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新的相處模式
何依雪是用狂奔的速度跑到紀修哲病房的,她推開門氣喘噓噓地看着臨窗而站的紀修哲。
“紀修哲!”她喊他。
紀修哲回過身,目光複雜地看着她。
何依雪像一只空靈的蝴蝶飛奔而去一頭撲到他的懷裏,聲音嗡嗡地說道,“我擔心死你了,你怎麽會暈迷,明明好好的怎麽會中他的奸計。”
紀修哲傻愣愣地站着,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段鴻逾的話還在耳邊回旋可是何依雪卻撲到了他的懷裏。
他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但是很快他就不想管這些了,記憶中這還是何依雪第一次跟他親密接觸,他忍不住抱緊了她。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正如初見她時的香味,像蜜糖一樣,甜甜的暖暖的,讓人沉淪。
“你真的失憶了嗎?”何依雪窩在他懷裏問他。
“嗯。”
“這麽說你忘記了自己是怎麽去參的軍?”何依雪興奮地問道,如果連這個也忘記了那就最好了。
這樣他也就忘記了別人代替她拒絕他的事情,她不知道誰在搗鬼,這事解釋起來也?煩。
“是的。”紀修哲回答。
“太好了!”何依雪笑臉盈盈。
“什麽叫太好了,我當兵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嗎?”紀修哲一臉狐疑。
“沒什麽沒什麽。”何依雪摟着紀修哲的腰,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只是你以前不喜歡當兵,我覺得忘記了更好。”
說着她又摟緊了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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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修哲有些不太習慣她這麽主動,身子硬棒捧的也不知道該繼續抱緊她還是推開她。
何依雪馬上意識到這一點,她連忙松開他,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忘記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但段鴻逾告訴了我,我跟你離婚了。”
“是,是的。”這個必須承認,因為離婚證甩給玉美麗後,結婚證可沒有還回來,他們目前是離婚狀态。
“但是那婚是媽媽逼我們離的,我沒有辦法。”何依雪解釋。
“跟當初我逼你結婚一樣嗎?”紀修哲問。
何依雪抱起了雙臂,“這些都是段鴻逾告訴你的?”
“嗯,”紀修哲承認,“他讓我不要太主動,他說你曾經讓我受過很多苦。”
這一點何依雪承認,她确實讓紀修哲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何依雪問他,“我們現在确實離了婚。而你又不記得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那我們就這樣分開嗎?”
紀修哲看着她,目光變得有些冰冷,他說道,“何依雪,我失憶了,但你沒有,我們之間關系究竟怎麽樣你比我清楚,我們該怎麽下去不是由我說了算。”
“那就由我說了算呗。”何依雪豪氣地說道,“好啦,我跟你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暗戀也好結婚也罷,我們不再提。今天起我追你,你覺得我還是你心目中那個可愛的何依雪,就答應,如果覺得我不好,那就拒絕,怎麽樣?”
紀修哲完全沒有想到何依雪會如此爽朗,印象中的何依雪總是一見到他就跑,而且還非常非常害羞!
何依雪見紀修哲猶豫不決,連忙過去拉起他的手,“不要這樣,等到你有一天恢複了記憶,你會後悔現在的遲疑,相信我,我可是跟你做了兩個多月夫妻的何依雪。”
“真的要追我?”紀修哲問,不過心裏還是有很期待。
“當然,我答應過你,如果你有一天忘記了我,我會重新把你追回來。”這話何依雪确實說過。
紀修哲不相信自己會對何依雪說這樣的話,“我真的跟你這樣說過?”他覺得依自己的性格是不會說這種話的,追求這種事應該男生來。
假如他真的說了,那他會是在一種什麽樣的心境下說的?因為難道他跟何依雪之間真的如段鴻逾說的那樣,她讓他受了太多的苦。
是什麽樣的苦?會不會是他拼命地一直愛她而得不到她回應的苦嗎?
紀修哲擡眸疑惑地看着何依雪,他迷茫了!
