要是喜歡你還會罵你?”素沁說完,又開始叫嚷,“何依雪,你是不是喜歡他?”
何依雪不說話。
“靠,你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何依雪嘆了口氣,“我不喜歡他能嫁給他嗎?”
“靠!”素沁又暴了一句粗口,“何依雪,你隐藏的挺深,老實交待你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
“還能什麽時候,高一呗。”
素沁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有喜歡的人,高中那會兒那麽多男生給你寫情書,你一律拒絕還說要好好學習,騙鬼呢,一般人收到情書都要春心蕩漾一下,就你板張老處女臉……”
“素沁,我在跟你讨論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素沁收了笑,清咳了一聲,“好好好,我嚴肅點,你懷疑紀修哲喜歡你對嗎?那不正好,你也喜歡他,就表白呗,他要是喜歡你肯定會接受你的表白。”
“萬一我懷疑錯了呢?”何依雪糾結的要命,“我們現在相處的挺好,他對我也很好,萬一他要是知道我對他的情感,他……”
“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顧慮這顧慮那的,一點都不痛快!”素沁說完馬上意識到自己言語上有些過,何依雪是個棄兒,她一直很害怕被人讨厭與抛棄,所以會如此糾結也是情有可願。
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依雪,你聽我說,愛情這玩意兒,本來就是一場你追我逐的游戲,你不要太當真也不要害怕失敗,反正紀修哲現在是你老公,你追他試探他都是正當行為,如果你擔心他會拒絕,那就先別說破,含蓄點追。”
“怎麽含蓄?”何依雪連忙請教。
“姐,我要是知道怎麽含蓄還會看着邵淺元先生在蓉城而遲遲不下手?姐,我也沒有談過戀愛!”素沁告饒。
何依雪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這事我再想想,不過我喜歡紀修哲的事情你別告訴任何人,否則絕交!”
“知道了。”
“還有我懷疑他喜歡我的事情,也別說,我怕別人笑話。”
“知道了。”
“透露給情報給你,我們公司很多人都對邵老師有意思……”
……
在衛生間蹲了十分鐘,何衣雪跟素沁聊完天,心情愉快地離開。
但是她沒有想到跟她一隔相間的隔間裏,紀雲婷在裏面,她坐在馬桶上抱着雙臂聽何依雪講完,嘴角一抽露出一抹鄙夷的笑。
懷疑她大哥紀修哲喜歡她?她怎麽這麽不要臉,明明羅亦骁的姐姐羅絲絲才是他大哥的真愛,什麽時候輪到她了。
紀雲婷走出衛生間,看着何依雪的背影進了辦公室,她猶豫着該不該把何依雪高中時就喜歡自己大哥紀修哲的事情告訴羅絲絲。
為了追求羅亦骁,這段時間她一直跟羅絲絲保持聯系,不過羅絲絲為了能掌握紀修哲的情況也會主動聯系她。
她們兩個彼此都有心思,所以很快就打得火熱。
關于何依雪跟紀修哲協議結婚的事情,紀雲婷是聽羅絲絲說的,羅絲絲的說法自然還是那一套,一口咬定紀修哲當年是喜歡她羅絲絲的,而且還堅定地認為紀修哲娶何依雪百分之八九是怪她當年跟段鴻逾好過這件事。
何依雪只是一個工具,氣她羅絲絲的工具,僅此而已根本不足挂心。
而何依雪勾引羅亦骁的事情,也是羅絲絲告訴紀雲婷的,她說紀修哲是不可跟何依雪假戲真做的,娶她一是為了做做樣子哄一下老爺子,二是為了氣她當年移情別戀,所以何依雪心裏很清楚,她勾引羅亦骁就是為了給自己找條後路。
在蓉城,羅家的家世也不小,何依雪這樣的貧民,攀不上紀修哲就想攀他們家羅亦骁。
說這話時,羅絲絲十分輕蔑地冷笑了一聲。
紀雲婷對羅絲絲的話堅信不移,她也覺得何依雪這樣的女生很讨人厭,因為她的親哥紀雲山就一直護着她。
能在男人堆中周旋的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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