紀家老宅,紀家人圍坐在一起為紀修哲跟何依雪的出院慶賀。
席間,老爺子問紀修哲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你失了憶,部隊是回不去了。我會讓人幫你辦理轉業,現在你是回公司幫忙還是先休息一會兒?”老爺子問。
玉美麗一聽連忙幫紀修哲做了決定,“當然是回來幫忙打理公司,修哲怎麽說都是紀氏集團未來的繼承者。”
“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紀修哲拒絕了玉美麗的提議。
“那你打算休息多久?”玉美麗問。
“我忘記了五年的時光,有些事還沒有搞清楚,特別是我的婚姻。”紀修哲是想問他究竟是怎麽離的婚。
“你的婚姻?”玉美麗看了何依雪一眼,有些不屑地冷笑一聲,“我來告訴你吧,三個月前你突然領着何依雪過來,說已經結了婚,後來我調查了一下,你結婚只不過是為了搪塞家裏,而何依雪只不過是你花錢請來的臨時演員。所以我做主讓你們離了婚。”
玉美麗話音一落,紀家其它人一片嘩然。
二房三房開始嘀咕,原來兩個人是假結婚呀,這婚必須離!
“這是怎麽回事?”老爺子開始質問。
“您應該問修哲是怎麽回事,不過他現在也不記得了,反正就是荒唐。”
何依雪坐在位置上,平靜地微笑着,她早就想到玉美麗是不會善罷幹休。
“依雪,究竟是不是這麽一回事?”老爺子看向何依雪,希望她能說幾句。
“最開始是這樣的,紀修哲确實是在我不願意的情況逼我結的婚,不過他的出發點不是因為家裏催婚而是他喜歡我。”
“何依雪,”玉美麗傲慢地看向何依雪,“不要再撒謊了,事實是什麽樣你心裏最清楚,難道還要我拿出證據來嗎?”
“什麽證據?”
玉美麗掏出手機,放了一段何依雪跟邵淺元聊天的音頻,也就是當初羅亦骁發給玉美麗的那段音頻,裏面有何依雪親口承認她跟紀修哲是協議婚姻。
“難道你想否認這不是你親口說的?”玉美麗問她。
何依雪很想憤然離席,但是想到紀修哲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她離開只會引起兩人之間的誤會,于是她解釋道,“這聲音确實是我的,但是我說這話的時候并不了解紀修哲對我的心意,我以為他是為了家裏的催婚,後來我才發現我所認為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些話也是我胡思亂想說出來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嗎?”玉美麗咄咄逼人地看向何依雪,“何依雪,你嫁進紀家,收了修哲五百萬,離婚,你也收了錢,現在別在這裏把自己說得這麽偉大。”
“我沒有說自己有多偉大,”何依雪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她把秋田山莊的鑰匙放到餐桌上,大聲地對衆人說道,“我知道自己家裏窮,配不上你們紀家,但是我喜歡紀修哲是真實的,現在他失憶了,您不能在這裏信口開河把我說的如此不堪。”
“我相信她說的!”紀修哲也站了起來,“我也相信我是因為愛她才娶她。我剛才之所以那麽問,是因為我想搞清楚自己的婚姻為什麽會由媽媽來主宰?”
“你,你現在是在怪我?”玉美麗也站了起來,指着自己質問紀修哲,“修哲,我是你的媽媽,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實意地對你好!”
“如果真的是真心實意那就不應該在我失蹤期間逼迫我的妻子跟我離婚。”
“我不這樣這婚能離嗎,你都被她迷惑了,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紀修哲垂下眼眸,心想果然沒錯,就算事隔五年。他依然愛她如初,正如現在的自己。
“我選擇相信何依雪,所以她依然還是我的妻子。”紀修哲看向衆人,“不過剛才看大家的反應,這屋裏好像除了媽媽跟依雪外,其它人并不知道,我更堅信在離婚這件事上是有貓膩的,也就是說我如果知道了這婚八成是離不成。”
何依雪欣賞地看向紀修哲,心想他雖然失憶了,幸好推理能力不錯。
“你錯了!”玉美麗反駁道,“我是準備告訴大家你們離婚的消息,但是這個時候何依雪懷孕了,她懷了你的孩子。我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沒有說出去的,我想這孩子是我們紀家的骨肉,我不可能把她往外趕。”
“可是大嫂,”二房的開了口,她故意問道,“現在何依雪不是流産了嗎,我看你也沒有打算告訴我們的意思。”
“那是因為修哲失憶了,再說我也想看看何依雪這個人究竟什麽打算,她從修哲失憶到現在不也沒有提這件事嗎?看來,她還是打算繼續在我們紀家騙錢!”
“都給我閉嘴!”這時,老爺子發話了,他陰沉着臉把拐杖往地上重重地一敲,“大兒媳婦,不是我說你,離婚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能自己作主,現在講究婚姻自由,修哲跟孫媳婦之間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處理。”
玉美麗冷笑着不吭氣。
老爺子把頭轉向何依雪,“依雪,我提個建議你看行不行,現在修哲失了憶,他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們既然離了婚那就重新相處相處,如果覺得感情還在,重新結婚怎麽樣?”
何依雪本來也有這樣的想法,聽老爺子一說連忙點頭,“我尊重爺爺的意思。”
老爺子把頭轉向紀修哲,“修哲,你說呢?”
紀修哲想了想也點點頭,反正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重新開始對他來說也是重新認識何依雪的好機會。
如果用夫妻的方式相處,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這頓晚飯吃得并不愉快,玉美麗匆匆吃了兩口就離開了座位,何依雪也沒有什麽心思,她找了一個機會把秋田山莊的鑰匙還給了老爺子。
二房三房自然是惦記着雲川的那塊地,本來老爺子把地給流了産的何依雪,他們心裏就不服,現在何依雪既然不是紀家的孫媳婦,他們也不客氣,暗得明得就想讓何依雪把那塊地拿出來。
何依雪也不傻,知道那塊地很重要,在飯桌上她當着衆人的面把地轉讓給了紀修哲。
紀修哲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何依雪,他覺得現在的何依雪跟他曾經向往的何依雪很不一樣。
有時候他覺得她跟記憶裏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從老宅出來,兩個人朝停車場走去,何依雪歪着頭問紀修哲,“你剛才為什麽要問離婚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何依雪點點頭,“是呀,我單方面說的原因不一定可信。”
她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心裏卻不是滋味,她覺得紀修哲并不像表面上那麽相信她。
少年時期的喜歡總是單純而美好的,紀修哲應該也清楚五年過去了,她何依雪經過了五年。不會一塵不變,而他現在喜歡的只是高中時的她而不是現在的她。
兩個人沉?着走到車邊,何依雪突然覺得氣氛略有些尴尬,她決定跟紀修哲告別。
“我先回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一點。”
她轉身正準備走,紀修哲卻拉住她的胳膊。
“我不知道回別墅的路。”他說,更像是挽留。
何依雪朝他微微一笑,“好吧,我給你指路。”
一路上,兩人再次沉?。
何依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想着之前紀修哲對她說過的話,“我希望副駕駛室上坐的人永遠是你!”
當時的情話讓人心動,可是現在卻是長久的沉?。
想一想三個月前紀修哲回到蓉城強勢娶她,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卻彼此不說話,陌生的讓人可怕。
就像現在的他們!
“原來紀修哲當時是這麽的無助。”何依雪突然笑了,看來她該還的還是要還,她确實讓他受了很多的苦。
車在何依雪的指引下開到別墅院門下,何依雪下車指着院門對紀修哲說道,“你一直住在這裏,屋裏的工人姓陳,我們喊她陳嬸。”
“那你呢,你住在哪裏?”
“我?”何依雪拍着自己的頭頂,笑着說道,“結婚的時候也住在這裏,後來離了婚就搬出去了。”
紀修哲點點頭,仰起臉看着別墅。良久他才說道,“對不起,我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何依雪再次傻呵呵地笑道,“反正你之前也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現在重新認識也不晚。”
“為什麽我會說一筆勾銷?”
“因為你娶我是為了報複我,後來你好像發現報複錯了人,所以你就說一筆勾銷。”
“報複你?”紀修哲有些懵,他娶她難道不是因為愛她嗎?
“是這樣的。”何依雪耐心地跟他解釋,“我們五年前有個誤會,好像是你跟我表白我拒絕了你,不過真實的情況是我并沒有收到你任何表白,所以你誤會了我。”
“那我跟誰表的白?”
“我也不知道,你沒跟我解釋。”
“真糟糕,我什麽都不記得。”紀修哲有些沮喪。
“沒關系!”何依雪上前想去拉他的胳膊,想了想她還是收回了手,她尴尬地笑了笑這才說道,“你只要知道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就行了。”
“你高中的時候就喜歡我?”紀修哲有些不解,“那你為什麽看到我就跑?”
“這個問題你曾經也問過我,我說是害羞你能接受嗎?”
“真的是害羞嗎?”
何依雪點點頭,她不想再解釋她跑是因為她以為他不喜歡她靠近,她以為他讨厭她。
兩個人又在院門站了一會兒。
何依雪覺得時間不早了,她決定還是離開這裏讓他早點休息。
“我先回去了,明天給你打電話。”她說着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轉身朝大路走去。
“何依雪!”紀修哲喊了她一聲。
何依雪還未轉身,她就被他抱進了懷裏。
“請給我一些時間。”他說,“現在的我有些混亂。我想接受你但是我又不敢相信你就在我身邊。”
向往以久的東西一覺醒來就站在你面前然後她還說她喜歡你,這讓誰都覺得不真實。
何依雪完全能夠理解紀修哲此時的心情,因為他當初娶她的時候,她也有這樣的不真實感。
他對她好,她懷疑他的動機,他吻她,她懷疑他在報複。
“沒關系!”她再次安慰他,她願意等,等到他知道她有多愛他的那一天!
最後,紀修哲開車把何依雪送回到宿舍,再回到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陳嬸沒有睡,一直等着他,見他進來連忙問,“我剛才看到少夫人跟您回來了,您怎麽又把她送走了呢?”
“我們離婚了。”
“這個我知道,”陳嬸一邊幫紀修哲泡茶一邊說道,“大夫人那次上門逼少夫人跟您離婚,少夫人正幫我掃院子呢,所以這事我最清楚了。那天少夫人當然死活不同意簽字,後來少夫人的媽媽也來了,她媽媽一看到大夫人開了500萬的支票,眼睛都直了,就一起逼少夫人簽離婚協議書。我跟您講,就少夫人跟您的感情,就算再多的錢給她她也不會簽這個字的,要怪就怪少夫人那個媽。真的是見錢眼開,像賣女兒似的。”
陳嬸說完嘆了口氣,“後來我才知道,她那個媽不是她親生的媽,少夫人是棄兒,老可憐了!”
“你說什麽?”紀修哲連忙問。
“我說少夫人是棄兒,您應該知道呀!”陳嬸把茶端到紀修哲面前,突然想到紀修哲失了憶,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忘記您失憶了。”
是呀,他失憶了,似乎什麽事情都可以得到原諒。
紀修哲想到剛才何依雪強顏歡笑的樣子。她肯定也很難過吧,他忘記了所有,只記得他曾經喜歡過他,卻忘記了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珍貴的記憶!
珍貴的記憶?紀修哲猛地站起來飛奔上樓,他想如果他跟她在這裏一起生活過,那麽這裏肯定有一些關于他跟她之間的回憶。
照片?或是視頻,他們應該有吧!
他進了書房開了電腦,但是電腦裏沒有任何東西,幹淨的像從來都沒有人使用過一般。
他進了卧室,卧室裏也只有他一個人的東西,仿佛這個空間不曾有她的存在。
“我跟她真的相愛過嗎?”這個疑問又跳回到他的腦海,“會不會如段鴻逾所說,只是我單方面地愛她,她現在這樣做只是在回報我的苦戀。”
如果是,那真的是太傻了。
他愛她,囚禁她,還讓她受到自己母親的羞辱,這對她公平嗎?
“我該怎麽辦?”紀修哲臨窗而站??地問自己,這個夢想成真的驚喜,他能霸占嗎?
第二天,何依雪給紀修哲打了兩個電話,但是對方都沒有接。
她只好把電話打給陳嬸。
“紀先生早就起來了,現在正在院子裏坐着發呆。”陳嬸憂心忡忡地看着院子裏的紀修哲,“這個怎麽辦呀少夫人,紀先生現在肯定很痛苦,他以前是多灑脫的一個人呀。什麽時候像現在這樣呆呆地坐着。”
何依雪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紀修哲坐着發呆,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他會不會得了抑郁症呀!
不行,她必須過去看看。
二十分鐘後,何依雪到了紀修哲的別墅,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中央的花壇下,紀修哲正坐在花壇下發呆。
“都一個多小時了。”陳嬸偷偷地告訴她。
何依雪讓陳嬸不要擔心,“我去看看。”
說完,她輕手輕腳地走到紀修哲身後,像調皮的女生那樣捂住了他的眼睛。
紀修哲一驚,正想反抗,突然他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那股香味。如蜜糖般甜美的香味,他知道她是誰。
“猜猜我是誰?”何依雪奶聲奶氣地問。
“何依雪。”他回答。
何依雪縮回手,撅着嘴坐到他身邊,假裝生氣地說道,“一下子就猜中了,真不好玩。”
“……”紀修哲有些抱歉地拿眼看着她。
“我聽陳嬸說你都發呆一個小時了,怎麽啦?”
“沒什麽,我現在不發呆也沒有事做。”
何依雪想想也是,紀修哲失去了五年記憶,他不知道自己從事過什麽行業,也不知道這五年自己有什麽經歷,不發呆還真沒有事做。
“你想不想知道你這五年在幹什麽?”何依雪試探地問道。
“我這五年不是一直在當兵嗎?”
“當然不是!”何依雪神秘地看了看四周,湊到紀修哲耳邊說道。“你只當了兩年兵,第三年就被人選去當了特工,你回蓉城也是為了執行任務,而且還是一個大任務!”
紀修哲腦子一陣轟鳴,并不是因為何依雪告訴他的身份,而是何依雪的氣息離他太近,她鼻息之間呼出的熱氣還有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像電擊般讓他動坦不得。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執行的是什麽大任務?”何依雪問他,兩只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湊到他的眼前,似乎想看清他的表情。
紀修哲抑着狂亂的心,垂目去看何依雪的臉,她長得真美,比記憶中的她還要美。薄薄的眼皮随着眨動呈現出一彎弧度剛好的雙眼皮痕跡,那長睫像精靈一般守着如?亮的眼珠,開合之間攝人心魂。
他對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你想不想知道嘛?”何依雪跟他撒嬌,她嬌嫩粉紅的嘴唇微撅,像情人索吻一般。
紀修哲徹底淩亂了。
“何依雪,”他問她,“我們以前是不是經常接吻?”
呃?這是什麽話題!
想接吻嗎?
何依雪暗自好笑,她沒有想到失憶後的紀修哲突然變紳士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接吻時從來都不打招呼,完全就是霸王總裁作風,按住了就親!
“你猜?”何依雪想逗他。
“那應該就是。”紀修哲說完,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一吻封唇。
這是紀修哲已有的記憶中第二次跟何依雪接吻,不過他覺得他以前肯定跟她接過無數次吻,因為她十分了解他的需求,他探入她迎合,他想索取她就完全奉獻。
唇齒之間交換的香,彼此之間的?附,是那麽的完美與契合。
讓人欲罷不能。
這個吻很長,紀修哲幾乎用所有的感觀在品嘗她的美。
這一刻他心底只有一個聲音,他愛她,他想擁有她!
情人之間的吻總是難分難解,良久兩個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何依雪依偎在紀修哲懷裏輕聲安慰道,“紀修哲,你不要悶悶不樂好不好,那失去的五年記憶對你雖然很重要,但是對于你在蓉城來說并不受影響,你不用擔心周圍的人會因為你的反應而難過,大家對你忘記的這五年都不了解,我敢打賭除了你告訴我的冰山一角外,沒有人知道你的全部,包括段鴻逾。”
“段鴻逾也不太了解我的情況?”
“是呀,因為最初你回來的時候,段鴻逾還一直問你在部隊的五年是怎麽過的,很顯然他并不知道你從事的是特工。”
紀修哲想了想又問道,“對了,你剛才問我想不想知道我執行的什麽任務,這麽說你知道我的任務?”
何依雪搖搖頭,“我不知道具體的任務,剛才是見你不開心沒話找話跟你聊天,不過我認識一直跟你合作的那個人,他叫老叔,你暈迷的時候他來找過我,讓我不要告訴你這些事情。”
“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因為你很苦惱呀,在你跟老叔之間我自己是選擇你,不過我勸你不要去深究你為什麽是特工還是你究竟在執行什麽任務。”
“為什麽?”
“因為老叔跟我說,你們組織有人專門檢查你們這些退役的特工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記憶,如果記憶沒有清除幹淨就會重新清理。”
紀修哲沉?了,昨天晚上他确實發現他別墅四周有奇怪的人在活動,而且他本能地反應避開了這些人的視線。
有人說人的記憶會消失,但是身體的記憶永遠不會消失,他對這些情況的本能反應顯示出他曾經确實受到過十分專業的訓練。
看來何依雪說的沒錯,他以前是特工,而且他把這麽機密的事情只告訴了她一個人,她對他來說肯定是值得相信的人。
那段鴻逾那小子的話就不太可靠了。
什麽她讓他吃了很多苦,他喜歡她追她能不吃苦嗎?
“何依雪。”
“嗯?”
“我們戀愛吧!”
何依雪愣了一會,随後開始擺手,“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們說好了這次由我來追,我都還沒有表白呢,你幹嘛要先提這種要求。”
“這種事,我喜歡男人主動。”紀修哲笑着又吻上了她的唇。
他,有點吻不夠!
因為何依雪的到來,紀修哲心情好了很多,陳嬸覺得自家少夫人簡直就是靈丹妙藥,一來紀先生的病就好了,笑容也有飯也開始吃了。
于是,她開始慫恿紀修哲讓何依雪在家裏住。
“少夫人本來就應該住在這裏,就算你們現在是離婚狀态,但男女朋友也可以住在一起,再說少夫人在外面工作,一日三餐沒有着落,回到家裏起碼可以吃口熱乎飯。”
紀修哲覺得陳嬸說的是,不過他擔心何依雪要是住進來,他會越來越?她,不知道以前他跟她是怎麽相處的。
“我們以前關系是不是很好?”紀修哲跟陳嬸打聽。
“剛開始不太好,紀先生您老挑少夫人的毛病,動不動就限制少夫的行動,有一次你讓少夫人不要出門,後來少夫人偷偷溜出去,你很不高興,不過你還是幫少夫人撒了謊,我一看就知道您不忍心說她,只是嘴巴不饒人!”
這麽霸道,還毒舌?
看來以前他肯定是誤會了她,就像現在他因段鴻逾又誤會了她。
這個段鴻逾!
晚上,還沒等紀修哲開口約段鴻逾,段鴻逾率先打電話過來,他約紀修哲去看看他們一起經營的酒吧。
“你既然不回部隊又不想到公司上班,那就把你的店拿回去,我幫你看了五年,也該輪到你打理了。”
“什麽店?”紀修哲問。
“就是玉林一帶的酒吧,你用賽車贏的錢盤下的。”
紀修哲似乎有些印象,“你是說?金拉力賽?”
“對,那一次總冠軍是十萬美金,你想起來了。”
“不是想起來,是這件事并沒有忘記。”
“那你最後的記憶斷在哪裏?”
“具體的點我說不上來,不過我記得我是a大的大二學生,還記得我爺爺讓我回來跟我奶奶掃墓。”
“那就是清明節前後。”段鴻逾嘿嘿一笑,“怪不得你不記得玉林的店,那店是你回來跟你奶奶掃墓時我們盤下的,當時你還讓我找何依雪要qq號。”
“我大二的時候找你要何依雪的qq號,那她給了沒?”紀修哲對此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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